“主公却为何要答应那曹操!但若今夜宴席一过,不久后此事便将传遍下,主公恶名之盛,恐将是古今罕见啊!”陈宫满脸忿急之色,甚至有些竭斯底里地喊道。 WwWCOM
吕布却也是面色黑沉,听罢,冷声便喝:“陈公台你莫不见那曹操正使离间计耶!?那孙坚无比关切子安危,若是我再拒绝,他必与我决断。再时,曹操再略施计,与那孙坚联手一齐来对付我,凭我军眼下兵力,如何抵挡?”
吕布此言一出,高顺、曹性等将分才纷纷醒悟过来。陈宫却又急道:“就算孙坚与主公决断,凭主公骁勇,只要趁曹操、孙坚尚未作之前,率精锐逃去,岂不容易!?如今董卓已死,下必然再次动荡,以主公本领,还有我等在左右协助,要占据一地,称霸一方,只如囊中探物!”
陈宫此言一出,却是显得有些冷酷无情。高顺、曹性等将听了都是不喜。吕布更是邪目一瞪,怒声叱道:“陈公台你这是要我抛弃军中弟兄耶!?”
“成大事者不拘节!兵力没了大可再往征召,但若主公再负此番恶名,那就连弑杀了丁原、董卓两位义父,恐怕就算过去千年、万年,主公也难以洗刷,到时可真的是遗臭万年了啊!”陈宫虽见引起了众怒,但还是不肯放弃,苦口婆心地劝道。
吕布听话大怒,扯声就骂:“够了!陈公台你给我闭嘴!我吕布就算是受万夫所指,也绝不会轻易抛弃麾下弟兄,你若再敢有半句废话,我必严惩不饶!”
吕布此话一出,曹性等将无不感动激奋,心头一壮,也纷纷喝叱起陈宫。陈宫又是委屈,又是无颜以对,只能甩袖忿然而去。
“诶,军师所言却也并无道理。主公为我等牺牲如此之大,确是不值阿。”眼见陈宫受尽委屈、耻辱离去,高顺却觉得有些悲凉,因为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恐怕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吕布正怒,这下听高顺如此一,火气立刻上涌,瞪大邪目,嘶声就骂:“高伯义!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给我退下!”
旋即,高顺也遭吕布喝退下去。诸将见吕布心情极差,面面相觑,听吕布下令叫退,遂纷纷告拜而出。
却到了黄昏时候,曹操已在城中准备好宴席,派人前来相请。吕布得知后,却无急着去参加宴席,而是来到营内后方较为偏僻的一处帐篷内,又教心腹守在左右,任谁也不能靠近。
却此下色渐黑,帐内显得有些昏暗。吕布走进了帐内,正见一头戴草笠,黑纱蒙脸,身材较为瘦弱,一身黑袍锦衣,显得低调又不失高贵,最重要的是,这神秘的人物,浑身散出一股诡异的气息,竟连吕布也觉得他高深莫测。
“你就是风满楼的大楼主!?”吕布见了那人,不由邪目闪烁出两道骇人的凶光,浑身气势隐隐欲。吕布看这人身板时,眼里不禁露出几分鄙夷之色,他敢保证,能在须臾之间,生生把此人撕开两半。
只见那黑袍人缓缓转过身来,听他悠悠的语气,竟是不惧怕下无双的吕布,笑道:“温侯乃当今武家至尊,人早就敬仰久矣,没想到今日能见到温侯的庐山真面目,实在教人不胜惶恐啊。”
“哼,废话!你已按你所,认了这诛杀董卓的恶名,我的妻子你何时归还予我!?”吕布冷声喝道,到最后,眼中更是杀意剧增。
“温侯不必急躁,我保证不出半年之内,定把尊夫人完璧奉还。当然,为了让温侯相信人的诚意,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前来,温侯若不相信,但可此下就把人碎尸万段,以来泄恨。”却听这黑袍人话不紧不慢,谈及自己性命时,更是一副淡然笃定之色,就像是在谈及其他不相关的人的性命似的。
吕布听了,不禁猛一咬牙,邪目凶光更盛,但一想到自己的爱妻还在此人的手中,心头不由纠紧起来,死压杀意,道:“记着你的话,若过半年,我还不见我家爱妻,无论你如何躲藏,就算逃到涯海角,我誓我吕奉先也一会找到你,然后把你碎尸万段,摧骨扬灰!”
“哈哈,人必当谨记。那么,若有吩咐,人再派人通知温侯。”那黑袍人笑罢,迈开脚步,就要离开。就在经过吕布时,吕布忽然一伸手,浑身气势迸,恐怖的杀气宛如狂潮扑去。
陡然,吕布却是把手看似轻轻地往黑袍人肩膀一按,道:“我家爱妻就麻烦这位兄弟你了。”
“温侯放心,的定把贵夫人尊为上宾。”就在黑袍人话音一落,吕布不由露出了一丝邪笑,立即松开了手。黑袍人遂是走出,只不过这回已无适才那宠荣不惊的笃定,显得有些狼狈、急切。
一阵后,在吕布营地不远的一处山林内的尽头,有一处悬崖,黑袍人在盘腿坐着,望着快将消失的落日,叹道:“夕阳是无限美好,但却又往往只在黄昏时候才会出现。”
话音刚落,只见黑袍人把草笠放在一旁,露出一张面如冠玉,白皙俊朗的面容,再看长眉浓密,似有龙态,双眸绚丽有神,本是唏嘘的神态,不禁露出几分痛苦之色,皱了皱眉头,竟骂起了与他一身高贵智睿的气质毫不符合的脏话来,道:“他娘的!以后可不能再见这吕布了,刚才就这轻轻一按,就把爷整个肩膀弄了脱了臼,若非他对那貂蝉已然近乎痴迷,恐怕爷此番是命难保。日后可不能再做如此冒险了!”
这黑袍人话音刚落,忽然后方飞窜出数十道身影,其中为一个黑影人,单膝跪下便道:“大楼主,城内已一切准备完毕。大公子了,竟然大楼主难得来了一趟,无论如何也要见见那曹孟德。日后司马家的大业,还得依仗此人。”
黑袍人听了,却显冷淡,轻轻一摆手,道:“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那数十个黑衣人瞬间消失不见。眼见夕阳已经消失不见,黑袍人不由露出一丝苦涩,呐呐道:“这刚出虎穴,又要奔赴龙潭,我这条苦命啊!”
却当夜,曹操大摆筵席,为吕布庆祝,酒过三巡后,曹操便开始向众人追捧起当日吕布如何如何威风,如何如何紧追董卓不放,后来又如何如何料以先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伏在董卓逃命路径
的途中,然后大义灭亲击杀董卓。众人听得真切,听曹操屡屡到**时,不由都激动地叫了起来,对吕布更是赞声不绝。当然不少人却是知道内幕,根本没心思为曹操卖笑。
孙坚却也看出曹操是在有意为难吕布,倒不是为吕布不平,而是觉得曹操不该拿国家大事来威胁,以达目的,心里很是不快,听曹操把编出的故事完,便领着诸将告辞而去。而身为主角的吕布,却也没有什么兴致,见孙坚离开,故称身体不适,便要离去。曹操也不强留,遂令人相送。吕布婉言拒之后,便引着一干将士,各个神情冷漠地离开了。
“哈哈哈哈!都是一些无趣之人,别理他们,我们尽管喝个痛快!对了,对了,董卓可从三辅里带来不少绝佳的货色,正好叫她们出来助兴!”却见曹操已有了几分醉意,这男人一旦喝了酒,就会想到美色,这下双眸光,一副****笑容。诸将听了,都是会意,哈哈大笑起来,连忙想左右催促。
就在此时,只见一身材高挑,眼大眉粗,显得有些木讷,一身白袍锦衣莫约三十多岁的男子快步赶来。曹操见了他,顿时细目一亮,急伸手教他过来话。男子本是有些犹豫,听曹操吩咐,才壮起了胆子,走到曹操的身边,低声了几句。
“哦,伯达你的那人果真来了!?”
“臣下岂敢蒙骗主公,我已命人安排他在偏殿等候。”那男人正是司马家的长子,司马朗是也。却这司马朗人虽长得有些木讷,但本领却是不凡,处事严谨细心,深得曹操欢喜,如今担任主薄一职。
“哈哈哈哈,好哇!我可等他久矣,我这就去见。”曹操罢,便要起身。一干将领见了,喝得正是兴起,纷纷要留。
曹操却笑道:“诸位尽管喝得开心,我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哈!这美色当前,主公却是弃之不顾,这可罕见。莫非主公去见的是个绝色美人?”曹洪听话,不由大笑问道。
曹操听了,故装神秘,摇头道:“不可,不可。”
夏侯渊闻言,又趁着酒兴,猜道:“主公当年可是洛阳出了名的风流人物,竟然不是去见绝色美人,那肯定就是纵奇才了!”
曹操听罢,不由大笑起来,却不答话,遂和司马朗一齐离去。
少时,在偏殿内,曹操与司马朗一同迈步走进,正见一黑袍人双膝跪着,安心等候。
曹操细目微微一睁,见到那黑袍人后,见他年纪轻轻,不由先是暗暗诧异。司马朗急道:“仲达,还不快快拜见曹大人!”
那黑袍人一听,很快反应过来,把身子一转,向曹操叩头就拜,毕恭毕敬道:“人司马仲达拜见曹大人!”
“哈哈,你就是司马家的那个怪才?快把头抬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曹操闻言大喜,快步赶去。那黑袍人正是司马朗的二弟,如今司马家的当家人—司马懿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