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在附近不远就是安邑城了,哪里驻守了夏侯渊的大军,虽然飞羽已打探了一遍,但据这段时间,这附近有不少马贼作乱,遇到这些马贼倒是不怕,最怕就是引来了夏侯渊的部署前来讨伐。 Ww W COM”
话,马纵横此时穿着一身奢华的西川黑锦金边福禄长袍,再加上他那健硕魁梧的身姿,俨然一副土豪的样子,正坐在一架富丽堂皇的马车前头,却是充当着马夫,后面的车厢里倒时不时传出女娃妇人还有婴儿的笑声。
马纵横听话,故意压了压自己头顶的虎皮大帽,沉声道:“待会若有马贼来犯,却由我先是引开他们,他则护送我的家先去。”
“不可!主公,这理应是赤鬼儿的本份,万万不可!”庞德面色一变,连忙喊道。马纵横眉头一皱,不容置疑道:“我有赤乌宝马,普之下除了吕布的赤兔外,谁能追得上我?我想脱身,就算千军万马也困不住我!莫要多,就此决定便是!”
可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后面车厢的口子里忽然伸出了一条芊芊玉臂,竟一把就抓住了马纵横的耳朵。令本是威风赫赫的马纵横顿时霸气全无。
“哇啊啊啊!痛!痛哇!”马纵横立刻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另一边,却听北宫凤恨得咬牙切齿的阴狠声:“好你个死鬼,就只顾着自己逞英雄,自家的家都不顾拉!我当年怎会瞎了眼,嫁给你这种自私的混蛋!”
“咯咯!爹又被娘亲欺负了哎!大娘你快看!”
“哪有,烟雨你可千万别乱,传了出去可不好。“
就在马纵横羞得快要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时。蓦然,只听一阵炮响骤起,几队马贼猝然奔杀而出。马纵横一听动静,立刻整个人都变了,气势一起,一股狂风猝然在他身上刮起,北宫凤吓了一惊,连忙松开了手。马纵横一吹口哨,顿时一阵飓风袭来,马纵横立刻一跃身子,跳上那道快影上,竟是一匹赤红如血的宝马,其如同乌形,威风无比,正是马纵横的坐骑—赤乌神驹。
“胡车儿拿我兵器来!”马纵横大声一喝,却是许久未曾厮杀,这下正是战意昂然。
“主公,接着!”胡车儿一听,也不敢怠慢,立刻丢起一柄用赤色锦布包裹住的兵器。却见赤色锦布飞起,一柄赤龙围绕的巨大兵刃散着阵阵寒光,马纵横随手接住,遂是一夹马腹奔飞而去。
“主公等等我哇!”胡车儿刚是拍马追去,哪知马纵横早已策马奔远去了,连影子都没看见。
话那几队马贼正是来围,马纵横奔马驰飞,那些马贼见马纵横来得极快,全都吓了一跳,正不知来者是何方神圣。就在此时,一声怒吼赫然骤起,瞬间地宛若震荡起来。
“尔等鼠贼,可认得老子胡镖耶!?”马纵横声势骇人,一吼之威,那些马贼无不变色,又因马纵横带着虎皮大帽,几乎遮住了整个面孔,唯独那对眼睛尤为凌厉可怕,似在光闪动。
“胡镖?怎会河东之内从未听过这号人物?”从左边而来的一队人马,为一人连忙勒住了马匹,惊声呼道。
很快正中又有一队人马赶到,为一人,看马纵横满脸腮胡子,身材魁梧巨大,比起他这个出了名的壮汉,还要健壮不少,不由吓了一跳。
“那位胡镖兄弟,不知是哪里人!?”
“哈哈!老子胡镖是西凉的巨贾,各路英雄谁不给我胡镖几分面子,尔等这些马贼不知高地厚,竟敢来劫持老子的商队!信不信,老子就一个打喷嚏的功夫,就能把尔等杀个清光!?”不可否认马纵横是个好战分子,这下故意装出一副张狂自大的样子,一来就是要激怒这些马贼,二来也是好完成他的诱敌之计。
“他娘的,哪来的狂徒,竟敢如此嚣张放肆,弟兄们给我把他乱刀砍成肉酱!”刚是从右赶来的那部马贼中的头领,闻言大怒,一举手中大刀,便是扯声令道。
“嘿嘿!想杀老子,尔等那是痴心妄想!”哪知马纵横刚是撒完野,却又不敢应战,眼看敌人扑杀过来,立刻拨马就走。
众马贼见状,无不大怒,纷纷纵马追袭。只听杀声震荡,马纵横却不害怕,反倒是怕一干马贼不肯追来,嗷嗷大骂,气得那些马贼无不脸红耳赤,叫骂不止。
另一边,商队里面,庞德做到了马车上,暂时替马纵横当了马夫,一边指挥队伍趁机绕开,一边向胡车儿扯声喊道:“老胡,你到主公那护卫,我先护送主母们到安全的地方。”
虽然庞德十分想要到马纵横身边护卫,但却不敢怠慢马纵横交代的任务。
胡车儿正是不知如何是好,这下一听庞德喊话,立刻神色大震,大喝道:“取我大锤来!”
随着胡车儿话音一落,两个大汉马上从一辆车架里面取出了一对镔铁大锤,各是抛往过去。眼看那各有五、六十余斤的大锤,在空中旋转着飞往,若是被砸中,恐怕就要头破脑裂,胡车儿却是轻而易举地便是接住,双眸精光一射,纵马便是冲起。
与此同时,马纵横却引着一干马贼冲入了一处林地之中,林地内高树横插,地势复杂。马纵横骑着赤乌,倒像是一条水中游鱼,窜飞奔走,快得惊人。马贼追得甚快,却没马纵横那般高的骑术,不少人急于追袭,纷纷撞中了树木,出了一阵阵惨烈的叫响。
“哈哈哈哈!好一群蠢贼!看来不用老子胡镖出手,尔等就先在这林地里栽倒了!”马纵横嘶声讽刺。
“哇呀!该死的胡镖,兄弟们不杀此人,我等弟兄面皮还能往哪里摆!给我冲上去!谁能杀了胡镖,赏黄金百两!”
不知哪个头领一声令下,众人听有重赏,立刻纷纷振奋起来,策马狂奔追去。
这时,马纵横正双眸光,眼观四周,见这周围地势,嘴巴不由咧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原来当年马纵横攻打河东时,曾在此处探查,早知这附近的地势,而且过了这个林地后,正好有一条急流长河挡住去路,到时马贼一看,定以为把他逼到了死路。可恰恰就在一干贼人松懈之时,正是他马纵横大开杀戒的时候!
对于马贼,这些人抢杀掳掠,无恶不作。马纵横从来都不会有侧忍之心,这下是动了杀心,要把这伙数百人的贼子全都杀干杀净!
一阵后,正见马纵横飞奔出了林地,前面见是一条水流湍急的长河。
马纵横一看,故意惊呼一声,急是勒住了马匹,愤慨喝道:“他奶奶的,竟然是条死路!这回是要彪爷的命呐!”
而就在马纵横喝声刚落,马贼却是纷纷追杀赶到,眼见马纵横的去路被一条长河挡住,而且河内水流湍急。一个头领看得眼切,不由兴奋骂道:“逃哇!让你这狗嘴喷不出象牙的狗贼再逃!看来老都嫌你这狗贼放肆过头,要老子这些兄弟取你狗命!”
“哈哈哈!何必与这狗贼废话,先把他剁成肉酱再!”
此言一落,一众马贼纷纷叫好,这下子倒是士气惊人,杀气腾腾。马纵横一看,反而故意震色,大喝道:“尔等贼子先别得意,今日胡镖大爷便要背水一战,与尔等这些只知打家劫舍,伤害理的畜生决一死战!”
“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兄弟们听令!”一个满头乱的头领听话大怒,正要下令厮杀。这时,忽然旁边有人急一伸手抓住了他,低声就道:“且慢!你看那胡镖的身形是不是有些像主公?”
“什么!?”那人听了,不由惊呼叫道,立刻回头望去。只见另一个头领神色凝重,又道:“你倒仔细去看!”
那人闻言,又回头望去,这下一对牛般的眼珠子瞪得斗大,死死地看住‘胡镖’不放。而这时一干马贼都在迫切地等候号令,都没有擅自行动。
另一边,那两个头领正怀疑这胡镖身份时,另一个头领也是来到,一听两人的猜疑,不由变色,忙道:“主公盖世无双,若这胡镖真是主公,倒是不难认出,可我看他的气势,顶多就是个不知高地厚的市井无赖!”
“这可又不定,当年下英雄都以为主公是有勇无谋的匹夫,谁知主公乃故意装出粗鄙的样子,换句话来主公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若是这胡镖真是主公,倒也得过去!”
“可是据主公如今刚从马太公那里接领了雍州,雍州未平,他分身乏术,哪里能回去兖州?莫非他还弃雍州而不顾?”
“得正是!再如今河东落到夏侯渊手里,我等这些残部未免被他收编,故意装成马贼、山贼都抛入了深山野林隐藏扎据,等候时机捣乱。可惜这些日子,都不敢出来,否则若能与飞羽的人联系,就能知道这胡镖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