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伯义!主公待你恩重如山,百般讨好,更是屡付重任,你却背叛于他,你还是人吗!?”一员马氏将士,不由暴跳如雷地指着高顺怒骂起来。 WwWCOM这一骂,不少陷阵营的将士、兵众忽然似乎受到什么打击,士气瞬间低落起来。
高顺暗叫不好,连忙震色,喝道:“伏波将军对我大恩大德,我高伯义没齿难忘,可我本就是吕氏之臣,如今两军为敌,自当为我吕氏效命!伏波将军恩德,高伯义唯有来生再报!”
高顺此言一出,不少陷阵营将士纷纷记起自己本就乃是吕氏之臣,本是低落的士气,很快又恢复起来。
“卑鄙之徒!”
“无耻人!”
一干马氏将士听高顺竟还敢得如此冠冕堂皇,自是忿怒不已,纷纷叫骂。
就在此时,西方猝又听得杀声大起,竟然也有吕氏的部署混了进来。城上马氏部署顿时吓得乱了心神,阵脚大乱。
“西面的精锐,看来已通过地道杀入,高将军下令吧,先将城上这些马氏爪牙杀光再!”陈华不由面色大震,疾声喊道。而城外杀声愈响,看来吕布的大军也将不久杀到!
高顺面色沉寂,满怀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但很快眼神又是明亮起来,正要下令之时。
蓦然间,城南一带巷口、民房内,竟是杀声惧起,势如狂潮,一声震暴响,不知从何处响起,顿时令高顺还有陈华等一干陷阵将士,全都勃然色变。
“高顺尔等无耻鼠辈,我家主公早就知道会有此一日了!这一切布置,都不过引你还有你主上钩罢了!”
竭斯底里的吼声,犹如狮咆一般,吼声的主人,正是马纵横麾下的赤狮shang将庞令明是也!
“庞令明竟然早就在城南处埋下伏兵,莫非真是早有预料!?”高顺不由惊呼一声,满脸都是惊骇慌张之色。就在此时,猝然西方突兀响起阵阵剧烈的厮杀声,旋即又听惊呼惨叫声,一连迭起不断。高顺如遭晴霹雳,不由退了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满脸惊悚的冲到了城边眺望过去。
遽然,城南外不知何处暴起两道震动地的炮响,旋即擂鼓大震,又是阵阵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杀声霍然炸起!
在这一瞬间,高顺只记起马纵横那几回与他谈话后,都会露出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兀地只觉自己就像是个傀儡一般,早就在别人操控之中!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原来我高伯义才是那个自作聪明,不知高地厚的井底之蛙啊!”蓦然,高顺状若疯狂,扯声又是大笑又是大吼起来,陷阵营一干部署闻之,无不露出悲怆之色,似乎都知道他们的性命已快走到了尽头。不过城上的马氏将士,倒是士气大作,纷纷怒喝,各提兵刃,忽然起了袭击。
另一边,在城西高顺的宅子前的巷子,却曹性刚是引兵杀出,来势汹汹。猝然间,四周蓦然流矢迸射,曹性根本反应不及,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一根流矢射中胸膛,‘哇’的一声惨叫,便翻倒而去,而此时乱箭来得正急,曹性的将士根本来不及去看望曹性,就被射到连连翻滚而去。
不一阵后,各条街巷之中,各有马氏将士率兵杀气腾腾地扑出。其中正中街道上,胡车儿手提一对镔铁大锤,更是健步如飞地奔跑过来,见得曹性一干人等,被射得一片七零八落,不由激奋起来,哈哈笑道:“尔等这些鼠辈,真是可笑极了!正如我家主公的,这回是关门打狗,儿郎们都给听好喽,把这些吕氏走狗都杀干杀净,一个都不要放过!”
胡车儿喝声一落,刹时便就杀声大作,四周马氏部署纷纷狂扑杀上。中箭的曹性被人拖入宅子之内,曹性恍然回过神来,连忙强忍剧痛,拔出箭矢,疾声喊道:“敌人早有准备,我等怕是难以抵挡,快退回宅子内!先从地道离去!”
曹性喊罢,几个将士连忙赶上,见曹性胸膛血口流血不断,连忙劝他先是离去。曹性这时又听得城内、城外阵阵恐怖的杀声响起,不由连阵变色,连忙在心中暗道:“这回怕是中了敌人奸计了!昨夜若非我竭力劝,吕布也不会出兵,若是我在留在他的麾下,他日后必寻我算账,到时我恐怕是命难保!反正这吕布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过此劫,还不如逃了是好!“
曹性念头一转,倒也不是没想过投降马氏,只是他用冷箭袭击过不少马氏将领,甚至连马纵横也曾被他袭击过,他自然不敢投降了。
就在曹性下令不久,蓦然外面又听阵阵弓弦骤响,只见一道道火光,如同漫散花一般抛射过来。曹性见状不由面色剧变,吓得当场魂魄俱飞,霎时间只听连阵惊呼惨叫,随着火箭不断坠落,宅子各处很快火势蔓延起来。曹性不少部署都被火箭射中,身上冒起火来。
“宅子里面的人听着,我家主公了,但凡愿降者,皆可不计前嫌!想要保命的,还不快快投降!?”就在此时,胡车儿竭斯底里地吼声响了起来。陷入绝境的曹性部署,一下子全都蒙了,都在犹豫之时,倒是曹性干脆,连忙放下兵器,大声喊道:“外头人冒再放箭了,我乃吕布麾下曹性,我愿率部投降!”
曹性此言一出,不少人立刻也放下兵器,大声喊降。只不过其中也有不少死忠吕布之士,闻言不由大怒。一个魁梧的大汉,这下立刻瞪大了眼,凶神恶煞地吼道:“曹性你这阴险人,昨日若非你竭力相劝,如今我等岂会落得如此下场!你竟还敢叛主投敌,实在可耻至极,我和你拼了!”
那魁梧大汉喊罢,立刻手提大刀,不少将士闻言,也怒喝起来,纷纷提刃扑向曹性。
“他娘的!吕布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不惜大动兵戈来攻兖州,把兄弟们的性命视如草芥,我为何就不能反了!?”曹性见状,心里一直积聚的怨火也是轰然爆起来,立刻拾起地上的长枪,四周有意投降的曹性心腹也纷纷各是拾起兵器,两方人马瞬间混杀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宅子大门正被胡车儿率兵攻破,正见四周火势已烈,两伙人正在厮杀。胡车儿一瞪眼,大喝道:“愿降的人都给退到左边,谁给继续负隅顽抗,老子就杀了他!”
胡车儿此言一出,曹性也是机灵,马上下令让其麾下部署撤往左边,而那些有意死战的死忠之士,一下子扑杀不及。这下,胡车儿又迅疾地率兵杀到,自是被杀个阵脚大乱。
“嗷嗷嗷!让尔等鼠辈,看看老子的厉害!”正见胡车儿手提双锤,急扫乱砸,一阵冲突,将那些死忠之士全都冲翻,其麾下部署也各凶神恶煞地扑来,就一阵间,便将之杀得节节败退,许多更被逼人火势之中,瞬间化作火人。
少时,那些负隅顽抗的死士,几乎全都死尽,剩下的也被擒住。胡车儿旋即引一干部署赶到曹性等人面前。曹性立刻放下兵器跪下,口喊愿降,其部署也纷纷跪下。胡车儿遂令人擒住曹性,再将一干俘虏带出宅子。
却就在胡车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曹性以及其麾下一干部署俘虏的同时。另一边,在城南之上,高顺正与其麾下将士陷入苦战之中。却,此下庞德已率兵把城下重重围住。庞德更连声大喝降者不杀,哪知陷阵营的将士皆不肯降。庞德怒之,亲自率精锐一路杀上。刚到城头,正见高顺在一干陷阵营将士拥护之中,一齐正往自己右边这里突破。庞德看得眼切,蓦然想起程昱所言,不由目光一寒,把手中追星戟交给旁边一员将士,然后取下背后的狮头赤火弓,猝是猛地拽起,瞄向了高顺。
而正于指挥兵众突破的高顺,陡然间只觉心惊胆跳,急往右边望去,赫然正见一面赤火腾腾的雄狮相势,正大张血口奔扑而来,而且度奇快!
猝然,只听‘啪’的一声骤响,高顺猛地瞪大双眸,感觉心窝附近传来一阵剧烈无比的刺痛,不由微微低头,正见一根箭矢赫然插在了他的心窝位置之上。
“哇!”刹时,一股血气涌起,高顺遂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还溅到好几个陷阵营将士的脸上。当那些将士反应过来,再是看时,赫然正见高顺被冷箭射中心窝,全都吓得勃然色变!
“高将军!哇啊啊啊!”一员陷阵营将士竭斯底里地吼了起来,旋即提起兵器便是冲杀。须臾,又起几声骂响,又有几个将士一齐扑杀而去,周边的陷阵营兵士见状,无不哀忿,立刻纷纷杀上。
这时,庞德却早已收回了狮头赤火弓,取回双戟在手,大喝一声,狮眸瞪得斗大,盖然引兵杀上。与此同时,庞德另外一支部署也从左边突上,很快左右夹击起来。一干陷阵营部署,虽是陷入险境,但却依旧不肯放弃,只顾顽强拼杀,一下子杀声惊动地,那场面俨然化作了修罗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