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色刚亮,夏侯惇便率兵赶来,张绣因恐背后的刘晔军来袭,遂往营后把守,又故意让吕布把守前营,只盼吕布和夏侯惇杀个两败俱伤,好让他坐收渔人之利。 WwWCOM哪知夏侯惇却是无意去战,见吕布一出,便劝吕布投降,又故意骗他,曹操愿意不计前嫌,重新接纳。
吕布倒也不信这其中鬼话,立刻拍马挺戟出战。夏侯惇却不敢往,立即拨马回阵。吕布大怒,杀到阵前,却被曹军乱箭射退。
而这时,张绣正好得知夏侯惇在招降吕布,想到吕布反覆无常,张绣哪敢怠慢,连忙下令召回吕布。吕布也不恋战,转马遂回。孰不知夏侯惇却不趁机撤走,反而摆开阵势,教众人一齐劝吕布投降,更许诺各种丰厚的条件。张绣闻之,又惊又怒,却不敢再用吕布,让他留在营中,并教诸将监视。对于张绣如此决定,那些将士反倒同情起吕布来,有些敬重吕布的,甚至以为张绣心胸狭窄。
却,这下张绣率领一干将士冲出营地,正听彼军声势迭起,一边招降吕布,一边却又不忘辱骂他张绣。
“哇啊啊!夏侯元让你欺人太甚了!我早想领教一下你这曹军第一先锋shang将,有多大的本领了!”张绣扯声暴喝,旋即猛一拍战马,手挺紫鸾枪飙飞杀出。
夏侯惇这下见张绣杀出,却不似见了吕布那般,面色大震,大喝一声,飞马便出。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马相战,两边将士无不瞩目相望,只见两人你来我往,不到一时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不过比起夏侯惇地稳扎稳打,张绣却更是急躁,这下久攻不破,又是拧枪骤搠。夏侯惇独目光,连是挪身闪避,兀地避过张绣一枪后,猝是猛地起刀,如同一道烈风一般,赫然砍向了张绣的右边肩膀。
张绣吓了一跳,急是一闪,险险避过,这下吓得心惊胆跳,忙是虚刺一枪。夏侯惇不敢大意,急是一闪,张绣忙是趁机转马逃回。夏侯惇见状,哪里肯舍,立刻扯声怒骂,纵马追袭。张绣正想施回马枪时,哪知营前一道恐怖的喝声暴起,犹如九玄雷轰然炸开。张绣不禁被杀了一条,再是望去时,正见吕布骑着赤兔宝马奔飞杀出。营中刹时更是声势如潮,一干将士都在为吕布鼓舞助威,纷纷高举兵器,振声大喝。
张绣看得眼切,只觉一股晦气难吐,气得刹时黑了脸。夏侯惇却也知道配合,立刻做惊悚之色,忙是拨马就逃。
犹如战神一般的吕布,威风赫赫,见夏侯惇逃去,立即扯声骂道:“夏侯狗贼休想要逃!快来与我吕奉先一战!”
“吕布你武勇盖,前途无限,何必为那张绣儿与我主作对!?”正见夏侯惇有些狼狈地逃去,却还不忘向吕布喊道。“张绣乃我昔日同袍!我焉能叛之!”吕布一听,不假思索,瞪目便喝,与传言那个反覆无常,背信弃义的吕布,简直就不像一个人!
张绣军zhng将士听了,无不振奋,又是纷纷高喝吕布之名。这时,张绣回到阵中,竟无人前来迎接,都顾着为吕布助威,仿佛这军中的主人成了那吕布!
却见夏侯惇并不恋战,急是退回阵内,诸将急出放箭,吕布手提画戟,急拨乱扫,背后那金炎邪神相势,澎湃盛大,此时的吕布,虽只一人,但更胜于千军万马!
可就在此时,鸣金声猝又响起,张绣竟又下令召回,吕布无奈,唯有转马逃去。夏侯惇等人似乎皆怯于吕布之勇,连忙下令退开,见吕布远去,并无复回厮杀之意,方才撤兵退走。
“适才那夏侯元让已然胆怯,我正欲强破厮杀,为何又是下令召回!”话,吕布回到营前,这屡屡被张绣召回,自是有不少怨气,立刻厉声问道。
张绣听吕布如此语气,心中妒恨更深,一肚子火气立刻爆起来,扯声喝道:“吕奉先你可别太得意忘形了!此乃我张武威的军营,适才我分明教你守在营中,谁许你擅自出战!?”
吕布一听,邪目猛地瞪大,一股澎湃恐怖的杀气瞬间犹如狂潮般涌出,但又瞬间散去,遂冷寒着面庞,拍马就走,道:“如今局势微妙,你我若是离心,必败无疑!到此为止吧!”
眼看吕布策马刚是经过张绣,张绣双眸兀地射出两道凶戾的光芒,猝是起枪,周边的人不由都吓了一跳,几个将士更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可吕布却是置若不闻,径直而去。只见张绣的紫鸾枪正以闪电般的度刺向吕布的后脑勺,吕布还是一直毫无反应,须臾正见长枪猝是停住。
张绣圆瞪眼睛,竭斯底里地扯声骂道:“吕奉先!你擅自出战,违反军纪!我还未惩戒惩罚你呢!”
吕布这下终于有了反应,缓把马一勒,停了下来。张绣目光阴寒,忽然有个将士急急跑了过来,跪下急道:“主公!当时情况危急,温侯忧心你的安危,也是出于好意才违反军纪,赶往营救。还请主公息!”
只听那人话还未完,蓦然‘啪’的一声骤响,正见刚才那为吕布求情的将士,被张绣猛地一枪扫翻而去。吕布听得震响,急是回头,仿佛被揭开了心头某处伤疤,顿是面色剧变,神情激动地怒声吼道:“张武威!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为何伤及无辜!他可是你的属下!”
吕布面红耳赤,那激愤暴怒的神情,瞬间令四周张绣的将士纷纷神色一变。
张绣却是满脸鄙夷地道:“少在这猫哭老鼠假慈悲了!你吕奉先是什么人物,谁不知道!?你当初为了能赢下兖州战役,连自己最为得力的战将高顺的手臂也亲手砍了!起残忍无情,你比我厉害一百倍呢!”
吕布一听,兀地宛如听到一声暴响,一股诡异的飓风从吕布身上无故而起,众人吓得纷纷退后。张绣正见一面浑身散着金色火焰的邪神,赫然盛起,如要毁灭世家一切,吓得张绣当场不敢动弹!
不知过了许久,只听一声充满落寞隐隐还有几分凄凉的叹息响起,待众人反应过来,吕布早已离开,那本如战神一般的背影,如今却显得无比的萧瑟。
阎象在旁看着,不由冷笑几声,也转过身子,向身旁几个心腹投去眼色。
话当夜,张绣正在营中闷闷不乐,眼下局势险峻,进退两难,而吕布心思难料,若不早除,他实在难以安心作战,这下越想越是觉得头疼,不由又想起当年贾诩在左右时,自己任何事情根本都无需烦恼,甚至不用张口去问,贾诩便奉上计来。
“莫非我以往真是太过依赖文和了么?还是我自己自视过甚?”张绣暗暗在心中一叹。这时,忽然帐外有来报,阎象求见。张绣听了,不由暗暗一喜,这阎象智略虽不如贾诩,但也是个聪明人,此下来寻,或者有计相报。
于是,张绣急召阎象而入。
“阎参谋深夜来此,不知所为何事?”虽然张绣自己已是束手无策,正需阎象,但装装样子还是要的。阎象见了,心中冷笑几声,遂毕恭毕敬地拜了一礼,也不拆穿,道:“我有一计,或许能解将军心中之虑。”
“哦?阎参谋又知我心中有虑?”张绣闻言,一挑眉头,不紧不慢地道。
“看来倒是我多虑了。竟是如此,以免多生误会,那阎某也不打扰,还是先退下吧。”罢,阎象便又作礼,转身正要离去。
“且慢!”张绣见状,急叫一声。阎象暗暗一笑,又转回身子,道:“不知阎某有何能够为张将军效劳的?”
“阎参谋,你明知我正烦心那吕布,又有何必试探!?若是有计替我解决这吕布,我必有重赏!”张绣也不与阎象继续纠缠下去,遂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哈哈哈哈!要解决那吕布有何难哉!?吕布之所以能威震下,举世无双,全因他具备两样东西!”阎象大笑而道。
张绣不由好奇起来,忙问:“且!”
“一样自是他手中神兵—方画戟,另一样则是他坐下神驹—赤兔宝马!只要张将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两样东西给偷了,要杀吕布自是简单多了!”阎象此言一出,张绣恍然醒悟过来,越想越是觉得可行,不由大笑谓道:“哈哈哈哈!好计,好计啊!今日我张武威便要除了这曾经的下第一,到时候我看谁还敢觑我张武威!”
于是,张绣与阎象商议定后,立即召麾下心腹前来商议。众人听闻张绣要伏击吕布,并且把吕布的方画戟和赤兔宝马都给偷了,纷纷都是变色。张绣见众人犹豫不绝,不由暗恨,这下倒没有怒威胁,打起了感情牌,只当年其叔父张济早死,他一人独立支撑,好不容易熬到如今的基业,若失去颍川,他岂有颜面去见他的叔父,又感激众人这些年来义无反顾地在身边协助,到激动时,还显得有些泪眼朦胧。一些张家老将士听了,更是当场泫然泪下,愿效死力,听从吩咐。另外一些较为年轻的将士见状,也纷纷随后跪下,都愿听从。
当夜,刚到夜里二更时分,吕布却是一直没有睡意,正盘腿在榻上闭目养神,这时帐外忽然有人来找。吕布听得出是自己心腹的声音,不由暗暗一惊,遂是召入。随后,吕布从那心腹口中竟然得知,张绣要对付自己,并且想要偷取自己的方画戟,和赤兔宝马。
原来,适才张绣所召的那些心腹之中,除了那些老将士外,年轻的那几个都是极为敬重吕布,不愿看到吕布和张绣自相残杀,几人商议后,其中一个遂是找到了吕布的心腹,暗中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