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不宜迟,末将愿领一部精锐,往乐陵救援!”韩猛听话,大喝一声,推开席子而出,疾声请命喝道。 WwWCOM
沮授和审配一对眼神后,沮授遂是再望向颜良,向他微微颔。颜良一震色,立马调拨道:“好!那一切就交予韩将军了!你领三千铁骑,两千步兵,杀往乐陵!”
“偌!”韩猛闻言,立刻大喝一声,慨然领命后,旋即退后。颜良遂又把目光投往沮授身上。沮授会意,沉色道:“竟然那刘备抛弃那一万新丁,我军却也是粮食充足,可往临淄,奇袭攻破。如此一来,齐郡落在我军手中,我军在青州也算是有了立足之地。再以静观局势,与马家军一决高下!”
沮授此言一出,众人不由色变,似乎才反应过来,他们在青州还有一个强劲的对手。
审配不由沉色,搙须谓道:“马家军远比那刘备要棘手多了。就不知眼下军师那里战况若何。”
审配话音落下,就在此时,忽有流星马传来急报,外头来报将士是田丰的密信。颜良闻言,不禁面色一变,急是召入,取了信后,拆开便看,这不看尚且是好,一看瞬间就勃然色变,后来神色越来越是难看。
沮、审都有不祥的预感,心头都紧绷起来。倒是韩猛只是满脸的急色,急忙问道:“神风侯,军师到底了什么,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颜良一听,有些失神的放下手中信件,又惊又怒地呐呐道:“军师失手了,他从一开始就被那郭鬼才蒙蔽了!赶往齐郡的马家军只不过是个诱饵。并且军师以为马家军真正的主力部队,或许早在大半月前,故意绕了远路,前往东莞了!”
“什么!?”沮授一听,赫然色变,饶是平日里有着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沉稳的他,这下也把持不住,惊声大叫起来。至于审配更是瞬间吓得整个人僵硬住了,一时间好似失了魂一样。正因这两人聪明绝顶,所以才听出了其中的利害。可韩猛倒还未反应过来,有些惊异道:“那又如何,神风侯还有两位先生为何如此失态?”
沮授长吁一声,摇了摇头,遂与韩猛谓道:“韩将军,你却不想一想。但若马家军的主力部队从东莞而入青州,无需多久,就能长驱直入赶往北海。但若那鬼神马羲,趁其不备,夺下了北海郡,而北海又是青州腹地,如此一来,马家军就能占据了极大的优势。我如今就怕,那孔融懦弱投靠了马羲,如此一来,马羲更能得到青州各郡的接应,我军想要再与其争夺青州,恐怕是难于登了!”
沮授越未免越是晦气,到后面,颜良都快听不下去了,猛拍奏案,瞪目喝道:“沮大人怎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那鬼神马羲虽是厉害,但我河北军可是如今傲视下的军队,我看眼下当往临淄,将其夺下,占得据点后,迅再望后方调拨兵马。军师已经在信中了,他此下已率兵赶往过来,到时我等两军一会合,便有近五、六万的大军。而在冀州里,也有源源不绝的援兵,我就不信赢不了那马家军!”
颜良疾言厉色而道,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审配闻之,也不由一震,急起喝道:“神风侯得是好!马家军再是厉害,又岂是我河北军之敌,若非刘备、孔融这些鼠辈在捣鬼,我河北军恐怕此下早就将其击败了!神风侯所言,也正合我审正南的心意!”
审配此言一出,倒是立刻赢得了颜良和韩猛地应和。不过沮授却是神色连变,欲言又止。
眼下局势至此,其实沮授比起与马家军大举开战,更偏于暂时战略性的撤退,待重整旗鼓之后,再与马家军厮杀。而沮授如此认为的理由有二。其一,眼下因各种出人意料的状况迭生,局势屡变,河北军上下似乎都开始浮躁起来。其二,不可否认,沮授实在对于鬼神马羲以及鬼才郭嘉这对组合,感到害怕。若是准备充足,与之一决高下,沮授还是有几分信心,但眼下军心不稳,准备也是不够充足,一旦!
想到这,沮授心头猛地揪住,脸色刹地青了。颜良眼疾,很快便是觉了,不由眉头一皱,问道:“沮大人为何面色如此难看。”
沮授忙一震色,面色一肃,遂把自己心中所想组织起来,告之众人。
不过,沮授的话到一半,颜良便已忍耐不住了,更是猛地一拳砸落在奏案上,猝听一声暴响,整个奏案轰地暴裂两半,木屑四飞。
沮授吓了一跳,不禁闭住了口。
却见沮授面色黑沉得可怕,眼睛着寒光,用着极为低沉,甚至有些阴森的声音,咬牙切齿喊道:“此番我河北军为了攻取青州,动用了近乎十万大军,军中一干shang将也出之七、八。当初,诸位在主公面前,信誓旦旦!河北百姓也无不盼望我等能替主公扩张势力,尽早的一统下,为河北带来真正的安稳!
可眼下我等寸土未得,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力。但若如此虎头蛇尾的撤退,别主公颜面无存,我河北军大失气象,试问我等谁还能厚着脸皮呆在军中,面对主公以及河北的乡亲父老!?”
“他娘的!老子不去乐陵了,就留在这与那马家军拼个玉石俱焚算了!”韩猛闻言,激愤无比,满脸凶戾地喝道。
审配也是神色沉着,冷声道:“我自从入仕主公麾下,大大战役也经历无数,我河北军从来都是气势磅礴,傲视群雄的,就算是有败绩,但也绝不会像如今这般寸土未得,未尝赢过一场像样子的胜利,就狼狈而归!要是如此,我审正南就算不过一介文弱,也愿提剑上马,与敌厮杀!”
“得好!此事就此决定!明日我就率兵前往临淄,迅而破之,以为据地,等候两军会合,与马家军决一死战!”颜良振声赫赫,一脸不容置疑的威凛之色。
沮授却是见不到众人的热血澎湃,战意盎然,反而是见到地是众人的浮躁,不禁摇头一叹,本想离开,前往与田丰商议的他,为了看住这些浮躁的人,此下也断了这个念头。
“看来只能信向元皓告之仔细了,不过最怕就是此番就连元皓也失去冷静,变得浮躁起来。毕竟,他可从无在别人的手上吃过如此大的亏啊!”沮授暗暗呐道,脸上又多了几分忧虑之色。
转眼,一夜就此过去了。次日一早,颜良和韩猛各领一军,两路进往。其中韩猛与郭图一路,率兵五千,前往乐陵。而颜良则率数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挺进齐郡的主城临淄。
却就在颜良军进往临淄的同时,由张颌、文丑所率的数万大军也正往齐郡赶来。
这日,张颌在中军正是指挥,三军正近。这时,忽有一员斥候将领飞马来报,在张颌耳边快几声后,张颌不由色变,双眸精光一射,寒色道:“这些烦人的苍蝇,实在可恶极了!军师有什么吩咐!?”
“军师,那些马家贼子不敢急追,早就有心提备埋伏,但又不离远,自是要缠住我军,让我等有所忌惮,不敢急进。”
张颌听话,长吐了一口恶气,忿忿道:“该死!若非这些烦人的苍蝇,我等此时早就与神风侯会合一起了!眼下却也不知道青州的局势若何。但若那马羲已然得到北海,那可就不妙了!军师可有计略?”
张颌皱眉而问,那将领遂是震色。张颌一看,不由心头一震。那将领遂是靠近,在张颌耳边快地嘀咕了一阵。张颌不禁露出喜色,笑道:“哈哈!此计甚妙,军师竟有如此妙计,为何不一早道出!”
“军师就知张将军会有如此一问,他那郭鬼才料事如神,虽远在外地,却能运筹帷幄,就连是他,也不敢轻敌大意,故所看定彼军的动向后,才敢设计!”
“军师倒也是稳重,不过得也对,此番他面对的敌手可是在太强了!”张颌一挑眉头,神色不禁沉凝了几分。
与此同时,在军后,田丰一脸肃厉之色,看完手中密信后,不禁闭上了眼睛,沉吟了好一阵,呐呐道:“沮广平啊,沮广平,汝乃吾友,可汝却也以为吾不如那郭奉孝耶!?”
罢,田丰猛地睁目,撕起了手中信件,直到碎片,方才抛开。一股清风刮来,旋即无数大不一的碎片随风而飘散。
却到了当夜,张颌依照田丰的吩咐,点了军中数员心腹,先是率领精锐离开,众人各引数百,从三更开始,心离去,直到五更,去了莫约有数千人。
紧接着第二日又是如此。
这夜,刚是入夜。庞德与黄忠,以及一干将士正于一帐中商议。
“也该是时候了!”庞德咧开一丝笑容,呐呐而道。黄忠听了,双眸刹是射出两道精光,望向庞德,震色道:“庞将军要出兵了么!?”
“嗯!依照军师吩咐,那田元皓也该是时候,忍耐不住了!”庞德却也是狮眸光,赫赫有神。
“哈哈哈!这些日子俺都快闷出个鸟来,这下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胡车儿闻言,立是神色大震,不由笑声叫道。
却也不知郭嘉锦囊中到底给的是什么计略,当下众人都是信誓旦旦的样子。于是,随着庞德快调拨,正值夜里初更时候,各军军队各往调拨。
另一边,就在七、八里外河北军的屯集之处。田丰忽然急召众将士商议。
“我正要开始调拨兵马,军师忽然召我等前来,不知何事?”正见张颌面色沉着,向田丰问道。田丰听了,肃然的神色里,闪过几分厉色,冷道:“若我所料无误,今夜那赤狮庞德或许会来袭击我军,我等当早作准备!”
“什么!?那庞家儿他敢!?”文丑闻言不由大怒,扯声喝道。张颌倒是面色一变,忽然眼睛一瞪,呐道:“莫非军师早有所料,方才故意夜中调兵,露出空档,诱惑敌军来袭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