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许攸话音刚落,忽听一声冷哼。WwW COM许攸微微一皱眉头,又觉一股颇为凶戾的煞气逼来,不由面色一变,再是看去,正见曹操身后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彪形大汉,看得不由是心惊胆跳。
“仲康不得无礼。”曹操一笑,淡淡而道。在旁的许褚立刻毕恭毕敬地答应一声。原来许褚适才听许攸直呼曹操名,心中不快,本想喝叱,不过曹操一声令下,许褚立刻便收敛起来。
“好威猛的壮士,难怪下人都曹司空麾下猛将如云,果然其然!”许攸笑容灿烂,也不生气,反而一个马屁拍得曹氏一干将士都是心里舒服。
“哪里哪里。比起袁氏一干猛将,我曹氏怕是要差得多了。孰不知,此番河北连场战役,袁氏猛将死的死,伤的伤,甚至不少军中大将都被擒了。怕是时运不济,我看日后左将军若要出兵,还是要选个王道吉日是好!”许攸话音一落,一个有意打压袁氏气焰的文吏立刻冷声讽刺起来。
许攸闻言,依旧没有动怒,笑了笑,道:“此言差矣。来,此番我河北军的对手确实厉害,由其那鬼神马羲,不愧是武家第一人,就连我河北上jiang颜良见之,也怯而退缩。只不过,曹氏上下却也不乏英雄人物,可有人敢向他挑战?”
许攸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不少曹氏将领的怒火。夏侯惇、曹洪以及许褚等勇猛之士,无不怒叱咆哮,震得许攸身后的从人无不畏惧。
“呵呵。有意思。”曹操见状,盈盈一笑,意味深长地低声呐罢,遂与许攸请道:“有客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子远还是入门到宴中话,大伙一齐喝酒谈事,畅快人生,岂不痛快!”
许攸望了曹操一眼,微微颔,拱手道:“那许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时,众人坐定。许攸是宾客,坐到曹操下阶左旁。曹操领着众人先是喝酒,三巡过后。曹操把酒杯放下,笑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子远此来,所为何事?”
许攸听话一笑,道:“还请司空大人容许某放肆,此番许某特来示警。”
“哦,如今下太平,子远何出此言呐?”曹操细目精光一闪,倒也知许攸心中所想,却也拆穿。
许攸闻之,沉色道:“司空大人怕是早知我言下之意,又何必故装糊涂?马氏如今势力愈大,由其司空大人所在的中原,一旦遭其东西夹击,必然告危。眼下我有一计,可使马羲无暇征外,如此曹司空不正好趁机解决蝗灾,以稳中原局势?”
“哦?看来子远是有备而来。且把计策来一听。”曹操挑了挑眉头,暗与荀彧一对眼色后,饶有兴趣地向许攸问道。许攸遂把计策道出,曹操闻之,眼中连阵光芒闪烁而过,听罢不由大笑:“哈哈,果然是妙计!”
“曹司空若是觉得此计是好,容许某放肆,有一事相求,还望曹司空答应。”许攸这时才神色一肃。
曹操也是爽快,道:“你且。”
“我军神风侯被那马羲麾下张辽所擒,我家主公日夜记挂其安危,还请曹司空看在昔日情义之上,能够奏请陛下,让那马羲把颜良押解上京。”许攸拱手而道。
“颜良!”曹操听话,一敲奏案,呐而不答。这时,曹洪忽然叫了起来,道:“左将军素来把我家主公视为竞争对手,此下倒好意思开口,要我家主公为其取回军中上jiang,真是好笑!”
“呵呵,马家势大。我想无论是曹家或是袁家,要对付马家也是颇为吃力。此番许某前来,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希望袁、曹两家能结为秦晋之好。我家主公膝下有一掌上明珠,名叫袁鸳鸳,今年正好十六,长得落落大方,亭亭玉立,望能与曹家大公子结为连技,不知曹司空意下如何?”许攸笑声而道。
“袁本初想把他的女儿嫁给昂儿!?”曹操听话,细目一瞪,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但很快反应过来,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看来袁本初这回真的被逼急了,否则他怎会把他的女儿送来我曹家当媳妇呢!”
曹操深知袁绍的脾性,由其在他面前,袁绍是永远都不会低头的,甚至几乎任何事都要强出风头,想尽办法,要处处压他曹操一头!
许攸一听,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与曹操一对眼色后,忍不住一起大笑起来。两人这一阵大笑后,气氛似乎缓解了许多。孰不知,在暗中,曹操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神采。
于是,曹操和许攸议定,并且当夜就入宫奏请献帝。献帝对曹操也是言听计从,很快奏书落定。曹操遂派刘晔为使前往颁布诏令。
另一边,却马纵横此下已安定青州局势,虽听乐陵被关羽所取,但为稳民心,也不愿多举战事,遂先任之。
这日,马纵横正与郭嘉商议当下局势。此时,马纵横开始有些忧虑马家势大,会树大招风,引起祸事。再有,他取得青州后,虽与上禀朝廷,但至今朝廷尚无任何表示。他不得不担心,曹操已对他起了敌意,刁难还算是好,就怕曹操已有剿灭之心。
“呵呵,主公倒不必多虑。我想不日之后,朝廷必有诏书下达!”郭嘉对此,倒是淡然以对。当时,马纵横还是半信半疑。
孰不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朝廷来使刘虞果然来到了平寿。马纵横大喜,立即率一干文武到城郭外迎接。
“哈哈,刘大人数年不见,比起当年更具风采啊!”马纵横骑着赤乌宝马,一身焰火战袍包裹着他那如同由镔铁打造一般的强悍身躯,整个人犹如燃烧着的战神。刘晔看着马纵横,不由暗暗吃惊,觉当下的马纵横比起当年还要威风不少,而且在气势上,更多一股令人不禁揪心胆怯,好像是低其一等的威势!
“呵呵,马将军谬赞了!来也不得不叹,世事难料,当年马将军还不过是一方太守,而如今却已成为威震下的英雄,甚至令下不少诸侯自惭形秽!佩服,佩服!”刘晔毕恭毕敬地拱手谓道,看他神情真挚,也不像是在虚假之话。马纵横听了,哈哈一笑,道:“比起我,司空大人才是令人甘拜下风!当年他投靠张邈,尚且还是寄人篱下,如今却成了当今社稷最有权势的权臣,来我可要多多向司空大人学习呢!”
马纵横此言一出,倒有几分暗讽的味道,看似要给刘晔一个下马威。刘晔听了,淡淡一笑,道:“马将军此言差矣,司空大人能得如今荣光,全因皇恩浩荡。而且若下最有权势的人,除了陛下之外,还能有谁?诸如马将军适才之话,还请万莫再是轻,否则只会害得司空大人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哈!”马纵横听罢,便是出一阵大笑,旋即拔马就走。其余文武也纷纷拔马追随。这时,唯独适才在马纵横身后的王虎拉着一匹马,策马赶出,向刘晔道:“还请刘大人上马!”
“哼,马儿嚣张!难怪就连那高傲的袁本初也受不了他,不惜与素来视为竞争对手的主公联合一起!”刘晔脑念一转,暗暗呐罢,遂向王虎凝色一拜,王虎回礼罢,便向刘晔伸出了手。刘晔把手一搭,纵身一起,旋即跳上了马背,与王虎一同离去。
少时,在州府大殿之内。刘晔当众宣读诏书毕,马纵横领着一干马氏文武遂是谢过。同时,一干马氏文武听闻马纵横领征北将军,统率兖、青两州兵马,无不振奋。至于马氏另外一些有功之士,皆各有封赏,纷纷谢过。其中孔融又被调为青州别驾,祢衡调为青州主薄。
“吾皇万岁万万岁!”齐整的喊声,震荡殿堂。刘晔一时间更是唏嘘连连,再看殿下那如鬼神一般的男人,如今已掌控兖、青两州兵马,他无法想象,当有一日这个男人势力再得以扩张,试图鲸吞下,掀起一场又一场战事时,下将会变成一副何等惨烈的地狱之景!
刘晔恍惚了一阵,惹得胡车儿有些不喜,故意咳了几下。刘晔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急喊:“平身!”
马纵横一听,神态肃然,引着身后文武徐徐而起。刘晔从阶上走落,并把奏章双手递给了马纵横。马纵横也双手接过,交予身后的孔融后,方才向刘晔笑道:“辛劳你了,刘大人!我已准备了一些礼品,就放在我为刘大人安排的歇息之所。待会自然有人带刘大人前去。心意,还请笑纳。”
“哎,马将军这是何意,我为朝廷效力,乃应分之事,岂能收马将军的礼物,若是传了出去,其他人还以为我与马将军暗中有什么瓜葛,还请马将军莫要为难人了!”刘晔做惶恐之色,连忙道。马纵横一听,倒是双眸精光一射,忽然伸手抓住了刘晔的手道:“好了!我都了只是心意,何况给圣使孝敬一些礼这种风气,我大汉朝从开朝就有!刘大人又何必推搪?这岂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