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庞将军的话,可否代表马将军的意思?”
马纵横听话,笑了笑,也是给足了庞德面子,道:“赤鬼儿乃我肱骨之臣,自然可以。 WwWCOM”
“还请马将军给我数日时间,兹事体大,的不敢擅自做主,还请让我回禀我主后,再给马将军答复。”
“好!”马纵横也不废话,颔便是答应下来。
“那不知我可否去见一下简宪和?”
“他在牢狱里正是快活呢,你是要见,我也不拦你。”马纵横似乎没心情和田豫谈下去,罢,他便站了起来,望后堂转去。田豫还来不及问简雍生什么事了,却见马氏文武纷纷而起,并无一人理会他。他本想去找郭嘉,却现郭嘉也随着马纵横走进后堂了,只好无奈叹了一口气,退出大殿。
少时,在后堂之内。马纵横双手互相抓着靠背,凝望着远方,听着后面的脚步声传来,呐呐问道:“河北的战事即将开始,此番一旦开战,恐怕袁本初与我就只能剩下一人了。”
“呵呵,听主公的语气,似乎还有几分犹豫啊。”正见从后走来的,正是郭嘉。
“不是犹豫,我不过有些唏嘘罢了。当年我前往洛阳时,这袁本初是何等的高贵,隐隐已有为下年轻才俊鳌的姿态。当时,他还暗里笑话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粗莽之人。却又不知道,如今的他,又是如何想我呢?”马纵横很是平静地谓道。
“世事无常,当年我还是这袁本初麾下的一员吏呢。谁又猜到,我会和当年他看不起的粗莽之人,即将吞噬他一生所建立起来的基业呢?”郭嘉闻言,不禁也有几分唏嘘,喃喃而道。
马纵横听话,忽然转过身子,双眸好似光一样,道:“不定此战过后,你我将成为他这辈子最害怕的两个男人。”
“哈哈哈哈!我倒是很想看看到时候他会是一张怎么样的嘴脸!”郭嘉闻言纵声大笑,马纵横随即也是大笑起来。在笑声之中,两人四目交接,回想起当初的誓言,一起走过来的日子,心心交融,热血澎湃,男人之间的情义,无需多!
“奉孝,随我一起打造一个你我所盼望的地吧!”马纵横忽然伸出了手,目光赫赫炙热,重新又向郭嘉出了邀请。郭嘉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遂是伸手紧紧地握住了马纵横的手。
数日后,濮阳监狱之外,田豫带着袒胸露乳,衣衫不整,浑身还着恶臭的简雍走了出来。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好,这睡了这么多,也该是出来透透气了。”简雍出一阵大笑,还不忘伸了伸懒腰。田豫不禁皱起眉头,冷肃面色道:“此番为了救你,主公可花了足足三千担的粮食,你最好有所收敛,莫再给主公添麻烦了!”
“呵呵,主公不惜花费三千担粮食来救我这个庸人,想必幽州的战事也快要开始了吧。”简雍此言一出,田豫脸上的冷色稍有减缓,谓道:“正如你所想的,等你回去后,陛下的圣旨大概也到渤海了,到时主公便将会向幽州正式出兵!”
“幽州啊,这可是块好地方!由其边疆一带匈奴人的人文风情,军师你可还真要见识见识!”简雍闻言,似乎回忆起当年在幽州的日子,不由喃喃而道。田豫却懒得理会他,径直便是迈步离开了。
却与此同时,在洛阳的司空府中,曹操正手握酒杯酌,旁边一行站着的正是整个曹氏智囊团,由头到尾分别是荀彧、贾诩、荀攸、满宠、刘晔以及新降不久阎象一干人等。
“呵呵,下太平了不过两年,这些人又不安分了。只是没想到这回最先挑起战事的竟是那刘大耳!”曹操笑盈盈地道。
满宠闻言,不由面色一冷,接话道:“哼!那刘大耳不过是有那马羲在背后撑腰,否则就凭他一个戏子,凭什么与河北军为敌!?来这袁本初也是可悲可叹,他原本贵为下诸侯之鳌,没想到随着那马羲的崛起,生生把他逼到如今的处境!”
“我倒不是这般认为,所谓有危必有机!河北军兵强马壮,共有数十万大军,再有冀州乃袁氏大本营,不定袁本初能力挽狂澜,最终反扑得胜,不但击破那马家军,甚至吞下整个兖州!至于那刘戏子,我看他是不自量力,还未杀到幽州,便被河北大将鞠义给杀个片甲不留!”阎象双目光,倒是用方向思维道,他这一,却也有几分道理。曹操沉了沉色,向那几个一直没有话,但却坐在了最前的三人望了过去。
荀彧、贾诩依旧不动声色,坐在两人身后的荀攸,先是肃色道:“阎象所言却是与我不谋而合。毕竟袁本初虎踞河北久矣,而此番河北战事的关键,正是冀州之战。倘若马家军一败,刘备和公孙瓒也势必不敌士气大震的河北军。到时,河北军必将乘胜追击,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平整个河北之地!因此,我以为主公理当蓄jing养锐,静观北方战事,就在河北军欲要扫荡之时,火出击,先是抢下兖州,再攻河内,先是占据日后与河北军开战的有利地形,此对我军夺下河北极为关键!”只听荀攸字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此言一出,倒是赢得不少在旁旁听的谋士文吏应同。
曹操手搙着下颚修理得极为整齐的短须,听罢,沉默不言。这时,荀彧忽然张口道:“比起北征,我倒认为眼下局势更适合南伐。”
荀彧此言一出,满堂不由响起一阵惊呼声。曹操细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他素来喜欢集合多方意见,再经过考量,才下决定。不过有时候他又往往早有想法,不过是看看麾下的谋士有多人会与他不谋而合。
“文若你且来一听。”曹操颇是好奇问道。
荀彧先是拱手一拜,旋即震色道:“淮南这两年来看似平静,但在与扬州的边界,依旧常与刘繇的部署交锋。因此淮南这两年来都是人心惶惶,兼之自从上一回袁术败于周瑜手下后,其军士气一直低落,据细作来报,不少将士暗中都有另寻出路之心!不过令彧颇为诧异的是,这袁公路遭到了汝南之败后,似乎开始反省自身,不但姿态大有收敛,更多履行善民之策,礼贤下士。只不过眼下却是为时已晚,他越是如此反常,他的麾下却越是对他失去信心。来,也是事实无常,也会想到素来眼高过顶,甚至比其兄袁本初还要骄傲的袁公路,会有朝一日成为一个仁明的贤君呢?”
“哈哈哈!常言道失败乃成功之母,此言不虚也。人这种东西,往往就是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袁公路此人本就非愚庸之辈,只不过他醒悟得太晚了。”曹操手搙着短须,不紧不慢地道。
“哼。这袁公路从就养尊处贵,目中无人,若非受到了重大的打击,被逼到走投无路,哪会有所醒悟?”刘晔冷声哼道,他对素来不把汉室放在眼里的袁家本就没有好感,如今袁家没落,他心里正是痛快着呢。
“这般来,南伐倒是合情合理。毕竟一旦把袁公路的势力吞噬,在南方就再无人能够抵挡主公了。至于那刘景升,不过是个不思进取地蠢人罢了!若是我军精锐前往,须臾之间就能把整个荆州吞下!”满宠旋即接话而道。
“得对极了!眼下主公大可先做定计划,先把淮南的袁公路歼灭,然后再攻打荆州,随后再歇息生息一段时间后,便渡过长江,夺下江东之地。如此一来,整个南方很快就能在主公辖下得以平定。不出数年,主公再举北征,平定河北,再图西凉、西川,下即可一统也!”只听席下一人双眸光,疾言厉色,字字赫赫有力掷地有声。众人望之,正是当初迎接子时,立下了汗马功劳的钟繇!
众人听钟繇这般一,无不纷纷震色。这时,却听有人悠悠而道:“这日后的事情,还是不要想得太远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袁公路却也是个英雄人物,若是太轻视他的话,一定会吃亏的!这过于太早的计定计划,到头来刚跨出第一步就无功而返,那岂不自找无趣?”此言一出,众人都觉得有一盆冷水泼在了头上,有些甚至忿怒地皱起眉头,纷纷望之,正是他们的副军师贾诩是也。
“呵呵,贾文和你倒终于话了。”曹操见贾诩终于开了金口,不由咧开一丝笑容谓道。贾诩闻言,忙是站起,拱手一拜,一对犹如毒蛇般毒辣的眼眸,闪烁光。
“那依文和之见,到底是北征还是南伐?”曹操微微颔,紧紧地看着贾诩问道。贾诩毫不犹豫便道:“南伐!”
此言一出,满堂又响起惊呼声,而且还有不少嗤笑声。有人在堂下讽刺道:“哎呦,适才副军师不是才这袁公路不可轻视,这下却又同意南伐,这态度转变得可是够快的。”
“哼,我只是怕有些人自以为此番南伐必胜无疑,先向这些无知人提个醒。至于为何南伐的理由,适才军师已经得还明白了。以眼下局势,南伐确实比起北征更为来得有利!”贾诩疾言而道。却是又有人不服,问道:“何以见得?”
贾诩冷冷一笑,旋即跨步出席,又向众人一拜,最后眼神回到曹操身上,凝色问道:“恕属下斗胆一问,不知主公以为河北之战,最终胜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