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帐中的赵云却是从掏出了一根矢,矢上有一张布绢,赵云取下一看,见布绢上写满了字,不由仔细观之,这一看连连色变,又惊又疑。 Ww W COM
次日,刚是黎明时分,急欲与河北军决战,一雪前耻的公孙瓒,早早就令整军。待三军饱食歇息完毕,随着公孙瓒一声令下,上万大军遂迅地摆定阵型,在公孙瓒的率领之下,浩浩荡荡地向河北军的营地扑杀而去,另外匈奴的铁骑和乌桓的狼骑各在左右两翼,都是杀气腾腾,喊声惊人。
这时,在河北军营地里,袁熙此时正与麾下一干文武,眺望着正如洪潮骇浪奔杀而来的敌军。眼看敌方气势如虹,扑来之势犹如虎狼扑食,一干将士尚且还好,袁熙却是吓得连阵变色,面色渐渐白。
“二公子不必多虑,图一切早有安排。此番彼军来战,无疑是自取灭亡!”郭图冷笑一声,徐徐而道。袁熙闻之,不由震色,深吸了一口气道:“那还请郭大人多多费心了,若能击退敌军,我必重重有赏。并且在爹爹那里,我也会为郭大人美言几句。”
“那图便先谢过二公子了!”郭图闻言不由一喜,遂恭敬施礼。不一阵后,杀声蓦然变得更加剧烈。倒是随着公孙瓒一声令下,於夫罗和丘力居两翼人马先从左右起突袭,向河北军营地火奔杀而来。
“哼,公孙老儿这条老狐狸,果然先让匈奴、乌桓的兵马先来打探,如此正合我意!”郭图看得眼切,立刻传令,左右连忙挥动起旗帜。
时迟那时快,眼看匈奴、乌桓的铁骑、狼骑度极快,眼看就要接近。就在此时,在河北军营地前一座座土丘、高坡上蓦然涌现出一队队的弓弩手来,纷纷朝着奔杀而来的敌兵拽弓急射。于是只见乱箭一片一片地迸射飞来,铺盖地,如同连阵滂沱大雨落下。
那於夫罗急于立功,哪有防备。至于丘力居为报杀子之仇,也是杀得正急,并无预料。这一下,河北军忽然乱箭射击,刹时间两人的部署都被射得纷纷翻滚而去,死伤无数。
“他娘的!!这些狡猾的汉人~~!!”於夫罗眼看自己折损不少部署,心里如在滴血,此番他可是为了前来立功,扬名立万,眼下寸功未立,却反而折了不少部署,自是慌乱不已,情急之下,竟急是喝令撤兵。一干匈奴铁骑冒着箭雨冲得正狠,哪知忽然听得要撤,刹时混乱起来。
而随着匈奴人鸣金声起,混乱一团,另一边正领狼骑的丘力居,又气又恼,自也不愿让自己部署无辜伤害,连忙下令撤走。
眼看,不到一阵,匈奴、乌桓人的兵马就被河北军射杀而撤,在营地上的河北军各部不由纷纷振奋起来,呼声大喝。
“我就知道这些外族鼠辈是不能相信!!”公孙瓒眼见匈奴、乌桓的人马纷纷撤退,自是忿怒不已,脸上也露出畏色,正是犹豫要不要前往攻打。
这时,赵云急是策马而出,恭声劝道:“主公!河北军看来早有准备,而且匈奴、乌桓的人马急撤,我军有损锐气,不如且先撤走,再从长计议!”
公孙瓒闻言,眉头一皱,却也有些动摇。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一阵擂鼓鸣动,河北军营上,袁熙正扯声喝道:“公孙老儿,当年你就不是我爹的对手,如今你就连我也敌不过,谈何收复幽州!?快快撤去,还能保住一条老命~!!”
袁熙此言一出,河北诸军无不大笑起来,刹时只听笑声一片,河北诸将更是纷纷在耻笑公孙瓒。
“好猖獗的儿!!若我不亲手杀了你,日后还有何颜面立于下!!?”公孙瓒闻言,不由大怒,竭斯底里地嘶声大骂。其麾下诸将也是忿怒不已,纷纷急欲出战厮杀!
“诸军听令,让袁熙那儿见识一下我公孙家战士的本领~~!!”公孙瓒见诸将都被激奋起来,不由胆气一壮,扯声喝道。只听公孙瓒令声一下,诸将纷纷引军冲杀起来,犹如猛虎恶狼,杀气冲。
赵云看得眼切,此下正是心急如焚,忽然却又想起了昨夜那条布绢,竟然都被料中,眼下情况危急,赵云不由一咬牙,也只好信了,急与公孙瓒又是劝道:“倘若主公决意攻打!云有一计,或许能杀彼军一个措手不及!!”
“子龙有何妙计,快快道来!!”来公孙瓒原本心里就没个底,这下听赵云一,不由神色振奋起来,连忙问道。
“云昨夜夜不能寐,故亲自前往一探这四周的地形,现东面有一条径可以绕往河北军后,愿引一部精骑前往,冲杀其后!!”只见赵云眼神赫赫,浑身气势凌厉如锋,震色喝道。公孙瓒闻之,先是一怔,然后有些犹豫道:“可这般一来,以免被敌军觉,你却不能带上太多的人马。否则一旦被河北军觉,那就前功尽弃了。而且,你只带一些精锐,杀到河北军后,就怕万一河北军群起反扑,非但不能奇袭得手,还会被围而灭之!”
“主公对云有知遇之恩,云只盼效死而报,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哪知赵云战意昂昂,振声怒喝。公孙瓒为之一壮,并且立拨百人白马从义与赵云前往奇袭。赵云见公孙瓒愿拨予亲部与他,也是神色大震,心里感激,慨然领命之后,遂引百人白马从义迅地前往。
却虽然匈奴、乌桓的人马纷纷急撤,但公孙瓒却不畏怯,反而奋起率兵继续进攻。
袁熙见公孙瓒中了他的激将法,不由也是激动起来,眼观公孙瓒的大军杀来,只如是看见一群群的羊羔前来送死。
“呵呵,公孙老儿你这回可真的是大意了!”郭图见状冷冷在笑,眼里闪烁着阴厉的光芒,眼看公孙瓒的大军不断靠近,立马快调拨起来,只看随着各面旗帜的摆动,河北军各部人马火地行动起来。
大风吹扬,沙石盖,战场之上,公孙瓒麾下诸将奋而扑上,此时却听一道令声落下,飞箭如雨,再次狂扑落下。
“盾兵听令~~!!快冲上~~!!”一员公孙瓒的部将嘶声大喝,随着他令声一落,一队队盾兵火杀上,各持铁盾抵挡乱箭。
“快!!弓弩手在后赶上,借着盾兵掩护,而起反击~~!!”另外又有一员公孙瓒的部将扯声大喝起来,于是又见一队队的弓弩手迅冲出,各是拽弓上箭,朝着高处的河北军射箭而去。
只不过河北军有着土丘、高坡作为屏障,而且地势据高,公孙瓒军弓弩手出的箭矢大多都射不上去,纷纷打在土壁之上。
“他娘的!!都给老子使劲一些,射上去啊~~!!!”公孙瓒的部将看得眼切,瞪目怒吼,于是一众弓弩手又是卯足劲的乱射起来,果然这下有了不错的效果,不少河北军的弓弩手纷纷都被射落。
“郭公则,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我军必胜无疑的吗!!?”袁熙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急是问道。
郭图不由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笑道:“二公子莫先着急,你且等上一会再看。”
袁熙闻言,微微一怔,忽然听得旁边将士颇是惊喜地喊了起来,连忙震色眺目望去,正见公孙瓒的弓弩手因要使劲力气去射,这过了一阵,便纷纷力竭,箭矢多数又够不着了,急得公孙瓒那些部将扯声嘶喊不断。袁熙看得振奋不已,立刻下令教一干弓弩手快去射。于是河北军的弓弩手奋起迸,射得下方的公孙瓒军渐渐溃散。
“主公,彼军居高,又有屏障保护,我军弓弩手渐渐地力疲,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一员将士见战况不妙,急是奔马回来与公孙瓒报道。
公孙瓒脸色连变,心知如此下去,怕是多数会落败,但一想到自己若是败给了袁熙这个纨绔子弟,还不知道袁绍这个死敌会如何取笑他的无能,一想到这,公孙瓒腹中就如有烈火焚烧,眼珠子猛地瞪得斗大,嘶声喝道:“传我号令,趁敌军此时只顾着射击我军前部,令骑部望两翼起突击~~!!”
这原本是公孙瓒交予於夫罗以及丘力居的任务,没想到这两人倒是早早就被河北军给射退了,此下也只好派遣自军部署杀往。
随着公孙瓒令声一下,其麾下骑兵立刻各分千人从左右杀突而去。其中左边一部由公孙瓒麾下大将田楷率领,另一部则由其子公孙续所领,两人所领皆为精锐,正火杀奔而去。
“哼哼,都公孙骑兵威震下,无人能敌,今日我郭公则却要看看公孙骑兵到底有多大的本领!”郭图眼看公孙瓒军的骑部出动,不畏反笑。这时,袁熙和他的部将不由都紧张起来。
“诸位将士听我号令,此战事关我军能否收复幽州,还望各位努力拼杀,以全忠义二字~!!”正见左边骑部之中,壮硕如虎的田楷,高举手中大刀,怒声咆哮而道。其亲部听闻,无不振奋,各提长枪大喝起来。
另一边,公孙续也正手挺长枪,厉声连连,其部将士无不奋起应和,杀声震。
“郭公则,那些公孙骑兵要杀来啦~~!!”袁熙眼看两部骑兵快要从两边坡地奔杀而上,急是大喊叫道。
郭图冷笑一声,立即快下令,随着旗帜摆动,鼓声鸣动。正见左边坡口,蓦然响起了一道道震轰鸣,只见一颗颗巨石飞滚而下。田楷策马正前,不由吓得蓦然色变,连忙大喝躲开。
另一边,公孙续处,却是看见一条条木桩轰然滚落,来势汹汹。公孙续冲得正急,眼下看得眼切,被吓得魂飞魄散,一时躲避不及,正好被一条木桩砸中,连人带马一齐飞开一边。公孙续的部署无不吓得面色大变,连忙赶去看望,其部署瞬间混乱,这时木桩纷纷飞滚而下,被砸死的不计其数!
“报~~!!大公子他大公子他~~!!”一阵后,河北军阵中,一员将士策马狼狈急回,公孙瓒一听,顿时有一种不祥预感蓦起心头,连忙带着几分狰狞之色大吼道:“续儿,续儿怎么了~~!!?”
“大公子引兵正往,哪知河北军早有埋伏,他被木桩砸中,眼下也不知是生是!!”那将士不敢下去,公孙瓒闻言暴怒,急拔腰间宝剑,竭斯底里地大吼喝道:“杀的袁熙儿,竟敢伤我儿子,我不把你碎尸万段,焉能泄我心头之怒~~!!!?”公孙瓒一声喝罢,遂亲引大军一齐起扑杀。眼看刹时间公孙瓒军煞气惊人,前仆后继地疯狂扑上,公孙瓒更是大喝连连,不断引兵冲上厮杀,河北军上下见状,无不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