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庞统只是神容略显惊异,似乎对于郭嘉的猜测,并不觉得十分惊异,反而叹声,暗里腹诽到:“当年孔明、公瑾便有所察觉,看来司马家的野心果然不一般。Ww W COM老师老谋深算,门徒遍下,这些年一直隐而不,恐怕暗中却是在替司马家吸纳人才,其所谋的恐怕是下之业啊!!”
想到这庞统不由露出几分落寞之色,毕竟他是个尊师敬道的人,正是有了司马徽对他的悉心教导,才令他有了如今的才学、本领。他实在不希望有朝一日,会与其师成为水火不容的敌人。不过他又想到当初他欲投往兖州之事,除了庞德公知道外,另外就是司马徽了。当时他们叔侄路经水镜山庄时,曾受邀到水镜山庄歇息,就在那时,庞德公无意之间向司马徽透露出他们叔侄要往兖州的消息。这若是郭嘉猜测无误,那么来,当时通风报信,害得自己叔侄遭到那些风满楼刺客刺杀的人,正是司马徽也!!
话庞统念头刚转,陡然史阿面带怒色地大喝道:“原来是司马家的人,这些年来那风满楼的人屡屡破坏我等飞羽弟兄的行动。飞羽弟兄更有不少人死在他们手里!!竟然眼下已经知道这风满楼背后的就是司马家那可就好办了!!主公,我这就聚集飞羽的一干精锐,前不久在长安大将军府的一战,风满楼的精锐死伤不少,此下正是元气大伤。正是我等反击的大好机会!!”
“得对,这些宵与我等作对久矣,若不尽早除之,迟早还会坏事!!”庞德狮眸一瞪,看他那激愤的样子,似乎恨不得也一齐前往厮杀。
却又听庞德话音一落,不少将士纷纷应和,毕竟有一部如此精锐的杀手组织就在暗中伺机,但有万一,自己或者家人的性命都会受到威胁,当然希望尽早将其连根拔除。庞统见状不由面色一紧,又见马纵横眉头紧锁,已经在沉思起来,看样子似乎蠢蠢欲动,有答应下来的势头。庞统心头一紧,忙肃色,喊道:“不可!!若是轻举妄动,主公失之飞羽,如失之双目、双目,后果不堪设想!!”
庞统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庞德大声喝道:“哼!!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看你是恐你那师尊家门受难,故意劝之!!”
庞德话音一落,庞统双眸陡地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向马纵横重重拱手一拜,迈前一步,震色而道:“统竟奉征北将军为主,自是一心相奉,绝无异心。只是庞将军不妨设想,那司马家的怪才如此了得,岂会不防备主公迫切复仇,派飞羽前往偷袭。万一中计,飞羽陷入司马家早就设置好的陷阱之中,恐怕将会全军覆没。再,飞羽对于我军来,重之又重,其涉及情报打探、暗杀敌人、毁坏敌军军置以及放哨提备等等项目,但若一失,正如我所言,我军将失去双目、双耳,到时面对敌军,如被蒙蔽双眼,盖住双耳,如何应战!!?”
庞统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微微露出骇色。史阿更是不禁微微地睁大了眼,颇是好奇地望向了庞统,暗暗腹诽道:“自飞羽成立后,除了主公以及酒侯外,从无有人如此精细地分析出飞羽的重要性,往往军中不少人更把飞羽当做可有可无的部署,没想到这庞士元倒也看出了飞羽的重要性,且分析得如此之生动!”
史阿念头一转,不禁对庞统生出几分好感。就在此时,马纵横忽地神容一沉,震色道:“士元所言甚是,况且我也相信士元绝对不会存有私心。况且据飞羽所探,那司马家早就从河内举家迁移,其中大部分族人如今都到了洛阳安置完毕。再司马懿其父曾经对曹贼有恩,其兄长司马朗早就在曹军麾下入仕。司马家如今在洛阳的地位也不容觑,再者恐怕那司马家的怪才此下也已在曹贼麾下入仕。洛阳守卫森严,就算是飞羽精锐尽出,要在洛阳之内把司马家铲除,恐怕也是强人所难,但有万一,只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可那司马家的怪才害得主公你如此之惨,甚至让你和二公子兄弟反目,莫非就如此作罢了!?”庞德闻言,不由神色一变,震色问道。马纵横听了,忽地露出了一抹冷笑,眼神猝地变得凌厉起来,道:“那自然不可能了!!此人害得我吃尽了苦头,我与他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
马纵横话音一落,宛若擂鼓激荡,震在众人心头之间。而此时,众人见马纵横似乎重新振作起来,都不要暗暗窃喜。庞统肃色,拱手作揖,又道:“那眼下不知主公有何决意?”
“如你所言,我当回兖州,以安稳人心,稳定局势。另外,有关河东的大事务,却要辛劳叔至以及卫兄弟你了。”马纵横此言一出,陈到和卫仲道立刻纷纷抖数精神,出列拱手应和。庞统听了,一直高悬的心这才稍稍放落,不由投眼望向了马纵横。实话,若是马纵横依旧一意孤行,不但不肯离开,而且还不惜代价要向司马家复仇,那可实在令他太过失望了。毕竟,若要成为一代雄主,若无广大的胸襟,反而睚眦必报,迟早会自取灭亡。
而马纵横似乎觉了庞统的目光,对他回以一笑。却马纵横多日几乎没有歇息,此时也实在是倦了,遂教众人退下,唯独留下了庞统。
一阵后,正见众人纷纷退去,只剩下马纵横和庞统两人。马纵横低声一叹,向庞统恳诚谓道:“恨前番不肯听士元所言,但马某问心无愧,当夜或者就算没有那对父女,马某一样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前往长安,与我爹相见。此心,不求士元能够了解。但若因此使得士元心中不快,我在这里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歉意!”
却见马纵横眼神赫赫,罢,不等庞统反应过来,遂是站起,拱手向庞统重重一拜。庞统见状,不由露出几分惶恐之色,忙道:“主公一番孝义,统焉敢心有不快?况且统能得到主公如此敬重,万死难报,愿效死命!!”庞统罢,急是跪下。马纵横一惊,忙下去扶起庞统,一边看着他,一边沉色谓道:“能得士元如此高士,实乃马某之幸也!你得对,马某不能再沉沦下去,如此只会使仇者快亲者痛!我当尽早安稳局势,再与士元携手一同征战下,创立了一番不世功业!!”
不得不,马纵横有着一种能够鼓舞人心,令人心血澎湃的魅力,庞统这下一听,只觉浑身血液沸腾,眼神也变得璀璨闪烁起来,退后一拜,拱手在拜:“主动所命,统敢不死效耶~!?”
“哈哈哈哈哈~~!!好~~!!”马纵横见状,不由大笑起来。两人遂又谈了一阵后,庞统见马纵横实在疲倦,遂不打扰,作礼告退。而就在庞统刚离去不久,忽有一道倩影从后堂转出,马纵横还未反应过来,那道倩影便扑了过来,抱着自己痛声大哭起来。马纵横定眼一看,不由露出几分怜爱、愧疚之色,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充满歉意地道:“都是大哥没用,以致事情展到这个地步。让妹你如此委屈。诶…”
马纵横一声叹息,充满了无奈以及自责。哭得正是梨花带雨的马云禄一听,忙是止住泪水,抬头望向马纵横,硕大如珍珠般的眼睛还是泪光盈盈,巧的鼻子哭得都是红了,道:“与大哥无关。云禄只是伤心二哥竟如此仇视大哥,大哥平日里明明最看重地就是他了!他这样,实在太辜负了大哥了!?云禄…云禄只是可怜大哥你呀…呜呜呜…”
罢,马云禄又是哭了起来。马纵横不由叹气,把马云禄拥入怀内,心里却是欣慰无比,遂是安抚起来。
却眼下色正暗,不知不觉已是三更时候,此时正于弘农通往洛阳的一处地方,正见两旁都是树林,后面则是山地,前面是一块平原之地,此时曹军的人马正在平原上歇息。眼下战事已经结束,因此大多曹军都早已睡去,剩下的一些人则在四周放哨或者巡逻。
此时就在曹军后的山地上,正见月光之下,一人身穿着黑锦长袍,长到肩,随意地放了下来。此时正见有又几道飞影闪过,转眼停住,都是身穿着黑色夜行服的杀手,通过其衣袖上的标志来看,便知是风满楼的细作。
再看那月光之下那人,缓缓转过身,见其面容,正是司马懿也。看来正如郭嘉所料,这风满楼的幕后之人,恰正是司马懿也!
“眼下状况如何?”司马懿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目光烁烁。那几人中的一个听了,忙是答道:“回禀大楼主,若不出意外那马羲此下恐怕已经回到了河东。另一边,据那马醒来后,雷霆震怒,急欲要大起兵马,向马羲复仇。只不过当日刺杀弘农王那里,似乎出了什么差错。据报弘农王至今还是活着。至于马那里,对于出兵河东之事,一干马家将士大多都持反对意见,仅有一少部分人表示对马支持!马因此恼怒不已,据更因此使得伤口加重,不得不再次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