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那可不一定了!!”孙策听话,不由纵声大笑起来,俨然已是一副胜者之姿。WwWCOM曹昂眯起眼睛,却是向他泼起了冷水,道:“那可未必,兵者,诡道也!!未到最后,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好!!待我取下曹老贼的级时,我倒要看你能不能这般嘴硬,曹家的人听着,曹子修已经落在我手上!!不想他死的话,放下兵器投降~~!!”孙策和曹昂罢,遂是高声呼喝起来。在周边正在拼杀的虎卫兵听了霎时士气一落千丈,一干将士好像都唯恐曹昂受害,纷纷放下了兵器。
另一边,正与许诸厮杀正烈的太史慈,也怒瞪猿目喝道:“许仲康你可听到没有,若不想你家大公子有个万一,还不投降!!?”
且看许诸一刀正是朝着太史慈猛劈过去,太史慈却只是怒喝不闪,在他身旁的将领看得无不变色纷纷大喊心。突兀,却见虎噬宝刀猛地顿住,许诸目光冷厉,面色绷紧得极其可怕,犹如一头正忍着怒火的暴虎。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休怪我等奸诈,要怪就怪尔等太过掉以轻心,并且错信奸人了!!”太史慈傲然而道。许诸听话,却是冷笑几声,并不答话。
不一阵后,在襄阳城内的曹兵,相继得知襄阳兵变,蔡瑁投靠了孙家,并且大公子曹昂以及猛将许诸都被擒住,不得已下,纷纷投降。蔡瑁随后更是大开城门,引孙策以及孙家军数千兵部正式入主了襄阳城。
于此,因为蔡家的反复无常,襄阳城再次易主。孙策进入襄阳城后,把曹昂、许诸以及董昭一干人曹军重要人物,尽数打入大牢。至于曹军的寻常将士则先安置于校场之中,并派数百兵士监视。
却此番襄阳事变,从孙家军杀到襄阳城外到入主城内,前后生不过两个时辰,其度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并且最为难得的是,孙策还擒下了一干曹军重要人物。孙策自然欣喜不已,并重赏一干有功之士,又另封蔡瑁为襄阳太守兼荆州别驾。而蔡瑁麾下心腹也纷纷得赏。蔡瑁大喜,遂是谢过。孙策赏赐罢,先令蔡瑁下去稳定麾下军心。蔡瑁领命,遂是退下。
“哈哈哈,此番能如此之快取下襄阳城,全乃依仗诸位文武的谋略和武勇,我欲犒赏三军,并于今夜大摆筵席,以作庆祝。不知诸位何意?”孙策满脸喜悦之色,震色喊道。此言一出,鲁肃顿是面色大变,急出喊道:“孙将军万万不可,我军初得襄阳,如今局势未稳,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哦?如今那曹家长子正于我手中,再料曹老贼的兵部起码还有数日才能赶到。就算万一曹老贼当真来了,其长子在我手中,莫非他还敢胡来?”孙策听了,露出几分不喜之色。这时,不少也欲解压庆祝的将领听了,也是纷纷应和。
来这也难怪,毕竟孙家军上下在这荆州连番作战,战事苦闷,又是危险极大,再加上这一干将领这数日来都是奔波不止,如今是心神皆疲,皆盼能好好庆祝一番,以解疲劳和压力。
鲁肃见状,面色连变,急道:“如今正是关键时候,我军看似先占上风,但实则依旧危险无比,如履薄冰,但有万一,怕将万劫不复!!再,蔡家虽投,但其掌控着城中几乎七、八成的兵力,万万不可轻心大意!!”
“哎,子敬未免太过多虑了。若是蔡家真有反心,岂会冒着得罪曹老贼的风险暗中相助?再,蔡家如今已经惹上了曹老贼这头庞然ju物,正需依仗我孙家的庇护,我看那蔡德珪不但不会造反,反而巴不得来多多巴结我孙家哩!!”孙策罢,不少将领都是大声笑了起来。这时,就连平日素来沉稳的太史慈也是喊道:“主公所言甚是。鲁参谋,我等这些武人这些日子来,又是奔波又是厮杀,这下难得有机会放松一下,你就别那么扫兴。再不久之后,待那曹老贼怀怒杀至襄阳,我军又是难免恶战连连,这下不正好庆祝一下,让军中上下得以解除疲劳的同时,也能表现出主公体恤下士,如此军中上下自无不感激,愿意为主公拼死搏杀。”
“子义怎么连你也这般松懈!!”鲁肃一听,只觉是心惊胆战,急声喊道。
“好了!!子敬你素来稳重,心思缜密,有所担虑我也不怪你。只不过就如我适才所,老贼不可能如此之快杀到,蔡家又是不得不依仗我孙家。恐怕那老贼当真杀来,为求自保,那蔡德珪比我等更是紧张,急于与曹贼拼命。我可答应你,只是庆祝今夜,待明日之后,我便命诸将整顿军中,备战,如此若何?”孙策虽是一副商量的语气,但眼神赫赫迫人,倒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霸王姿态。
就在孙策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来报,蔡家送来婢女、歌女一干,以及上千坛好酒,以祝贺孙家取下襄阳!
“哈哈哈哈~!!看来这蔡德珪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好,好,好~!!!”孙策这下一听,更是欣喜若狂,连声叫好。
这时,鲁肃却是双眸瞪大,忽然浑身肉紧,那种感觉宛若自己好似置身于猛兽的巢穴之中,那种惊心动魄的危机感,更是令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连忙急出跪下,叩便喊:“主公!!某有事上议!!”
孙策这下正喜,忽见鲁肃猝是跪下,并且满脸惊悚的样子,好不扫兴,不禁眉头一皱,带着几分不喜之色,谓道:“怎么!!?你又有什么顾虑的!?”
“主公息怒。某以为自我军来到襄阳城外到攻下襄阳城,这一切展得实在太过顺利了。更何况这蔡家人在如此时候,竟送来歌女好酒,却知自古以来,酒色误事,可见其居心叵测啊~~!!”鲁肃疾声喊道。
孙策听了,烦不胜烦,猛地一拍奏案,怒声喝道:“够了!!鲁子敬这计策本就是你献予我的。如今却反而事情太过顺利,反而有诈?你这不是自打嘴巴,莫非你还和曹家的贼人联合起来不成!!?”
孙策此言一出,鲁肃吓得一张脸刹是铁青起来,忙是叩道:“肃对主公忠心耿耿,此心但有虚假,只教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那就是了!!再,适才我对蔡瑁如此慷慨赏赐,那蔡瑁就算不是有心讨好,权当他是投桃报李,送些美酒、歌女过来,又有何可虑的?你啊,就是疑心太多,定是这几日来战事紧张,神经过敏了。今夜的宴席你就别参加了,我这便命人带你到城中挑选空置的宅子歇息。明日之后,你再来见我罢!”孙策面色一寒,不容置疑地斩钉截铁,甩手喝道。鲁肃面色骤变,急起呼道:“主公若执意如此,孙家必有覆灭之灾!!此番确是某太过轻敌大意了,觑了那曹家两个儿,还请主公三思,三思呐~~!!”却看鲁肃神色紧张,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孙策这下气在心头,哪里有心思听鲁肃话,反而因鲁肃的纠缠,大为恼怒,忿声喝道:“一派胡言!!我看你是快疯了,竟敢动摇我军心,非要弄得军中上下人心惶惶不可,来人呐,把此人拖下去,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孙策此言一出,太史慈以及朱然等将不由纷纷变色,急出求情。不一阵只见鲁肃身后左右两边跪满了人,纷纷都是在给鲁肃求情。孙策见鲁肃这才立了大功,虽然有所冒犯,但却也是一心为主,若是惩戒了,未免会让他心寒,这才一沉神色,道:“罢了,看在众人求情的份上,此事就此作罢。义封,你护送鲁参谋先是下去,好生安抚,不要在让他胡闹了!!”
“诺!”朱然听话,神容一震,遂是赶出。
“主公这!!”鲁肃心如火焚,急又要喊话,却被太史慈一把拽住。太史慈暗投眼色的同时,还低声道:“鲁大人你且稍安勿躁,此下主公心头正恼,你和他什么,恐怕他都听不下去。鲁大人你且下去,待会我再找你细议便是。”
鲁肃听了,心头一紧,轻叹一声,不禁露出满脸的无奈之色,遂是摇了摇头,转身走开。朱然连忙跟了上去。
一阵后,鲁肃和朱然走出了殿外。孙策见了,冷哼一声重拍奏案怒声喝道:“这鲁子敬身为军中参谋,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公瑾还曾此人日后必为大器,要我好生对待。哼,依我看来,此人不过尔尔!!”
却也不知孙策是不是有意,他的喝声颇大,刚走出不远的鲁肃听得是十分清楚,这下并是满怀愧疚之色。
朱然见状,连忙安抚道:“鲁参谋你别灰心丧气,主公只不过气在心头,此番你立下大功,主公心里有数,日后定会更加依仗你的智略。”
###\第一千四五百零七章 少女之心(上)
鲁肃听罢,却是长吁了一声,并微微地眯紧了眼睛,呐呐道:“我只怕此番我非但并无立下大功,反而使得孙家有覆灭之灾,将成万罪之身耳~!!”
朱然适才在殿上便现鲁肃有些不对劲,这下又听他如此这般话,不由心头一紧,道:“鲁参谋何出此言?”
鲁肃听话,眉头深锁,道:“义封你却不知觉得这一切太过于顺利,甚至令人不觉认为这一切是安排好的。这退一步来,但若那两个曹家儿早料到我孙家会来怂恿蔡家造反,并早一步与蔡家有所联合,并命蔡家虚与委蛇,以诱我孙军入城,就趁我孙家松懈之时突袭击,如之若何!?”
鲁肃此言一出,朱然不由面色顿变,急道:“这么可能。但若这般,那曹子昂此下又怎会落在我军手中呢?”
“哼,义封岂不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若此中一切果真早有预谋,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尤其你也看到了,眼下主公已被眼前虚假的胜利蒙蔽了眼睛,毫无提防,实在让人忧心不已啊!这时候但若公瑾在那该多好啊,毕竟他和主公是结拜兄弟,一定能劝住主公的!”鲁肃越想越是心惊胆战,满脸都是浓浓的忧虑之色,呐呐而道。忽然鲁肃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向朱然喊道:“对了,义封你快把当初与蔡瑁谈话,与细细再一遍!”
朱然听话,神色一沉,重重地点了点头后,遂是在鲁肃指引下,走到一角,然后再把当日的细要一一报之。鲁肃听得十分仔细,却无从中现可疑之处。就在此时,鲁肃忽地神容一紧,竟从一旁的院子里看到孙尚香神色慌张地走去,顿是好像抓到了什么,急是抓住朱然的手,问道:“你可记得当日姐曾与那曹子修在这府衙了待了好一阵的时间?”
朱然听话,面色不禁一变,眼神刹是冷了几分,把头一点。鲁肃这下心里思考着另外的要事,却也没有觉朱然神色地变化,走开一旁,呐呐而道:“嗯,而姐自从回来军中后,一直魂不守舍,今日她见主公与那曹子修厮杀,又是满脸忧色,并且见得曹子修危险时,更是好不紧张,奔马便出,看来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寻常,或者可以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想到这,鲁肃顿是神容一震,眼神光,向朱然喊道:“义封你快随我来!!”
朱然见鲁肃忽然神容大震也是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鲁肃拽了过去。
不一阵后,只见在府衙大牢之内,已经沦为阶下囚的曹昂,却是毫无慌乱之色,盘腿而坐,闭目修神。
而此时整个大牢静得有些诡异,如许诸、董昭这般曹家大臣,似乎对于自己眼下处境丝毫并不感到忧虑,不骂也不闹,那些巡逻监视的暂时充当狱卒的孙家兵士也乐得如此,再者孙策早前已有吩咐,不得虐待俘虏,因此这些孙家兵士也无痛下狠手,倒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
就在此时,上面忽然响起一阵争吵的声音,甚至隐隐可以听到女子的喝声。在地牢里面的孙家兵士不由纷纷变色,都在猜疑。少时,正见一个女子在几人的紧随之下,走了下来。几个狱卒眺眼望去,正见那女子赫然正是孙尚香,不由吓了一跳,连忙纷纷跪下。而在孙尚香身旁几人中,其中一个正是负责看管地牢的将领,连忙喊道:“姐你可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决然不可胡来,这曹子修的性命,可是牵连着我军上下的生死。”
“哼,本姐自有分寸,再啰嗦的话,就把这地牢里所有的俘虏都给放了!!”孙尚香此言一出,顿是把那将领吓得面色勃然大变,忙道不可。
“快滚开,不要妨碍本姐,一炷香之后,本姐自会出来!!”孙尚香狠狠地瞪了那将领一眼后,不等他答话,迈步便走。那将领连忙向两个狱卒投去眼色。那两个狱卒也是会意,遂是紧随在孙尚香的身后。
却孙尚香一路走过,现望向自己的曹家将领纷纷投来怨恨之色,有些人更是咬牙切齿,骂着极为难听的话。孙尚香面色不禁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却非因为这些人在骂她,而是她不禁在想这些寻常将领都如此痛恨她了,更不用曹昂,不定曹昂如今对她是恨之入骨,她这下去找,岂不是自取其辱。可若是不去,孙尚香却又心情忐忑难安,最终反而是脚步越来越是坚定。
不知过了多久,孙尚香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她已经找到了曹昂。
“你可还记得我?”孙尚香犹豫了好一阵,这才张口问道。听得孙尚香的话音响起,曹昂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两人刹是眼神对视。曹昂本是凌厉的眼神,看到孙尚香的身影后,渐渐变得柔和起来,轻声叹道:“果然是你。没想到你会是那孙伯符的妹妹。可我听闻孙伯符的妹妹应该是叫孙尚香。”
“孙仁是我爹为我取的名字,后来我母亲替我改名为孙尚香。”孙尚香神色一凝,看着曹昂如此落魄的样子,心里不出滋味来。
“呵呵,原来如此,你倒是没有骗我。”曹昂听话,嗤笑一声,呐呐而道。孙尚香闻言,面色一变,冷哼便道:“对,我就是个骗子,是我自作多情来看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反正你我注定是水火不容!”
罢,孙尚香转过身子便要离去。而就在孙尚香转过身去的瞬间,曹昂隐隐见她眼中竟有泪光闪动,不由心头猛揪,下意识地喊道:“且慢!”
孙尚香听了,娇躯微微一震,快地一抹自己的眼睛,却也不转回身子去看曹昂,带着几分嗔怒地语气喊道:“还有什么好的,你就不怕我骗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