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人非同寻常,莫非是那鄂焕?”马见状,不由面色一沉。 WwW COM而就在马转念间,鄂焕却也在暗暗打量着马:“好个威武英雄,锦马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如此正好,若是这马只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的话,我倒会很烦恼呢。”
念头转罢,鄂焕竟然咧嘴笑了起来。马看得眼切,不由暗暗一恼,冷哼一声。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在战场上面对着他,还能笑得出来的狂徒!于是,马一拍坐下白麟兽,猝是挺枪奔飞而出,振声喝道:“来将何人,快报上名来,我马孟起从不杀无名辈!!”
“我乃越巂王高定麾下鄂焕是也,锦马之名,将早已听闻,今日特来领教领教!!”鄂焕却也不惧马的威风,策着坐下那匹大得惊人的宝马冲出,扯声喝道。却听鄂焕声音洪亮,更如有一股震荡人的灵魂的力量。马听了,不由面色微微一变,神容又是绷紧几分:“辈休得放肆,我这便来取你头颅!!”
马也不废话罢,便是纵马奔往杀去。鄂焕见得马杀来,凶目赫是射出两道可怕的精光,气势盛起,立是挺戟迎了上去。
兔起鹤落之间,却见两人霍地交马,紧接着便听阵阵金戈嘭响的一连迭起不断。须臾,两人人马分过,各是飞驰而去。
两军将士眼看两人竟然杀得不相伯仲,反应却是迥然不同。马军中大多都是惊异之色,鸦雀无声。另一边的鄂焕军却是声势震,一干将士更是高举兵器,纵声助威。
这时,却见马快地拨转了白麟兽,正好鄂焕也转马过来,两人四目交接。马不由露出几分饶有兴趣的神色,笑道:“确有一些狂傲的本领。”
“西凉锦马,果然是枪法精妙!”鄂焕神色一震,露出几分钦佩之色。
“哼!”马冷哼一声,眼眸里的精光愈加可怕凶厉,陡地一拍坐下白麟兽,再次挺枪奔飞而起,口中更是嘶声喝道:“儿,废话少,快再来厮杀!!”
“嗷嗷嗷~~!!”眼看马再次奔杀过来,鄂焕连忙强打神色,霎时浑身气势汹涌而起,一时间在气势的比拼上竟然毫不逊色于马!
却见两军将士都不由快地沉寂下来,纷纷地望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正见两人再次交马,这回两人更是互相缠住厮杀,枪戟不断地飞快碰撞,撞出道道绚丽的火花。
“儿力气不少!不过单凭蛮力是赢不了我的!!”却看鄂焕一戟猛劈而下,却被马拧枪挑开,并喝声怒叱。
“那看看这招如何!?”鄂焕眼神一凶,遂是飞快地舞动起手中的血口银牙戟,乱砍猛劈,攻势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吹袭而来。马却丝毫不惧,泰然自若,手中银龙一起,霎时犹如水银泻地一般,将鄂焕杀来的攻势一一击破。
嘭~~!!突兀只听一道巨响猝起,正见马竟是一枪刺开了鄂焕,并且将其逼得连人带马退开半丈。
“好可怕的技巧!!”鄂焕不由脸色连变,同时在心里暗暗腹诽起来。原来他察觉得到马一直都在保留实力,而且并无用上多大的力气,而是单单只用技巧来对付自己。而刚才他那一枪,更是精妙绝伦,更有着借力打力之妙。也就是,鄂焕全然是被自己的力气给击退的!
与此同时,马军这回可是振奋不已,各是振臂高呼。不过鄂焕军却也并无因此丧气,纷纷呼声鼓舞。毕竟在名声上,马可不止要厉害鄂焕一些。因此就算鄂焕落于下风,其麾下都不会觉得奇怪,当然这些人却也对鄂焕充满了信心,遂是加以鼓舞。
却听两军喧哗,这时马忽地笑了起来,依旧一副饶有兴趣,那感觉就好像是玩弄着自己猎物的猛兽。
“呵呵,怎么?儿你莫非怯了?”马笑声而道。鄂焕听了,不由心头一恼,但很快又沉住了气,冷静地应道:“马征西武艺盖世无双,儿自非你敌。只不过如今下人谈及这下第一,却好像是被誉为鬼神的马征北。不知马征西比之马征北又是若何?”
鄂焕此言一出,这下反倒是马被他给激怒了。霎时,正见马眼里爆出两道极其骇人的凶光,浑身气势并是汹涌起,恍然间更如听得龙鸣咆哮。鄂焕眼前正见一面六龙腾跃嘶鸣的相势!
“儿!你在找死!”马咬牙切齿地喝声而道,鄂焕感觉到马的可怕,就像是一时间被慑住一般,整个人好像僵硬起来,转即竟然拨马便逃。
“想逃!?”马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忿声一喝,立即策马急奔追去。另一边的马军将士见得鄂焕要逃,更是纷纷嘶声骂起。殊不知就在马追去不就,鄂焕忽地望一旁冲去,并快地转回了战马。马见状,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此时正见鄂焕伸手望其腰带上一抓,转即便抛出了一道硕大的飞影。马看得眼切,正见那道飞影的正主竟是一颗硕大的黑铁球,自是不敢怠慢,立刻提枪便搠。霎时只听哐当一声,随着那颗黑铁球被马一枪刺得顿停落下,马手中的银龙枪也随之荡开。
“好厚重的铁球,这儿如何抛得起来,而且度还这般是快!!”这时,马那条拿枪的手臂正于痛,并有轻微的颤抖。却马何等人物,足可见适才那颗黑铁球威力的可怕!
就在此时,猝听几道可怕的破空骤响一连响起。马面色一变,正见又有两颗黑铁球朝着他飞袭过来。吃过亏的马这下自不愿硬挡,立刻策马奔起闪开。须臾,正见马飞马冲起,那两颗黑铁球纷纷掠过。马这下还未回过神来,却听马蹄声猝而逼近,不由转眼望去,正见鄂焕这下气势迸,提戟奔杀过来。
“嗷嗷嗷嗷~~!!马孟起让你尝试一下我的本事!!”却听鄂焕吼声震,突兀之际,身后更是显现出一面模糊巨大,手提巨戟的紫色魔将相势。马见状,不由露出几分诧异之色,这下却也是被鄂焕激起了兴趣,大喝一声,倏地飞奔起。转眼间,正见鄂焕猛袭而来,但马度是快,一下子冲远过去。鄂焕就如一头凶兽般猛扑而空,不由出一道愤怒的吼声,是拨马,并是大喝叫道:“马孟起有种就别逃!!”
殊不知就在鄂焕话音刚落,马便猝是停住,并且转过马来,面容冷厉,双眸光芒晶亮,这下反而像是一头等待着自己猎物送上门来的雄狮:“儿休要张狂,我马孟起从来不会临阵退缩!!”
“哼!!如此正好,来决一高下罢!!”鄂焕这下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或者更为贴切来,是展现出那个充满狂野魔性的他来,眼神更是有着几分凶残恶戾,喝声一落,便是提戟策马奔往杀去。
马眼看鄂焕此下凶神恶煞地主动杀了过来,竟是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一拍坐下白麟兽,立刻倏地冲起。
“嗷嗷嗷嗷~~!!!魔乱世~~!!”却听鄂焕嘶声咆哮,喝声如有魔性,人人闻之变色,此时其手中的血口银牙戟更是犹如道道狂风一般动荡而起。
马却也不逊色,气势涌,随着其手中枪式一起,其身后六条银龙相势更是一起腾起扑出。
“伏波潜龙枪法—六龙争鼎~~!!”却听马喝声一起,枪动犹如龙跃之势,六龙之相,各是争先飞腾,如欲夺鼎而据。霎时间,却看两人招式猛然交接,又是连道可怕的爆响一连迭起,两军将士都是看得眼花缭乱,震惊不已。陡然间,却见两人再次人马分过,这回却听鄂焕先一声怒吼,转即其麾下将士纷纷见得鄂焕身上的铠甲一出迸裂,并有鲜血射出。
###\ 第一千五百七十四章 恶人鄂焕(下)
“将军!!”鄂焕麾下一个将领看得眼切,急是策马冲起,欲来相救。在周边的鄂焕一干部署也纷纷反应过来,无不惶急,都要赶来相救。
“别过来!!”殊不知鄂焕蓦地大喝一声,霎时他那些赶来的麾下立刻纷纷停住。鄂焕遂是转过马去,正好对向了马的后背。这时,马并无转过马来,似乎无意乘胜追击。
“呵呵,儿武艺不错,只可惜待在越巂那般偏僻荒芜之地,注定一生难以崛起成名,纵有龙虎之姿,未遇风云,始终不能得志!!”
马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遂是策马而去。鄂焕听了,不由脸色连变,眼看马很快就冲远而去,不禁低叹一声,呐呐而道:“真英雄也!”
另一边,在阳平关上,眼看鄂焕与马厮杀快有四、五十回合,依旧并无落败,此下马更是转马而去,张鲁麾下不少将领都是振奋起来。反而张鲁却是面色阴沉得可怕。
“哼!”张鲁无视着周围兴高采烈的景象,重重地冷哼一声,在他身旁的将士听了,不由都纷纷变色,望向了张鲁。张鲁却是莫不做声,旋即便拂袖而去。阎圃见了,立刻向左右吩咐而道:“令人鸣金吹号,待那鄂焕回来后,让他来见!!”
左右听之,连忙答应。于是,不久后,随着阳平关的号角声响起,鄂焕不敢怠慢,立刻拨马回阵,并在不久后便引兵开始撤退。马旋即也撤兵退走。
不一阵后,鄂焕刚回到关中,卸了凯甲,左右正欲替他疗伤。这时,忽有张鲁的人来到,并是脸色冷傲地让鄂焕去见。鄂焕麾下则让那人先回禀报,他们为自家统将疗伤完毕,自会赶去。殊不知那人听了,竟然勃然大怒,更是出言讽刺。鄂焕麾下无不怒之,纷纷围上。
“够了,都散开!”却听鄂焕一声大喝,其麾下部署虽怒,但还是纷纷退开了。在鄂焕身旁的两个将领都露出不忿之色。鄂焕轻叹一声道:“你俩也一并退去,我这伤势不严重,待见过张太守后,再是疗伤也是不迟。”
“哼哼,鄂将军倒是一条硬汉,可适才见你与那马孟起厮杀,倒不见得有这份硬派作风!”张鲁派来的那人,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道,加上他长得本就又瘦又高,像是一条竹竿似的,鄂焕麾下各个都比他壮硕多了。可就如此一个人,却敢在鄂焕以及他的部下面前,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自是令人可恨!
“你!!”鄂焕一个部下气得怒目圆瞪,正要作,却被鄂焕一手拦住。转即,鄂焕迈出一步,那巨大犹如虎雄一般的大眼,更是露出几分凶光,尤其他那骇人的身高,这下就如一座山丘般遮住了张鲁那麾下。
“我这便与你一同到张太守那赔罪!”鄂焕临近喊起,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喊声犹如洪钟震荡,那人听得震耳欲聋,并又被鄂焕所怯,诺诺地答了一声,连忙便转身带路。
不一阵后,敌楼之内,正见鄂焕迈步而入,张鲁见鄂焕走来,却无表示。倒是阎圃走出相迎,笑道:“哈哈,鄂将军果然骁勇,竟能与那马孟起厮杀四、五十回合,这普之下,怕也不出十人!!”
鄂焕听了,沉色拱手谢过:“阎大人谬赞了,末将无能,未能取下那马孟起的级来献予张太守,并且还被那马孟起所伤,损了张太守的气象,实在罪该万死!”
罢,鄂焕忽然单膝跪下,眼神炯炯,望向那黑沉着脸的张鲁,拱手请道:“还请张太守降罪。”
鄂焕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纷纷望向了张鲁,好像等待着张鲁的判定。这时,张鲁终于张开了嘴,肃色沉声喊道:“鄂将军我问你,那马儿分明占了上风,并且也挫伤于你,为何却忽然撤去?”
张鲁话音一落,其麾下文武不由是纷纷变色。鄂焕却是不假思索,便是答道:“回禀张太守,有关此事,末将也是疑惑不解。”
“哼,你倒答得轻巧。”张鲁不由冷哼一声。这时,阎圃忙道:“主公息怒,或许这正是那马孟起的离间计。若是主公因此怀疑了鄂将军岂不正中那儿下怀?”
阎圃此言一出,张鲁的神色才渐渐好了几分,其实他也有想过这点,只不过想试探一下鄂焕的态度。这下,张鲁见鄂焕并无可疑之处,变脸也快,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这下战事较紧,还恕张某不得不谨慎一些,若有得罪,还请鄂将军莫要介怀。”
“末将岂敢,这来还是末将太过无能,否则若是今日我能把那马孟起击败的话,岂会引起张太守的怀疑?还请张太守恕罪。”鄂焕依旧表现得一副谦虚冷静的样子。张鲁见他滴水不露,反而心里有几分不快,不过表面却没有表现出来,震色道:“鄂将军的什么快,这日后恐怕我还有不少要依仗鄂将军的地方。不知鄂将军身上伤势如何?”
“只是皮外伤罢了,稍作包扎,便无大碍。”鄂焕沉声答道。张鲁听了,点头道:“那还请鄂将军下去疗伤,我这里有不少疗伤的圣药,我这便命人取来与你。”
张鲁罢,遂是吩咐起左右。鄂焕自也不拒绝张鲁的好意,拱手谢过。
与此同时,另一边却见马引兵正往营寨的方向赶去。
“主公,那叫鄂焕的儿实力不同寻常,若能把他收于我军麾下,主公定能如虎添翼!”这时,在马身旁的任双不禁道。
马听了,也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最重要的是此人不但骁勇,而且心智堪比起那些历经沙场的老将。这般人物,若能为我所用,日后必能大有作为!”
“嗯,却不知那张鲁老贼有没有中计,而且他身旁也有阎圃此人作为智囊,怕是瞒不过他俩。”任双忽然露出几分忧虑之色道。马听了,忽地自信满满地笑了起来,道:“一开始我本也没有什么把握,但与这鄂焕一战后,反而是信心十足。”
“哦,主公此言怎讲!?”任双听了,不由神色一震,忙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