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不了手!”司马恂毫不犹豫便是答道。WwWCOM马立刻眼睛一瞪,怒喝道:“那就对了!!所以你刚才的话,是无法成立的!!”
“主公稍安。”司马恂听话,长吁一口气后,道。马一眯眼,道:“你还有何话好?”
“弟是做不到,可若是一群常年隐藏在黑暗之中,为达目的甚至可以不惜手段的凶残之辈,恐怕却不见得不会!”司马恂此言一出,马不由神色一沉。司马恂见状立即紧接道:“主公不曾想这些人本就非光明正大之辈,不过据传,这些人倒是对马纵横十分地死忠。再这毕竟关乎雍、凉两州之地,只要马纵横安排妥当,精心煽动,要这些人舍生取义,怕也不难。”
司马恂此言一出,马神色连变,过了一阵后,马微微震色道:“好,我权且先信了你。不过我又问你,马纵横为何又偏偏要嫁祸于你司马家的头上呢?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他嫁祸给曹老贼不是更恰当么!?”
司马恂闻言,不禁地微微皱了皱眉头,马见此,脸上遂是多了几分怀疑之色。就在此时,司马恂忽地神容一震,似乎已有了答案,答道:“有关此事,实则很是简单,恐怕主公你心里却也早已明悟,只不过是为了试探弟罢了。”
“哼。”马听了,一声冷哼,却不答话。司马恂忽然笑了笑,道:“先以当时的局势,曹老贼是万万不会去做这般愚蠢的事情。当然,老贼乃下公认的奸雄,自也不排除他会用这种手段。可这却要冒太大太大的风险了。”
“哦?这又如何起?”马听了一挑眉毛,不由问道。司马恂笑了笑继续答道:“马纵横实力庞大,早已威胁老贼中原霸主的地位,这一旦他的阴谋被揭露,主公自然会与马纵横联手起来,向其起疯狂的报复。老贼虽然自信,但面对主公与马纵横的联手,恐怕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并且这一旦事,便将有灭顶之祸,老贼绝不会把自己经营多年的基业,赌在如此冒险的决定上的。因此,但若马纵横把这事情嫁祸到老贼的头上,反而是令人怀疑。与其这般,倒不如嫁祸在我司马家头上,毕竟我司马家这些年一直都在与那马纵横作对,双方更是互相仇恨,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当然,有关其中恩怨,想必主公你也早已清楚。”
马听话,默默地点了点头后,看了司马恂一阵,忽然问道:“竟然如此,为何这些年来,你却不告诉我,操控风满楼的正是你们司马家。若是你对我推心置腹,又岂会有眼下的质问?”
“主公息怒。有关此事,还请主公听某详详道来。先,这风满楼是属于我司马家的势力,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 安邑之志(上)
“主公却不想,一旦风满楼属于我司马家的事情泄露,这一下子无疑是把我司马家推到了风头浪尖之上,毕竟风满楼存在已久,并且有许多的仇家,而之所以风满楼能够保存至今,那是因为风满楼一直都隐藏得十分隐蔽。同时,我司马家素来在下也是十分的低调。而司马家早就定有规定,无论是谁,一旦泄露了风满楼的存在,都将视为家中叛徒,必将会遭到风满楼的刺杀。”
司马恂此言一出,马顿是神色一变,眼睛不禁地微微瞪大起来。司马恂不由苦笑起来,道:“也就是,如今我已经背叛了司马家,一旦这风声走漏,除非铲除这风满楼,否则我将陷入无限的恐惧之中,想必主公你也听闻过,风满楼但有所出,刃必见血,从风满楼存在至今,我却还没听过风满楼有过失败的例子。不知如此,可否能证明我心?”
听罢,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遂又转过身子,背对着司马恂,悠悠而道:“听你这般话,你倒是不像是在骗我。无论如何,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希望你不要令我希望,当然有关风满楼的事情,我是不会泄露的。想必你也倦了,下去歇息罢。”
“有一句话,弟不知当不当。”这时,司马恂却是拱手一拜,肃色正望马。
“有话明日再。”马语气里似乎有些烦躁,答道。司马恂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遂是一点头,拜礼后,转身离开。离去时,司马恂心神虽是稍有所松,但却不免也有些烦躁,却是不知马到底有没有相信他。
却马军昨夜大战了一夜,大多人马如今都是疲惫不堪。马似乎也是倦了,一觉睡到快到黄昏时候,才召集诸将以及司马恂前来商议。
不一阵,却看帐中诸将,都是有些精神衰弱,有些人神容里更是隐藏着浓浓的疲惫之色。
马看了众人一阵后,忽然长叹一声,道:“厮杀至今,我军尚且还未取下安邑,而我观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加上作战的时日已将近快有数月,想必诸位心里都是归心似箭。眼下再是纠缠下去,也不过呈莽夫之勇。诸位听令,待会下去,先是命令各军收拾行军,然后今夜三更便开始撤离!”
马此言一出,众将不由都是纷纷变色,有些人脸上更是满满的不可思议。来马性子刚烈,甚至有些固执,这些年来,但凡领兵战则必取,伐则必破,而眼下马竟然下令撤军,自让众人大惊不已。
“诸位却也不必如此诧异,马某当年或许心智不熟,行事方面多有置气的地方。但历经多番战事,有败却也有胜,经过这些磨砺后,马某也已有所成长,不可为而强为,只会牺牲弟兄,甚至失去更多,但最终却无所可得。如此的蠢事,马某是决然不会再做了。”马沉声谓道,罢,众人不由都露出了感动之色,纷纷赶出,跪下齐声喊道:“主公仁义体恤将士,我等愿为主公效死!!”
“主公!!你下令罢,就算你要我等留下来继续与敌人拼杀,有了主公适才的一番话,我等就算是战死异乡,却也甘愿~~!!”
“得对!!主公可是我西凉战神,眼下军师已然取回,安邑就在不远,只要取下安邑,河东自乱,无需多久,我军便能取下整个河东,到时主公西凉战神之名,定能传遍下~~!!”
“那是!!主公是我等西凉人的骄傲,岂能在这里毁了面子,主公你不必多虑,尽管下令罢~!!”
随着此人喝下,众人遂是纷纷高呼喊杀,一时间帐中更是杀气澎湃。
对此,马似乎颇为激动,忽然他一抬头,竟然泫然泪下,道:“众人心意,马某了然。可就如诸位有着一颗为马某关切之心一般,马某却一样看重诸位的性命。厮杀至今,我等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弟兄,加上战事日旷,就算诸位有心厮杀,但身上的疲惫却也日渐加深。而接下来安邑之战,敌军可据城池,而我等却依旧在野外屯据,持久下去,此消彼长,将士们只会越加疲惫,单凭意志或者能扭转乾坤,但势不可为而强为,却注定会失败的!!所以,我的弟兄们啊,随马某回去罢,去见见尔等的家人,待来年时机到来,我等再重新收拾,为弟兄们复仇雪恨,却也不迟呐~!!”
马此言一落,霎时众人的情绪都被引了,各个不由都落泪大哭,不少人更是嘶声咆哮,泄着心中的不甘。
司马恂在旁默默地看着,心里地震惊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他甚至有些诧异马成长之快。
“或许…再给些时间他…此人真的能够成为汉高祖一般的人物…如此一来…我也不定能够成为第二个陈国相!!这比起什么司马家的家主,不更具地位和权势么!!?”想到这里,司马恂陡然眼射jing光,神色大震,一时间更是不觉心潮澎湃起来。
于是,马虽然下令撤军,但一众将领,士气不但没有因此削弱,反而愤慨激奋,这才刚准备要撤军,却都已经开始想着下一回再回到河东时的厮杀。
与此同时,庞德经过与众人商议之后,最终还是决意依照先前的计划,继续朝安邑撤军。其中,不得不,魏延曾竭力请战,并有预料,马军疲惫,不敢再厮杀下去,一旦撤军,可掩杀,因此向庞德请命。但庞德却始终认为,以马的脾性不会轻易放弃,与其继续拖延,还不如早些撤回安邑,让将士们以及军中的伤兵能够得以更好的歇息和治疗。
一夜过后,却到了次日的晌午时分,庞德终于率兵回到了安邑,卫仲道更是领着安邑各大世家以及安邑城的百姓在城郭迎接。
“庞将军,我等安邑城上下皆愿听从调拨,但若马贼人敢来,我等愿上前线,与敌拼个玉石俱焚,绝不屈服!!”却见卫仲道神容赫赫,双眸精光闪烁,瘦弱的身子,此时却迸出一股刚而不屈的强大气势。而随着卫仲道的话语一落,却听犹如地动山摇,却是安邑城的百姓一齐大喊起来:“我等愿死守安邑,宁死不降~~!!”
“好~~!!有诸位协助,安邑岂有寸地所失!?庞某在此向诸位承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却看在如此声势之下,庞德也是感动无比,狮眸圆瞪,竭嘶底里地大声吼道。而随着庞德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将士也纷纷打起了精神,纵声大喝起来。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却听吼声震,安邑城内城外的百姓听得将士们的喊声,无不激奋起来,遂也纷纷高呼叫起。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却听声势动,庞德等一干将领以及卫仲道等人不由都是信心倍增。荀谌呵呵向马云禄笑道:“老夫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安邑城内的老百姓多多少少会有些惧怕,可眼下看来,众人气势如此之盛,但若马率兵来攻,必败无疑也!!”
马云禄听话,淡淡一笑,朝着荀谌点头示意,却不答话,似乎另有心思。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队人马正往此处飞奔赶过来,在队伍后面的将士看了,不由纷纷停下了嘶吼。不一阵,随着声势渐渐停下,那队人马也赶了上来。
“报~~!!庞将军,适才末将率弟兄们去探,现马孟起的军队不久前已经拔营而去了。”
此报一出,庞德的麾下以及安邑城的老百姓都不由诧异起来,不过紧接遂是迸出一股欢喜的呼声,这其中大多都是由安邑城的老百姓出来的,毕竟对于老百姓来,战争素来都是冷酷残忍的,若非迫不得已,他们这些孱弱的百姓自然不愿意上战场与那些训练有素的军队厮杀。
“哦?马孟起真的撤军了!?”庞德听话,却是眉头一挑,看样子似乎颇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