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 WwWCOM老夫也正是纳闷。但据老夫麾下细作所探,近日来那许仲康在城内似乎加强了兵力巡逻,或者是对蒋颌已经起了疑心,蒋颌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没有消息,这却也不定。”严颜闻言,沉色扶须而道。
“哼。”邓贤听了,还是一脸的不信,但这下却没有再做声。随即众人又是讨论了一阵,却是不欢而散。严颜和吴懿离开后,邓贤和卓膺依旧留在帐中。
“卓膺你对此有何想法?”忽然,邓贤向卓膺问了起来。卓膺听话,先是面色一变,然后凝色问道:“将军这话的意思是?”
“哼,我看严颜那老匹夫根本就是把蒋颌传来的其他信件故意收起了。你却不想,巴蜀四将之中,都没有老匹夫和那吴懿的名号。倒是最近一些好事之徒,弄了一个什么巴蜀四龙倒是有老匹夫和那吴懿的名号。不定这两人心里都是不服气,这回准备立功证名哩!!”邓贤一脸冷色地道。卓膺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心想邓贤平日里倒不是如此注重名声的人,眼下为何变得如此的敏感?
原来卓膺却是不知,冷苞临去前,却是不忘提醒了邓贤要心严颜和吴懿两人联合起来,邓贤刚刚的一番话,正是冷苞的原话。邓贤此人虽然没有什么主见,一开始还是半信半疑,但刚刚看到严颜和吴懿的样子,好像恰恰正应了冷苞的料算,再加上冷苞此番赶往巴西,邓贤心里已经认为他是十拿九稳。这下子却也怕自己名声不保,一旦此番立不得功绩,被严颜和吴懿其中一人取替。
“我看邓将军未免是有些多虑了。严将军为人刚烈正直,吴将军素来行事作风却也是坦坦荡荡,他们理应不会做出这般卑劣的事情。”卓膺沉了沉色,未免事态变得更加严重,还是选择劝邓贤。
邓贤听话,面色一变,忽然眯起眼睛,道:“当年你尚且还是个无名辈,所以并不知道,这巴蜀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可谓颇为动荡。当时,若非先主膝下的三儿刘瑁失势,这吴懿和严颜可能就不仅仅如今这般地位。尤其是这吴懿,因其妹吴氏下嫁于刘瑁,深得刘瑁的器重。当时巴蜀之中,外来的世家除刘氏之外,就属吴氏最为强盛。只可惜最终先主的幼子也就是我等如今的主公刘璋,在这场权势斗争中出人意料地取胜了。而吴家因此也受到了连累,否则以吴懿的本领以及背景,怎会突然被调出蜀中!?还有那老匹夫也不会一直被主公按在巴郡!!”
有关邓贤口中所之事,卓膺却也是略有耳闻,只不过倒是没有邓贤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下听罢,卓膺不由一阵变色,然后皱眉问道:“如邓将军所的意思,吴懿以及严颜两将不甘继续遭到冷落,因此难免此番会贪功,甚至隐瞒我军,私自和蒋颌等人联合去取许诸?”
“正是如此!!卓膺,你我不惜千里滔滔而来,此番若寸功不得,就回去蜀中,未免遭人笑话!!而且若我所料无误,那老匹夫、吴懿以及蒋颌之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动手,恐怕是在等我军到来。毕竟这般一来,我军就能吸引去敌军的注意力,他们也更好暗中行事!无论如何是好,从今夜开始,就劳烦你安排弟兄留意着临江城一举一动,但有消息立刻来报!!”却看邓贤眼里骤射jing光,卓膺见了,心知邓贤心意已决,却也不敢多劝,遂点头答应下来。
另一边,此时在临江府衙里面,许诸正与一个身穿灰色袍子的男子正着话。却别看这身穿灰色袍子的男子穿着朴素,其身材高挑矫健,并且隐隐散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暗气息,在他袍子的胸口左边,绣有一只展翅高飞的银色雄鹰的标志,此人赫然正是雄鹰的队长之一,名叫高武。
“眼下准备得如何了?”许诸看着那高武,不由露出几分厌恶之色,来许诸对于这种经常躲在暗处行事的人,素来就没有什么好感。
那高武听话,不紧不慢地单膝跪下,拱手答道:“回禀虎爷,我等雄鹰刺客已经准备完毕。却正如那司马仲达所料一般,自从虎爷加强防备,并对那蒋颌表示出怀疑,逼得此人不敢轻举妄动后,其麾下的鬼便开始暗中有了不少的活动。”
“嗯,那司马仲达过,如无意外,这些鬼大约会在巴蜀第二支大军来到的时候,忍不住会有所行动。这不定就是今夜,尔等继续严密监视,一旦觉,便依照原先制定的计划行事!!”许诸眯着虎眸振声喊道。一声喝罢,那高武立即沉声应诺,就在他作势正要退下时,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虎爷,那蒋颌近日来安静得有些诡异,若是他忽然坏事,该当若何?”
“哼,此人虽不失为一条好汉,但若他要坏虎爷的好事,自然是杀了!!”许诸一听,顿是虎眸爆射出两道精光,慨然喝道。高武闻言,是领命,旋即朝着许诸一拜礼便是火退了出去。
“哼,蒋颌啊蒋颌,你若是识相的,就安守本分。否则可就别怪虎爷不客气了!”
那高武退出后不久,许诸站起来走了几步,不由眯眼喃喃而道。
随着不久之后,黄昏日下,夜幕如期而至。今夜的临江城,显得尤其宁静。
此时,在蒋颌宅中,蒋颌正听一员心腹来报,他麾下几个部下已经暗中通知了不少弟兄,就于今夜三更时分行事,一齐夺取南门和东门,正是想着两门齐取,事出突然,许诸以及他的部下一时也应接不暇。并且到时无论临江哪一座城门先被取下,无论是严颜或是邓贤的大军谁先进城,许诸军也必然阵脚大乱,局势可定也。
“胡闹!我早过没我的号令,不得轻举妄动,这些人竟敢如此胡来,但若被那许仲康觉,众弟兄恐怕都要没命!!”蒋颌听了,不由大怒,更是不禁失声叫了起来。
“蒋将军那眼下该如何是好!?不如你出去制止他们!?”蒋颌那心腹听了,不由神色连变,急和蒋颌谓道。蒋颌听了,一咬牙,却是不由露出几分忧虑之色,谓道:“不可。这些日子我虽然依旧还未觉到那暗中监视我的细作,但我敢以性命保证,这些人一定存在,只是我还未能找出他们罢了!!这下但若我贸然行动,他们一定会出手制止!!最可怕的是,不定这一切本就那许仲康的料算之中,我等一直以来都被他玩弄于鼓掌!!”
蒋颌此言一出,其心腹不由勃然色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呐呐喊道:“这怎么可能,那匹夫!”
蒋颌这心腹想起许诸那一副凶残的样子,实在无法相信他是个精于谋算之人。
“哼,自古以来,但凡能名扬下的强人,大多都是深藏不露的!看来是我等实在是太觑那许仲康了,以至于落得眼下这般窘境!眼下无论如何是好,却万万不能连累城外的严将军以及邓将军两部大军。你在这等候我一阵,我这便修书一封,待会无论如何,你都要替我传出城外!!”蒋颌咬牙沉思好一阵后,这才想到了当务之急,最重要的事情,连忙一沉色,转身便要去找笔墨。
就在此时,猝然‘咻’的一声震响,蒋颌正见一道飞影从一旁的窗外射入进来,不由后退一步,大喝心。不一阵正将飞影扎在了桌子上,蒋颌投眼去看,正见桌上有一张黑绢平铺着,上面大书着俨然是一个‘死’字!
“谁敢在我宅中撒野!!”蒋颌看得眼切,不由大怒,可就在他喝声刚起的时候,忽然一旁传来扑通一声。蒋颌连忙转身去望,正见有人趴倒在地,赫然正是他那心腹。
此时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却不知大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两个身穿灰色袍子,面色阴冷,眼露寒光的男子,更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你们!”蒋颌见了,不由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剑柄上,可对此那两个身穿灰色袍子的男子,却毫无反应,并且一步一步地朝着蒋颌靠近。而蒋颌也觉到那两个灰色袍子男子胸口上绣着那只银色雄鹰,旋即很快便联想到曹操麾下那支名叫雄鹰的精锐细作队伍。
突兀,蒋颌蓦地眼睛一瞪,拔剑转身,猛然就劈。而就在他挥剑劈下的瞬间,一道身影快地朝后飞去,并落在了桌子上面,同时在他嘴上正含着一支黑色筒子,须臾正见一支银针从筒子里面骤射而出。蒋颌看得眼切,可就在这时,他忽地身子一闪,正好躲过了后面两人挥起匕来袭。那两人见蒋颌闪开,一个追了过去,一个则是纵身后跃躲过射来的银针。
“蒋将军身手不错,虎爷对你确也颇为赏识,只可惜你最终还是选择错了主子。”
那站在桌子的人话音刚落,蒋颌不由心头一紧,这时另外那扑来的刺客已经杀了上来,挥起匕连道凌厉的攻势,杀得蒋颌可谓颇为狼狈。忽然,正见蒋颌身子一跃,跳到一旁,忽然面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却是心想这过了好一阵,宅中的下人以及护卫都没赶来,恐怕已经惨遭毒害了。
却就在蒋颌遭到刺客袭击的同时,他那几个暗中举事的部下,早前已有商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其中两人都先暗中躲了起来,只有一人在校场的军营之中,负责调拨手下弟兄行事。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二更时候,这时留在军营的那人,分别得到了另外两人传来的消息,遂是快地命左右通知弟兄,各往南门和东门赶去。
却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恰巧今日校场的守备颇为松懈,两队人马很快6续地离开了。
“海大哥,依照你的吩咐,弟兄们分成两队,都6续离开了。只是我等忽然行动,若是城外的两部大军一时都反应不及,来不及来取城门,弟兄们岂不都要白白牺牲!?”
一处军帐里面,一人正与今日举事的负责人之一问道。
“你没看到这临江城的防备越来越是森严,那许仲康明显对我等起了疑心。再加上蒋将军近日来实在太诡异了。事到如今,我等若再不动手,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竟然如此,倒不如拼死一搏,但若今日能够举事成功,肯定少补了我等弟兄一份功劳!”
“这来!”那人话未完,突兀只听一道乍响响起,那人便被一根飞矢射中了,然后扑倒在那负责人的身上。那负责人见状,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忽然感到一股寒气从旁边逼来,不由神色顿变,扭头望去,才现竟有个灰袍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的帐内。而就在此人正想大喊起来的时候,那灰袍男子手中的匕已经扎入了他的眉心之间。
不一阵后,在距离南门不远的一处巷口里面,一干人等赶了过来,隐隐可以看见有人在巷口尽头在等,心想肯定是另外一个负责指挥的人,正欲赶去,就在此时蓦然在这些人的身后响起了一阵阵清脆的弓弩震响,霎时间便是有一片又一片的人倒了下来。
“不好!有刺客!!”一个人先是反应过来,殊不知巷子里面竟躲藏了不少人,这时纷纷鱼跃而出,巷口里霎时间一连传出了惨叫的声音。
与此同时在东门不远的一处巷口里面,却也正生几乎类似的一幕。
渐渐地到了三更时分,蓦然间东门和南门却如约地响起了喊杀声,两处城门突兀之际都是举火如星,照得两处城门一时光亮。
很快,东门的喊杀声把就在城外数里的邓贤军上下都给惊醒了。邓贤这一夜都睡得不熟,总觉得这机会将至,没想到果然如他所料,他刚穿好铠甲,卓膺的声音就在帐外响起。邓贤是召入。很快便见卓膺一脸惊异之色地赶了进来。
“哈哈哈哈~~!!这是不是果如我所料知!!?”邓贤一看卓膺这般神色,不由精神一震,大声问道。卓膺听话,是单膝跪下,拱手道:“邓将军真乃神人也。果如你所料的一般,据我麾下的弟兄来报,如今东门、南门似乎都有人在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