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稳住阵脚!!给我拦住~!!”却看不远处,卓膺竭嘶底里地喊着,这已经是他第四回意图鼓励麾下拦住许诸了。Ww WCOM而随着卓膺话音落下,却也仍有不少将士应和起他,纷纷振色高吼,各提兵器,立稳阵脚。
却看,只见一排将士各举兵器,形成一个屏障拦在了许诸的面前。许诸见了,虎眸顿射两道精光,大声吼道:“尔等鼠辈,休想拦住虎爷~~!!”
许诸话音一落,一拍坐下爪黄飞电,紧接猛奔飞起。那些将士眼看许诸凶神恶煞,犹如一头饥渴狂暴的猛兽扑来,一时间不由都是心头猛揪。
“杀~~!!!”只听许诸一声咆哮,紧接便是冲到了那些将士面前,策马舞刀便是闯起,众人各舞兵器合力扑上,可还是拦不住犹如洪荒巨兽一般的许诸,霎时就被撞飞而去。
“着!!”突兀,只听一道厉喝,紧接一道弓弦声乍起,许诸反应却是灵敏,倏地闪了过去。卓膺见状,不由气得急是咬牙,见自己一箭不中,连忙又拽弓上箭,瞄向了许诸。
“辈,休做那缩头王八,来与虎爷一战,可敢否~!!?”许诸怒声咆哮,舞动手中虎噬宝刀,整个人尽是煞煞虎威,吓得卓膺魂飞魄散,下意识地连忙拨马便逃。
卓膺的部下一看卓膺如此,自然士气一落千丈,此下哪还记得自军占据兵力上的优势,连忙纷纷逃命。许诸则领着虎卫军继续奔杀,把卓膺近五、六千余人马杀得溃败而逃。
不知过了多久,色渐渐白,随着旭日升起,临江东门一带,正见成片成群的巴蜀将士抱头鼠窜地从东门逃奔而出,而在他们身后似乎正有一群凶猛的恶兽在追逐着他们似的。
啪~!
蓦然又是一道弓弦震响,紧接正见一根飞矢竟然在人丛中快穿梭,并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许诸,斜刺里射了过去。许诸扭头一望,眼疾手快,臂膀一起,握拳挡住。却看那飞矢赫然扎入了许诸的拳头里面,出一道乍响后,并晃了几下。这一下,四周或是追杀的虎卫军,或是正逃的巴蜀将士都被惊得停住了,纷纷望向了许诸。
却看许诸面色冷酷,先把虎噬宝刀收回刀鞘里面,空出了另一只并无受伤的手,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把箭矢缓缓地拔了出来。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就连看的人都觉得肯定疼痛无比,但许诸却像是没事似的,拔出箭矢后,还把伤的那手放到嘴边,伸着舌头去ian了舔。
“这头怪物!!”严颜看得眼切,不由暗暗骂道,然后又是拽弓上箭。就在此时,正见许诸猛地朝着他瞪了过来,并咧开了一抹极度鄙夷的笑容,道:“哼!!原来巴蜀的鼠辈,全都是些只会暗中偷袭,鬼鬼祟祟的无能鼠辈,就凭尔等,也妄想抵抗我家主公的王者之师,简直就是笑话!!”
许诸此言一出,浑身更是轰然迸出一股卷席地的气势,严颜见状霎时面色骤变,竟然一时被怯住了,和严颜一样的,却也有不少人,这下都被许诸的气势给惊得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在南门之外,却因为严颜的号令,除了严颜带去的人马外,其余人马一夜都是在按兵不动。这时,受严颜之命,把守营地的吴懿,正闻邓贤军中计,被敌军杀得狼狈逃出了临江城外,并且也失去了严颜的消息。吴懿听了,不由神色连变,严颜麾下将领也一时乱了方寸。
“众人且慢慌乱,严将军老而弥坚,骁勇善战,再加上昨夜邓贤军几乎全军出动,那许仲康纵是早有埋伏,但其麾下兵力无多,能够将我军击退,已经是很了不得了。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尽快率兵前往接应!!”吴懿振声喊道。此言一出,不少严颜麾下的将领都是纷纷应和,并踊跃请战。吴懿点几人,并令之率兵前往救援。此时有一个将领,不由带着几分顾虑之色,道:“我等若各领部下而出,那么留在营地把守的兵力不过一半,虽然兵力不少,但若有敌兵来袭,恐怕也是不妙,加上吴将军你的伤势…”
“这话是理,却在数日前,我军细作才打探回报,在夔关的傅肜正引兵取径往临江城赶了过来。为此,严将军还教我等心应付,不容大意。毕竟这傅肜颇有勇名,不好对付!”
“不必多虑!!严大哥把营地交给了吴某,吴某自然要保之无失!!但若真有敌军来袭,吴某拼死也定会守住营地,但眼下严大哥生死未卜,更是刻不容缓,还请诸位前往,莫要再有耽误!!”吴懿振声肃色大喊,双眸晶亮,一干严颜麾下将领见了,各对了一阵眼色后,遂是纷纷颔同意下来。
不久后,却见一队接一队的人马往东门方向火奔赶而去。同时,吴懿又令营中剩余的将士加紧防备,并又暗中在营内四周安排了弓弩手,以防万一。
过了大约有两柱香的时间,却看前往营救严颜的部队刚是去远,陡然间正听杀声乍起,从西南方向传了过来。吴懿正于营中调拨,这下听得杀声,不由神色大变,惊呼叫道:“好一qun奸贼,这环环相扣,果真令人防不胜防,若非我早些布置,这下恐怕危矣!!”
不过吴懿却也很快地稳住心神,并先安抚四周慌乱的将士们,旋即做布置。
此时,却看那从西南方向斜刺里杀奔上来的人马,大约有两千余人,为一将,赫然正是昔日的夔关守将傅肜是也。
话傅肜乃出身寒门,但却素有报国之心,年少时凭着过人的勇猛,得到了上将的赏识,好不容易升迁到了牙门将的职位,但因出身卑微,不但难以再得升迁,并且这些年来立下的功绩,常常都被那些出身贵族世家的将领给瓜分了。对此傅肜一开始虽是敢怒不敢言,但后来还是忍无可忍地爆了,甚至还准备到刘璋那里揭。殊不知傅肜还未行动,便被人出卖,走漏了风声,那些瓜分傅肜功绩的人,联名上报刘璋,傅肜平日里目中无人,以下犯上,不守军规,更屡屡有犯,不但作风有问题,更好贪图利。刘璋得知大怒,本欲杀了傅肜,但后来有人看出傅肜受冤,不忍傅肜因此无辜受害,遂竭力向刘璋相劝,傅肜才免于一死。而当日司马懿连破建平和巴西两郡后,其军士气如虹,夔关中的将领都听闻司马懿整军有度,并极其善于用兵,更有鬼神莫测之谋略,未战先以胆寒,又恐怕临阵退缩,受到刘璋责罚,遂是联合推荐傅肜为守将。傅肜却也不惧,临危受命,而最终傅肜虽不敌司马懿,但司马懿听闻傅肜的事迹后,却十分地欣赏他,遂用计把他收为麾下。而这些年来傅肜不得重用,又遭到排斥,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对于司马懿的赏识,自然感激不尽,这下更是立定心思,要闯出一番名头,以报司马懿的知遇之恩。
“众人听令!!眼下一切正如大都督所料,敌军阵脚已乱,随我去取敌军营地,不得有误!!”却听傅肜嘶声怒喝,一声喝起,整个地好似在震荡一般。而随着傅肜喝声落下,其军两千人马也纷纷各震神色振声咆哮起来,一时间可谓是声势惊。
此时,耳听来袭敌兵声势如虹,严颜营中把守的将士,不由又是一阵变色。吴懿倒是显得颇为冷静,并迅地赶往了敌军来袭的方向,眺眼望去,见得敌军来得甚快,不由暗暗腹诽道:“敌军来袭凶猛,怕是料定我军阵脚已乱。我大可借此反击!”
吴懿念头一定,遂是令众人先是稳住莫出。
不一阵后,却看傅肜引兵将近逼至,吴懿顿是眼里精光一射,怒声便喝:“弓弩手阻击敌军!!”
随着吴懿喝声一落,霎时营内飞矢骤起,朝着赶来的傅肜军扑袭而来。傅肜见状,不由急是勒住战马,并振声喝道:“弟兄们,心敌袭!!”
随着傅肜喝声落下,其麾下人马急忙纷纷强震神色,并各拨起兵器,抵挡落下的飞矢。
须臾,正见一根飞矢朝着傅肜面门正往射去。傅肜一瞪眼睛,身子一闪,便是躲了过去。紧接,眼看敌军一轮箭矢已经射完的傅肜不由神色一沉,这下却没有急于取事,而是很快地察觉到了,在诸将簇拥之下的吴懿,遂一挺手中三尖刀,振声喊道:“尔乃何人,可敢出来与某一战否!!?”
“哼,无名卒还轮不到你来挑战吴某!”吴懿听话,面色一厉,冷声喝叱起来。傅肜一听那敌将自称姓吴,又见其身材魁梧,并且浑身气势隐隐散着一股威武的气息,不由神色一变,遂露出几分尊敬之色,问道:“莫非这位将军是吴懿,吴将军?”
“你竟知我名,何不快下马投降,省得我吴懿以大欺少!”吴懿听话,精神一震,忽然浑身气势一起,大声喊道。别看吴懿如此,其实是故意想要把傅肜给激怒,诱他过来,然后在引兵一举擒之。
不过傅肜听了,却无恼怒,而是露出几分肃穆之色,拱手而道:“我本乃夔关守将傅肜,早闻吴懿将军的威名,没想到今日竟会与吴懿将军为敌。”
“你竟然就是那叛将傅肜,废话少,快过来受死罢!!”殊不知傅肜一报上名号,吴懿顿是勃然大怒,作势便要策马冲出厮杀。严颜麾下几个将领连忙暗暗冲上拦住,其中一个,急声喊道:“吴将军你的伤势可不轻,万万不能贸然出战。更何况据这傅肜还有几分武力。”
“休要拦我,此人背信弃义,吴某今日非斩他不可!!”吴懿眼里精光一射,然后一提手中金枪便是策马冲起,众人恐怕误伤吴懿,连忙纷纷让开。不一阵,正见吴懿冲了出去,朝着傅肜便是骂道:“无义贼还不快来受死!!”
傅肜虽被吴懿所骂,但却没有恼羞之色,反而一脸坦然,道:“刘璋只重豪门,我等寒门之人,在他手下根本没有出头之日。吴将军虽也是豪门出生,但你命途坎坷,想必也明白其中艰苦。今日你我各为其主,唯有一战耳!!”
“废话连篇,纳命来罢!!”吴懿大喝一声,遂是纵马加冲向了傅肜。傅肜见状,神色一凝,眼看吴懿火杀至,挺枪便是搠来,是挪身一闪,同时其坐下战马早已飞奔起来。眼看两人人马分过,吴懿反应是快,又是一枪回刺过去。傅肜身子往前一扑,便是闪过,然后是转过战马,一挺三尖刀,直取吴懿。这时,吴懿也迅把马一拨,眼看傅肜杀了过来,连忙强震神色。时迟那时快,正见两人霍然再次交战起来。
“吴将军得罪了!!”傅肜一声大喝,这下却也不再留情,挥起手中三尖刀,一连猛砍乱劈,竟把吴懿给压制住了。眼看两人杀了二十余回合,吴懿神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不由在心里暗暗腹诽道:“好个猛汉子,果然是有几分武力,看来我倒是觑他了!!”
原来吴懿武艺了得,本以为自己虽然受了伤,但只要心应战,凭着自己多年来苦练的技巧,斩杀傅肜应该不是难事。殊不知傅肜比他想象中要厉害不少,眼看吴懿渐渐陷入了苦战。傅肜却忽然拨马而去。
吴懿眼看傅肜猝是撤开,不由惊之,遂也迅拨马冲回自己的营地之中。
话傅肜赶回自己的队伍之后,又现营中的敌兵已经聚集过来,并且营内守备似乎并无自己想象中那么的慌乱。傅肜脑念电转,很快就有了判定。
“看来眼下是难以取下敌军营地,虽是可惜,但也只能就此作罢,还是先引兵赶去临江援助虎爷吧。”傅肜念头转过,遂是下达号令,然后把马一转,便往临江的方向赶去了。
这时,眼看傅肜忽然引兵离开,严颜几个将领不由精神一震,向自己麾下喝起,都是要追。吴懿见了,连忙喝住。一个将领不解,连忙问道:“吴将军,敌将胆怯,我等为何不追?”
“休要轻举妄动。那傅肜适才我和他交过手,此人并非泛泛之辈。眼下最为关键的事情是守住营地,不可轻出!!”却看吴懿神容颇具威严,此言一出,众人听话,却也服从,纷纷领命。
另一边,却在严颜的拦截下,已经丧失士气和斗志的邓贤军残兵纷纷狼狈地逃出了临江城。而许诸以及他的麾下也是激战了一夜,这下却也不敢过猛追击。不久严颜的麾下赶到城外接应,许诸未免城外的严颜军拼死冲入城内,遂也放了严颜离去,然后双方将士又在城外起了一阵混斗,各以箭矢互射,各有折损。最终在严颜的号令下,巴蜀的兵马还是撤去了。此时却听城上响起了阵阵震吼声,却是虎卫军的将士在喊了起来,庆祝他们一夜苦战后得到的胜利。
不得不,这些虎卫军将士确实有资格来庆祝,毕竟昨夜他们在许诸的率领之下,确实取下了莫大的功绩。先,他们成功俘获了邓贤一路大军的最高统将邓贤,同时还重创了邓贤军。严颜所领的人马也折损不少。而因为邓贤军狼狈而逃间,不少人更是吓得丢盔弃甲,因此取得的战利品更是不计其数,加上还成功擒下了不少的巴蜀将士。
“虎卫虎卫,威武无双,傲视巴蜀,谁人能敌~!?”“虎卫虎卫,威武无双,傲视巴蜀,谁人能敌~!?”“虎卫虎卫,威武无双,傲视巴蜀,谁人能敌~!?”
却听一道道吼声接连迭起,传在了一个个巴蜀将士的耳中,却是显得无比的刺耳,并又令人丧气。却看那撤去的人潮中,不少人丢下了兵器,并且跪了下来,为自己昨夜的失败而留下了惭愧的泪水,可敌人的叫嚣依旧充斥在耳朵之间。
“诶,没想到这一战,竟会败得如此彻底。”这时,听闻邓贤被擒的严颜,不由扶须长叹了一声,满脸都是落寞无奈之色,望向临江城的眼神里,却又隐隐有几分敬畏之色。
此番他算是被敌人给打得贴贴服服了。许诸的勇猛,司马懿的智略,两者配合得简直衣无缝。
同时,严颜不禁又猝生起浓浓的忧虑,若是不幸万一巴西这处险宝地落于了司马懿的手中,巴蜀的局势恐将危矣。
两个时辰后,却在临江府衙之内,傅肜单膝跪地,拱手正与许诸禀报今日袭击严颜军营的战况。却听傅肜罢,不少虎卫军将领都露出鄙夷之色。许诸也是神色阴晴不定,冷声喝叱道:“我等将士苦战一夜,虽然人数不如敌军,但幸在众人齐心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