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听王买、句扶两军的杀声越来越是激亢,在后方混斗的吴懿军声势却逐渐弱了下来。 Ww W COM
吴懿一边正在指挥,一边却也心知情况不妙,时间紧迫。可这时,忽然杀声涌荡,王买又引兵再次起攻势。吴懿连忙抖数精神,策马挺枪冲往过去。这时,吴懿身边仅剩不多的将士,其余都去捉紧毁坏云梯车,因此这下吴懿贸然闯入,很快就被王买军中一干将士围了起来。
“吴懿~!!你已经注定失败,何必再执着拼死~!!?投降,我家大都督素来对颇为你欣赏,若你愿降,日后在我军中,肯定有你一席之位~!!”王买扯声喝道。
此时,却看吴懿浑身血迹斑斑,这下旧伤未愈,又是添了许多新伤,可谓惨烈。但虽是如此,但吴懿眼神依旧坚韧,毫无胆怯或者慌乱之色,浑身散的尽是刚强的气息,听了王买的劝降后,怒声应道:“我吴子远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休要多,来拼个玉石俱焚罢!!”
这时,王买忽地神容一肃,并忽然伸手往腰带里一掏。吴懿以为王买是要用暗器,不由大喝一声卑鄙,并连忙准备起来。殊不知王买转即取出了一块玉佩,并展示给吴懿,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句:“吴将军可还记得当年胯下之约么?”
吴懿一看那玉佩,顿是神色大变,紧接着整个人更是剧烈地颤抖起来,并且眼睛红,竭嘶底里,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嘶声吼道:“你这玉佩从何得来,快~~!!”
王买听话,冷哼一声,正要答话时。蓦然一道喝声响了起来,正是句扶引兵冲了上来。
“金枪吴懿,可还认得句某耶~!!?”正听句扶一声怒吼,这声音洪亮,并且更有几分咄咄逼人的霸气,就连王买军的将士也被句扶吓得一阵心惊胆跳。
殊不知吴懿根本不理会王买,忽然怒喝一声,策马挺枪,径直便往王买杀了过去。此时王买一皱眉头,然后迅地收回了玉佩,免得被其他人觉。
而就在王买不紧不慢地收起玉佩的时候,吴懿已然杀翻几人,向王买逼了过来。此时,却听一道宛若巨熊般的怒吼,正见句扶手提银熊大斧斜刺里先是杀向了吴懿。
“滚开!!”吴懿这下似乎正急着要问王买那玉佩的来历,怒吼一声,提枪就往句扶刺去。可句扶何许人也,岂容他人觑,一挥大斧便是拨开了吴懿的金枪。同时,王买麾下数十个将士齐齐涌上,便是把吴懿逼退而去。
“都给我闪开~!!这吴子远是我的~!!”很快,一阵可怕的怒吼声又是响起,王买的麾下听了,无不心怯,连忙散开。须臾,正见句扶飞马提斧杀向了吴懿。吴懿见状,神色一变,心知句扶难缠,而自己又陷入敌军重围,在这种情况之下,要向王买逼问出那玉佩的来历,实在太难了。
“吴将军若是你想知道那位大人如今身在何处,还盼吴将军务必保住性命,否则那位大人恐怕是要失望了。”殊不知,这时王买忽然风淡云轻地喊了起来。吴懿一听,又是神色大变,满脸都是惊疑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但眼神却又不禁地流露出几分惊喜。
“嗯?这又是哪出?莫非是大都督的安排?”句扶听话,不由一沉色,并且忽然勒住了战马。
“王买!!我一定会再回来了~~!!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和那位大人相见~!!”突兀,吴懿大喊一声,竟便拨转了战马。王买见状,却教众人散开。对于如此诡异的一幕,句扶倒也没有生气,也没有继续追击,只冷哼一声,并拨马望向了王买。王买见状,向句扶一拱手,道:“句将军其中深细,待收兵之后,王某自会与句将军明。”
“好!”句扶听话,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也不急于去问。
却半个时辰之后,却看战事已然结束,而吴懿所领的人马死伤过半,并有七、八百人被擒住,另外有数百人各往四散,而吴懿只带着数百人逃去了。
此时,在一处帐篷内,王买与句扶明了其中的深细,句扶听罢,神色一沉,不由眯起了眼睛,道:“原来如此。大都督竟然和那位大人认识。只是当年那位大人因狂疾而死,这怎会又忽然出现呢?”
“有关这点,大都督却也没和某明。不过末将也略有耳闻,这
吴懿似乎也那位大人关系匪浅。句将军乃是巴蜀之人,想必也曾有听。”
“嗯,那位大人与吴懿当年本就是亲密无间伙伴,加上两人又是亲戚。只不过那位大人时运不济,否则他早就成了巴蜀的主人。若是那位大人当初接领了大位,如今恐怕下的局势又不一样了。”句扶听话,渐渐肃色,并带着几分唏嘘呐呐而道。
“竟然如此,看来大都督是想借那位大人之手,招揽这吴懿。若是吴懿果真愿降于我军,凭此人的能力,我军可谓是如虎添翼。”王买听了,不由震色谓道。句扶听了,却是脸上暗有色变,沉吟下来。
“句将军似乎有话?”王买见了,神色一沉,问道。
句扶闻言,轻叹一声道:“王将军未免想得太简单了。毕竟吴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那吴懿又是吴家的顶梁柱,若是吴懿投靠了我军。吴家肯定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不定那刘璋还会趁此把吴家的势力一举吞了,毕竟吴家可是蜀中仅此于刘家的大世家,若能吞了吴家的势力,刘璋肯定能得到不少的好处!那吴懿并非轻率之人,他肯定也会考虑到这点。当然他和那位大人的感情,却也非常人可以想象的。不定,在那位大人的劝之下,他还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投靠我军。而眼下我军看似屡屡得胜,势如破竹,但想必王将军你也看出来,这几乎都是依仗大都督那过人的谋略。若是如此下去,我军会愈加依赖大都督的能力,这样对于一支大军来,是十分不成熟的。但有一日,大都督若是在关键时刻不在了,恐怕我军便会未战先乱,甚至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因此,我军实在太缺乏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了。而如今军中,你我都是新人,历练不足,若是这吴懿真的能够加入我军,一定能为我军带来新的气象!同时,也能分担分担大都督的压力。”
“嗯。句将军所言极是。但盼这吴懿是个识时务的人。而且我也不瞒句将军你,大都督已经吩咐过了,若是吴懿愿意来投,即领荡蜀中郎将之名,我等一干将领都要听从他的调拨!”王买震色喊道。句扶听了,微微神色一沉,然后也一点头,颇为认同地道:“吴子远确有这个资格,不过一切未免谈及太早,还得看看那吴子远最终会如何选择了。”
与此同时,就在句扶以及王买军屯据不远,大约十数里外的一处河畔边上,随着吴懿一齐逃脱而出的那数百残兵此时正在歇息。至于他们的统将,却是在不久前一人独自往上流而去,却看这时那数百残兵满怀绝望、失落之色的同时,有些人脸上更有几分怀疑之色,望向了上流之处。
原来在不久前,吴懿引兵正逃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队人马截住众人去路。幸好来兵却是不多,仅有数十人左右,一阵混斗之后,来敌纷纷撤去。不过在这期间,却有不少人觉了,在混斗的其中,敌人竟向吴懿传去类似信件的东西。而敌人撤去之后,吴懿也并无选择追杀,反而一脸诡异难懂的神情,带着众人撤往了这里。
“哎,你吴将军不会动摇吧…刚刚,我分明看到吴将军看到敌将王买拿出的玉佩后,神情大变,之后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莫非那王买手上的玉佩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别乱!!吴将军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他岂会是背主投敌之辈!?”
“哼,这话可不能死了。相信不少弟兄刚刚都看到了,那忽然截路的敌人之中,有人向吴将军好像传递去了信件,却也不知是不是敌人劝降吴将军的密信!如今吴将军又再一次的失败,但若主公得知,恐怕是饶不过他,也就是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眼下我等弟兄,却也要考虑考虑这未来的出路了。”
“闭嘴!!什么未来的出路!!吴将军忠义无双,更是出自蜀中大族,他就算不顾我等这些部下,也要想想在成都的家!!他一定不会倒戈于敌的!!”
却就在众人争执不休的同时,在这河畔的上流,一处乱石滩上,把信看完的吴懿,竟是流泪不止,咬紧牙关,口里竟还渗出血来。
“该死的贱女人,当年果然是你这毒妇下的毒手,幸好殿下福大命大,否则何时得以含冤昭雪!!毒妇,还有那刘季玉你俩等着,早晚一日,我一定会杀回成都,要你俩母子不得好死~~!!!”却听吴懿强压着嗓音,咬牙切齿,好似一头野兽一般低吼着叫起,眼里更是满满的仇恨之色。
过了好一阵后,吴懿似乎恢复了一些,扭头望向了下流不远处的麾下,面带惭愧之色,呐呐而道:“不过这下未免要对不起这些随我并肩作战的弟兄了。诶,事出有因,还望诸位原谅吴某不辞而别。”
吴懿罢,遂是脱了身上的盔甲,旋即上了战马,把马一拨,紧接便是离开了。
就在此时,正在下流争吵的吴懿军残部,忽然有人隐约听得一道马鸣声起,不由神色大变,急是大喊起来。
“都快闭嘴!!”这人猝是大喊,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有几人反应过来,暗恼不已,都怒声朝着他喝叱。哪知那人猛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喊道:“大伙快去吴将军那看看,上流处刚刚好像传来马鸣的声音,好像有人离开了!!”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色变。旋即先是一部分反应过来的人,连忙朝着上流处一拥而上,紧接着一干人等纷纷也反应过来,连忙都往上流处冲了上去。岂不知待众人赶到上流时,却现了一副盔甲折得整整齐齐,摆在了乱石堆上其中一块石头上面,而吴懿早就不见了人影。
###\第一千九百二十九章 群杰斗吴懿(下)
一日后,在平州城外的巴蜀军中,却见帐内乱哄哄的一片,众人七嘴八舌,各个神色紧张急躁,并有忐忑之色。
“这下可如何是好,吴懿不知踪影,这回来的将士,有些他倒戈叛敌,可却也有人他自刎后,跳河自尽!!可若是吴懿真的死了,为何连尸体都捞不回来呢!?”
“哼,这还有什么可的!!那吴懿肯定是见自己又败了一阵,恐怕主公责罚,要不是畏罪自刎,要不就是畏罪投敌!!”
“诶,这畏罪自刎也就罢了。起码这吴懿还算是有些廉耻之心的。可但若他是畏罪投敌,那可就麻烦了。他本就是熟悉巴西的地势,此下敌军有了他的协助,可谓是如鱼得水,加上这回他并未能成功毁坏敌军的云梯车,这回阆中危矣。”
“这也不会吧,吴将军的为人大伙却也都清楚,他应该不是那种见风使舵,背主投敌的人。”
“这都大祸临头了,什么事可都不准!!对了,上回我倒记得好像有人用人头保证,吴将军肯定不会投敌,这下倒成了笑话了。”
“喂,你这阴阳怪气地谁呢!!眼下不是还不知吴将军的行踪吗!?有些话可别太早下定论了!!”
这时,正看一人怒拍几子,忿怒而起。而在对面的那人,却也不示弱,立刻站了起来,一脸冷色地喊道:“少在老子面前装蒜!!那姓吴的到底做了些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却看那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一个是严颜的部将,另一个则是冷苞的部将。霎时间,帐内却是死寂下来,不过倒是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好了,大伙都闭嘴歇歇吧。事已至此,眼下再争吵下去,恐怕只会让局势更是紊乱,而毫无益处。”这时,却听有人忽然喊了起来。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是军师法正。法正轻叹一声,然后站了起来,道:“此番是我料算有误,行事太过轻率,没想到那司马仲达竟然早有提备,反而是害了吴将军。眼下吴将军失去消息,也是我军的不幸。但若继续为此纠缠不清,我军只会自乱阵脚,反而正中那司马懿的下怀。”
“哼,军师此言差矣。那吴懿若是当真背主投敌,却免于军度,恐怕难以服众。”这时,却听有人忽然喊了起来,法正转眼望去,正见是冷苞在话。法正见了,不由神色一肃,问道:“那冷将军认为该如何处置是好?”
“我可听闻从那吴懿的部下那里听闻,当日吴懿好像收了敌人的什么信件,紧接便消失了。虽然眼下这物证还未取得,但却有人证。而且这人还是那吴懿的部下,相信诸位也不会怀疑其中真假吧?”
“姓冷的!!你一直就处心积虑地刁难吴老弟,吴老弟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一旦抓住丝毫机会,就紧咬他不放!?”这时,严颜终于忍耐不住,嘶声大吼而道。
冷苞听了,却是冷笑,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吴懿果真是倒戈叛敌,莫非不应还众人一个公道耶!?如此,请问我等上将又该如何以军度服众!!?”
“你!!”严颜一听,不由瞪大了眼睛,却有关冷苞所之事,他却也有所听闻,并且还审过了好几人,那几人无一例外都保证并无假,而且严颜看他们的神色,却也不像是谎。不过严颜对吴懿是绝对的信任,倒是当他听闻吴懿当时所见的那个玉佩时,让严颜不禁有了几分忧虑和疑惑。
“吴老弟啊,吴老弟,你绝非那种畏罪潜逃,毫无责任心之人,你叛敌,老夫更是不会信!!你到底是去哪了,这下可苦煞老夫也!!”严颜虽然竭力想要维护吴懿,但眼下种种事迹都对吴懿十分的不利,而且吴懿如今又失去踪影,这事情一时间根本难以解释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