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阵,赵云正见马纵横与几个护卫赶了过来,忙是下马拜见。WwW COM马纵横一举手,示意赵云不必多礼。赵云会意,遂向马纵横报道:“禀报主公,末将率领弟兄们前往洛阳城下打探,现城中虽然兵力不多,但守备森严。并且末将还现竟有数千人马往洛阳南面赶路,若云所料无误,这些人马应该是赶往颍川与那荀攸的部队会合。”
马纵横听罢,不由下意识地颦起眉头,呐呐而道:“曹军连夜从洛阳撤去数千人马,望颍川而去。如此看来,虽然洛阳守备森严,但实则曹军并无意守下洛阳。眼下只不过我军尚未杀往洛阳城下,否则一旦洛阳的守兵觉,恐怕早已撤去。”
“听主公的意思,莫非是认为这些守兵不过是个幌子?那曹子桓竟然无心守下洛阳,为何又要如此做呢?”赵云听话,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马纵横听了,冷声一笑,道:“这不过是那曹子桓的伎俩,他故意摆出严守之势,正是为了唬住我军。让我军不敢急于杀往洛阳,如此一来,他又能拖延我军一些时日。”
“好个曹子桓!据荀公所料,不久之后,那大耳贼将会出兵偷袭主公的辖地。因此他自然希望尽量地把主公拖在这里,并加以消耗。待不久之后,一旦老贼向下广檄文,那大耳贼自从北面呼应,大举讨伐弑君者的旗号。而若是主公在此之前,并无防备,定将阵脚大乱!”赵云不由眯起了眼睛,凝声谓道。马纵横倒是笑了笑道:“贼的伎俩不外如是,更赚不了我。我倒是希望这曹家贼足够的自大,到时一旦牵招的兵部赶到,我便迅率兵杀往洛阳,一旦这曹家贼逃之不及,便将成为我的阶下之囚!!”
马纵横此言一出,浑身更是涌出一股惊人的自信。赵云听了,不由心神一壮。这时,忽然有一阵声音传了过来。
“主公所言极是。恽有一计想要献与主公。”
马纵横闻言,下意识地望了过去,正见荀恽就在不远的地方,正往赶来。
“哦?长倩有何计策,不妨来一听。”马纵横闻言,神色一沉,遂是转身向荀恽问道。荀恽听了,不由精神一震,遂拱手一拜,向马纵横谓道:“主公,恽斗胆献策,若有思虑不全的地方,还望主公多多包涵。”
马纵横听话,淡淡地一点头。荀恽遂是胆气一壮,沉声道:“主公我以为要等援兵赶来,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加上如今的局势对于主公来正是紧迫,分秒必争。因此,主公当抓紧取下洛阳,尽快做好以安排后,如此才能尽快地赶回兖州,请那卧龙诸葛孔明出山,以稳定大局。”
荀恽到这里,不由一顿,旋即看了马纵横一眼。马纵横又点了点头,旋即道:“你话是理,能够尽快取下洛阳,亦是我心中所盼。”
荀恽听马纵横同意自己的看法,不由神容一震,带着几分振奋之色,道:“竟然如此,主公可迅召集精锐,打铁趁热,就于今夜四更,通过暗道,直接杀入洛阳宫殿的地宫,旋即取下洛阳宫殿,另外主公又可命赵将军于北门等候,洛阳皇宫距离北门最近,到时主公可派精锐赶往北门,趁乱将北门夺下,赵将军遂引精锐杀入,即可夺下洛阳!!而那曹子桓的贼定然措手不及,不定我军的将士还能一举将其擒下!!”
却听荀恽疾言厉色,越越是有信心。而在旁边的将士听了,都不由露出振奋之色。倒是马纵横和赵云则是反应平平。赵云神色一凝,道:“恽公子此计是妙,但以如今我对那曹子桓的认识,此人谋略极高,绝非泛泛之辈。恐怕此人早有防备,若是我军贸然行动,只怕反遭其暗算。”
荀恽听话,霎是神容一变,忙望向马纵横,并投以期盼之色,似乎十分希望马纵横能够同意并且采用他的计策。
殊不知,马纵横却是把头一摇,并露出几分可惜的神色,向荀恽谓道:“长倩你的计策是好,但正如子龙所言,你恐怕过于觑那曹子桓。此子谋略甚至不逊色于当年年轻时期的曹阿瞒,而且你却不见就连你父和我今日也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么?”
“主公此言差矣!!我父因时势所迫,急于营救陛下,加上遭奸人背叛,才会让那曹子桓得逞!!而主公正是因为信任我父,兼又被我妖言迷惑,才会不慎中计。而且曹子桓筹谋已久,当时大势又在他那里,否则,若是在相等的情况之下,曹子桓岂是我爹还有主公的对手!!?”荀恽听罢,忽然露出一脸充满不忿和不甘的激动神色。马纵横见状,不由眼色一眯,喝声怒叱:“长倩不得意气用事!!”
马纵横这忽然一喝,可把荀恽吓得心里一跳,猝然不觉畏惧起来,忙是退后一步,拱手向马纵横谓道:“恽才微学薄,还以下犯上,愿受惩罚。”
“好了。你刚经历了不少事情,心情难免不会急躁,你先下去歇息。我自有分寸。”马纵横神容一肃,凝声谓道。荀恽听话,沉了沉色,遂是领命,转身离去。
“主公,我看恽公子神色有些不对,想必他刚刚的计策不能得以主公采纳,心里十分失望。”赵云眼看着荀恽渐渐走远,不由轻叹一声,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倒是神色一凝,道:“男儿大丈夫没有跨不过去的坑,若是这荀长倩如此容易就被挫折打败,而失去理智,那么如此人物,也不配在我身边当谋士。”
赵云闻言,默然不语,不过心中却也明白马纵横所言是理,毕竟作为军中谋士,本就应该冷静过人,毕竟只有如此,他才不会因情绪而影响了自己的思考,甚至影响了整个战局。
却,一夜就此过去。翌日,刚到了晌午时分,马纵横得到牵招传来的消息,知道牵招如今已经赶到了距离自己所在之处不到五、六十里的地方。
“很好,我本以为牵招起码要到明日才能赶来,没想到他进军神,如此一来,在今日黄昏之前,牵招应该就来率兵赶到。到时,我军兵力充足,便能在今夜袭击洛阳城!!”马纵横闻言,不由精神一震,向身边的将领道。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慌忙赶来禀报。荀彧所豢养的那几个食客,竟偷偷地望洞穴里面的暗道走了进去,未免打草惊蛇,此时已有一队人马赶往追去了。
马纵横听话,不由神色一紧,皱眉道:“荀长倩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
原来马纵横听是荀彧所豢养的那些食客擅自行动,下意识便以为他们是受了荀恽的吩咐。
殊不知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大喊荀恽正往赶来。马纵横不由面色一沉。少时,正见荀恽赶了过来,忙是拱手便道:“主公恕罪,昨夜我原以为主公会接受我的计策,遂先与我爹那些食客吩咐。毕竟他们曾经走过一次那条暗道,熟悉里面的状况。
后来,我遭到了主公的拒绝,遂是回去叮嘱他们先坐观其变,不得擅自行动。他们当时也答应了我。殊不知,他们这下竟敢胡来!!”
马纵横闻言,神色遂是有些绷紧起来,并且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忙向赵云谓道:“子龙你快让洞穴里面的人迅先是离开,还有别忘了陛下圣躯!”
赵云闻言,是肃色,把手一拱,旋即赶了过去。
不一阵后,却看洞穴里的人纷纷赶了出来,而马纵横则让将士们把刘协的尸体暂时安置在一架车架上,并用一面旗帜盖着。
话,荀恽见马纵横如此谨慎,心里疑惑更甚,不由赶到了马纵横的身旁,问道:“主公,你这般谨慎,莫非曹子桓会率兵从里面杀出不成?”
“应该不会,那曹子桓没这个胆子,再这洞穴并不宽阔,若是用火攻的话,必死无疑。曹子桓恐怕不敢冒这个险。”马纵横闻言,神色一凝,向荀恽谓道。荀恽听了,不由疑心更重,下意识地问道:“那主公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马纵横听话,神容沉凝,却不回答荀恽,忽然向刚才来报的那人问道:“追去的弟兄已经进去多久了?”
“回禀主公起码有半个时辰了。”那人是答道。马纵横闻言,神色一沉,遂向身旁的梁龙问道:“梁龙,从这里面的通道到达洛阳皇宫里的地宫要多长的时间?”
梁龙听话,面色一凝,思索一阵后,便是答道:“回禀主公,这起码要两个时辰的时间。不过若是脚程快的话,一个半时辰应该能够到达。”
“嗯,如此的话,恐怕还有一些时间。”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凝,随即陷入了思考之状。众人见马纵横在思考起来,都不敢打扰。这时,马纵横猝是神色一震,忽然召赵云到身边,然后附耳吩咐如此如此。赵云听话,神色连变,不过最终倒是神色大震,是拱手领命。
不一阵,却见赵云领着数百将士迅地离去。马纵横忽然神容一震,向身旁的将领大声喊道:“弟兄们迅准备,我等此刻立即赶往洛阳城!!”
马纵横忽然这般一喊,众人都是吓了一跳。马纵横却是神色肃然,并迅地向梁龙吩咐道:“梁龙你留下来,带着几个弟兄保护陛下的圣躯,万万不能让陛下的圣躯有丝毫折损。”
梁龙闻言,是强震神容,拱手答应:“末将领命!!主公尽管放心交给末将罢!!”
“好!!”马纵横把头一点,旋即把手放到嘴边,吹了一个口哨,霎时只听一道响亮的马鸣声响荡起来,却见赤乌宝马迅地正往马纵横冲了过来。
须臾,却见马纵横已然跃起跳上了赤乌宝马背上,与此同时,一干将士也纷纷赶向战马集中的地方,并迅地各骑上了战马背上。
“弟兄们,今夜一战,我等将从曹贼的手上夺回皇都洛阳,此番战役势必会载入史册之中,今夜之后,弟兄们都将会成为历史上的英雄!!还请诸位兄弟务必打起精神,努力奋战,让曹家那贼看看我等的志气!!”却看马纵横神色肃然,浑身更是散着一股霸气,众人见了,无不露出敬佩以及狂热之色,遂是纷纷嘶声喊起,振声领命。
与此同时,却见两人迅地把马纵横的龙神刃扛了过来,马纵横迅快手一抓,然后一拍坐下赤乌宝马,便是冲奔起来,众将士了,是各抖数精神,纷纷策马追去。
半个时辰后,在洛阳皇宫之内,却看曹丕又是一人独处在大殿之内,凝望着高台之上的龙椅。
这时,忽然正见邓展带着几分慌乱之色地赶了进来,曹丕似乎听得脚步声的传来,遂是回过神来,并转向了邓展。
“二殿下,大事不好了,刚刚我军的细作现马贼正率兵往洛阳城赶来,如今恐怕已经逼近距离洛阳城仅有不到七、八里。”邓展此言一出,曹丕不由神色一变,并带着几分惊骇之色,忙问道:“敌军来了多少人?”
“细作回禀,不到数千!!而且清一色都是骑兵!!不过,敌军因由那马贼亲自所率,这一路可谓是气势惊人,显得杀气腾腾!!”邓展连忙答道。
“不过数千!?这马贼也是够嚣张的!!而且他只带不到数千骑兵,便妄想攻破皇都洛阳,他也未免太觑我曹子桓了吧!!”曹丕听话,不由眼射两道精光,冷声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