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似乎是被此处的动静引来,一个长老立刻破门而入,一股澎湃的威慑力也是立刻席卷而来,迅速压迫在了手中拿着木剑的苏言身上。
感受着这股沉重的压迫感,苏言眉头一皱。
此人的威慑力,绝对在成汉之上。
也就是,至少也是武灵境大圆满,甚至于是突破了武灵境的更高境界。
而那人的目光,却只是稍微落在了苏言身上一会儿,便是迅速扫过院子,最终定格在了不远处墙边坐倒在地的马长春身上,当即神色一变。
“长春!”
紧随其后,他则迅速感到了马长春的身旁,赶忙将他扶起,随后也并没有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便是将目光落在了拿着木剑的苏言身上,“长春是你打伤的吧?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谁的弟子,不知道武场之外不得伤人的规矩么?”
苏言平静的听着,心中则略有所思。
看起来,这个人应当和马长春有着什么关系。
而且,是打算袒护马长春了。
“我是……”
沉默片刻之后,苏言便打算开口回答。
但一句话才刚刚出口,马长春却立刻开口打断:“叔父,这子根本就不是离渊门的弟子,他不过是前几日在山门之外要饭的乞丐,我想师父也是好心才让他进山门休息。”
叫出那一声叔父的时候,他还有意无意地注意了一下那长老的反应。
似乎,这声‘叔父’就是叫给苏言听的。
马长春是想要告诉苏言,你惹错人了。
“好心?章无非也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连门规都记不清了。”
那长老略有会意地点了点头,这般着。
而后,马长春又立刻补充道:“刚才侄儿也是想纠正师父的错误,但谁知这儿竟然不服管教,还偷袭于我。”
“偷袭?”
那长老略微一愣,随后又是将目光看向了苏言。
按照马长春所言,这个少年不过是个要饭的乞儿,可为什么能够拥有如此的修为?
十四岁便达到了通灵境中期的修为,这样的赋虽然放到一宗只是中偏下的存在,但若是放到其他三宗的话,绝对是中上的水准。
“使用了禁药么。”
稍加思索之后,他便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所谓禁药,就是能够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实力的药,不过却是一把双刃剑,对于身体总会造成一些无法弥补的伤害。
而仙盟自诩大信大意,对于这种弄虚作假还会损伤自身的东西,在明面上自然是严令禁止的,所以一旦使用了这种东西被发现了,轻则受到下人的鄙夷,重则受到仙盟降下来的惩戒。
这长老相信,苏言一定是用了禁药,如若不然凭借他的赋,也早就名正言顺地加入离渊门了。只不过,因为没有证据在手的缘故,随意他也并没有大声声张出这样的猜测就是了。
“那边的辈,你以何理由出手打伤长春?”
随后,那长老便开口向苏言问道。
万事合乎礼,是人族,尤其是如离渊门这样大势力的信条之一,是亘古不变的一种行事准则。
“什么理由?”
苏言平静地道,“他毫无理由地欺压于我,这是其一;他不顾情义地辱骂贬低同门,这是其二;他目无尊长地将责任推卸给自己的师父,这是其三……若真要举,理由还有很多,何况被我打伤何须那么多理由,只因为他太弱了而已。”
的确,一个十七岁的人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打伤,那传出去岂不也是笑话么?
正值少年的三年,在武修的道路上,是一个很大的差距。
“难道,不是因为你偷袭于他,才能够将之打伤的么?何来他太弱这样的辩词?”那长老如此着,显然不打算接受苏言的这些理由。
而苏言耸了耸肩,道:“秦一凡也在场,我没有必要解释那么多吧?”
被这般回语一句,那长老也是嗤鸣一声。
顿时,从他眼中,可以看到一丝丝怒气。
“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你没有一点过错额?”
而后,这长老并没有就刚才的话继续下去,而是将话题强行掰了回来。
苏言即刻点头,毫不迟疑。
“若非他蓄意挑事,我何必……”
“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那长老张口一喝,直接打断了苏言的话语,“你他毫无缘由地欺压你?为何我看到的是你重伤了他?更何况,按照离渊门的规矩,凡宗外之人不得峰主级别以上的许可,便不可踏入离渊门半步,长春舍身护门,何来无理?”
平静的听他把话讲完,苏言才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而那长老见状,嘴角翘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但就在这个时候,苏言在胸前的内袋中掏了一下,便是取出了一块半手掌大的玉佩,远远望着,那长老便能够看到那玉佩之上镌刻着的‘离渊’二字。
“离渊门徒令?”
那长老一怔,双眼便略微一眯,似乎是在考虑对策。
“叔父,此子绝对是偷盗得来的门徒令,赶紧将他就地正法!”
当即,马长春面色立刻狰狞了几分,这般开口道。
但他的话音刚落,苏言的手上,立刻运转出了一道灵罡。
下一瞬间,玉佩之上,发出了阵阵嗡鸣。
这样的共鸣,足以证明苏言离渊弟子的身份。
“叔父……”
“你给我闭嘴!”
一时间,那长老嘴角一抽,在盛怒之间猛地便是给了马长春一个大嘴巴,令他整个人都是向这一侧翻了一圈,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他浑身颤抖着,却不敢再多多做什么。
“辈,报上名来!”
那长老强忍着怒火,自是想要找苏言的疏漏,将怒火发泄出来。
而苏言收起了玉佩之后,便直接了断地回答道:“苏言。”
“离渊弟子苏言目无尊长,无视离渊门规,在武场以外之地重伤同门师兄,并且随后还不服师长管教,其罪当罚。”话至此处,那长老便是顿了下来,稍待片刻之后便义正辞严地对着苏言道,“苏言,现在随我去戒律堂领罚吧。”
“戒律堂?”
苏言面色一凝,直勾勾的看着那个长老。
这种莫须有而强加的罪名,苏言绝对不可能认同,但他所言却并没有半点错误,若是离渊门真的有这样的门规,自己的确有他所的罪责。
“马师叔,苏师弟他是今日刚入门,不知门规,弟子恳请师叔能够从宽处理。”即刻,秦一凡上前数步,对着那长老如此开口。
他作为离渊门的弟子,已经入门五年有余,自然明白门规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改变的,哪怕苏言不知门规依旧如此。所以,他开口,并不是恳求能够放过苏言,而是能够从轻处理。
但那长老看来已经是有意针对苏言,所以秦一凡不论什么,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对于秦一凡,那长老,只是回了一道冷哼。
“苏言,走吧。”
随后,那长老目光又回到了苏言的身上,冷声道。
苏言看了一眼身旁的秦一凡,以眼神表达了谢意之后,脚步便是向前一迈。
“马迎风,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就在这个时候,章无非的声音出现在了院门的方向,苏言也只见一道身影伴随着劲风拂过院门,章无非便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前,面向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个长老马迎风。
马迎风看了看章无非,确实抽笑一声。
“章无非,你站出来做什么,难道你想要妨碍我处罚触犯了门规的弟子么?”马迎风一开口,就直接将自己的名义抬到了几乎是制高点的程度。
而章无非也是放出一声冷笑,开口道:“妨碍你处罚犯了门规的弟子?处罚这种事情,是戒律堂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马迎风当即嘴角一抽,一时语塞。
片刻之后,他才是略微恢复了几分。
“那又如何,不论谁来处罚他,你也没有资格阻碍,要不是看在你是长春师父的份上,我根本不会和你这么多废话,赶快将苏言交出来。”
“我要是不呢?”
章无非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马迎风,毫无退让之意,“以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强扣给一个辈,你不觉得羞耻么?”
“难道你能否认他触犯了门规的事实么?”面对此言,马迎风确实冷笑着开口道,“不过我倒是来了些兴趣,这个子究竟和你什么关系,你要这么袒护他……莫不是你的私生子么?哈哈哈哈哈!”
“注意你的措辞。”
对方话音刚落,章无非的面色,便阴沉了几分。
“呵,那又如何,不要忘了,在武斗上你可从来都没有赢过我。”马迎风这般开口,语气中便透出了一抹杀气,“我奉劝你赶紧让开,否则就不是他一人领罚这么简单了。”
见他这般,章无非的气息的确是凝重了几分。
但是,他依旧没有退让的意思。
苏言看着他的背影,嘴角还是略显轻松地一勾,随后脚步一迈之际便是走到了章无非的身前。
他看得出来,若是任由事态就这么发展下去的话,恐怕就再也收不住了,而且苏言也有一种预感,这样的结果绝对不会好,就如那马迎风所的,到时候就不是只有他一人受罚那么简单了。
“章前辈,多谢你的好意。”
苏言道,“不过此事,还是让我自己来承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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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