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其他人都惊呆了。
然后妮娅开始啪啪鼓掌：“天呐，老爸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超级伟大耶。”
“那是啊。”林有德笑道。
伊莎贝拉则盯着林有德的侧脸说：“我差点就信了。”
“你应该信啊！我认真的。”林有德立刻转身，抓住伊莎贝拉的肩膀，想要跟她解释。
结果伊莎贝拉赶忙说：“我知道你认真的，我知道，我只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林有德突然笑了，“你吃的火药药效下去了？”
“我才没有吃火药呢！我一直都很平和。”伊莎贝拉瞪了林有德一眼。
妮娅窃笑着说：“其实伊莎贝拉刚刚觉得老爸好帅心动了吧。”
“没这回事！”
“嘿嘿嘿，我都看到啦，我有一双雪亮的，善于发现的眼睛呀！”
伊莎贝拉白了妮娅一眼：“你才七岁，干嘛学你妈妈一样说话啊！”
“那不是当然么，我是她的女儿啊。”
林有德看着一来一回的伊莎贝拉和妮娅，一副总算是放了心的模样。
“看来妮娅你确实没事了。”他说罢指了指通往隔壁的门，“那我去隔壁看看安杰利塔，她肚子里那毕竟是我的女儿。”
“嗯，去吧。”伊莎贝拉顿了顿，“我就不过去了。”
林有德挑了挑眉毛，似乎对伊莎贝拉的发言感到奇怪，这时候妮娅说：“伊莎贝拉妈妈刚刚凶了安杰利塔一顿呢，我还以为安杰利塔是被她骂吐的。”
“我、我没有凶她，我只是在向她展示教会曾经做过的龌龊事情！”
“好好，都无所谓，我过去了。”林有德说着摆了摆手，然后打开了通往隔壁的门。
安杰利塔坐在床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你知道吗。”关上门之后，林有德对安杰利塔说，“我原本准备把你当宠物养，继续X教你来着，可最近实在太忙了，所以只能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再说。没想到你竟然怀上了。你被抓到现在才一个月多一点，这说明你刚被抓没多久就有了。真是让人震惊，要知道隔壁刚刚凶了你一顿的伊莎贝拉想要孩子都好几年了，结果都没怀上。”
林有德说罢咂了咂嘴。
“对不起。”安杰利塔小声说，仿佛是她抢了伊莎贝拉的机会一般。
“你不用道歉。”林有德伸手摸着安杰利塔的肚子，柔声说，“这孩子的降生根本就是天意弄人的直接体现，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生下来以后，我会把她当成亲女儿来对待，给她和其他姐妹们一模一样的父爱。而伊莎贝拉和莉迪亚都是母性泛滥的家伙，想必也会给她足够的母爱，她会像姐妹们一样，成长为健康的向上的孩子。”
安杰利塔听完林有德的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不给她一个母亲该给的一切也没问题？你觉得我做不了母亲，对吗？”
“那我问你。”林有德盯着安杰利塔的脸，“你想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吗？”
“我不知道……”
“那就是了呗，你连自己想不想做合格的母亲这样的问题都无法回答，我不期待你成为好母亲也正常吧？”
这时候林有德注意到安杰利塔的表情，他一下子有些心软了，过去他从没想过安杰利塔可能会露出这种受伤的表情——他印象中的安杰利塔还一直停留在很多年前奥地利美泉宫的初见上，圣女高高在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表情，红色的眼眸中跳动着狂气。
“我。”安杰利塔轻声说，“我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我……甚至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可以生孩子，我无比熟悉圣母玛利亚的故事，却没有想过我也会变成母亲。被抓住这一个月，我已经经历了太多过去闻所未闻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你理解这种感觉吗？我简直就像一下子被丢到了完全陌生的森林里，过往熟悉的一切都不见了，面前的一切都是从未见过的事物，我遍寻脑海里的记忆，却发现那些毫无用处。”
林有德看着安杰利塔的表情，内心惊叹：尼玛这架势这货是要洗白啊！该不会之后的套路就是她体验到了对孩子的爱意，渐渐洗白成真·圣女吧？这老套的剧情，老板我要退票——咦，好像也不错啊，多个温柔的鸟人老婆没什么不好嘛。
林有德其实挺喜欢安杰利塔那翅膀，那几天晚上弄她的时候他曾经命令安杰利塔把翅膀当成被子给他盖，挺舒服的。
而且安杰利塔长得确实不错，去除了狂气之后脸蛋的漂亮就显现出来了——
“还有大波！”
“妮娅！回去躺着去！”林有德头也不回呵斥道。
“是是，可是老爸你刚刚看她的表情把你心里的想法都出卖了呀！”
最近林有德是越来越深刻的感觉到妮娅身上从狐狸那里继承过来的基因，她可能完全不会察言观色，情商也不高，但却有着惊人准确的“嗅觉”，本能什么的真是太厉害了。
听到背后门响之后，林有德观察着安杰利塔的表情，然后发现女孩把胸部往后缩了缩。
林有德清了清嗓子，正要说什么，却发现刚刚安杰利塔独白制造的气氛被妮娅那么一搅和就没了，他也随之失去了趁机突入安杰利塔内心的机会。原本他大可以伸手轻轻的抚摸安杰利塔的脸蛋，来点温柔的话语温暖女孩的心田什么的……
“这个……”他尴尬中挠了挠后脑勺，“万事开头难。”
结果他挤出来的是这么不伦不类的一句。
不过既然都开口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呃，我相信你刚刚说的都是真心话，啊，不，我暂时相信。暂时的。所以在这段时间中，你可以慢慢探索这个这个，全新的世界，然后积累经验，有经验以后，再做出决定。”
安杰利塔看着林有德，似乎有些惊讶。
“老爸！”
“你没出去啊！”
妮娅嘻嘻笑着从林有德身后冒出来，然后往安杰利塔的床上一坐，一边伸手摸着安杰利塔的翅膀，一边说：“老爸老爸，注射抑制剂的剂量大了的话，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妹妹啊！你看，我妹妹多半也是神姬吧？”
“这……”
“我刚刚也想问这个问题来着。”
“你也在屋里啊！”林有德都无语了，搞了半天隔壁房的两个刚刚都进来了吗！
“随便啦，现在说抑制剂的问题呢。”
林有德盯着安杰利塔，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安杰利塔也静静的等候着林有德的决定，表情看起来不管林有德说什么她都可以接受的样子。
终于林有德说：“抱歉，如果是过去，可能会赌一把，想着冒点风险换来忠诚什么的。但现在我赌不起了，放你逃跑的风险太大了。但是我不会让抑制剂影响我的女儿的，今天开始你停止注射抑制剂，但必须戴电击项圈，而且你的活动范围将被限制在无忧宫地底的堡垒中。不过每天我会让伊莎贝拉把你带上来散散心晒晒太阳的。”
“让伊莎贝拉妈妈白天一直看着她不就完了，被关在地下堡垒里太可怜啦，只是睡觉的时候进去就够了啦。”
“你怎么为她求情了。”林有德看着妮娅，“你可是被她……”
“因为我觉得她的表情不是装的啊，我相信她已经改过自新啦！而且你看，我已经揍了她一顿了，她要不开窍，我就再揍她一顿就好了嘛。”妮娅用力拍了拍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接着她一下子扑向安杰利塔，抱住安杰利塔的脖子，然后把脸埋在安杰利塔的胸部上，“哦哦，好软好软，这应该是妈妈辈中最大的胸部了吧！”
“还好啦。”林有德背后传来伊莎贝拉的声音，“和我差不多而已。”
这时候林有德听见屋外传来莉莉丝的声音：“二姐醒啦？咦，人呢？”
这先声夺人的招数，不由得让林有德想起王熙凤。
紧接着林有德身后就传来了开门声，然后莉莉丝像炮弹一样撞进妮娅的怀里，直接把妮娅和安杰利塔一起撞倒在床上。
“二姐！咦，为什么她也在啊？啊，她是在给你赔罪对吧！二姐，你要打她就说，我跟你一起上，就那天晚上我们合力打跑她那样！”
“哈哈，不用啦，她已经被老爸征服啦！”
“诶？”莉莉丝回头看着林有德，“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她也是我们家的人啦！”被莉莉丝压在下面的妮娅继续说。
“呃……”莉莉丝愣了几秒，随后突然一叉腰，“啊，这样啊，我就知道是这样！因为我们看着她的时候，她人挺好的，还给我们讲故事呢！诺亚方舟西摩分海什么的。”
“那叫摩西。”林有德有些无语，莉莉丝这蠢蛋特性和年幼时候的妮娅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她和妮娅混得太多了。
这时候苏菲抓住了林有德的手，靠在他身上看着安杰利塔。目前最小的小家伙貌似没有说话的打算。
林有德对安杰利塔说：“你倒是没闲着啊，趁我不注意找我女儿传教来了啊。”
“我只给他们讲了故事，教义之类的东西一点没跟他们说。”安杰利塔躺在床上，看着林有德说道，“因为现在就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要不要继续相信那些东西……”
“这样啊。”林有德对安杰利塔笑了笑。
“她说的是真的。”苏菲突然说，“我专门让我的女仆给我念了圣经，所以我知道她省略了那些有说教内容的部分。”
“……您的四女儿聪明得让人害怕。”安杰利塔说。
“那当然，我可是要当科学家的人。”
苏菲的话让林有德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摸着苏菲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