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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指桑骂槐

作品:我是九皇子 作者:文瀚小公子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杨易见中年人还盯着自己袖袍里的银子,骂道:“尚书来查岗了,你还不跑!”

    中年人反问道:“你为何不跑?”

    “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没庙,所以也不用跑。”

    二人谈话间,屋子外一群人鱼贯而入。杨易在兵部几乎没有认识的人,但顶头上司兵部尚书杜礼他还是认识的。

    杜礼走在人群前面,健步如风径直走到二人面前冷冷的看着中年人和杨易,面色不善的向杨易行了一礼:“殿下。”

    杜礼年近中年,头发胡子都有些花白,细长的眼睛犹如一条瞳镜般要把人看个透彻。

    杨易嘿嘿一笑:“杜大人稀客呀!”

    杜礼一挥手让下人全都退了下去,依然冷言道:“老夫听闻有人在兵部赌钱,特来瞧瞧。”

    杨易还未话,杜礼又道:“身居要职却不思取进,不思为朝廷忧心,实则是尸位素餐!”

    杨易闻言有些疑惑,这杜之礼是吃了火药弹了吗?什么叫尸位素餐,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可谁不知道自己在兵部就是个吃空饷的闲官,杜礼要言谏也应该去找皇帝。

    正自疑惑,依然坐在杨易对面的中年人却冷笑道:“哼,杜瞎子,你莫要指桑骂槐!”

    “哈哈!”杜礼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道:“若是生的顶立地,哪怕电闪雷鸣槐树也能岿然不动,何惧老夫一言两语?”

    “槐树不惧电闪雷鸣,却耐不住鼠虫之辈的暗地里损咬!”

    “齐景山!你骂谁是鼠虫之辈!”

    “谁想咬我这颗尸位素餐的老槐树,谁便是鼠虫!”

    站在一旁的杨易一脸懵圈儿,见两人吵得面红耳赤似乎要打起来,赶紧走上前去道:“哎哎我两位亲,能容我句话吗?”

    二人这才想起来杨易还站在旁边,看着杨易停止了争吵。

    杨易道:“咳那个…第一,这里是我的地盘,咱能不能尊重下人?第二,我什么时候就成用来骂人的桑树了?”

    “这…”杜礼有些尴尬道:“老夫有口无心,还请九殿下见谅。”

    那中年人却有些惊讶道:“你就是九呆子杨易?”

    杨易黑脸拉的很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叫他九呆子,冷冷道:“还钱!”

    中年人正想抵赖,忽的想起了什么,对杜礼道:“杜瞎子,今年老子不与你博棋赌酒了,咱们来斗主簿!”

    “斗主簿?何意?”

    “你就你敢不敢来就是了!”

    “老夫何时俱过你?”者杜礼将长袍一抚,一屁股坐了下来。

    那叫齐景山的中年人哈哈一笑,也坐了下来,对一脸呆滞的杨易道:“你还杵在那作甚?赶紧发牌,我马上就能还你钱!”

    杜礼也道:“殿下速速教老夫如何玩法,我要让这莽夫知道什么叫自讨没趣!”

    杨易不明白这两个老家伙在玩什么把戏,方才还是吵的快要打起来,现在却又要坐下来一起玩牌。见二人都瞪着自己,无法只好拿起桌上的纸牌教杜礼如何玩。

    没玩几局杜礼便找到了其中诀窍,虽然不如杨易也能和齐景山奇虎相当。

    杜礼看着自己手中的牌道:“这斗主簿玩法虽然新颖有趣,但变数却多存在与气运之间。与旗子博弈的兵法权谋之理相去甚远。”

    这老头三两局之间竟然已经看明白了斗主簿的关键之处。

    齐景山笑道:“杜瞎子依你所言,老夫是只会依靠气运之人?”

    “何尝不是?而且你在肆意挥霍你的气运!”

    齐景山笑道:“哈哈,那老夫气运何时用尽?上面什么何时砍我脑袋了?”

    杜礼气道:“你北军这么多年明面上打着守疆旗号,实则听调不听宣,气运耗尽也是迟早的事。”

    “这话让我北军十万将士心寒!”

    “难道老夫的不是事实?当年陆煊叛国…”

    “砰!”杜礼还未话,齐景山一掌猛的拍下,将木制矮桌拍成了两半,吓的杨易差点没坐住往后倒去。

    只见齐景山怒道:“休要跟我提杜帅!杜帅哪怕有一点反心何至于被六道圣旨冤杀在黄古楼上?”

    杜礼不为所动,依然整理着手中的纸牌,悠然道:“旧事我们且不提,你我就这次凶狄人袭驾之事,两千凶狄人从你们眼皮子底下钻进大光,你就没有一点察觉?”

    “哈哈…”齐景山笑道:“十年前杜帅就有言凶狄人乃虎狼之辈,绝不能与其有任何来往,结果你们这群高坐朝堂之人为了一点蝇头利与凶狄搞什么通商协定!”

    “现在却又将脏水往我北军身上泼,可真是玩的好把戏!”齐景山面红耳赤,愤怒之中却又充满了失望。

    杜礼放下手中的纸牌,看了眼齐景山,忽的叹了口气道:“可是你还是回来了…”

    齐景山摇了摇头:“我北军从大光开国以来永驻北疆,对大光一直忠心耿耿,老夫不能让这份忠义断在我手里。”

    杜礼无奈的笑道:“你还真是陆煊的兵,整个北军都是那股子怪脾气。”

    “不过…这次凶狄人没有得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一点你还得谢谢这位九殿下。”杜礼指了指杨易笑道。

    齐景山也不想再与杜礼纠缠那些伤心事,听杜礼这么一,有从头仔细打量了一番杨易道:“我听岳靖了,我们这位大光九皇子可是机智又有胆魄的很啦!”

    杨易摸了摸鼻子道:“喂二位,这里面可没我什么事儿,你俩还继续聊你们的,我可要下班了。”

    齐景山道:“九殿下,我替十万北军将士感谢你,我齐景山欠你个人情。”

    杨易耸了耸肩笑道:“人情就算了,记得把借我的钱还我就行。”

    “哈哈,还!一并都还!老夫有事先告辞了!”齐景山竟然一拱手,转身就走了。

    “哇靠!不带这么死皮赖脸的!”杨易骂道。

    杜礼笑道:“殿下莫要介意,这军伍之人都是这般率性,有冒犯殿下的地方还请见谅。”

    杨易摆了摆手表示无妨:“我倒是很奇怪你两人到底是敌是友?”

    杜礼道:“我与齐景山二十年之交的好友,只是有些政见不合而已。”

    杨易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

    “殿下,如若在此处有什么不适应的话尽可告知与我。”

    “没有,我在这儿挺好的,杜大人不用操心。”

    “那老夫就先行告辞了。”

    “嗯,杜大人慢走。”

    杜礼一拜,转身也带着下人离去了。

    杜礼方一离去,门口的洪直和贾主簿就匆匆的走了进来。

    “殿下,没事吧?”洪直有些担心的急道。

    杨易一屁股坐了下去,笑道:“没事,就看两个老家伙演了一出二人转而已。”

    “额对了,那个齐景山是谁?北军又是什么?”杨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