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蜀王府中。。。。
“你啥?素格力快死了??”杨易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文徵,惊讶道。
站在面前的刘文徵面色有些凝重,点了点头道:“是的,素格力在成州府受伤之后便折回大越国,一路上都有些身体不适,在刚进入大越国国境时便一直昏迷不醒。”
杨易疑惑道:“病因是什么?”
刘文徵回道:“根据大越国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伤口发炎,已经染入肺腑,现在正在刚刚进入大越国的慎安城修养,不过情况不妙,恐怕命不久矣。”
杨易眉头一皱,食指轻轻的敲打了两下案几,沉凝道:“怎么会这样?大越国那边怎么?”
“大越国的使者已经在来往成州府的路上,看样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杨易站了起来,背着手在走了两步,嘶了口气道:“这可麻烦了。”
素格力是大越国国王的二王子,据颇得国王喜爱,谁也想不到这家伙这么不挨揍,被江尔砸一下就要一命呜呼了。如果素格力真的死了,一件普通的斗殴事件就直接上升到外交事件,稍有不慎将会严重影响两地的外交关系,甚至发生战争都不无可能。
“走,我们去行人司看看。”杨易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事情,这件事如果不出来好,恐怕将是一场大麻烦。
杨易一路急行赶到了行人司,行人司已经在组织使团和蜀中名医准备前往慎安城,不过情况极为被动,听现在慎安城已经禁止光人入境。
行人司主簿和刘文徵都建议杨易最好做最坏的打算,即便大越国还不敢向蜀中动武,恐怕两地的关系也会恶化,影响着实不。
如今唯一期望的就是那素格力能熬过这一关,保住自己的命,此事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
杨易无法,只好让刘文徵去传令,命康州军指挥使库萨调动一万康州军开往与大越国交界之地严加方法,此外又命令岳靖率领五千笮族军前去支援,以方不备。
另一方面,杨易通过行人司向大越国国主传书,表示自己的关心和歉意,希望蜀中能参与救治素格力的事宜当中。
杨易进入行人司时愁眉不展,出来时忧心更重,并没有找到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
“殿下,我们现在去哪儿?”猴尖儿问道。
杨易想了想道:“回苏府吧,明就是老爷子大寿,再大的事也不能耽搁了。”
杨易上了马车,一路赶回了苏府门前,马车刚刚停下来,坐在马车里的杨易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吵杂之声。
猴尖儿和铁牛谨慎的看了眼前方,回头对杨易道:“殿下,好像有人闹事。”
杨易一怔,顿时来了兴趣,自从杨易成为蜀王之后,苏府在蜀中就成了最大的家族,谁都得敬上三分,如今竟然还有人敢来闹事?
“去看看。”杨易扬了扬手,钻下马车。
下了马车,杨易一眼便瞧见前方苏府门口为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家将们拨开人群,护着杨易走了进去。
“殿下您回来啦!”人群中,苏府的家丁一眼便瞧见杨易行了过来,连忙欣喜的迎了上来。
杨易点了点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在这吵吵闹闹的,别扰了我外公清静。”
家丁连忙回道:“殿下恕罪,下午苏府门口来了个叫花子,是听苏府有好酒,想要讨一杯尝尝。的想着明日便是老爷大寿,平日里殿下也教导咱们多多积善行德,见其可怜便从府中取了些酒饭赏给了叫花子。
可是谁曾想到这叫花子不但酒量极好,而且贪得无厌,喝了一壶还要一壶,赶都赶不走!还大言不惭的殿下您欠他酒喝,我当时就怒了,殿下您怎会欠那叫花子东西?正准备将这疯子扭送去官府。”
杨易怔了一下,问道:“人呢?”
“啊?”家丁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杨易又问道:“我问你那讨酒的人在哪儿?”
家丁错愕的指了指围墙边,道:“在在那儿醉晕过去了,唤都唤不醒。”
杨易向猴尖儿和铁牛挥了挥手,二人连忙拨开人群来到墙角边,果见那里窝着一人,浑身酒气,脏兮兮的儒衫长袍已经有些分不清颜色,满脸的胡渣和散乱耷拉着的长发看上去就像深山里走出来的野人一般,家丁其是叫花子一点也不为过。
冬日寒风四溢,吹的行人都恨不得躲在家里不出来,这叫花子却是一身单衣没有一丝寒意,还趴在墙脚呼呼大睡起来,响亮的呼噜声让人不得不渍渍称奇。
猴尖儿上前看了一眼,便惊喜的回头对杨易道:“殿下,真的是这家伙!”
杨易闻言走上前来,抬脚踹了踹醉汉,捂着鼻子道:“先抬进去煮一煮,他娘的,跟茅坑里钻出来的人似得。”
猴尖儿得令,招呼家丁们上前一起将醉汉抬进了苏府,然后在苏府大院中架上了一口大锅,篷上柴火烧起水来。
水刚刚开始冒出热气,铁牛一手拎起醉汉,噗通一声便扔进了大锅里。
猴尖儿让家丁们找来了给马洗澡的大刷子,拔掉醉汉身上脏的让人恶心的一副,轻车熟路的给这家伙刷起澡来。
杨易命人搬来了一张椅子,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全程面无表情的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锅里的醉汉总算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见自己坐在大锅里似乎也并不惊讶,却是开口便来了句:“还有酒么?”
杨易眯着眼笑道:“酒多是的,就怕你喝不完。”
醉汉撇了撇嘴道:“你家的酒很烈,但很好喝。”
杨易站了起来,走到大锅边,看着醉汉笑道:“好酒自然要慢慢品尝,不过好酒需要好酿,我现在有了一个不错是酿酒台,却不知道怎样才能酿出更好的酒。“
醉汉看了眼杨易,道:“那得看你想要酿的是什么酒。”
杨易想了想道:“能让全下百姓安居乐业的酒。”
醉汉笑道:“这样的酒没几十年功夫恐怕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