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海人每次劫掠之后,都会对俘获的商人和渔民们进行百般折辱,把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扔到海里,让他们在绝望中挣扎着死去就是倭海人非常热衷的一种折磨人的方式,有时候如果赶上鲨鱼群经过,落入海中的百姓就将面临一场惨无人寰的经历,而倭海人却是以此为乐。
不过,这一次他们却笑不出来了,因为海中绝望挣扎的不再是光人,而是他们倭海人。
杨易站在船窗边上看着在海里扑腾的倭海人,右手一扬,支开手中的折扇,搭在额头上向海中极目眺望,看了半响却是惋惜道:“可惜正值春季,迁徙的鲨鱼群还没有归来。”
众人皆笑,猴尖儿笑道:“这些倭海人就像落进大锅里的水饺,煞是好看。”
杨易道:“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云棠仙子皱了皱眉头,道:“是否残忍了些。”
杨易怔了一下,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云棠仙子疑惑的看了眼杨易,在他的印象里,杨易并非是一个心性凶残之人,以往在面对敌人时也从未像对待倭海人这般杀伐无情。
杨易看出云棠仙子的疑惑,笑了笑,道:“敌人有时候也会分很多种,有的敌人可能与我只是利益上的冲突,本质上并无对错,那样的敌人或许还是值得我尊重的。不过这些倭海人不同,他们的贪婪和残忍非常人可以想象,对付这样的民族,就需要比他们更残忍。”
云棠仙子看着杨易,凝道:“运筹战争与修炼武功是一样的,需要保持你自己的心性,杀戮并不是君子之道。”
完云棠仙子也不再多言,她相信杨易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道理,她只是担心多年征战,让杨易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杨易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向众人讲述一遍前世之时,那个岛国对中原大地所造成的各种恶行吧,杨易这并不是报复,而是在试图阻止一场更惨烈人间悲剧的发生。
正在这时,在甲板外指挥战斗的郑赫疾步走了进来,道:“殿下,倭海人的战船靠上来了!”
杨易一合纸扇,喜道:“好,准备迎战!”
郑赫领命,转身走出了船舱准备作战。
“铁牛。”杨易想了想,唤道。
铁牛一喜,上前一步道:“俺在!”
“带些兄弟攻上倭海战船,船和人都必须留下!”杨易命道。
铁牛瞪着圆目,憨笑道:“嘿嘿…若是走脱一个倭海人,俺今晚绝不吃饭!”
完铁牛也不再啰嗦,大大咧咧的走出了船舱。
此时大海之上,倭海人的三艘战船已然靠近“红日号”,一面谨慎的戒备,一面慌慌忙忙的打捞落水的倭海武士。
远处观战的野口秀乡见倭海国三艘战船没有听令撤退,反而迎上前去营救落水的兵士,心中已是暗暗叫糟。可是事已至此,已经不可挽回,野口秀乡急忙命令其余七艘倭海战船缓缓向“红日号”移动,准备随时接应,不过战舰都游离在五百步之外,没有命令谁都不准靠前。
到达此处,野口秀乡已然看的清“红日号”四周的情形,倭海副将正急急的招呼手下将落入海中的武士一一救了起来,而巨船之上却并无丝毫动静。
眼见漂浮在海上的倭海武士已经尽数打捞起来,野口秀乡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副将带领战船撤出来,这艘巨船再诡异也奈何不得自己,即使打不过巨船,倭海船队也可以从容离开,回去招来主力船队,再慢慢想办法对付这支巨船。
不过野口秀乡显然想象的太过顺利,就在他提着的心刚刚放下的一半的时候,前方情况突变。
倭海国三艘战船营救起同伴,正想驶船离开,忽然,头顶上传来一个粗厚的声音,笑道:“哈哈!倭贼休走!”
倭海国副将闻声猛的抬起头来,却见巨轮的船舷上探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长的跟蛮牛似的。虽然他听不懂那人的是什么的,但常年征战的直觉让其立刻升起了不祥之感,连忙让倭海兵将们速速驾船远离此地。
倭海人想跑,铁牛当然不会乐意,因为他们跑了,自己可就吃不成晚饭了,这是大的罪过。
只见铁牛猛的一扬手,“红日号”的船边忽然钻出无数人影,那些人每个人手中的拽着一支铁弩,弩槽中搭放着钩锁,纷纷瞄准三支正欲离开的倭海国战船。
铁牛一声令下,“嗖嗖嗖”声大作,数十支铁弩夹挂着绳索直奔倭海战船而去,然后死死的定在倭海战船的船身之上,而另一头绳索则被绑缚在“红日号”粗大的桅杆上。
很快绳索被拉直,倭海国战船虽有三艘,可是加起来也没有“红日号”一半大,顿时被巨大的牵引力拉拽的剧烈摇晃,险些侧翻过去。
倭海人大惊,不等他们反应,“红日号”上的铁牛以及两百余名将士,口衔兵刃,用一块铁环跨住绳索,由上而下飞滑向倭海战船,犹如降神兵,赫然而至。
“迎敌!”倭海国副将拔出倭刀,怒吼道。
倭海人生性好战,常年在海上劫掠,此时见铁牛等人飞滑而下,还能行动的百十名倭海武士们虽惊不乱,纷纷拔出倭刀,咿咿呀呀的怪叫着冲了上来。
“啊!!!”一个倭海武士挥舞着锋利的倭刀,直奔当先落地的铁牛而来。
铁牛哈哈一下,甚是兴奋,霸道蛮横的直接一拳砸了上去,一声闷响,那倭海武士直接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船沿之上,众人再看,那倭海人的鼻子竟然被生生的砸的陷了进去,甚至连痛吟之声都没有发出来便晕死过去。
这些倭海人本来就是异国人,常年侵略大光沿海,光人深受其害,而且杨易之前告诉过铁牛等人,对付倭海贼寇大可不必留手,杀之当是为民除害,此时铁牛挥舞起拳头来招招入髓,丝毫没留半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