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森、曹烈两人一路北上东行,沿途停留在各大酒肆、驿站中,打听各种消息。
越是打听,他们越是心惊。
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推翻原本的燕国建立夏国?然后又是一年不到的时间鲸吞三国,北灭鲁国,南征陈国,西吞楚国,一路横扫!
征战下未尝一败,麾下文臣如云、猛将如雨,一名名强大而又神秘的强者环绕在白宇周围,追随他的脚步。
有人认为夏王白宇是得到了某个上古帝朝的传承,也有人认为他是某位超级势力的公子出世,展现在外人眼中的家世只是一个虚假的身份。
不管如何,这位神秘的夏王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神秘的、强大的。
正因为神秘才使得更多人好奇,也正因为强大才受人畏惧。
“夏王姓白?”曹烈面色古怪,想到他们此行前来接应的人似乎也是姓白。
“你想多了,从这短短的只言片语中就能得知这位夏王是何等雄才大略的人物,甚至将来晋升皇朝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就是皇朝开国帝王了,这种人物何等之骄子,怎么可能会是那白家父子。”汪森满不在乎的瞥了眼曹烈。
曹烈皱眉,“似乎那白姓父子就是燕国人,这夏王也是在燕国起家。”
“我老曹,你这真的是杞人忧,这夏王到底是不是燕国人都不准,不准还是中域某个帝朝大势力倾族培养的骄悄悄放到这偏远之地避免吸引注意力。”汪森拍了拍曹烈肩膀,“好了好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去接白愁父子,既然这里战乱已经平息自然是一件好事。”
曹烈也随之点头,不管这夏王什么身份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的目的就是来接人仅此而已。
若是他们还是散修,不得还存着抱一抱大腿的心思,但他们是古月城寒家的人,身上已经被打上了印记,贸然转投主子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路行来,沿途所有夏国城池良好的治安和严谨的法制使得曹烈和汪森大开眼界,两人心底隐隐冒出一个心惊的想法——大鸿皇朝的百姓或许都没夏国的百姓守法。
按理王朝的势力越强,对于麾下世家、百姓的掌控力度就更强,也就能更掌控话语权,麾下的势力也就更遵守律法。
但是在夏国并不是这样,沿途所有百姓虽然看上去还有些面黄肌瘦,还能依稀看见一些战争留下的创伤,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涌现出幸福的笑容,那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希望、幸福。
而且一路行来,在这片世界并不少见的富商、纨绔欺人事件并未在夏国境内发生,似乎所有人都无比遵纪守法,将法律意识深深刻进了心底。
这怎么可能!
好的武者血性呢!
好的世家盘踞呢?
每一个王朝势力成长过程都少不了世家的帮助,这也是一种利益上的共享与交换,因此在王朝成立后这些世家都会获得种种特权,这些特权也是这些世家的祖先一刀一枪冒着生命危险拼出来的。
因此无论多么庞大的帝国,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类似的特权世家,这些世家都是从开国就流传下来的世家。
这些世家后人或许不全是废物,也有不少能臣,但世间万物都是平衡的,再怎么优秀的血脉也会诞生一些败类、废物,世间关系莫过于人情,自己家族的血脉又岂能真的大义灭亲,顶多将其关在家中不让其出去祸害别人而已。
可惜这些东西对于白宇而言并不是问题,至少暂时不是问题。
白宇麾下的主力英雄都是由他召唤出世的,忠心度百分之百。而且召唤的英雄都是单身一人,目前还未形成家族之类的势力。
汪森、曹烈等人自然不知晓这些秘密,渐渐的,两人内心深处对于这仿佛隐藏在重重云雾之中的夏国充满了深深的敬意。
不管如何,至少能让麾下百姓吃饱穿暖,而且使得治下所有臣子遵法守法,这就是一个贤明的君主。
一个贤明的君主至少是值得尊敬的。
沿途曹烈等人也注意到了一些疑似军营的地方,有心进入探寻一番,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好奇夏国的军队实力。
但是这想法很快就被打消,还未接近军营,军营周围明里暗里的明哨、暗哨以及军营内部隐隐传来的强烈威胁感将曹烈等人逼退。
他们只是来接人而已,既然察觉到夏朝的军队不好招惹,就不需要别生枝节。
接下来他们一行人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这就是金云县吗?”汪森曹烈一行人站在一座古朴的县城城楼下方,抬头仰望城门上方石砖上雕刻的三个大字,金云县。
不知为何,曹烈总觉得这金云县城门前的士兵比之其他县城要严警许多,莫非这金云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镇守城门的什长仔细检查一番曹烈的通关文牒,上面来使国写着大鸿皇朝,下面书写着进入大夏王朝的时间,以及进入大夏王朝的目的。
什长冰冷淡漠的目光扫过下方的目的,“寻访亲友。”
默不作声的将通关文牒呈给曹烈,什长眼神示意下属可以放行。
曹烈一行数十人沉默的走入金云县。
直到远离身后什长等人的视线后,曹烈才松了一口气,皱紧眉头,“不知为什么,刚才那什长让我很别扭,很难受。”
汪森也是深有感触的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越发凝重,这金云县究竟有什么诡秘,为何守卫城门的士兵就让他们感到古怪难受,而且金云县内的防备力量也远远超出了沿途一些更大的城市。
与此同时,就在汪森等人进入金云县后,城门的什长对身旁的一名士兵悄悄嘱咐了一些话,这名士兵点点头转身离开。
金云县衙门,县尉府。
一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男子龙盘虎踞端坐在房间内闭目修炼。门外传来声音,“县尉大人。”男子双目豁然睁开,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何事?”雄厚有力的声音穿透房门,仿佛一道惊雷回荡在门外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