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宽大的金属构造的封闭空间,在里面陈列着很多复杂的器械,头顶上的晶莹剔透一排排的圆形球放射出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得骤亮。
而在里面最主要的器械,正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一边的金黄色的金属溶液从尽头的巨大熔炉中流淌出来,然后送到一个个模具之中,经过一条金属带子有条不紊地前进着。
在这条带子的两旁,各种金属器械在进行重复式的运动,将它一步步加工完善,打造成一个个方形的薄片,在一步步地拼接组装,最后在尽头处,只听见“叮”的一声,一把带着【翅膀】的金属长剑掉落到一个方形的大箱子中。
当江璃月看到那些发出声响的自动运作的机械之时,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怎么可能?”
但是江璃月来回找了几圈,也并没有发现有人操作的迹象。
这是什么样的铸造方式?
先不这些金属剑能够自动生产,光是头顶上发光的水晶灯,就足够让人惊叹的了。
江璃月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不需要注入真气就能发光的灯。
……
她从房间中出来,然后将金属门关上,背靠在门上,一阵心潮澎湃。
虽然她不是铸剑师,但是也明白刚才看到的这些意味着什么。
这个屋子的主人,更或许,她现在寄宿的这个身体,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大能。
他已经可以驱动没有生命的万物之灵来为他效命了。
难道,她的这次灵魂飞跃,也是这位大师的所为不成?
如果是这样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深意呢?
她以前总听叔叔冥冥中自有意,而万事万物都有内在的联系和缘分,在必要的时候,上就会给你以启示。
在今夜之前,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她只相信自己和无上的力量。
可是现在,她那颗看似坚定的心不免有些动摇。
正在她暗自出神之时,墙角出现了一个幼的身影,她踮起脚尖,在墙上摸索了一下。
随着“啪”的一声,屋子里面突然充满了光明。
“嗯……”
江璃月眼前一阵刺眼,在大厅的花板上吊着一个像金属花篮似的东西,在花篮的每条曲线的顶端,都镶嵌着一颗她之前在铸造室看到的水晶球。
咦,她是怎么做到的,让这些球发出这么耀眼的光芒?
难道刚才她往里面注入了真气?
不可能啊,她之前探测过,这个女孩不要能达到可以驱动水晶灯的真气程度,只怕连一重境界都是难以维持,当时她还在感叹,这是她有史以来见过资质最差的孩子了。
只是,这反而让她更加惹人怜爱。
“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崔潇潇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从旁边找了一个凳过来,爬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你之前晕过去,可把我吓坏了,幸好我有剑凛樱大妈的联系方式,不然你就得在地上躺一晚上了。”
“剑凛樱?”江璃月开心地笑起来,“你的是梦剑国的长公主,哦,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女皇陛下,是那个剑凛樱吗?”
崔潇潇含了一口牛奶,难以置信地瞥了他一眼。
“看来昨那个东西确实对你有影响,你不但连灯都不会开,居然连你最新欢的剑凛樱都不记得了……”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摇摇头,端着奶杯从凳子上跳下来。
临到末了,她回头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个有一米二三左右高度的大长桌,心想卫宫真是个魂淡,家里有孩都不知道买一张矮一点的桌子。
崔潇潇用眼神比划了一下高度,心想她现在才五岁就跟这个桌子差不多高,不定以后能长成一个一米七的长腿美女呢。
“嗯嗯,一定会的。”
她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用力灌下一大口牛奶。
多补充蛋白质和钙质,以后才能长得高。
江璃月还沉浸在刚才崔潇潇的话当中,也就是,他们应该跟剑凛樱陛下很熟,按照这个女孩的话来看,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曾经晕倒过,并且剑凛樱来将他扶上了床……
她嘴角抽动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个该死的混蛋,居然跟凛樱陛下有过肢体接触,真是罪该万死!
咦,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是,如果能在这个身体里面待上一段时间,她迟早有一也能够接触到凛樱陛下。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潮红来。
再下一刻,江璃月就抬起手来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不不不,我怎么能对凛樱陛下有这种非分之想,她可是无上圣洁的。
耳光之响亮,卫宫脸上的五指印之明显,吓了崔潇潇一大跳。
这个人是发什么疯?
江璃月想起之前崔潇潇的一句话,抬起头来,看着她认真问到,“对了,你之前我晕过去了,还什么东西对我有影响,那是个什么?”
……
“啊,这是……”
江璃月一脸镇定,双手抚摸着崔潇潇给她的银色盒子,这个东西来古怪异常,在她解除到的时候,就像是抚摸在冰冷的肌肤上一般,而且随着她的指尖接触,许多感觉直接在大脑中爆炸——
恐惧、悲伤、愤怒、憎恨……
可是这些对她来并没有任何影响,也许是在审问犯人的时候见多了类似的东西,江璃月显得镇定异常。
就是这时,屋内的灯光突然闪烁一下,同时黯淡下去。
崔潇潇一脸惊恐地抬起头来,丝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按理卫宫造的超能电池,至少能够用一个月左右,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断电才对。
不过黑暗只持续了大概十秒左右,那些灯泡又重新亮了起来。
当她回过头来时,只见卫宫抱着银色盒子,泪流满面。
……
“回来了!”卫宫看着自己的手,再狂奔到镜子前面。
果然,这是一副男人的身体。
呐,我回来了!
卫宫双手掩面,喜极而泣。
崔潇潇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白痴。
“什么叫回来了?你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