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榜上有名
“赌别人的性命?”宁尘微微一愣,却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赌法。
“看到上面的榜单了么。”金斗对着宁尘轻轻的一指。
那是一块巨大的木板,上面有很多活扣,每一只活扣之中都插着一块儿木牌,而木牌之中都各自有一个名字。
“姜立!”宁尘在顺位第八块的的位置看到了姜立的名字。
“柳随风?”柳随风的名字竟然在第三位。
没有任何意外,宁尘在第十位看到了魏江轩的名字。
这里的挂着的名字不上多,大约百位,根据之前的的几个名字,宁尘暗暗的猜测,这上面记录的恐怕就是当世的高手了。
“八十六位,宁尘!”
这是一个对于宁尘来最为刺眼的名字。
“这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是有讲究的。”金斗看着宁尘道:“并且能在上面的,都是活着的,一旦被人杀死,那么他的名字便会被将其杀死之人替代,当然这个前提是我们知道是谁动的手。”
“这些人的位置,都是你们排的么?”宁尘问道。
“是,也不是。”金斗轻轻的摇摇头,接着道:“这个榜单一开始算是我金戈赌坊制作出来的,但是百余年的时间,物是人非,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榜单现在乃是整个江湖在共同谱写。”
“我金戈赌坊,恐怕早就没有这个资格喽。”金斗轻笑的道,来过这里的人都知道这榜单是怎么一回事,你若是对自己的排名不服,尽管找你前面的人上门挑战便是,赢了自然可以取代对手的位置,若是输了江湖上也不差你这一个,后来居上者自然是不在少数。
“这倒是有趣。”宁尘暗暗点头,接着问道:“可是这又是怎样一个赌法呢?”
“喏。”金斗轻轻的一指,指向了排在最后的一位的那个人:“比如这位徐文新,咱们两人在此打赌,我他活不过三日,你他活不过两日,每人每次下注最少一万两,然后我金戈赌坊之内便会发出暗贴悬赏此人性命,除了咱们打赌这两个人,其余之人皆可以参与暗杀徐文新。”
“若是他在第二日身亡,那么便是你赢了,除了拿回你的本金,我这一万两你也可以拿走一半儿,剩下的一半儿便是替你杀了徐文新之人的。”金斗顿了顿,接着道:“若是第二日没死,第三日死了,那么就是在下嬴了。”
“那若是过了三日,这徐文新依旧没有死呢?”宁尘出言问道。
“嘿嘿。”金斗轻笑了一声,接着道:“那么这两万两,便谁也不能拿回去了,全输给了金戈赌坊。”
“这是咱们这里唯一一个下注者,可以不用赌自己性命的法子。”金斗轻笑着道。
“这个法子,到是挺有趣的。”宁尘便面上迎合着金斗,心中却是暗暗的心惊,“:妈蛋,爷自己的名字都在上面挂着,若是谁闲来无趣用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那岂不是大大的坏事?要是自己赌自己的性命,会不会太操蛋了些?”
“其实这榜上的人,都是些大人物,哪一个在江湖上不是鼎鼎大名。”金斗轻叹了一声,指了指写着宁尘的那个位置,接着道:“这个位置原本是属于西凉神风堂的聂向海的,但是神风堂一夜之间这位宁尘灭了满门,这位宁尘虽然之前只是一个无名卒,但是如今却是一步登,进入了这金戈榜单之中。”
“据听闻他是排名第八锦衣卫指挥使姜立的义子。”金斗轻轻的一叹,接着道:“本来一些有实力上榜却是没运气遇见金戈榜高手的江湖人,都将目光对准了这宁尘,只是可惜再在道人家的身份之后,也是不得不望而却步。”
“这是为何?”宁尘听到此言,也是暗暗的松下了一口气,虽然靠着姜立吓走了一拨人,但是宁尘不认为就没人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这子跟他义父一个性子。”金斗颇为好笑的道:“一言不合便灭人满门,若是跟宁尘比武只是单纯了赢了还好,若是将宁尘伤了你以为锦衣卫是吃素的?”
“金戈赌坊也不敢惹锦衣卫么?”宁尘好奇的问道。
“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金斗轻轻的摇摇头不置可否,接着道:“只要在大明的境内,我们金戈赌坊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自然惹不到锦衣卫的头上,甚至不少锦衣卫中的人,还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呢。”
“我们这里就像是一个有别于江湖明面上的地下世界。”金斗依然为宁尘尽心的讲解,同时心中暗骂:“这个老鬼,竟然把一个什么也不告诉他,就把人扔到这里来”
“这里有这里的规矩。”金斗轻笑着道。
“那金戈榜上的人,也都来金戈赌坊么?”宁尘出言问道。
“谁知道呢。”金斗笑笑并不话。
“若是在下没有猜错,大掌柜的名字应该也在这一份榜单之上吧?”宁尘出言道。
“或许吧。”金斗轻轻的一笑,反正金斗不是他的真名字,上面就算是有也不是金斗这两个字。
“去过了?”姜立看着回来的宁尘出言问道。
“嗯。”宁尘轻轻的点点头。
“什么感觉?”姜立问道。
“孩儿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宁尘嘴角边出现了一丝苦涩,这是发自肺腑的。
“好。”姜立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从今日开始,你每十便在金戈赌坊接受一次赌局。”
“这便是我给你的特训。”姜立顿了顿,接着道:“量力而行是金戈赌坊的打出来的名号,但是我需要你竭力而行。”
“孩儿明白。”宁尘对着姜立拱拱手,然后带着一丝好奇看向了姜立:“义父可知道老鬼?”
“自然知道。”姜立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对宁尘隐瞒,接着道:“我便是老鬼,你便是老鬼送去的新人。”
“老鬼十六岁入金戈赌坊,接下的赌局不下万场,但是没有一场是输了的。”姜立轻笑了一声,“要不然你以为只靠锦衣卫的俸禄,我哪里来这样大的家业。”
“很大的家业么?”宁尘心中暗暗的想到:“爷是一根毛都没见着啊不对,见到过一张一千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后日,便是陛下寿诞,时间你自己安排。”姜立对着宁尘轻轻的挥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宁尘转身的一瞬间,却也是看到了带着一丝愁容走进来的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