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洞庭是个是非之地
“义父,出了什么事情么?”宁尘看到姜立这样,心中也是突兀的一惊。
“秃鹫,你认得吧?”姜立看着宁尘道。
“嗯。”宁尘点点头,接着道:“在洞庭的见过,他”
宁尘看到姜立紧皱的眉头,下意识的有了一些不好的推测。
“死了。”姜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接着道:“我让他去查一些事情,可是再回来半道上,被人杀了。”
“嘶。”宁尘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外族大汉的模样。
姜立并没有等宁尘询问,而是接着道:“有锦衣卫的暗探,在洞庭一带查到了宫的一些踪迹,老三去过洞庭,便在我这里讨了一个先锋没想到在他回来的时候,竟然”
“唉!”姜立道此处一叹气,对着宁尘道:“十三鹰个个都是锦衣卫的精锐,除了老三之外,还有他手下的三队锦衣卫,也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着的。”
“莫非是他查到了什么?”宁尘下意识的回应道。
“若非如此,他又何须被人灭口。”姜立看着宁尘道:“现在老四、老五已经前往出发洞庭我希望你暗中潜伏过去,他们在明,你在暗,不定还能抓住他们的马脚。”
“我本不希望跟他们宫为敌但是既然他们动了咱们锦衣卫的人。”姜立双手撑着案子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宁尘道:“那便血战血偿。”
“义父也要过去?”
“眼下金陵之中还有些事情要办,一时半刻走不开。”姜立顿了顿,看着宁尘道:“对了,你若是查到了什么,先不要声张,或是回来告诉我,或者等我过去,对方这一次,来者不善我不希望你出了什么意外。”
“嗯,孩儿自有分寸。”对于姜立的这一番叮嘱,宁尘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是心中还是相当的感动的。
“还有。”姜立再次开口,接着道:“我在东瀛的暗探传回来了消息”
“可是有瑶儿的下落?”宁尘问道。
“是,也不是。”姜立点点头,看着宁尘道:“上泉信纲因为他弟子身死的缘故,已经亲自动身将疋田景兼的尸身送往了东瀛岛那暗探还,上泉信纲的身边,近些日子多了一位中原女子,且时刻将之带在身边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女子八成就是瑶儿了。”
提到夏瑶,宁尘心中也是不自觉的开始担忧起来。
“我会让人盯紧的。”姜立看到宁尘这个样子,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当时你知道的时候还不乐意呢,看看你现在没有把她娶回来,到是让人家勾住了你的魂儿。”
经过一些细节的了解之后,宁尘离开了锦衣卫衙门。
其实他的本意就是想要去一趟洞庭湖,见见那个所谓的冥帝,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却没有想到不等他开口,他的义父姜立已经主动明先让他去洞庭跑一趟。
其实起洞庭来,宁尘觉得自己跟这个地方还真的是有缘分不过这洞庭,也是一个是非之地,过段时间便出一些幺蛾子。
宁尘一人独自来到了渡口,之前宁尘确实掀起了一阵风波,但是时间总是会冲淡一切。
没有过高的曝光率,宁尘也就是一阵风,吹过了也就过去了。
现在的金陵城,已经很少有人在谈起宁尘一人灭神风堂满门的事情了,至于他在福建击杀了疋田景兼的事情,也就是那些在朝廷中有一些身份的才知晓。
民间,并没有什么传播。
这也是姜立为保护在上泉信纲身边的夏瑶,而下达的命令。
当然,因为此事,姜立还欠了护龙山庄朱珏一个人情。
只是这些,宁尘并不知晓。
上了船,宁尘并没有引起任何的人的注意。
“公子。”慕白与王怀荡两个恭恭敬敬的站在宁尘的身前,像是在等待宁尘的指示。
“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宁尘颇为好奇的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摇摇头。
“那还不开船。”
船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这船上的船员都是见过宁尘的,知道这是锦衣卫的人,且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你们的事情,我跟义父提过了。”宁尘对着二人道。
“大人怎么?”二人一下子来了兴趣,走到宁尘的身边,双目放光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由不得他们不关心。
“你们毕竟是匪。”宁尘无奈的按按自己头,接着道:“想要归顺朝廷,需要一个过程。”
“公子还请名言。”慕白对着宁尘略微的拱拱手,他是个“知识分子”,自然知道江湖匪类在朝廷的眼中,实在是没有什么地位,不要在他们了,就是有名号的江湖大侠,朝廷要办他们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们也放弃打家劫舍的活计吧。”宁尘看着二人道:“千江盟会将一部分漕运生意分给你们,鄱阳湖占据了地理,做起来不必千江盟来的差,甚至更容易一些”
“还有,你们要给我训练一批水战精锐最好是能出海的那种。”宁尘知道江河湖泊之中的水兵,与海上的水兵并不是一个等级,但是寥寥胜于无。
“公子要出海?”王怀荡下意识的问道。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
“是!”王怀荡神色一正,接着问道:“公子需要多少人?”
“多多益善。”
王怀荡思索了片刻,咬咬牙看着宁尘道:“湖里练出来的水兵,不一定能够适应了海上的环境,公子有没有可能让我等出海训练?”
“练兵可以等我在洞庭办完事情,你亲自挑选二百精锐,与我同去福建。”宁尘对着王怀荡道。
“好嘞!”王怀荡一乐,福建是什么地方倭寇猖獗啊,去那里练兵,八成就是要跟倭寇干仗了,若是侥幸立下功劳可是要比在鄱阳湖搞什么漕运强多了。
“慕白兄弟。”王怀荡对着慕白一笑,出言道:”那这漕运的事情,就要慕白兄弟多费心了!”
慕白多聪明,如何看不出王怀荡的打算,只是他并不认为自己留下就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