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多。
西凉的下第一庄正式对下第一楼宣战。
竟然已经越好了在正月十五一决雌雄。
只是宁尘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已经是到了洞庭湖。
他有一个月的假期,算是婚假了吧~
锦衣卫自然是有一套自己的系统的,就算是宁尘不在北镇抚司也可以照样运转。
毕竟是在金陵城,敢惹事的没有几个。
洞庭湖,东湖岛。
宁尘与夏瑶在夏远山的墓碑前摆满了祭品。
宁尘暗暗的吐槽:“我的岳丈大人呦~你这假死脱身的计谋可不咋地到头来竟然只是瞒住了你亲闺女一个人。”
宁尘看看眼角挂上泪痕的夏瑶,无奈的摇摇头,等瑶儿知道你没有死之后呵呵,有你好受的。
夏瑶毕竟是江湖儿女,规矩在她这里也还算不得什么大的约束。
就这样席地而坐,面对这夏远山的墓碑。
“爹瑶儿现在过的很好。”夏瑶轻轻的拉过了宁尘的手,让宁尘也坐在了她的身边,接着道:“你给瑶儿找的这个归宿也很好,宁最疼瑶儿了,什么事情也顺着瑶儿,一点也没有夫君该有的架子”
“嘻嘻”夏瑶含着泪轻笑了一声:“可能是宁的年纪比瑶儿一些”
“嗨~”宁尘也是一叹,生理年龄是比你一些,但是这心里年龄就算哥们不是重生来的,也不比你大不少了~
“师傅。”宁尘也顺着夏瑶的话道:“您就放心吧,瑶儿在我这里绝对吃不了亏。”
“来。”宁尘拿出了一个酒坛子,打开盖子就这么一扬,道:“婿敬您!”
宁尘也是奇怪,一会儿叫夏远山师傅,一会儿又自称婿,让一边夏瑶的悲情都冲淡了几分。
宁尘将一半儿的酒洒在墓碑前,另一半而自己也咕嘟咕嘟喝了一阵儿,借着点儿酒劲儿道:“起来,能娶到瑶儿,还多亏了您老人家,婿再敬您!”
“行了行了”夏瑶从宁尘的手中接过了酒坛子,看看宁尘已经泛红的眼圈,颇为无奈的道:“你的酒量太差了,不许再喝了。”
夏瑶就着坛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剩下的,我替你敬了。”
“好好好。”宁尘无奈的笑笑:“都听你的,师傅徒儿酒量不佳,让您见笑了。”
夏瑶坐在的夏远山的墓碑之前絮絮叨叨的了一大通。
把自己从上一次祭拜,到这一次之间的事情,从头到尾了一个明明白白。
宁尘也是听的津津有味,毕竟自己从来没有问过。
“我去当和尚,也不是故意的。”宁尘摸了摸下巴,看着夏瑶的道:“若不是你,我几乎就忘了惹出这档子事情,都是因为柳随风”
“下次见了他,凑他一顿。”夏瑶提议。
“附议。”宁尘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洞庭都来了,怎么也去见一见朋友。
张府。
“这是什么风把宁大人都吹来了?”张承轩看到来人也是微微的一乐。
“嗨~埋汰我是不是。”宁尘对着张承轩抬抬手,接着道:“也是就是你心思不在官场,不然现在也是一个张大人吧?”
“瞧你着话的。”张承轩跟宁尘的关系不一般,将宁尘直接请到了府中,对着宁尘道:“这就是弟妹吧,在金陵城的时候急急忙忙的也没有见着。”
“这事儿也我,本想着找你叙叙旧来着谁知道你第二就被你爹赶回来了。”宁尘领着夏瑶走入了张府,对着夏瑶介绍道:“他叫张承轩,他爹是朝廷的刑部侍郎可惜这子明明一副官二代的好条件,偏偏不想去混官场愣是要在江湖上混咱们成亲的时候他还去来者不过你没有见着。”
“张大哥。”夏瑶在外面也还算是给足了宁尘的面子。
“这一声张大哥叫的舒坦”张承轩得意的看看宁尘:“我明明比你大,可你子从来不没有我张大哥,还是弟妹有礼数。怪不得人家是公主呢,也不知道你竟然这样有福气~”
道这里,张承轩微微向着宁尘的身边靠近了几分,接着道:“公主招驸马的事情,历朝历代都不少见但是这皇上竟然把公主下嫁到你们宁家,这他娘的可不常见看来你子在皇帝面前很受宠啊。”
“有个事求你。”张承轩先是拐弯抹角的猛夸了宁尘与夏瑶一阵儿,然后才露出了真实目的:“我爹这个人你也知道,有地时候脾气太冲,容易得罪人要不然早就提到刑部尚书去了,有时候吧你懂的~”
张承轩递给了宁尘一个眼色,自行体会~
“从来都是老子给儿子走关系的。”宁尘被张承轩逗乐了:“第一次听儿子给老子跑后门的。”
“这事情吧,我还真不一定能上话。”宁尘亮了亮自己的腰牌,道:“看到了吧,这是锦衣卫的牌牌~你让一个锦衣卫去给朝中大臣话就算是我义父怕是也不敢。”
“嗨~”张承轩摆摆手,接着道:“明面上的事情,我带也不担心,就怕有人暗地里耍阴招啊。”
“你子的话,今一套一套的啊。”宁尘听到这里也听出些不对劲来,看着张承轩问道:“吧,是不是张大人真的得罪了什么人?”
“还没有得罪。”张承轩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接着道:“正在计划着得罪人。”
“主谋?”宁尘一听,眉头一挑。
“从犯。”张承轩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也清楚宁尘的脾气,自然不会跟宁尘一本正经的官话。
“计划得罪谁?”宁尘示意夏瑶先坐下,然后问道。
“我他娘的也不清楚啊。”张承轩轻轻的拍了拍桌子。
“是大张府带的头?”宁尘心的问了一句。
“嗯十之八九。”张承轩点点头。
“既然是他们带的头,主要的参与者恐怕就是士族了啊。”宁尘对着张承轩道。
“别人也不感兴趣啊。”张承轩承认宁尘的没错。
“士族要对付的不是锦衣卫就是东厂。”宁尘一摊手:“这还用猜么?”
“”张承轩眨眨眼:“所以啊,这不是找到你宁大公子身上了么?”
“我要是你爹,一定骂你一句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宁尘看着张承轩十分认真的道。
“哎呦。”张承轩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宁尘道:“老爷子骂我就骂我吧,总比丢了性命强啊他们这群文人,再练一百年也弄不过锦衣卫与东厂啊!”
“所以你就想着通风报信,让他们的计划还没有执行就胎死腹中?”宁尘问道。
“也不是。”张承轩摇摇头:“我其实还是处在一个摇摆的位的,这不是见到你才下了这个决心呀。”
“别人我不管老爷子还请宁兄”张承轩的话还没有完就看到宁尘摆摆手打断。
“我也知道这样太难为宁兄了”张承轩苦笑了一声。
“咳咳”宁尘也是轻轻的摇摇头,看着张承轩道:“老爷子这件事情,难也难,简单倒也很容易只是,老爷子的性子,我也知道些,知道是你在背后捣鬼,恐怕不会呈为我的情。”
“再”宁尘摸了摸下巴,看着张承轩道:“我主要还有一些事情要去一趟云南金陵城的里的事情,恐怕是赶不上了。”
“云南?”张承轩微微一愣,接着道:“是梁王府的事情?”
“你知道了?”宁尘有些意外。
“废话,你在金陵城办了梁王还有五神教的副教主,这事情已经在江湖上传遍了。”张承轩对着宁尘道。
“我先给你出了主意。”宁尘眼珠子一转,对着张承轩道:“可以让你爹暂时从这件事情解脱出来。”
“啥主意?”张承轩眨眨眼,别人的死活与他们的计划是否成功,张承轩才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老爷子的性命。
“买凶,但是不买命。”宁尘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
“你是,我找人将老爷子弄伤最好是那种不能下床的伤?”张承轩看着宁尘反问了一句。
“这可是你的”宁尘撇过了头。
“这主意还真是够臭的。”张承轩咬咬牙,看着宁尘道:“老子就拼一把,看看能不能把老爷子揪出来!”
“救不是揪。”宁尘无奈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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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轩有他的糟心事,宁尘自然没有久留。
“宁”夏瑶看向了宁尘出言问道:“你这个主意真的成么?”
“不清楚啊。”宁尘微微的摇摇头,看着夏瑶道:“这事情成与不成就是这个样子了估计以锦衣卫还有东厂幡子的本事,他们暗中密谋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了。”
“那张侍郎?”夏瑶有些担心。
“放心,既然双方谁都没有动手,便是时机还不成熟。”宁尘顿了顿,接着道:“我觉得他们对付东厂的可能性还是要更大一些的。”
“为什么?”夏瑶眨眨眼,便是不解。
“因为锦衣卫的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们的士族的麻烦。”宁尘想了想,接着道:“被锦衣卫办了的,大多是真的有问题的,要不然就是得罪了皇上,皇上直接下的令”
“论其冤仇了,东厂跟他们的冲突着实不。”宁尘突然笑了笑,看着夏瑶道:“你知道士族叫东厂一系的官员是怎么叫的么?”
“不知道。”夏瑶摇摇头。
“叫阉党。”宁尘颇为不屑的道:“他们自视清高,一面着不予阉党同处一堂,一面有紧紧守着自己的官位,把丢了饭碗其实,管他是士族还是阉党,只要能办事的皇上的眼中就是好的在我看来,阉党之中不全是坏的,士族里面也不都是好鸟。”
“你呢?”夏瑶看着宁尘问道:“宁是好的还是坏的?”
“你觉得我是好的我就是好的~”宁尘牵住了夏瑶的手。
“可是我觉的宁很坏。”
“好啊!”宁尘阴测测一笑:“我就坏给你看!”
“汪汪汪!”黑色的中原田园犬冲着宁尘与夏瑶咬了几声。
“看着有些眼熟啊。”夏瑶看看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黑狗。
“是不是咱们喂过的那一只?”宁尘想起了许些陈年旧事。
“真是唉~”夏瑶从行李中掏出了一块儿肉干,扔到了黑狗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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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
“惜朝啊。”三皇子看看的顾惜朝,接着道:“虽然老大陷害舅舅的计谋被你给破去了,但是咱们也不能忍气吞声啊,有什么法子反击他一下的?”
北燕大将军,是三皇子的亲娘舅。
“直接针对太子殿下并不是什么好主意。”顾惜朝先是摇摇头,然后看着三皇子道:“但是咱们可以绕开太子殿下,从他的羽翼开始下手。”
对于削弱北燕这件事情,顾惜朝表示自己还是喜闻乐见的。
“你可是有下手的对象了?”三皇子微微一愣,然后便是一喜。
“户部尚书如何?”顾惜朝看看三皇子问道。
“这个老狐狸做事情向来滴水不漏恐怕不是那么好动的。”三皇子还是有些顾虑。
“老狐狸谨慎,但是狐狸就差远了。”顾惜朝轻笑了一声,对着三皇子道:“还请三皇子容在下跟这位户部尚书的公子,教了朋友。”
顾惜朝在“朋友”这两个字上的咬字十分奇怪,是个人就清楚顾惜朝的目的并不单纯。
“这次就看惜朝你的发挥了!”三皇子也是紧跟着一笑,仿胜券在握一样,接着道:“这件事情办好了,我进弓给你请赏!”
顾惜朝走出了房门,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笑容,有这样让自己展示才华的机会真好只是三皇子啊,我的主公并不是你!
顾惜朝微微的摇摇头,没有人知道这位三皇子身边的红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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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
“朱无视?你是护龙山庄的人?”戚少商看着突然找上门来的朱无视,并没有接那一枚阳字第一号密探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