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多久没有出宫了~~”皇帝看着只属于自己的锦绣山河,不禁豪情万丈,将身边的佳人揽入怀中,壮言道:“这中原大地,迟早被朕全部收入囊中。”
“咳咳。”皇后轻咳了两声,出言道:“当年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的,这都有十年了吧好像这大明的江山,并没有什么变化,连一丁点儿的扩张都没有。”
皇后毫不犹豫的打击着皇帝,口头上是一点儿面子也没有给皇帝留下。
“唉~”皇帝闻言无奈的笑笑,刚刚的豪情壮志一扫而空,苦笑着道:“皇后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朕的处境,也就是近些年才靠着姜立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再加上宁尘这个家伙,愣是把倭寇逼在海外不敢踏足中原。朕正准备大展拳脚干上一番,这梁王又在云南造反了。”
心烦意乱。
皇帝也就是在皇后的面前才展现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当年我就过,当什么皇帝在江湖上,岂不是比当皇帝逍遥,那里需要现在这样劳累。”皇后轻轻靠在皇帝的怀中,接着道:“也就是你武功不赖,要不然身子早就拖垮了吧!”
“嘿~”皇帝闻言眉头一挑,对着皇后反驳到:“什么叫武功不赖,这大明除了皇叔祖,朕就还真的不怕谁。”
“你以为柳随风这家伙凭什么给朕干活?”皇帝起自己的厉害之处,也是眉飞色舞,哪里有在宫里那样面沉如海,深不可测的样子。
“知道,知道。”皇后顺着皇帝的话道:“不就是你十招击败柳统领,让人家给你干五年的活么~你都了百十来遍了,不过”
道这里皇后一双美目转动了几下,看着皇帝道:“这五年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这六扇门”
“柳随风培养了几个好苗子,福建的那个叶玉楼、两广的风老三,都办过些大案子,只是”皇帝道这里也是沉吟了起来。
“只是都接不了柳随风这个担子吧?”皇后也听过这两个人的名声,知道皇帝心中的想法。
“你觉得宁怎么样?”皇后突然提议道。
“宁?”皇帝微微一愣:“你是宁尘啊。”
“嗯。”皇后点头一笑:“这些日子瑶儿在身边每三句话不离宁~连我都被她带偏了。”
“呵呵~”皇后轻轻一抿嘴,显然是想起了夏瑶的模样:“正事呢,你觉他统领六扇门靠谱么?”
“朕记得有一条规矩后宫不得干政。”皇帝颇为真的道。
“死鬼,快点的。”皇后横了皇帝一眼,一点没有将皇帝的话放在心上:“在宫里我给你面子,出来了还摆谱,吓唬谁呢。”
“你啊你。”皇帝无奈的摇摇头:“人们都一物降一物,看来朕这辈子都要被你降住了。”
“顺其自然吧。”皇帝握住皇后的手,出言道:“宁尘这个孩子不简单,现在他还太年轻了,贸然将他推上六扇门大统领的位置上,对他没有益处再了,姜立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朕还想着让他接姜立的班呢,他去管了六扇门,将来谁去管锦衣卫?”
“这倒也是,是臣妾欠考虑了。”皇后暗暗点头,自称也换上了臣妾。
“大不了在跟柳随风打上一场。”皇帝紧了紧皇后,然后笑道:“咱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朕估计姜立与魏江轩两个,已经派人寻朕了。”
“随便溜溜吧也不用故意躲着,他们什么时候找到咱们,咱们就什么时候回宫。”皇后想了想道,她如何不知道将皇帝拐带出宫来,对于朝野是一件多么镇惊的一件事。
但是她看到皇帝日夜操劳,总是心疼的,借这个机会正好出来散散心。
国家大事哪有自家男人重要?
“行,都听你的。”皇帝与皇后夫妻多年,皇帝如何不知道皇后心中所想,自己看似高高在上,却无疑孤家寡人,原本称兄道弟的两个人,一个故去多年;另一个却是自己的臣子,早已不复当年闯荡江湖时痛快只有看到皇后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人,一个逃不脱儿女情长的人。
众人都拿自己当皇帝,唯独皇后看自己时是把夫君二字放在皇帝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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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样的事情?”宁尘看着尸君问道。
“嗯啊。”尸君点点头,接着道:“唐休现在就在摆夷族,连带他带过来的十余位唐门精锐。”
“锦衣卫的人呢?”宁尘接着问了一句。
“一进入云南地界就自行扩散了,他们不主动出来,我可找到不到。”尸君接着道。
宁尘听后轻轻的点点头,这次除了唐休的十余唐门精锐,宁尘还调动了二十余锦衣卫暗探,都是白鸽一手调教出来的所谓哀兵必胜,宁尘要的就是他们这一股为白鸽报仇的劲儿。
只是眼下貌似出师不利了,因为唐休与唐门的精锐,被云南当地的大佬,摆夷族给拿住了。
就算唐休是唐门的少门主人家也照样一句话,就是不给面子。
起来,朝廷跟摆夷族的关系,比唐门跟摆夷族的关系还要不足,在云南大部分势力造反的情况下,就算摆夷族没有参与造反进去,宁尘也不认为摆夷族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
毕竟对于摆夷族来,自己才是外人。
宁尘很无奈,看着尸君问道:“什么原因也没有?就这样生掳走的?”
“虽然很羞耻,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尸君一摊手,接着道:“毫无反手之力。”
“知道你们很羞耻,但是凡事总要有个缘由吧?”宁尘无奈的摇摇头:“要不然我也很难做啊。”
“咳咳。”尸君轻咳了一声,看着宁尘道:“唐休年轻气盛,刚入大理见到了一个漂亮姑娘,惊为人。”
“然后上去调戏人家了?”夏瑶神色不善的打断了尸君的话。
“哪能呢!”尸君赶紧摇摇头,接着道:“唐休就是多看了人家一眼额,顺带了一句,这姑娘真好看,谁要是能娶回家,那可真是老爷眷顾。”
“很正常,没毛病。”宁尘点点头,看着夏瑶道:“我娶了你,就是被老爷眷顾了。”
“跟着姑娘有关系?”宁尘问道。
“嗯。”尸君点点头。
“这姑娘是摆夷族的?”宁尘再问。
“是。”尸君再次点头。
“姑娘派来的人?”宁尘接着问。
“虽然没有证据,八成就是了。”尸君接着回答。
“这姑娘还有什么身份?”宁尘看着尸君问道。
“据是摆夷族长的独女。”尸君看着宁尘道。
“只是把他们抓走了?”宁尘觉得这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
“嗯啊。”尸君点点头,接着道:“实力悬殊有点大,对方没有话,我们的也没有反驳的机会不过,看起来没有要伤我们性命的意思。”
“为什么没有把你抓走?”宁尘看看尸君的破烂衣服。
“这事情来也怪”尸君道这里,也是神色一顿,沉思了一阵,然后眼睛一眯:“领头的那宗师逮住我问了我一句是不是唐门的我不是,暴打了几下,就把我扔到一边了。”
“唐门。”宁尘所思了一阵,一无所获。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法子了。”宁尘对着尸君道:“咱们先礼后兵,既然到了摆夷族的地头上,总要去拜访一二的。”
“我能不能不去。”尸君可怜巴巴的道。
“不行。”宁尘一口回绝。
“那我换一身衣服。”尸君看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感觉自己很受伤,人家是找唐门的麻烦,自己却顶上去拼命一点儿水花没有溅起来就不了,这一顿揍,挨的才是冤枉。
“你的棒子还有斗笠呢?”宁尘看着尸君问道。
“斗笠杯打烂了,棒子被抢走了。”尸君无语望苍。
“”你还真是够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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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山区的一座寨子外不远处。
“喏~就是此处了。”尸君轻轻的指点了两下,对着宁尘道:“这摆夷族里有高手啊,宗师级别的高手。”
“不是那个什么狗屁欲界六尊那样的水平,是货真价实的宗师我师傅都不一定是对手的那种。”尸君对着宁尘提醒道。
“有高手才好啊。”宁尘眯着眼睛轻笑道:“有高手才能跟我一战,一战之后才能惺惺相惜,惺惺相惜之后,办事情就简单多了。”
“忘了你是个变态。”尸君一阵沉闷。
夏瑶的笑声就像铃儿般扬起。
“你们是什么人。”摆夷族是云南大族,再加上人人勇武,敢来招惹的并不多。
就算是如此,在寨子周围也有族人时不时的巡逻一圈,此人就是被夏瑶刚才的笑声引过来的。
那人一身摆夷族打扮,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是汉人?”不等宁尘几人话,那人再次出言问道。
“嗯。”宁尘点点头,看着这摆夷族汉子道:“还请兄弟代为通报一声,就寒山剑阁宁尘,请见族长。”
“剑阁的人?”那人吹了一声哨子,片刻之后有过来了几个摆夷族的汉子。
“韩哥,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大事儿,你们在这里看好他们不要乱走,我去见族长。”韩哥对着几分吩咐道。
“没问题。”几个人一齐点头,这才看向了宁尘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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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中最高也是最大的一处院落。
“舅舅。”韩哥面前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轻轻的一抱拳,出言道:“外面三个汉人,有一个自称是寒山剑阁的弟子,叫做宁尘的想要见您外甥想着,总是名门正派,不好拒绝故而过来通报一声,您若是不见,外甥便将他们驱走;想要见时,外甥便叫他们进来。”
“宁尘?”族长眉头轻轻的一皱,忽略了宁尘前面的一系列前缀,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宁尘这两字的身上。
“让他进来。”族长沉吟片刻,便对自家外甥道。
“舅舅认识他?”韩哥看出了不同,下意识的问道。
“知道他,但是没见过。”族长点点头,便没有再什么话。
见到族长不了,韩哥也没有再问,
摆夷族向来不参与江湖上的是非,族人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也不是很感兴趣。
再加上云南远离中原,宁尘的名头在云南,并没有多少江湖人知道。
或许梁王府与五神教的人,已经开始对宁尘恨之入骨了。
而宁尘对于摆夷族也是一知半解,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好像还是过来找麻烦的
不一会儿,那叫做韩哥的摆夷族汉子已经到了宁尘身前,出言道:“族长答应了,你们跟我来吧。”
“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走。”进入了寨子韩哥接着提醒了一句。
“好漂亮。”夏瑶的少女心再次发作,一路上看到别具一格的景色,总是忍不住开怀。
纯粹的少女心性,没有丝毫的城府。
“这位姑娘是?”韩哥看到如此活泼的夏瑶,心情也被连带着放松了几分,同时也放下了一点戒心。
毕竟没有人回去怀疑夏瑶这样一个真烂漫的姑娘,前提是他不知道夏瑶做过的事情~
“发妻。”宁尘轻飘飘的两个字,让韩哥不在言语。
宁尘一路上也在看,他在看有没有唐门弟子踪迹。
尸君也在看,他在看周围有没有敌人——也就是当日痛揍了他一顿的摆夷族的宗师高手。
三个人三种心思,却都看到了同一件事情。
周围竟然都高高挂起了红灯笼。
是有什么重要的节日?
还有寨子里,出了什么喜事?
等他想要问的时候,已经到了见到的族长。
宁尘先是眼睛微微一眯,然后忍不住向前大跨一步,看着族长问道:“你”
“你就是宁尘?”族长没有让宁尘把话出口,只是对着其他人轻轻的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斌啊,你也先出去吧。”族长看着没有动弹的韩哥道。
“舅舅,我”韩哥还想什么,但是看到族长的眼神,还是离开了此地。
“你竟然看出来了?”族长看向了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