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白起对决的时候,樱语过,她有一招最强的斩击,但那招的释放条件非常苛刻,必须要先击中目标,将自己的刀气打入目标体内,然后才能发动,那就是狂花绽裂。
狂花绽裂的威力极强,被樱语视作是她最强的招式,她甚至寄希望于用这招击败白起,当然,最后的结果大家也知道,她失败了,因为她根本无法击中白起。
但她能击中雪丽。
为了击败樱语,雪丽拼着受伤也要控制住她,但雪丽不会想到,她的这一举动彻底奠定了她的失败,在樱语将刀刺进她身体中的那一刻,刀气也打进了她的体内。如果雪丽就此认输,樱语就不会引爆刀气,久而久之,种在雪丽体内的刀气就会自然散去,但雪丽的顽强令樱语下定了决心,最终引爆了狂花绽裂。
樱语这么做,是为了胜利,也是为了向雪丽表示敬意,那一句“这一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就是在告诉雪丽,她已经将她视为了真正的对手,将会全力以赴。
刀气从内向外,破坏了雪丽的身体。她倒在血泊之中,身上遍布刀痕。与此同时,冰分身消解,樱语脱身,收回了赤染樱,还刀入鞘。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倒下,胜败强弱分明。
看到鲜血之花绽放,雪丽倒下的那一幕,奴良滑瓢心痛如绞。
“雪丽!”他嘶声呐喊。白起解除了对他的锁定,奴良滑瓢立刻冲了上去,抱住雪丽。樱语后退两步,将空间让给了他们。
“对不起,我输了。”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雪丽虚弱地道。
由此可以看出,樱语虽然不会手下留情,但实际上还是手下留情了,若不然,雪丽哪还有命在。樱语在引爆狂花绽裂的时候避开了雪丽的内脏和主要的血管,雪丽看起来虽然惨了些,但其实并无性命之忧。
“为什么?”奴良滑瓢问雪丽,声音有些哽咽。
“我想看到你成为魑魅魍魉之主,踏上众妖之巅的那一刻,我想帮助你实现梦想,我想永远陪着你,我······我喜欢你。”
“别······你快别话了。”
“我怕再不就没有机会了。”
······
不知何时,白起从空中落了下来,来到樱语身边。
“真是一场凄美的告白,不是吗?”他对樱语。
樱语面无表情:“我没下杀手,她死不了。”
白起翻了个白眼:“啧啧,真是不解风情,你完美的破坏了气氛。”
奴良滑瓢和雪丽还在那里情意绵绵,白起看了一会儿戏,但越看越酸,最后感觉牙都要酸倒了。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手一翻,一瓶疗伤圣药出现在手上。
“子,接着。”他提醒一声,然后将疗伤圣药抛向奴良滑瓢。奴良滑瓢眼尖,看清了那是一个药瓶,伸手一捞,接住了疗伤圣药。
“这是什么?”他疑惑地看着白起。
“你喂她一颗就知道了。”白起道。
奴良滑瓢想了想,觉得这药应该没问题,毕竟雪丽已经这个样子,白起完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再拿什么毒药去害她。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先倒了一颗药丸在手上,然后一口服下。他却是在以身试“毒”。见状,白起脸一黑,这么珍贵的药,奴良滑瓢竟然就这么浪费了一颗。
过了一会儿,奴良滑瓢感觉没问题,这才又倒了一颗药丸出来给雪丽服下。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雪丽身上的伤痕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不一会儿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见状,奴良滑瓢瞪大了双眼。
“好东西!”他惊呼。
“那是自然,这可是疗伤圣药,只要没死,就能救活。”白起自得道。“行了,快把药还给我。”
奴良滑瓢嘿嘿一笑,直接将药瓶揣进了怀里。
“送出来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这家伙却是看出来白起没有恶意,本性流露,又想耍流氓了。
白起也不恼,只是危险的一笑:“我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看到白起那个笑容,奴良滑瓢一个哆嗦。他知道白起比自己强得多,这个便宜不好占,但他是滑头鬼,滑头鬼不占便宜那还叫滑头鬼吗?所以,这个便宜他坚决要占。他眼珠一转,忽然指着白起身后的空大喊:“快看,有流星!”
白起不为所动,只是戏谑地看着他。奴良滑瓢干笑两声,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咦,那里怎么有一个巫女?”他指着白起身后,一脸疑惑地道。
奴良滑瓢却是想到传闻中白起是在一座神社中现身击退妖怪的,再联想到白起是神明这一点,奴良滑瓢理所当然地认为那座神社就是白起的神社。既然有神社,那就肯定有巫女,而且是白起的巫女,所以奴良滑瓢才会这么。
“巫女?难道是樱或者凛发现自己不在,出来找自己了?”这么想着,白起回头一看,哪有什么巫女。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立刻回过头,却发现奴良滑瓢已经抱着雪丽,一溜烟地跑了。
“的们,快跑啊!”奴良滑瓢大声喊道。
这家伙却是看出自己完全不是白起的对手,所以果断地放弃了和白起战斗,选择走为上,顺便黑掉白起一瓶疗伤圣药。
百鬼夜行一脸懵逼,回过神来,也乱哄哄地跟着跑了。不一会儿,田野恢复了平静,蛙虫的鸣叫声重新出现。
白起和樱语无语地看着百鬼夜行消失的方向。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樱语问道。
白起笑了笑:“不然呢?”
是的,他是故意放走奴良滑瓢的,若不然,以他的感知,岂会不知道自己身后根本没有什么巫女。
“你不生气?”樱语问。
“你疗伤圣药吗?敢占我狐白起便宜的人可不多,就冲他这份胆量,这瓶药我送给他了。”白起道。
樱语无语,她实在不能理解白起的做法。
许是看出了樱语的疑惑,白起补充明了一句:“那是一个有趣的家伙,我有预感,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