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却连考虑的念头都没有转动,手中寒蛟剑立刻斩出,手柄处的寒冰宝石(妖晶)射出一道银白灵光,沿着剑身蔓延而出,化作一条白色寒蛟,冲向了黄衫中年!
黄衫中年嘴角微扬,伸手虚握,一只黄色大手骤然凝聚,随即瞬间一闪,居然捏住了白色寒蛟。本来只是部分寒蛟灵魂与寒冰灵力凝聚的精神能量体却仿佛实体一般被束缚,拼命挣扎,却毫无用处。
于此同时,凌锋心中默念兑换一张四阶的千里神行符,一张赤色真符瞬间出现在手心。随着他真气催动,真符化作赤色灵光融入体内,顿时感觉身体顿时轻盈了许多,浑身仿佛充盈了力量。这四阶真符对他能发挥全部增幅效果,他的身法属性瞬间增加了50%,达到了190点的恐怖程度,这在宗师强者中也是极高水准!
下一瞬,白色寒蛟被黄色大手捏爆,化作白色灵力消散,其中的部分寒蛟灵魂也瞬间湮灭!
这时,凌锋没有丝毫迟滞,转身飞奔,经过短暂的加速,以每秒百余米的恐怖速度飞速远遁。
“想跑!”
黄衫中年将黄色大手化为真元,收入体内,施展轻功飞速急追。
然而,凌锋此时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黄衫中年始终难以追上。
不过,他身为武宗强者,灵魂强大无比,已经具有千里锁魂之能,只要锁定敌人的一缕气息,就能在百里之内感应到敌人的大致方位。所谓的千里只是虚数,武魂越强,感应到的范围越远。
黄衫中年借助刚才捕捉到的一缕凌锋的气息,继续追踪。因为他知道凌锋这种符咒加持必然有着时限,只要追下去,他一定能追到对方。
黑袍道士也在后面急追,他要讨回自己的玄阴飞剑。
约莫十分钟后,凌锋来到了一条江边。这江是沧浪江的支流,江边停着一艘舟,皎洁月色中,一个戴着斗笠的青色身影在旁边垂钓。
凌锋走近,隐约看到了丝丝银发,显然是个老者,便道:“老丈,借你的船用一下。”
他完,留下一锭银子,正要坐船去太沧湖。
这时,垂钓老者却道:“年轻人,何必着急,你想要去太沧湖,等我钓上了大鱼,亲自送你去!”
凌锋握住了寒蛟剑,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他再看垂钓老者,顿时感觉到了异常,他目光能看到此人,但是魂念一扫,老者却仿佛透明的空气,完全察觉不到,丝毫气血、真元波动都察觉不到。他顿时面色一变,心中骇然,这是一种深层次的人合一之境,可不是寻常武宗强者能达到的。他万万想不到幽冥宫的武宗强者之后,他会再次遭遇一个更加高深莫测的武宗强者!
只是凌锋惊骇过后,很快便定住了心神,因为幽冥宫不可能为了他区区一个人榜高手出动两名武宗高手。他沉默了片刻,道:“老丈是沧浪剑派的?”
垂钓老者笑道:“你这伙子还算机灵,既然知道了,就坐下来吧,免得惊扰了我的大鱼。”
凌锋捡起银锭,坐在老者旁边,看向他的鱼篓,里面一条鱼都没有。他再往江面一看,鱼钩居然悬于空中,还是直钩!他顿时觉得好笑,直钩钓鱼,愿者上钩,又玩姜太公的老把戏。这些前辈高人出场方式都是这般古怪吗?
片刻后,凌锋却隐隐有所猜测,或许他真的是在钓一条大鱼,这条大鱼还真的是自愿上钩。
……
七八分钟后,黄衫中年来到了江边,顿时发现了凌锋,至于垂钓老者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于是笑道:“林峰,你怎跑不了了?莫非终于觉得投靠我们幽冥宫了,不过副堂主没了,最多给你一个护法职位!”
虽然他有些奇怪凌锋不跑了,但却也丝毫不担心,因为一个先武师想要在武宗强者手里翻出花样,实在是有些艰难。
凌锋转身,淡淡一笑道:“投靠也没什么,不过护法职位太低了,没有堂主之位,肯定不干!”
黄衫中年哈哈一笑,正要调恺凌锋几句。
这时,旁边垂钓者忽然转身,取下斗笠,露出真容,却是一个身着青色长衫,五官俊朗,颇为英俊,留着两撇短须的中年男子。
凌锋也有些错愕,原来不是老头,银发是伪装,不过这也正常,除了寿元将尽,武宗强者一般不会露出老态。
黄衫中年却面色一变,如临大敌,立刻握住了腰间刀柄,体内真元急剧凝聚,识海刀意也瞬间凝聚。他冷冷道:“元沧,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出手之前,暗中观察凌锋追杀黑袍道士许久,确定了没有同级高手埋伏,才出手的。而且,他刚刚仅仅出手了一招,而且气机内敛凝炼,一闪即逝,应该没有那么快被同阶高手察觉。他实在是好奇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垂钓者元沧嘴角微扬,笑道:“谢镇坤,为了杀你,我可是在这沧州城外的江边,足足钓了十年鱼,今总算钓到你这条大鱼了。十年前,你杀我弟子,今这恩怨该了了,受死吧!”
黄衫中年,也就是幽冥宫沧州堂主谢镇坤顿时面色剧变,他万万想不到对方会为了杀自己,足足在此空耗十年!这等可怕的敌人实在是令人惊悚,他隐隐有些后悔除掉当年那人。
可惜,一切太迟了!
元沧已经身影一闪,如浮光掠影,瞬间跨越七丈距离,出现在谢镇坤身前,凝聚着白色拳罡的拳头急速砸出!
谢镇坤身为武宗强者反应自然是不慢,一缕黄芒乍现,手中神兵级长刀瞬间出鞘,金黄色的刀身凝聚着寸许刀芒急速斩出!
拳头与神兵级长刀硬碰!
发出当的一声,犹如金铁交鸣,黄白二色的灵波激荡,谢镇坤身形急退!
元沧的拳头竟是丝毫无损,身形一闪,如瞬间移动一般,出现在了谢镇坤身前,一拳轰出,拳劲未至,一股浩浩荡荡的拳意,已经如涛涛河倾斜人间,轰入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