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亚扭过头，见到种靖和白清羽二人一脸平静的躺在靠椅上，他们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并没有跟着醒来。
这是感应头盔传来了一道提示音，索亚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萨鲁曼的角色视角要开始了。
希望艾辛格的一幕能让自己心情好一点吧。
与此同时，方言来到了法师协会——今法师协会的大厅被用于充当体验点，这也是帝都今开设的最大一个体验点。
法师协会驻场的是白老爷子，方言刚到法师协会，就见到白老爷子和左承两个老头儿在大厅一角，和一位工作人员交代着什么。
方言径直走了过去，“二位老爷子，您俩怎么不在二层喝茶，跑一层当业务员了？”
“你懂个蛋，”白老爷子丢了个白眼，“这叫亲力亲为你懂吗？”
“嘿嘿，我怎么觉得您二位，是故意在这听别人怎么吹甘道夫和萨鲁曼呢？”方言故意斜着眼瞥了瞥这二位的衣服，那是大陆珍藏版的‘圣光’系列，没事谁会穿这衣服显摆啊？
“你站着别动，我给你加个圣光祝福。”左承老脸一红，拿着法杖就朝方言作出个施法的动作。
方言根本不慌，“您甭忽悠我，我知道您没点这技能哎哟，您真打啊！”
左承哼了一声，“敲敲更健康，你子就是欠抽！”
左承敲的很轻，方言的模样有大半是装出来的，很快他就神色一正：“两位老爷子，今法师协会人倒是挺多的，具体情况怎么样？”
“凑热闹的多，购买角色视角的也不少，”白老爷子指了指大厅中的一条长龙，“今法师协会的体验点，准备了两千个观影位，早上开始就没空过，这些人都是没位置在外头排队的。”
方言摸了摸下巴，“平均一个人购买几个视角？”
白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带着方言来到了一个圆桌旁，和工作人员要了一份皮纸递给方言，“自己看吧。”
方言接过皮纸，抖平后发现皮纸有两张，上面都是表格记录的数据
表格做的很规范，第一张的首列，是每个角色的姓名，后面依次有视角的时长、价格、购买人数、排队时长以及观看后是否选择后续购买。
这是一份很详尽的表格，很多数据方言自己都没有考虑过需要记录。
第二张则是各种角色视角的组合，分项和第一张一样。
其中观看最多的单人项目，是骑士战马的视角——这个没多大意义，方言直接略过。
真正意义上销售量第一的，是亚拉冈视角的购买数量，其次是叶子和甘道夫。
组合观看最多的则是希优顿+伊欧墨+兽人攻城将领。
这其实很好理解，亚拉冈的单价是最高的，叶子和甘道夫的价格也不便宜，购买单项的大多是他们的粉丝。
而组合视角的偶买者，他们更想是全方位体验一下战争的场面，希优顿是圣盔谷守军的视角，伊欧墨是随着甘道夫支援来的骑兵视角，兽人将领则是攻方视角。
这三个角色价格并不贵，存活时间又长，能成为销量第一的组合视角不足为奇。
真正让方言在意的，是表格的最后一项——购买者的后续购买意向。
最后的一项数据里，很详细的罗列了购买者在买了单项视角后，续购其他角色视角的比例，比如购买了亚拉冈的人，有百分之三十续购了甘道夫视角，百分之八续购了叶子的视角。
“这是谁做的表格？”方言抬起头，有些严肃的看着白老爷子。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工会里的书记官，她的笔迹我有印象，”老白爷子的目光在大厅巡视了一圈，指向了一个方向，“就是她。”
方言顺着白老爷子的指向看去，有些意外的发现那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孩，“她是书记官？”
白老爷子点点头，用传音法术对女孩了些什么，女孩面无表情的朝他们这走了过来。
“她叫林幽幽，身世有些特别，你等下别问这方面的问题。”白老爷子对方言轻声提醒，方言点点头示意知晓。
“幽幽，这位大哥哥想见见你，他就是《魔戒》的拍摄者哦。”待女孩走到方言面前后，白老爷子蹲下身子，这还是方言第一次见白老爷子哄人。
听闻方言是《魔戒》导演，女孩才抬头看了方言一眼，“《魔戒》拍的不错，体验点的安排太幼稚了。”
方言：“”
“白爷爷和我过你，我知道你搞过赠送活动和会员制，但这次呢？这么多的体验点，却一项活动都没有。”林幽幽摊了摊手。
方言突然愣住了。
“我要是你，至少会弄出个组合优惠，比如买过亚拉冈视角的，再买甘道夫视角可以打个折扣，”林幽幽竖起一根指头，“再或者弄个会员制，一次性冲多少灵石，可以赠送几次的免费观看次数，有法师协会做担保，这种事并不困难。”
林幽幽歪了歪脑袋看着方言，“明明可以做的更好，你却没有去做——或者是你觉得太成功，看不上这些钱了？”
方言没想到，来到云遥大陆这么久，第一个教育自己的居然是个女孩。
但是她错了吗？不，一点没错！
方言背后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出来了，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自满了？
自己现在的优势，利用的是两个世界截然不同的文化差异而成的错位差，这个世界有些知识只有自己懂，这是一个优势，也是一大劣势——只有自己才能发现并且弥补自己的不足。
就像这次的视角体验，林幽幽的这些点子自己想不出来吗？答案是否定的，可结果呢？自己就是没想到。
当初飞剑大赛的时候是怎么样的？自己把每一步可控的因素都考虑详尽，凡是亲力亲为，甚至连上头打赌，都是考虑过损失自己能承受，但如今呢？
当初自己还是个普通人，行事谨慎微，如今自己有些成就，就变得飘飘然了？
自己把大纲写出来，饼画出来，剩下的就丢给其他人去做了，体验点开设之前自己连看都没来看过，等完事了自己才来和上级领导一样视察一番。
这次自己是赢了《门》，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自己拥有的优势并不是永久的，没人是傻子，会让自己慢跑到终点。
——离真正的成功，还早得很呢。
想通了以后，方言郑重的朝林幽幽鞠了个躬。
“多谢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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