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预期中中右所清军的反攻并没有出现。 Ww WCOM
那里只有一群正黄旗汉军,连满州大爷都全军覆没,连伊尔德都被挑旗杆上立在了城墙,他们一帮炮灰哪还敢反攻,至于杨丰也没有兴趣进攻,他虽然轻松夺取宁远,但明军也死伤了近两百人,这支骑兵那可是他的真正亲信了,接连的胜利已经让这些士兵对他产生了可以盲目的崇拜,这样的人忠诚度都是很高的,都是可以当作种子的,都是需要尽量保护的,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目标而浪费。
同样连山的清军也没南下。
从宁远跑出去的约两百清军都跑北边去了,估计已经在连山大肆宣扬他的神话,这时候驻防锦州的艾度礼估计还正莫名其妙当中呢。
而且锦州的兵也不多。
多尔衮正准备率领大军向西,像上次一样出蓟州跟李自成合伙攻北京,或者在明军和李自成两败俱伤时候一石二鸟呢,估计连李自成夺取北京的消息都够呛能知道,这时候信息的传递度慢的很,甚至连他夺取宁远的消息都不一定能知道。总之在他夺取宁远后的第二一切平静,陈副将兢兢业业地带着部下清点城内物资并且安排城防,虽然这个将军不是很能打,但却是个很好的助理型人才,至少这些的表现让杨丰还是很满意的。
“这东西怎么用?”
他坐在城墙顶的一张太师椅上,好奇地看着一个士兵手中正摆弄的鸟铳问道。
他在宁远城里大炮并没找到几门,这里原有的大炮都被吴三桂带走了,清军来的时候总共也不过带了四门应该算红衣大炮的铜炮,另外还有四门属于后膛装填的弗朗机,但鸟铳有的是,得有好几百支呢,实际上包括正在赶来的他那一万步兵,也得有近一半是这种古老的火绳枪,这时候无论清军还是明军,火器的比例都很惊人。
“快,给陛下演示!”
一名军官赶紧道。
那士兵忙从腰上抽出一个竹管,拔出塞子把竹管里的火药心翼翼地倒进枪管,接着从腰上盒子里摸出一个铅丸子,从枪口又装了进去,再抽出枪管下面的通条伸进去用力杵了一下,打开火门盖,再从腰上抽出另一个壶,向火门的药池倒了点火药,用力晃了几下枪身,估计是让火药漏下去,接着又从腰上扯出火绳夹在掰开的火绳夹子上,拿出火折子吹着,先把火绳引着了,这才端起枪向前方做瞄准状。
“这么麻烦?”
杨丰无语地。
“陛下,鸟铳都是这样的,不过打仗时候都是三排或者五排轮流射击,这样算起来开火的间隔就很短了。”
那军官道。
“能打多远?实话,不带吹牛的。”
杨丰问道。
“这不好,要是打不穿盔甲的三十丈应该还能伤人,但要是打穿了棉甲的,那也就是个不到十丈了,穿厚点估计五丈以内能伤着就很好了,像陛下那样穿上一层钉铁片的厚棉甲,再穿上两层锁子甲,外面再绑一圈儿山纹甲,就算能够打穿实际也就破点皮,要是前面再横上个盾车,那差不多也就没什么用处了,而且这东西因为工部的人粗制滥造,还经常容易炸膛,依臣看,用这个真还不如用硬弓,只是硬弓一般人拉不开啊!”
那军官道。
杨丰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的确深有体会,昨他身上挨了三十多颗子弹,最深的腿上几颗也不过打进肉里一厘米,还没等他专门进行治疗,就直接被愈合的肌肉给推出来了,最后脱下甲胄抖了一地的铅丸子,看得他也是挺无语。
“那你这鸟铳为什么打不远?”
杨丰问道。
那军官还没想出来,那个演示的兵欲言又止。
“你。”
杨丰指着他道。
“启奏万岁,,的觉得是这弹丸不行,这枪管这么粗,这弹丸和枪管之间还有老大的空子呢,就跟风箱一样,两边空子大了肯定漏气,漏气就没劲儿。”
那士兵趴在地上道。
“的好,赏你个千户,不过先记着以后再实封!”
杨丰很满意地。
那兵激动地赶紧趴在地上谢恩。
“可弹丸造大了,就不容易往里装了,这枪管其实粗细都有差别的,甚至因为粗制滥造,有的枪管根本就是前后不一样粗,要是弹丸造得太合榫,得一多半用的时候装不进去,所以只能造一些方便装填。”
那军官道。
“那么为什么不在外面包上一层东西呢?比如麻布,尤其是胡麻布,用这个把弹丸包起来,这样不就等于让它大了一圈吗?然后放到油里浸泡一下,就算稍微大一点,因为麻布是软的,而且浸泡了油,也一样会很容易地塞进去,但它却能封住漏气,这样再开枪时候射程不就增加了吗?当然,也不一定非得是麻布,软一些的皮子也行,比如鹿皮之类的。”
杨丰道。
“万岁圣明,臣等茅塞顿开!”
那军官赶紧拍马pi。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朕先赏你个工部尚书,要是给朕做好了那朕真给你个伯爵!”
杨丰拍着他肩膀道。
他现在也只能先做这些了,而且就这些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指望的,毕竟无论李自成还是多尔衮都不会给他时间攀科技,真要想守住这宁远,其他什么招这时候都没用,只能去真刀真枪地拼杀,到底还是他手中的狼牙棒最可靠。
可问题是他一个人不管用啊!
他就算再能打,那也挡不住千军万马啊,别千军万马,昨晚上明军要是晚来半个时他就得累死,他的能力也就是应付个百人级别的战斗,到了千人级别光耗就能把他耗死,所以他还需要一支军队,一支先别能战至少也得敢战的军队。
明军打仗其实并没什么问题。
清军有的他们都有。
盔甲不用,双方都是以棉甲为主,其他札甲锁子甲也都是常见的东西,武器没有差别,甚至清军武器很大一部分还是从明军手中缴获的,冷兵器都是一个样子,无非就是些刀矛弓箭,至于清军火器还是靠了孔有德这些汉奸才展起来,双方都是一样的前膛大炮加火绳枪,也就是双方在装备上是同一水平的。
再士兵素质。
清军单兵战斗力的确要高一些,这一点他也明白,可这并不意味着明军都是弱鸡,至少此时他部下的明军不是,这些人同样也是训练有素,砍人头的利索程度并不比清军差。要野外以步兵对清军骑兵的确不行,但躲在城堡内固守,那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无非就是开枪放箭拿狼牙拍往下砸,既不需要面对铁骑洪流又不需要面对长矛如林。而清军攻城现在无非也就是依赖着红衣大炮,就那十八磅前膛炮实心弹对宁远山海关这种级别的城堡,他就不信还真能一炮糜烂数十里,真的能一炮打碎箭垛就很不错了,这还得扣除那悲剧一样的精度影响。
到底明军就是差在了这个敢战上,真要都和昨那样一百骑对五十骑扭头就跑,那要还能打胜仗就是方夜谭了。
“需要勇气啊!”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城外已经返青的大地自言自语着。
“鞑子!”
突然间一声惊叫惊醒了他。
杨丰急忙抬起头向远处望去,差不多有一个牛录的正黄旗满州兵正从北而来,很显然是从连山过来的,那里同样驻有清军,不过并不是来反攻宁远的,这点人不可能攻城,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够艾度礼做出反应,所以只能是前来侦察的,毕竟他们需要知道目前宁远的具体情况。
“去,把伊尔德请来!”
杨丰向身旁一名军官招了招手道。
后者立刻带着一脸ie恶的笑容招呼几名士兵走了,就在那队清军进入到威远门外一里路范围的时候,这帮家伙抬着伊尔德的尸体过来了,就像旗帜般举着在空招摇。外面的清军最初还没看清楚,但明显猜到点什么,紧接着催马继续向城墙靠近,当靠近到可以看清的距离后,全像疯了一样狂奔而来,同时分散开在狂奔中举起弓箭射向城墙。
杨丰立刻跑到了一门大炮的后面,拿过一名士兵手中点火杆子,趴在后面仔细瞄准,然后毫不犹豫地把火绳杵进点火孔。
惊动地的炮声骤然响起,在大炮的猛烈后座中,一枚炮弹呼啸飞出,瞬间将带队的牛录整个上半身都打没了,而且这炮弹的动能还没耗尽,紧接着又撞在另一名同一直线的清军身上同样把他上半身打成一团血雾,这才打在前方一块岩石上,在撞击的力量下迅反弹出去,把第三名清军骑兵的腿给打飞了,崩起的碎石同样把一名清军打得半个脸都没了。
“玛的,这东西符合朕的身份!”
在一片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杨丰满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