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依旧炎热,但蝉鸣消失,开始入秋的时节会让人偶尔感到一丝清凉,可当白云飘去,万里晴空的阳光洒向大地,空气中又会积攒起热量。Ww WCOM
太阳照射到头上已经有半个下午,汗水从脸颊滴落,混入草地中不见。
“哈,哈……”
宇智波大宅内,某个穿着印有扇子族徽短袖的男孩正在进行练习。
湿漉漉的头贴在额头,佐助抬头看正前方的高大橡树,这是和当初禹白给他示范时爬的树相同的高度。
绿荫遮蔽,热风晃着地上的叶影,佐助深呼吸几口气,舒展了几下身体——手、脚,多处都贴着膏药,白色的绷带零零散散地包在摔伤的地方,幼稚清秀的脸也留着几块淤青。他退到了绿荫之外,这大概离树的主干有十几米远,裸露的皮肤爬上金色触角,佐助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下,闷住的热量在绷带下,感觉伤口要燃烧起来。
运起所剩无几的查克拉,这些日子里来无数次重复的过程,他往高大橡树冲了过去。
脑海里闪过那个男人轻松踏上去的姿态,奔跑中视线低伏,裂开黑灰的树皮清晰可见时,佐助猛地一跃,脚踩在了树干上。查克拉流畅地附着在脚底,可靠的黏性传来,视线颠倒,佐助看着面前变成道路的树干,短暂而不简单的——他已经摔下来无数次,当初禹白老师的话不是开玩笑。
仅仅一顿,适应了这个状态,佐助蓦然提,双脚在树干上像踩着钢丝,摇摇晃晃,他一下越过了第一爬到的高度,密密麻麻的枝叶间隙里透出暗光,稳住呼吸,他手里握着苦无,已经准备好了刻下“成绩”。
连续不断地练习没有白废,没有失衡,下一秒他越过了昨做到的最好高度。视线左右开始看得到细长的树枝生长在绿荫下,横错交叉,一片半黄的树叶凑巧地碰到他的头,一擦而过的触感让佐助紧张起来。
“这次能到顶端?”
心里不禁冒出这种想法,并不可抑制,佐助努力想让心情平静,可脚步还是出现问题,周围已经看不太到地面,快二十米的高度如无根浮萍飘在空中……一块树皮被踩掉了,佐助心中暗道糟糕,熟悉的失控感袭来全身,重力把他往下拉,佐助憋着气,最后一刻,他奋力伸出手,不顾身体完全进入陌生掌控不了的地方,让手上的苦无可以划得更高一点,最后他把力道全部用在了苦无上。
“刺啦。”树皮割破的声音,全身的炎热和伤痛似乎都消失了,心里涌出来的清流让他忘了不适,他把刻痕划到最高了。
不过庆祝的喜悦都来不及持续,彻底变故而来的坠落让佐助变了脸色。他为了不错过这次机会,急于到达最好成绩,使自己身体弄到了无法借力的地步。够不到树枝,甚至碰不到树干,掉落的度马上到了很危险的地方,“完了。”
借力和落地缓冲防护都不行,完全落入尴尬境地,地面是柔软的草地,可他是从近五层楼的地方掉下去……佐助咬牙,查克拉拼命集中,准备迎接这次未知的冲击。
一个人影陡然从一侧冲出来,双手接住了他失控的身体,他稳稳地靠在了柔软可靠的地方,巨大的势能被不着痕迹地消除。
可能致残的后悔被某个人及时地挽回了……佐助惊讶地看向接住他的人,熟悉的面孔让他不由惊喜道:“禹白老师?!”
“你自杀啊。”禹白沉着脸,没好气地了句,落地后不客气地把佐助一扔,“人家起码是跳楼,你跳树,玩还是你会玩。”
刚才真的很危险,八岁的孩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禹白光看一眼就很心惊,要不是他刚好回村,抱着来看一眼佐助的想法,还真要出事了。
“对不起,老师……”佐助被扔在地上压到伤口,疼的一阵龇牙咧嘴,禹白刚回来一见面语气就很差,可他没有反驳的理由,刚才他确实太急躁了,爬起来后低着头,赶紧认错地道。
“哇,我都了爬树很危险的会摔要注意的。你还这么搞,有你这么练的吗,你要是摔出个终身残疾,我怎么和你哥……”禹白摆出老师的威严,不客气地了一堆,到一半又停住了。
佐助专心低头接受批评,类似学生接受班主任训话,习惯下只听大概,见禹白突然不话,心地抬头。
禹白差点出不该的话,见佐助眼里只有疑惑没有别的东西,暗地松气。
“算了……下次心。”俯视下,禹白看到了佐助脸上的淤青,身上大大贴着的伤膏也映入眼中。
“你才多大,训练慢慢来就可以了。”禹白内心叹气,放缓了语气,终究没出什么事。
佐助点点头,禹白没话了。此时没有正式师生证明的师生许久见面,应该点什么,佐助张了张嘴,本来觉得会的话到此时竟是不出来,慢吞吞地,他还是道,“老师,欢迎回来。”
禹白虚着眼,看了眼佐助因为大量运动红润的脸色,咳嗽一声。
为了避免日后可能会在原著粉丝中引起的误会,禹白侧开身,满脸端正地看向一旁佐助练习用的大树。
一条条,密密麻麻的刻痕,树皮翻开后露出白色的树肉,像一节节阶梯,暗示着主人的进步。整条主干都是刻画的痕迹,某些界限分明,密集与稀疏的段落,光是看着这些,就能让人隐隐地感受到,陷于苦难,又无数次地冲破出去的信念。
最后一条高高的刻痕落在禹白眼里。
佐助站在后面,悄悄关注着禹白抬头看着他的“成绩单”。
摸了摸脸,禹白吐出口气,没办法,这个时候得转回身对这样的宇智波佐助露出一个笑容。
“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