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上千只鸟鸣叫的噪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痛苦击中的惨嚎。
“血,是我的血……”
漆黑的球体空间内,我爱罗怔怔地看着肩膀处滴落的液体,破碎的球体从外渗漏阳光,刺破了一切不愿被人看到的阴暗和秘密。
贵宾席蒙着面巾的风影眼里闪过一丝蠢蠢欲动,他在不经意间和身边的马基交换眼神。
一只造型扭曲恐怖的爪子从沙球内悍然插/出,又闪电般缩了回去。
一片白色的羽毛飘进禹白面前。
“那是什么东西?”差之毫厘后跳躲开的佐助捂着施术的左手,脸上反映出痛苦,他惊疑不定地看向千鸟破开的洞口,那是强烈的危险,一道令人窒息的眼神幻觉般闪过。
七月份,汇集众多人物的场馆里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到第三场,而当佐助将千鸟送进沙球,给予神经念叨着的我爱罗纯正给力的电疗时,气氛改变了,空下依次经过鸣噪、惨嚎、寂静后,慢慢腾腾,恍惚催眠的白色羽毛无穷无尽地洒下来。
这群白色的羽毛,告示着中忍考试的中止。
马基神色凛然,“这是暗号,那么……”
“行动开始!”伪装的风影低喝一声,大手挥起风衣,果断狠辣的出手在狭环境中轰然爆发!
“第四代风影,你想干什么?”
手探出,拳掌击在一起,下一刻两边的黑影都毫无迟疑地上前,苦无铿锵高鸣——
“呵呵,无聊的比赛游戏该结束了,三代火影。”
三道埋伏的多余人影陡然冲出,把本将糅合在一起的局面推出去。守护在旁的暗部被当场击杀一人。
“别碍事。”
一道人影跟上前面的三道,刺入混乱之中。
“左近,怎么这么慢。”
“遇到一个发现苗头的忍者,再给我点时间就能杀……”
“行了!执行计划。”
青川武同时接到两种攻击,被一脚踹飞出去,这里刹那引动的混乱已经吸引到人,更多的暗部从暗处冲出来,“火影大人!”
猿飞被大蛇丸伪装的风影挟持着,跳上了贵宾席上的巨大屋顶。
四道黑影紧随而上,同时增援的暗部在喊声中焦急直追,几名砂隐忍者无惧生死地跳出阻拦,又是短兵相接,青川武撞上一个砂忍怒喝道:“滚开!”
数不清的攻击第一时间狠狠砸在砂忍身上,唰唰唰,人数优势里暗部们风一般突破过去,而当他们持着滴血的苦无,跳上屋檐后,却发现情况已经难以控制。
……
当第一片若有若无洁白到虚幻般的羽毛飘荡进场馆的空间,禹白抬手用出解印。
不知何处飘来的羽毛越来越多,禹白也感到一丝不正常的困倦,然而当查克拉在体内的运转一圈,清明过后,眼中大片的白色羽毛便消失了。
禹白对于幻术虽然不擅长,但是目前这招由潜在埋伏的敌人用出的幻术也不是什么高级的东西,幻术面对施术对象越少越容易起作用,又不是万花筒到场亲临,应该是兜施展的,这样程度的幻术能做到的差不多就是迷惑掉普通人和下忍,甚至稍有防范就能轻松避免,所以禹白一个基本的解印就免疫掉了。
“这是……幻术!”卡卡西马上反应过来,下意识凝出解印,解除掉这低级的戏码后他回过头,第一眼就看到了禹白在对他慢悠悠地招手,“这家伙。”
卡卡西随后看到了樱,对方意识尚存,对查克拉细腻把握有赋的她已经意识到什么,“樱,用解印!”
“哦,是!”
维持着幻术结印的一名伪装暗部藏在一个普通人身后,噗通,这名专心注视着场中比赛的普通人软绵绵地倒下了,短时间内,场馆内大部分的人已经陷入幻术的深度催眠之中。
“差不多了。”兜在面具下的嘴角勾起。
“咻!”
第一支手里剑划破了因为睡眠而安静下来的空气,就像一个信号,导火线燃烧到头,下一秒,竭力的厮杀便突然降临。
“叮,叮,当……”苦无碰撞,卡卡西闪身躲开一记偷袭,他转身迎敌,一名音忍面容狰狞地冲到面前,两柄武器发出金铁交击。
凯,阿斯玛等一票上忍尽数反应,有先前全体开会的强调在先,无人失神,在感受到场中变化的时候立刻投入到战斗之中。
噗嗤,命中人体,痛呼中回首反击;强大的力量将人打在墙上,跟上撞压,碾碎软骨内脏。
前一秒还是和平安宁,下一秒就是看起来毫无逻辑的战争,然而,没有任何事情是突然发生的,所有的结果都有它漫长的伏笔。
禹白同样陷入了乱斗中,两名黑衣蒙面的音忍找上了他,“这都哪里来的,这么多外村忍者……”
以一敌二,禹白还有闲心考虑其他,他间隙里往四周望去,在一开始突然爆发的袭击里,专挑忍者下手,毫无疑问起到了相当大的效果,然而在第一时间的冲突死亡之后,木叶的上忍及时站出来应对防守,减少损员,此时突袭结束,反应过来的普通忍者们也红眼投入战斗。
“去死!”
“啊——你死!”
当两个生命一同站在生与死的悬崖上,他们互不相识地见面,没人知道对方的姓名和年龄,是否已婚,膝下有子,他们只是在这短短几秒风尖厉啸的氛围激变里,一同感受到了胆寒,惧怕,和必须用尽所有,第一时间能用到的全部力量,保护自己。
所以在突兀,令人错愕的时间后,两名忍者下意识地扬起手里的利器,一生里见面互相怒喊出第一句话,一生里最后一次的见面,表情没有优雅,动作极尽杀人用力之能事,一同变成一种人。
高处,禹白看到了场馆之上的主屋顶,人影在那片狭之地更加混乱疯狂,暗部和不知名的忍者互相冲杀,一道烟雾炸起四逸。然后那标志性的刻有红色字体“火”的斗篷,和刻有“风”字的斗篷下的两个人一起跳上最高处。
“猿飞被大蛇丸挟持上去了。”禹白入手一把苦无,扭断来人的手腕,反手将利器刺入对方的喉咙。
“等等,那是相田大叔?”禹白表情变化,看到了主屋顶下方某处的惨烈战斗。
刺入了苦无,喉咙里鲜血溅开来,另一名音忍没有犹豫地沉默跟上,对方表情压抑着情绪,将精神世界里那在战争下的压迫化为手中的动作,禹白看着对方抿嘴眼睛睁大发狠的模样,他知道对方似乎平静面孔下的狂风怒涛,他冷眼动身,残酷的是什么,现在不会有任何的斯文和道理,电光划过,闷哼里生息流逝了。
最终心灵的大海归于彻底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