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怀里抱着孩子,嘴里讲着童话故事狼外婆和红帽的故事,朱高炽听得津津有味,脑袋抬得高高的。
忽然楼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一群人呼啸而至。
众人见门前坐着俏生生的娘子,为首一人,披着军中铠甲,躬身行礼,开腔问道:“这位夫人请了,敢问这里可是字二号房?”
秦瑶点点头道:“这里确实是字二号房,请问你们找谁?”
为首这员年轻的将道:“我们听我二叔常茂将军来这里治疗肠痈之症,特意前来观看。”
“敢为这位将军是?”
那将道:“在下乃是常茂族侄常顺。”
“哦,原来是常将军,不过这肠痈之病非常复杂,我家夫君正在给你二叔治病,你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姑娘,治什么病,不能让别人看?莫非你们家夫君使得是妖法?”常家的族人,一位有些年长的中年人,掐着腰非常不顺眼的道。
“你们最好闭嘴,耽误了我家夫君治病,你们家二叔死了怎么办?”秦瑶的脾气的脾气是好,但是仅限于韩阳。
别人敢用不礼貌的口气跟她话,那她可是丝毫不给面子的。
“治病?”
很显然,在中国人看来,秦瑶的话非常的没有意义。
众人非常粗鲁的想要把门推门,却被秦瑶一脚踹飞。
“伯母加油,打倒这群坏人!”朱高炽拉着弟弟,一脸兴奋的道。
众人如何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娘子,竟然如此的暴力。
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群常家的族侄打的遍体鳞伤。
“你怎么打人?”
先前非常张扬的中年人,顿时怂了,因为秦瑶踹他的时候最为用力,一脚下去,脸都青了。
“你们这群废物,又不懂医术,也想起窃取我们家夫君的治病救人之术吗?”
“我们不是为了偷学什么医术,我们只是关心我们家二叔?”
“你可知道,我们家二叔是沧州府飞熊卫的指挥使,他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拿什么赔罪?”
“你们都是五大三粗的武人,识得什么医术?最后你们家二叔是死是活,结局已成定论,你们进去,乱哄哄的成何体统?”
众人心想,你才是真正的武人好吧?
在场一群人,谁都不是你的对手!连常顺都让你一脚踹飞了,你好好意思别人。
不过秦瑶的也没有问题,这一群人,还真的不懂得任何医术。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楼下走下一仙风道骨的老者,身边还跟着两个童子,净水泼街,一路慢吞吞而来。
那老者看了众人一眼,眼神中尽是高傲之色,“他们不懂医术,我胡永杰应该懂吧?”
秦瑶抬头看了一眼,眉头这一皱,这哪里是什么神医,明显是个神棍啊!
只是让秦瑶难以置信的是,这老者话音落下,众多常家子弟,一路跑上前,众星拱月一般将老者围在中间。
“胡神医!”
“神医爷爷!您怎么来了?”
众人极尽恭维之色,仿佛这老者真的是神医华佗转世一般。
那老者点点头,摸了摸众人头上的网巾,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神色,“你们都是为国尽忠的勇士,出了这种事情,我能不来看看吗?”
秦瑶看见这老家伙装腔作势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中医是非常厉害,很多地方比起西医要优秀许多。
但是在治疗肠痈这种需要手术的领域,那就差太多了。
因为中医连起码的保证卫生的条件都做不到。
所以秦瑶断定,这老者根本就是装腔作势,来骗吃骗喝的。
“姑娘,你似乎非常不认可老夫?怕是你们来自偏远之地,没有听过老夫的贤名吧?可怜,生活在贫瘠偏远之地,老夫纵然是有仁德之心,也没有机会照顾尔等。”胡永杰一脸的怜悯之色。
胡永杰嘴上虽然尽是仁义之语,但是看向秦瑶却非常的挑衅,因为他认为韩阳,也就是秦瑶夫君的出现,严重挑衅了他的威名。
要知道,军中将军生病,基本上都是请他治疗的。
这群大老粗虽然没有什么文化,话也非常粗鲁,但是基本上都非常富裕,每一次找自己治病,都让自己赚的金银无数。
如今竟然出了意外,让韩阳抢了先。若是韩阳治好了这肠痈之症,以后自己还怎么混?
所以自己一定要阻止他们!
“呵呵,恕奴家才疏学浅,确实没有停过老神医的威名,您要是真的有本事,那为何常将军满城寻医的时候,不见你的踪影!”秦瑶可不像其他家伙一样对着老家伙那么信服。
“常顺,我千里迢迢从北平府赶回来,一路舟车劳顿,颇为不易,你们常家不好心款待也就罢了,怎么还任凭这个蛮不讲理的女子拦住我的去路?”
胡永杰明白,自己跟一个女人讲道理是不通的,打架更是打不过,刚才她那几下,他看的清清楚楚,别现在的自己打不过,就算是自己在年轻五十岁也不行。
为今之计,就只能给常家族人施压。
常顺一听,咬着牙,提着胆子上前道:“这位夫人,里面的乃是我族叔,我们常家子侄上前观瞧一番总可以吧?”
秦瑶冷冷的道:“里面可正在开肠破肚,你们贸然推门而入,若是刀下轻了,或者下重了,切碎了五脏,你负责吗?”
“我?”常顺闻言,顿时退后了两步。
这常茂二叔,可是常家自爷爷去世后,常家最大的依仗,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常家必然会一蹶不振,不复眼下的威名。
胡永杰见到常顺如此退怯,心中不满,转头道:“常顺,里面可是你二叔?你就任凭一对来历不明的夫妇任意施为吗?”
常顺的额头已经出现了冷汗,解释道:“胡神医,不是我等不想进入房门,实在是现在已经开肠破肚,我们贸然进去,若是真如她所言,伤了我二叔,那可如何是好?”
见到常顺竟然不肯听从自己指挥,胡永杰大怒,但是又有些不想放弃,故装腔作势道:“既然常顺你做不了主,那么老夫就不多此一举了,至于燕王哪里怪罪下来,可与老夫没有任何关系,是你们不让老夫出手的。”
“胡神医,求求你,在稍微等等,常二叔,可是我们常家的顶梁柱啊!”常家一年轻的子侄见到胡神医要走,立刻滚在地上哀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