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草丛里走出来一人,吴飞航定睛一看,马上高兴地大喊道:“队长,真的是你,队长?”
不错,走出来的正是梁施!
沙曼很强,强大到梁施没有一丝赢的可能,可是以梁施的实力,还不至于连脱身的希望都没有。
在最关键时刻,梁施拿出一个器具,里面装的是一种毒雾。梁施释放出一种毒雾,逼退了沙曼,得以趁机脱身。
梁施和莫妖不同,莫妖浑身都是毒,梁施释放出的毒雾,是爷爷梁仕给她的,让她防身用。
原本梁施还不想接受,在她看来,这是不光彩的,是歪门邪道。让她没想到的是,今毒雾救了她一命。
梁施没好气地瞥了吴飞航一眼,道:“你眼睛用来喘气的啊,是不是我,自己不会看么?”
吴飞航却突然像是活见鬼了一样,“队长,我知道你死不瞑目,可杀你的人已经死了,你就安息吧,别来吓我了,我胆。”
梁施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我没死,活得好好的,难道你还希望我死吗?!”
“嘿嘿!”吴飞航咧嘴一笑,眼里却闪着泪光,“队长,我开玩笑呢,我知道你没死,你那么凶悍,怎么可能会死呢。”
“凶悍我就当你是夸我了!”梁施用力抽了几下嘴角,这就是让李坏不为所动的原因么?
“李坏,一定是你救了队长吧,谢谢你。”吴飞航满怀感激地道。
“谁是他救得我了!”梁施撅着嘴儿,却是看都不敢看李坏一眼,见钱军也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
确实不是李坏救得梁施,对于这点,李坏没什么好的。
“人都杀了,你们要是想依法处置,冲我一个人来!”李坏道。
“就你这脾性,你会乖乖伏法么?”梁施问道。
“看来你很了解我,我不会!”
“那你还废话!”梁施一来气,胸口突然一阵撕裂的剧痛,身体无力,软绵绵的就要倒下去,“李坏,快扶住我,我要摔倒了。”
李坏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梁施摔倒在地上,愣是动也没动。
这可把梁施给气了个半死,骂道:“李坏,你还是不是男人,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
“我要懂怜香惜玉,刚才就不会抽你耳光了!”李坏看都不看梁施一眼,走到吴飞航面前。
“李坏,你知道吗?有时候,男人拒绝女人,其实也很酷的,我要是女人,不定也会迷恋上你了。”吴飞航花痴一样的看着李坏。
“你够了!”李坏一阵恶寒,施展妙手十八敲,在吴飞航身上拍打数十下。
吴飞航是受了沙曼的化骨掌,所以才浑身瘫软无力,动弹不得。
而且,化骨掌不仅会让吴飞航短时间变成一个废人,还会形成一种毒素,慢慢侵蚀吴飞航的身体,直至吴飞航整个人化成一滩脓水。
虽然吴飞航很讨厌,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坏权当做是行善了。
毕竟就算是在马路上,遇到一条受伤的狗,也不能见死不救。
“李坏,我刚才就是由衷的夸你一句,不是向你表白,毕竟我不是女人,我是个男人,你别当真,上来就摸我啊。”吴飞航哪知道李坏是在帮他医治,像个被占便宜的媳妇儿似得,从地上爬起来,就躲到了梁施身后。
突然,吴飞航愣了一下,看了看刚才躺着的位置,再看看自己现在站着的位置,然后又伸伸胳膊,踢踢腿。
“我我能动了?我真的能动了,哈哈!队长,我还以为不死也要残废了呢,可我现在能动了。”吴飞航又惊又喜,感觉像做梦一样。
“你就不怕是回光返照么?”跟这种幼稚的家伙共事,梁施感觉连自己都像是个笑话,她抬头看了李坏一眼,她知道,是李坏帮吴飞航恢复了,“李坏,我我也受伤了!”
“你的伤死不了,在床上躺几就行了!”
“你”梁施气的骂了自己一句,明知李坏自己会这样,自己还自找难堪,梁施啊,梁施,你是猪吗?
扑通!
钱军突然面朝西,跪在了地上,那把带血的刀子,也被深深插、进了泥土里。
紧接着,付国胜,林峰和万涛,也纷纷跪下。
四个铁铮铮的硬汉,这时候眼里全都闪着泪光。
“兄弟们,你们的仇,终于报了,你们可以安息了!”钱军的额头,重重的磕进了泥头里,身体不停的抽动,哭的泣不成声。
“队长!”吴飞航低下头,也有一滴泪光洒在地上,“刚才我以为你死了,我像疯了一样,所以我理解他们的心情,我们刚才不应该拦着他们,我们错了。”
梁施别过脸儿,眼泪簌簌落下。
连吴飞航都理解钱军他们的心情,她作为一个女人,又岂能不理解。
可她是一个执法者,维护法律的权威,是她的职责。就算她知道自己是错的,她也只能一错再错。
好在有一个少年,让她没有一错到底。
缅国非法组织婆娑,入境华夏的十七人全部被处决。失窃高达两个多亿的文物,也全部被追回。
当梁施和吴飞航安全走出公园,把这个消息宣布后,当地赶到的政府领导,警方,以及所谓的名流,纷纷对第九局表示赞扬。媒体更是在第一时间,向外界公布了这个消息。
梁施却有些无地自容的看着李坏的背影,这一切的功劳,并非第九局,而是那个默默准备离开的少年。
“李坏,谢谢你!”傅波追上李坏,代表父亲傅正起,由衷的对李坏表示感谢。
李坏看了一眼跟在傅波身后的傅戈,而后对傅波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傅波,你只是表面上让人讨厌!”
李坏他们刚上车,傅戈的眼里,突然闪过了一道令人难以察觉的寒光。
“傅戈,愣在这里干什么?捐赠仪式还没结束呢,还不快去准备一下?!”傅波没好气地道。
“是,大哥,我这就去。”傅戈马上变得像平日里一样,对傅波唯听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