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珂并没有告诉柳湘漓,给蒋松泰发了请柬,可柳湘漓对蒋松泰的到来,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以蒋家的能力,想要获取到她的信息并不难,况且这次惊动了不少燕京的大家族,就算蒋松泰不刻意打听,也总能听到一些消息。
柳湘漓很清楚,蒋松泰一直都没死心,想和她修复父女关系。既然如此,蒋松泰会来也就不足奇怪了。
当蒋松泰进屋的那一瞬间,空气是凝固的,包括裴雪珂也有些后悔没提前告诉儿媳,生怕儿媳会觉得不尊重自己的意见。
让人松口气的是,柳湘漓并没有不高兴,就像是对待一个朋友,还接受了蒋松泰送的礼物。
蒋松泰当场感动的差点儿落泪,虽然女儿对他依然不冷不热,但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不是么?所以他不能放弃,原本打算看一眼女儿和外孙就满足了,现在赶他都不走,趁着吃饭的时候,多和女婿聊聊,兴许女婿几句话,就能改变女儿的想法了呢。
礼炮声声,来了不少朋友,也来了不少李坏不认识的‘朋友’,别名字了,很多人李坏见都没见过。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李坏刚和三娘寒暄几句,就听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紧接着两头喜庆的红狮子走来。
舞狮!
这可不是李坏的主意,也不是兄弟们的主意,大家看了好一会儿,狮子嘴巴张开,才看到是谭乐乐和诸葛伟林。
“这子怎么也来了,我有请他么?”李坏撇撇嘴,的声音很,可还是被诸葛伟林听到了。
等舞狮完了,诸葛伟林卸下来狮子头,满头大汗地凑到李坏跟前,咧嘴一笑,“我师父让我来的,让我以后好好孝敬您,绝对没坏处!”
李坏见诸葛伟林舞狮这么卖力,累的满头大汗,原本还想夸这子几句呢。这子倒好,敢情这么卖力是有目。
“你师父他们呢?”李坏问道。
“你还没见到他们?”诸葛伟林见李坏点头,纳闷道:“不对啊,他们比我来的还早,按理来早就应该到了。”
“一个个神出鬼没的,不管他们了。”李坏摆摆手,就那群妖孽,一个比一个逆,难不成还能遇到什么危险不成,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人群中,李坏的目光忽然停住,那不是莫妖的姑姑莫若兰么?
李坏几步走过去,却只看到莫若兰一个人,没看到莫妖,不等李坏问,莫若兰就先道:“李坏,喜得贵子,恭喜啦,这是妖亲手为孩子缝的肚兜,可能现在都不兴这个了,不过我们实在想不出还能送什么礼物,你就勉强收下吧。对了,妖-身子不太方便,所以她今就不来了。”
“姑姑,您的这是什么话,心意到了就行。”李坏接过肚兜,上面绣着一条龙腾云驾雾,就这精致的做工,没有十半个月根本做不出来,而且做出来也不一定能这么精美。
李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姑姑,莫妖的那一位回来了吧?”
莫妖和柳湘漓几乎是同时怀孕,若不是柳湘漓早产,兴许就赶到一起了。
也就是,莫妖也快生了。都这时候了,如果莫妖的那一位还没回来,那也太过分了,反正李坏什么也不会饶了他!
“他啊,过几就回来了。我还得回去照顾妖,今就不留在这里吃饭了,我先走了。”莫若兰好像很着急,又好像害怕被李坏发现什么似的,不等李坏派车送她,便着急忙慌的转身走了。
“等办完月子酒,再去探望莫妖吧。”李坏自言自语道。
一阵忙活,已经快十一点了,貌似还有几位重要的客人没到,应该是晚点了。
不,坝口村的村民到现在还没来,李坏打电话也没打通,着急的不行。不过打通了坝口村卖部的电话,大黄牙一大早乡亲们就被大巴车接走了,兴许也是晚点了。
为了照顾其他客人,也因为客人越来越多,再大的房子也要装不下了,李坏赶忙让兄弟们把客人带去酒店。
举办月子酒酒店对面的空中咖啡馆里,上官无双看着楼下欢庆一片,却一脸伤感不言而喻。
“姐,不如我们也去参加他的月子酒吧?”一旁的易秋水道。
“我们?”上官无双苦笑一下,“先不我们有没有收到邀请,当初我明知柳湘漓身体有问题,却刻意隐瞒,如此狠毒心肠,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夫妇?”
上官无双低下头,一双眸子里布满了晶莹,漫不经心的搅动着咖啡,“还好柳湘漓没出什么意外,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姐,你没错,错就错在你是上官家的女儿。上官家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让上官家跻身燕京八大家族努力,你所做的,也不过是为了家族荣耀而已。人不为己,诛地灭!”易秋水一脸坚定,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只是不知道你和他还没有没有可能,现如今他可是风头正劲,甚至与唐家私交甚深,倘若姐能跟他在一起,上官家跻身燕京八大家族就指日可待了!”
上官无双又一阵苦笑,她何尝不想跟那个少年在一起,可她所谓的在一起,仅仅是单纯在一起而已。
关键是已经不可能了!
同一时间,莫妖的住处,莫妖一脸痛苦的躺在床上,连床沿都被抓出一排深深的手印,两手早就是血肉模糊,甚至右手无名指的指甲,都一整块的掉了下来。
可这些痛,相比较其他部位的痛都不算什么。她扭动着身体,尽量效仿生产时的动作把双腿弯曲。
她要生了!
“姑姑,姑姑……”
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莫妖努力忍住,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就像是被大雨淋了一场。
或许姑姑很快就回来了,不然的话,谁来帮她接生?
“啊!不行了!”
这一声喊的声嘶力竭,在整个山林间回荡不息。
难以想象莫妖是怎么做到的,又过了十多分钟后,那间草屋里传来一个婴儿的哭鸣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