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既过,朝阳明媚的清晨,在那暗无日的地方呆过一阵的庄珣醒来之后就明白了,果然是在做梦,这也无可厚非,梦中的人本就很少现自己是在做梦的。
“杀白敬旗之事一晃而过,还真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那魔宫帝断然不会放过我……”
原本在梦中那瞎眼老太爷庄珣得罪了一个帝境的强者,当时的庄珣还嗤之以鼻,自己这种实力如何能够开罪那等强者,然而醒来之后才无奈现,这事儿,是真的。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白敬旗无论如何也是要杀的,如若不然,此刻我大乾只怕早已生灵涂炭哀嚎遍野,这件事想来二先生也会告诉大先生,只得看看到时候大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吧。”庄珣踏出医馆,南宫星剑等人尾随,一干护卫严阵以待,即便不是上战场,这皇家训练出来的卫兵依旧恪守着自己的位置。
“老师,如若真无法抵挡,该如何是好?”庄珣转头问向南宫星剑,毕竟未雨绸缪,他不得不做好准备。
南宫星剑自然明白庄珣所问何事,此时再次想起当日庄珣那悍不畏死的作为,嘴角浮现一抹微笑,自家徒弟虽打就拜自己为师,性格颇为温顺,但一旦在一些情况危急的大局当中,却又透露着一股铁血凶悍,不是不计后果,而是把得失算得更加明白,身为子的他,要考虑的东西自然更多。
“真无法抵挡的话,能逃便逃,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思忖有阵的南宫星剑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略显凝重道,连他都无法想象,这一个帝境竟然就这样被他们得罪了,要知道这中间与自己可是隔着不少大境界啊,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庄珣苦笑,“此时我倒是对那云梦泽五指山下五百年现一次的妖王庭甚感兴趣了,到底是怎样的地方,这么多人觊觎。”
南宫星剑道:“听老师,这事一向归化妖林的那些老妖怪管,历来都是如此。简而言之,对于我等仙人来的三大禁地,昆仑神山进入之后便无法再出来,所以在这妖王庭事情上可算是搁在一边的人,那么最后便剩下化妖林以及极东魔海,而那苍云魔宫便属于极东魔海的势力,可以想象,这次王庭争夺可能会演变成两大禁地之间的较量,谁胜谁负真不好。”
庄珣微微点头,思忖有顷,“如若真是这样,就不知道化妖林会来什么人物了,妖族自相残杀随处可见,化妖林虽然算是高等妖族的集聚地,但内部势必是旗帜各异,结果如何确实难以预料。”
两人皆沉默。
这时,迎面一个黑甲护卫行色匆匆穿过严阵来到庄珣与南宫星剑等人面前。
“禀告陛下,公主已然在城外三里,即将入城。”
庄珣略显无奈,只怕又要被她幽怨一顿了,自己此番外出压根就是瞒着她的,而且后者这会儿只怕也清楚自己是前往东蜀了,这一路危险竟然都没跟她上一声,此时的庄珣也是有些内疚。
“走吧,我们去城门口迎接她。”
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往城门口行去。
宽阔的街道自行开出一条如同长廊的道路,熙熙攘攘的人群皆是为一度子风采,老嬷清关也挤在人群当中,此时自然看到了走在人群中间的庄珣,来她也是第一次见着这大乾子,原本以为会是个病弱书生,但这一眼望去,气宇轩昂,虽身子看起来单薄瘦弱,但清关也是个习武之人,自然能够感受欧到那瘦弱身子下隐藏着的锐气。
“这大乾子不是不能修炼吗?看来传闻不可信,亦或者,众人都被他骗了?不,应该不可能,能够瞒过我的眼睛,但那些高高在上的的仙人们可不是吃素的。”清关摇头,活了这么些年的她自然一眼就能够看出一些端倪,这大乾子一眼望去便感觉此人神庭饱满,并不像那些孱弱之人。
“既然人出来了,便去叫上公主吧,早见晚见都是见,就让她看上一面,好有些心理准备也可以。”
罢老嬷便轻松无比的挤出了人群,往客栈处匆匆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
半刻即过,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云来客栈走出两人,一个自然是老嬷清关,另一个蒙着黑纱的少女也没其它人了。
“公主,此番出城后我们直接上官道,回到皇宫后便着手准备你与他的婚礼了,可不能再有其它的想法了,不然老奴真的不知该如何向陛下禀报。”
“嗯嗯。知道啦。”
……
此时城门口,尘土飞扬,大军林立,公主庄雅身着一身黑色重甲,冷着脸便向前方尴尬等候的庄珣走来,南宫星剑也是微笑摇头,两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自然不好偏袒谁,而且庄珣此番出来确实有些鲁莽了,即便是有那状元郎也危险得很,且对于他们这些仙人来,一国子命贱如狗。
果不其然,庄珣被庄雅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不少人眼睛瞪得老大,公主性格刚烈,却偏生极少话,冷若冰霜,没想对上陛下却变得如此苦口婆心,唠唠叨叨。
正所谓爱得深,这叨念自然也多得紧,自知理亏的庄珣全程下来都鸡啄米般点头,出去各国都要笑掉牙了,当然庄珣不会去理会这些。
“好啦,我没事。”庄珣伸手拥住少女,眼见后者一双灵眸泛红,这丫头即便是遇上再艰难的情况也坚如磐石,而自己就这么出行一次便这般,庄珣自然清楚自己在后者心中的重要份量,只怕是已然胜过了她自己。
“公主,就在前面了。”
人群中,宋禅云与那老嬷很快便来到了喧嚣的城门口,此时宋禅云一双眼睛正盯着那道拥住少女的背影,一颗心,也逐渐颤了起来。
“竟然……真的是他……”宋禅云喃喃低语,不知为何,见庄珣紧紧拥住那名穿着黑甲的美丽少女,她只觉得自己心中乱成了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