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床边看了她多久,欢颜的每一次翻身都很不安分,被子踢得老远……
他好笑的望着欢颜的睡姿,将她踢得老远的被子重新盖在了她的身上。
“唔……顾叔叔,你不要娶别人,我已经长大了,我十九岁了,十九岁了……”
欢颜小声嘟囔着。
顾岑琛听到她的轻声嘟囔,唇角轻扬。
她的确是长大了,那姣好的身材就足以撩拨他,足以让他突破防线。
顾岑琛心里很清楚,他一旦碰了权欢颜,就再也无法护她周全,所有的利刃和刀尖都会朝她刺来……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画面!
他起身,离开了客卧,刚走出客卧,他的手机便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权御沉。
他眉头一蹙,按下了接听键,对着手机那头的权御沉,出声说道:“派人接权欢颜回去,我这里不安全。”
权御沉的声音极为慵懒,在手机那头响起:“她留下一封书信,说要和权家划清界限,这件事情,想必她也告诉你了吧。”
“嗯,但一封书信就能让她和权家断了关系么?血缘关系是一封信就能了断的?”
权御沉再次说:“欢颜从小一向任性,但只要和她讲道理,她是会听的,她不是固执的人,但在你这件事情上,她真的固执到了极点,按照我母亲的话来说,十头牛都是拉不回来的。”
“你很清楚我这里龙虎相争,你也很清楚顾家的内奸未除,甚至要对现在的ghy财团再次下手,你让欢颜留在我身边,等同于让她身处在危险之中!”
“顾岑琛,你着急了。”权御沉的语气无比笃定的响起。
顾岑琛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你这个当哥哥的不着急,我这个当外人的却这么着急,你不觉得可笑么?”
“你着急是因为你心里有欢颜的存在,我说的没错吧?”
顾岑琛无法否认这一点。
“老顾,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虽然年长我几岁,但男人都是一样的,一旦心里有一个女人的存在,凡事都会为她考虑,甚至是为了她不顾一切,现在的你,就在为我妹妹考虑。”
权御沉很疼权欢颜,可以说权欢颜是整个权家的掌上明珠。
她的受宠程度可想而知。
如果欢颜在顾岑琛这里受了委屈,如果顾岑琛真的对欢颜一点心思都没有,他权御沉早就第一个站出来狠狠的教训欢颜,甚至不断地给欢颜泼冷水。
但这么些年下来,他却没有阻止。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确信,顾岑琛心里是有欢颜的。
顾岑琛没有否认,倒是对着手机那头的权御沉爽快承认,“是又如何?但你觉得我现在会接受她么?”
“你不会,因为你一旦接受了欢颜,她会面临无穷尽的危险。顾家内部的事情,我这种外人没有理由插手,但欢颜……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将她留在身边,因为她没你我想的那么娇弱。”
“权御沉,你也很清楚,只要有危险,我就不会让她参与其中,她现在留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危险!”
“权家哪一个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欢颜,不该是温室里的花朵,她应该是悬崖峭壁中的那一株草,她不该备受呵护,应该野蛮生长,在你身边,就是让她野蛮生长的最佳时机。”
权御沉话中的含义显然已经很明确了,他不会带欢颜回江临市,甚至会让她留在顾岑琛的身边。
“权御沉,她要是有危险,我一枪崩了你!”
顾岑琛的理智,顿时荡然无存。
权御沉轻笑了,“顾岑琛,你要是连保护我妹妹的这点能力都没有,那我也一枪崩了你!”
“呵。”顾岑琛冷笑一声,通话随即中断。
顾岑琛收起手机,迈步朝着主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脸色冷沉的可怕,那双利眸迸发极为可怖的怒火……
权欢颜,是他顾岑琛的软肋。
这件事情,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
隔天一早,欢颜刚醒来,就立即洗洗刷刷去找顾岑琛。
刷牙洗脸是她睡醒后的第一件事,跑去找顾岑琛,是她睡醒之后的第一件大事!
“顾叔叔,顾叔叔!”欢颜立即跑去了顾岑琛的房间。
她伸手敲了敲主卧室的门,但却没人应答。
“小筱。”欢颜立即朝着楼下喊去。
“全小姐。”小筱立即应声。
“顾岑琛去哪里了啊?”
“少爷去财团了。”
“现在七点都没到啊!”
“这……”小筱也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以前从来没这么早出去过,大概是财团里有事情要处理吧?”
“他以前从来没这么早出去过?”
“是的。”小筱很是诚实的回答。
欢颜朝着她点了点头,而后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的。”小筱应声后,立即继续手头的工作。
欢颜纤细的手指敲了敲栏杆,仔细的思考着。
“他去财团肯定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八成就是在躲我!”欢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长得有这么吓人?有这么恐怖吗?至于这么躲着我吗?”
欢颜顿时有些失落,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后准备重新朝着客卧的方向走去。
就在欢颜刚走了没几步的时候,忽然就有人出声喊着她:“权小姐。”
欢颜停下脚步,转身朝着身后的方向望去。
“你是……”
“你好,权小姐,我是严威,是顾总的保镖也是顾总的特助。”
欢颜点点头,“你好,严威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权小姐。”严威将两三个袋子递给了欢颜,“这里面是江城第一高中的校服。”
“啊?”欢颜有些蒙圈了,“江城第一高中的校服?这是什么意思啊?”
“权小姐,下周一您要去学校报道。”
“诶?”欢颜瞪圆了眸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权小姐,下周一您直接到班级就行了,江城第一高中高三六班。”严威很是恭敬的出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在江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