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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梦里都让我难过

作品:欠了你什么,做梦都要我难过 作者:林深鹿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我回头撞到沈南风的视线,心虚的低下头,明明是自己搬家,搞得跟做贼差不多。

    没来由的心慌慌。

    他突然松开手中的钥匙,换到指尖上把玩着,踢开堆积在门口的纸箱,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来。

    每一步,都像是刻意加重了力气,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在要靠近我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搓摸着我的神经。

    光是看着他这般冲我走来,我都感觉心口窒息的快要疯了。

    我赶紧挪开视线,走到一旁跟正搬家公司的人说着,眼睛却不自觉的朝沈南风的瞟了过去。

    “叶岁,搬家呢?”

    说完,他的嘴角压了压。

    我抿了抿嘴唇。

    这是我家,我要搬家,凭什么要怕他!

    刚好,两个搬家公司的人,抱着一个大纸箱子往外走,沈南风站在过道,看着人家朝他走进,也没打算挪来。就跟人堵在了门口。

    搬家公司的人吆喝了一句,他置若罔闻,岿然不动。

    我理直气壮看着他,喊了一句:“是啊,麻烦借道!”

    他依然不动。

    搬家公司的人,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

    我赶紧走到沈南风身边,把他拽到了一边,冷着脸看着他,等到抱纸箱的人出了门,我转身去收拾其他的杂物。

    沈南风眸光一紧,迅速的抓住我的手腕,横亘在我们之间,他的眼里满是怒气,“我同意你搬家了吗?”

    呵!

    他还真来劲儿了,以为自己不可一世,就也能控制别人吗?

    我甩开他的手,不耐烦的低斥了一句:“我搬家难道还要你同意吗?”

    他被我噎了一下,额头的青筋立马爆了起来,他的脸色变得黝黑,眸光阴沉深不见底。

    我假装没看到的,接着去收拾堆在桌上的杂志。

    他走了过来,扫了一眼我面前的杂志,好几本内衣杂志,封面上都是我,穿着内衣。

    我被他看到杂志,羞了一下,立马把杂志都收了起来,装进了纸箱子里。

    他一脚踹翻了纸箱子,杂志从纸箱子里散落了一地都是,他的皮鞋直接踩在杂志上,欺身到了我面前。

    我猛然往后退了一步,怒视着他。

    他弓着身子,把脸凑到我的面前,抬眸盯着我的眼睛,“叶岁,欠我的都还没还,你忘了?”

    他的声音带着笑,语气去冷寒到了极致。

    我震了一下。

    “那天在春熙里,是你自己不要的,已经两清了。所以,你不要再用这件事情,无休无止的纠缠我。”

    说完,我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当晚,是他自己不要的,不是我要躲。

    所以,从那晚开始,我就不认为还欠他什么。

    他的眼睛太过深邃,似乎藏着一汪深泉,吸附着我的视线,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朝他靠近。

    他朝我逼近一步,嘴角勾着一抹邪笑,在揣摩着我的意思,“两清了?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拿什么跟我两清?嗯?”

    他又逼近了一步,目光骇然,把我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我仰头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

    “我.......”

    被他噎的,顿时哑口语塞。

    我哽了一下,舔了舔嘴唇,问他:“那你还想怎么?”

    他的一只手撑在我的沙发靠背上。俯身朝我压近,在我的耳边沉声说:“你欠我的,可不是你一双腿就能还得清的。”他突然勾起我耳侧的一撮头发,放在指尖把玩,眼神有些肆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我想要什么,你该清楚!”

    我炸了,怒视着他,他想要什么,我哪里清楚。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而他沈南风的心,比海底针还难让人捉摸。

    我偏过头,理直气壮的吐了句:“我不清楚!”

    沈南风生气,有踹了一脚面前的茶几,发出“咚”的一声响,引得好几个搬家公司的人侧目。

    他压低了声音冲我吼:“你他么再装一个试试。”

    我心猛然一颤。

    我要是能装,那就好了。

    “哎哟,我去!”

    恰巧这时,米芮提着一袋子矿泉水,站在门口惊呼了一声。

    我猛地推开沈南风,站起来快步朝米芮走过去,跟逃命差不多。

    米芮冲我使了使眼色,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他半途这折回来了,不让我搬家。

    米芮的嘴角一颤,随即笑了起来,把水塞给了我说:“这是好事啊,不让你搬,你就不搬呗!”

    我惊诧的看了一眼米芮,瞪了她一眼。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突然顺着沈南风说话,我有点着急,不知道她这是打的哪门子算盘。

    她扯了扯我的衣角,冲我使了使眼色,让我不要着急。

    沈南风挑眉,等着米芮接着说下去。

    米芮的手在沙发上轻轻划过,指尖轻轻敲着,随着她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沉了下去。

    突然,她收紧笑容,换上一脸严肃,盯着沈南风,沉声道,“沈少,我也觉着也岁搬家很麻烦,你说不搬正好合我的心意。但是,你知道最近总是有一些无干的人来打扰她的生活,这让我没办法看她在这样的环境里继续住下去啊。沈少。每天被人骚扰,你说要不要搬走呢?”

    我一惊,愣是绷着没笑出来。

    米芮也是狠,拐弯抹角的把沈南风埋汰了一顿,还要他说点建议。

    他说搬,就松了口。

    说不搬,他自己就承认自己是无干的人,自己埋汰自己。

    沈南风的脸色垮了下来,阴沉着脸,好像随时都能动怒,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我冲米芮使了使眼色。

    米芮翻了个白眼,拍了拍手说:“行。沈少不给意见也行,那我能问沈少一个问题吗?”

    米芮目光灼然又直白,落在沈南风的身上,恨不得要看进他的心里。

    沈南风让米芮接着说。

    米芮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下,赶紧说:“沈少跟星楼什么关系呢?”

    提到星楼,沈南风的嘴角僵硬了一下,好像触碰到了他的敏感神经。

    转瞬,他眼中的震惊消散,目光变得平静无波澜。

    沈南风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独独不开口。

    我掐灭了心中燃起的一点不甘心,没再理会他们转身去收拾。

    他决口不提星楼,看来她在他的心目中分量很足。我们之前都低估了,可以把那些假设都推翻了。

    反正,我的心都差不多死了,他解不解释也没所谓了。只是我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纠缠,我想快点逃到没有他的日子。

    米芮也没想到冷场了。

    “咳咳咳”尴尬的咳了好几嗓子,走到我的身边,拽了拽我,冲我使了使眼色。

    我微微叹气摇头。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突然,我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手臂被沈南风攒在了手里。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压着我的手臂硬生生的疼,奈何甩也甩不开。

    “干什么?”我冷着嗓子问。

    他的脸色阴沉。抿着的唇,微微开阖,冰冷的吐了一句:“跟我出来!”

    我挣扎着,不想跟他出去。

    我怕他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搅乱我的心。

    我被他硬生生的拽到了楼梯间,他才松开手。

    四目相对,无言。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星楼什么关系么?”她冷沉道。

    我脑袋白了一下。

    有点惊讶。

    莫不是他愿意开口了吗?

    我摁着心中的激动,假装无所谓的样子,冷冰冰的瞧着他。

    “然后呢?”

    他吊着胃口没说。

    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攒着拳头忍耐着。

    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跟星楼到底什么关系。

    难道有那么难开口吗?

    我被憋的难受,直接开门见山,“上床了吗?”

    问出来我就后悔了,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在他身边待了五年,还是青梅竹马,他也曾经说过,他身边的女人不止一个。

    星楼恐怕是众多中最出众的那个吧,才会在他的身边留那么久,还捧在心尖上疼着。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冰冷又古怪,不承认也不否认。

    难道是默认了?

    我心一沉,脸颊火辣辣的,感觉又一次自取其辱了。

    我垂下眼眸。收拾着自己杂乱的情绪。

    他突然吐了一句,“星楼是我的医生!”

    我“啊”了一声,视线撞进他的眼中,半天没缓过神来。

    星楼是他的医生?

    沈南风病了?

    我脱口,“什么医生?”

    突然,我想起了,星楼说过自己是学心理的,难道是沈南风的心理医生?

    可是,沈南风有心里疾病?

    现在确实有点,我看不是心理疾病,而是像个无理取闹的神经病。

    他沉声,“心理医生!”

    他坐实了我心中的想法,我的心脏按捺不住激动,砰砰砰的狂跳,楼梯间安静的仿佛都能听见我的心跳声。

    我咽了咽口水,按捺住心中腾起的欣喜,认真的琢磨了一下他的话。

    又勾起了其他的疑问。当时他去美国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在美国的五年,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一直陪在身边?

    还是,星楼只是个医生的角色陪伴他吗?

    我思索了一会儿,“嗯,然后呢?你们睡过了吗?”

    心里医生只是说了她为什么会一直陪在身边,他并没有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因为,我想到星楼陪他五年,不管是不是治病,我都吃醋难受。

    沈南风做了很久的思想建设,才缓缓开口,“没有!”

    两个字,把我心里潜藏很久的情绪,或欣喜或委屈或不甘心,全都一股脑的拽了出来。

    我欣喜的快要疯了。

    全身不住发抖,就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我赶紧从垂下眼睛,慌忙的在口袋里摸了摸烟,什么都没摸着,才意识到把烟放在家里了。

    可是。我现在好慌,各种情绪在心里翻腾。

    “你不信?”他问我

    我怔住,没回答。

    他不知道,我盼望这两个字,盼望了多久,当我听到他否认的时候,我脑袋中仿佛有烟花炸开。

    他抿着唇,眸光收紧。

    可是,很多事情,我还是没想明白。

    我抖着嗓子一鼓作气,“那你为什么要谎称出差骗我?为什么要在春熙里对我那么冷淡?”

    我在想,当时他看到程越甩我那一巴掌的时候。心里有没有难受?

    他会不会愧疚?

    我敛下心里的情绪,安静的等他给我一个答案。

    他靠在墙上,斜睨着我,嘴角勾了勾,“我说出差是担心你知道了会乱想。”

    我惊讶了一下。

    他说的跟米芮分析的一样。

    我无奈的笑了笑,要是那晚不是那么凑巧,要不是在春熙里,可能他的打算就成真了。

    可是,上天并不会让奸计得逞,总会剖开血淋淋的真相给我们看。

    我抬眸,“那程越呢?当时你为什么要站在程越那边?”

    我最委屈的不是他的身边站着另外一个女人,而是程越当时欺负我的时候,他并没有帮我说话,让我像个小丑一样被别人嘲笑欺负。

    好像,我这个问题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缓和了下来,眉头紧紧地凑到了一起,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我咬着牙,等待一个答案。

    半晌,他脸上的为难碾过一轮又一轮,才缓缓开口。

    “这个以后我再跟你解释,你先必须让搬家公司停下来!”

    “不可能!”我笑着说。

    我本以为,他说了之前的那些,也会给我一个满意的至少是真实的答案,可他没有。

    没有听到期望的答案。心里失落的很。

    我沮丧的着问:“那你之前给我解释那么多做什么?”

    我盯着他,想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他抿唇,艰难的吐了几个字,“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么!”

    是啊,我是想知道。

    可是,现在是不是太迟了。

    当你给了我一巴掌,伤了我的心,过几天在回来给我一颗糖,告诉我,之前那些都不是真的,那只是误会。

    我还能轻易相信吗?

    防备早就高高筑起,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一举击溃。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质问我:“叶岁,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我笑了一下,嗤了一声:“你站在这里就好!”

    他不懂,探究的看了我一眼。

    我转身打算离开。

    他猛地拽住我,凛然的有些吓人。

    我耐着性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把我摁在墙上,压着我的身子捧着我的头,吻如疾风骤雨般袭来,没有章法,暴戾又急躁,啃噬着我。

    我挣扎着推搡着。却根本拗不过他。

    沈南风就是个坏蛋,就是个流氓,就是地痞无赖。

    三两句不开心就冲我发脾气,也不管我们是否还有关系,就想着要占我的便宜。

    我快要疯了。

    他的吻太烈太急,席卷着我的理智,在我的领地攻城略地,我越是闪躲,他越是紧追不舍,舌尖轻颤,津液相换。

    我感觉大脑一白,快要缺氧窒息死了。

    他突然放开了我。我大口喘息着。

    下一秒,一股刺心的疼,从脖子传遍全身,沁入四肢百骸。

    “嘶”我痛的抽了口冷气。

    我感觉,他的牙齿刺到了肉里面,硬生生火辣辣的疼,而且他没有松口,疼痛一只在持续,感觉浑身发麻。

    我抖着身子,吼了一句:“你疯了啊!放开我!”

    我稍微一动,创口就疼的厉害。

    半晌,他才松开嘴。

    我疼的又吸了口冷气。

    感觉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他的手指在捧着我的脸颊,指腹在我的脸上碾磨,粗噶的有点磨人。一下一下,轻佻又暧昧。

    我只顾着疼,顾不上他手上的动作。

    咬着牙齿忍着抽疼。

    “叶岁,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冷哼,明白什么?

    我只知道他想弄死我。

    我不说话。

    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发泄着心头的不满。

    他说:“我不让你走!”

    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作响,似鬼魅一般漂浮。

    我的眼角跳了一下,摁着那份悸动。

    “沈南风,我们的话都说的明白了,以后也不存在什么误会了,求你不要在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嘴里挤出了这一句话。

    他的出现已经给我造成了困扰!

    是真的,别再来打扰我了!

    他不肯放我走,冷冷的质问我:“你认为我现在在打扰你?”

    我沉了沉嗓子,“不是现在,之前就已经是打扰了。”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怒气蹭的一下就冒了起来。

    我发现,他最近好像特别喜欢生气,但凡我说点不如意的话,他就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

    似乎,只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我接着说,“我现在搬家,你要是想住这里,我把钥匙留给你就是。”

    反正,这个房子,也是他曾经花钱买的。

    人我都不在乎了,房子也就没所谓了。

    说完,我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出去说话的空挡,米芮已经让搬家公司弄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家具和一些零碎的杂物。

    我看了一眼,顿时感觉这个房子像是牢笼一样,只要站在里面,那些过去的回忆,过去的人和事,就如潮水一般在我的心里翻涌折腾。

    压抑的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想快要逃离这个地方。

    米芮冲我努了努嘴,我回头看了一眼,沈南风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神色暗淡。

    我假装没看到,跟着米芮走了出去。

    与他擦身的时候,他拦住了我,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米芮和我同时看向沈南风,而后,米芮自觉的先走了,留我跟他两个人。

    气氛有点尴尬。

    刚刚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纠缠。

    他以前不是最讨厌纠缠的人嘛?

    我怔着在心里胡思乱想了着。

    突然。他扣着我的肩膀,把我拉近了怀里,牢牢地抱住了我。

    力气很大,磕在他的胸膛上,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我双手僵直,抬不起力气推开他,也没有勇气回抱他。

    就那么僵在空气里。

    他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别走!”

    我愣了一下。

    笑了。

    上次听他这般温柔的声音,还是在春熙里,他跟星楼说话。

    现在,我突然感觉好不真实,在我面前一向高傲自大的沈南风,不可一世的沈南风。竟然会低声下气的让我别走。

    我怀疑我做了一场梦,梦里我把沈南风狠狠地虐了一遍。

    我仰着头,吸了吸鼻子说:“不走,我能去哪里?”

    以前,我想去他的心里。

    可他的心里,不曾给我留下半分位置。

    现在,我想该回头,走出去了。

    “留在我身边!”他沉声。

    出奇的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激动,没有欣喜,特别的平静。

    我推了推他。可能他也感觉到了我的沮丧,这一次,竟然没用太大的力气,就推开了他。

    “谢谢你,我不想留在你身边了。”

    我说完,抬眸看他的嘴角抽了一下,手攒成了拳头,须臾间收进了裤兜里。

    他扭头,进了门。

    我眼眶一酸,快速的扭头,朝着电梯走去。

    身后传来一阵砸门声。

    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我只能加紧脚步,逃离这个让我以泪洗面的地方。

    下了楼,我回头看了一眼楼上,我家的阳台。

    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沈南风再见!

    我的爱人!

    米芮走了过来,也朝我家看了一眼,低声问:“他愿意放你走了?”

    我点头。

    米芮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别泄气。

    我们刚准备上车,一辆黑色的大奔朝我们驶了过来,停在了搬家的货车前面。

    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的大腿从车上迈了出来。

    不用看,就知道是苏安!

    只是我搬家,他怎么会来!还知道我家的地址。

    米芮说是她说的。

    苏安从车上拿了两瓶饮料递给我们。看我的眼神依旧冷冷的,下一秒落到米芮的身上,火辣辣的。

    “你让苏安来做什么?”

    米芮无可奈何的说,“他一个劲儿的问,我只好让他来了。刚好可以送我们去你新家。”

    说完,米芮走到苏安的车边,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我没好气的跟在身后,打开后座车门,刚俯身打算钻机去,脚就顿住了。

    米芮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了。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惊呼了一声,“沃日!”

    后座上竟然坐着一个男人!

    关键是这个男人,模样俊俏,年纪看起来比苏安大了一些,但跟苏安的面相有几分相似,只是眼角少了泪痣,多了几分男人气。

    男人抬眸看向我,眸光深邃,深不见底。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上车,尤其是触碰到男人的目光那一瞬,我没来由的心慌。

    可怕,我以后我坚决不看人的眼睛。

    米芮打量着男人,眼睛都快挪不下来了。男人看向她,她赶紧扭头看向苏安,问这是谁。

    苏安不以为意,扣上安全带,吐了句:“这是我小舅,苏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