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娜这小妞不知何时来到了二蛋身后,有些好奇的问道。她一直在看着二蛋两人呢。这会看道钱兰妮拿着衣服进了屋,二蛋却在这边对着窗户玻璃老半天,还趴在那扭来扭去的,不知在干啥呢。
啊?!二蛋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来。嘿,小有小的好处。可以无所顾忌,要是跟以前大鸟哥那样,二蛋指定得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再怎么也不起来,丑态太突出啊。
“我……这个,理理头发。”二蛋对着玻璃弄了弄头发道。
“怎么了,”兰妮已经推门出来了,换上了一身肥大的粗布褂子,登时土了不少。
“没啥,没啥,我也化妆呢。”二蛋忙道,一边把头发揉成了鸟窝一样。
乔伊娜一看钱兰妮,那还能不明白二蛋是在干啥嘛,看着他的龌龊样子,不禁抿嘴想乐。“兰妮姐就是换了衣服,还是个大美人。”这小丫头瞅着二蛋故意道。
嘿,这马屁拍的,钱兰妮高兴地不行。二蛋没羞没臊的一看,还真是。“不行,来,我再给你捯饬捯饬。”不由分说,拉起钱兰妮,先把一头秀发给弄点灰啊土啊啥的揉吧揉吧。
“哎,你干啥呢,我刚保养的头发,五百多块呢。”钱兰妮叫道。
“五千也不行,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回头让报社给你报销。”二蛋说着,满是灰的手又往兰妮的小脸蛋上摸了两把。
兰妮羞的小脸通红。乔伊娜不好意思再看,早转身走了。二蛋好像没事人一般,自己又抹了两把。这下好了,别人一看,就是对小民工。
走着。二蛋推出了乔广建的大破自行车,在众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带着钱兰妮走了。
“哎,田总这是干啥的呢,那个女孩子又是谁啊,来了两回了,看样子,跟田总关系不一般呐。”众人纷纷议论道。
乔广建悄悄地拉过了女儿:“小娜,咋回事啊,二蛋这是要干啥的,那女孩又是谁啊。”
老爹的担心乔伊娜自然是明白。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那个好像是他同村的老乡,去干啥的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为了公司的事。”
哦,乔广建长舒了口气,乔伊娜她妈却绷不住了:“小娜呀,我看二蛋和这个女同乡有点不一般,你可得长点心呐,这男人一定要看住了,要不然啊……”
妈,你说什么呢。乔伊娜心乱如麻,一跺脚,转身走了。
二蛋骑着大自行车,摇摇晃晃的带着钱兰妮,直奔城中村的棚户区而去。三炮在上面一直导航呢。
棚户区都是城市里最脏乱差的老旧小区,路面坑坑洼洼的,颠簸得厉害。钱兰妮的小屁股蛋都快颠成八瓣了。
“二蛋,能不能走点好路啊,哎哟,你都快把我折腾散架了。”钱兰妮抱怨道。
嘿,折腾散架了,二蛋一乐。“你笑什么,指定又没想啥好念头。”兰妮警觉的道。二蛋只要这么一笑,里面肯定有内容。
“说啥呢,我正全神贯注的看路呢。快,搂紧了我,要不然颠掉了我可不负责啊。”二蛋乐道。
德行吧你就,兰妮明知道二蛋是想借机揩油的,不过还是伸臂搂紧了二蛋的腰,贴在了二蛋背上。她个头高挑,半个身子都贴了上去,饱满的大丰满压在了二蛋腰间,随着自行车的颠簸,上下揉动。
二蛋心里这个荡漾啊,一腔子的狠劲只好发在了力气上,狠命的蹬起了自行车,蹬了两步又缓了下来。这么舒爽的享受,越慢越好,好好品味品味呐。
“哎,二蛋,你说,当初,要是我不上大学,你也不去当老板,咱们会不会就这是这样,在村里种种地,然后到城里打打工。”兰妮忽然幽幽的道。
嗯,二蛋也心有感触。要是那样的话,两人或许还真能成一对,就像现在这样,一对民工小夫妻,每天为了生活而奔波,再生上一堆孩子,想想也挺好的。
干啥都要付出代价的,就看自己的选择了。选择了成功,就会失去一些东西,比如这种两小无猜的纯真感情。
“兰妮,说真的,要是能选择,我情愿回到原来,然后咱现在也就是一对老夫老妻了,生一堆孩子,我天天搂着你睡觉,嘿……”二蛋想到了兰妮的那对大宝贝,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就凭这对宝贝,跟兰妮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的小农民生活,也是幸福得很呢,够玩的了。
嘶——!话还没说完呢,二蛋腰间就被兰妮狠狠地拧了一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那脑袋瓜里,肯定想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嗨呀,这个小妞,好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没说出口的东西,她也好像能看个清清楚楚。
“兰妮,在你跟前,我就跟没穿衣服似的,这不公平呐,咱应该坦诚相见,我没穿,那你也不能穿啊……”
兰妮正要发飙,上面的三炮忽然叫道:“老大,别打情骂俏了,快到了,问到股子怪味没。”
二蛋动了动鼻子,嗯,好像真是,进了棚户区,好像真有一股子臭烘烘的味传来。
“前面拐个弯就是了,老大,这家的规模现在还不小呢。”三炮落在二蛋肩膀上道。
“二蛋,你在这居然还养鸟啊。”钱兰妮看着二蛋和肩头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倒是一点也不稀奇。小时候起,二蛋就是出名的淘气包,栽花养鸟的这都是拿手绝活,没想到在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是不务正业。
“这是我手下兄弟,”二蛋道,“前面就到了,记住了啊,咱是刚从村里出来找活干的民工两口子,到时候可别露馅了啊。”
前方一拐,是条挺大的村中土路。怪味越发的浓郁了起来。远远地一个小院门口,一颗大香椿树下,放着个破旧的长条木椅子,一看就是八十年代的老物件。一个刺头大汉,围着皮围裙,撒着看不出颜色的拖鞋,正翘着二郎腿,在那搓脚晒太阳呢。
旁边一个石磨盘。上面摆了把大茶壶,脏兮兮的,还有把油腻腻的大菜刀。一个破录音机里正放着低俗的粗口歌曲,一个浪里浪气的女人声音在那唱: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叫床声,少女变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