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
她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人已经被霍斯廷扯了回去,更踉跄了一下险些就这么直接被他扔到床上。
简初兮好不容易站稳,抬起眼就见霍斯廷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他神情中的压迫感和眼底的深邃黑暗都让她浑身焦热,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可身后就是那张暗灰色的大床,她再向后的话估计会直接就那么倒到那上面去。
“穿成这样,跑到我房里,只是为了道一句晚安?”霍斯廷朝她伸出手,在她神情恍惚了那么一瞬间的同时擒住她的下巴。
灯光下,女孩儿粉-嫩的唇-瓣紧抿,眼神有些飘乎不定的不敢跟他对视。
直到被他强行扣着下巴,被强行转移过视线,一触上他隐有几分炙热的眼神,简初兮的睫毛剧烈的颤了颤。
妈-的!心跳都快停了!
她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心神,想要笑一下,可半也只是扯动了一下嘴角:“我本来是想把自己当成报答你的礼物……”
霍斯廷的眉宇微动,沉冷的嗓音愈加低哑:“什么?”
她继续扯着嘴角,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感觉自己像是在他的目光下被凌迟一样。
这种话……她特么怎么得出口啊她……
“我是,帮我控制住媒体舆-论的那件事,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你好像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知道你对我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兴趣,可是除了这样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为报答,所以我就……”
她话还没完,只感觉下巴上的那只手忽然间像是要将她捏碎,他眯起眼,眸色深深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简初兮被他这种眼神看的莫名的颤了一下,更本能的紧紧并着腿,蜷缩着脚趾,涨红着脸不话。
“用你自己来报答我?”
霍斯廷的眼底不出究竟是冷还是炙热,可他的眼神让她忽然间浑身都不自在,但也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自在。
她没答,只是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反正话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再怎么不好意思,也已经是骑虎难下。
突然,霍斯廷放开她的下巴,目光冷淡的从她的身上移开,一边解开衬衫上昂贵的纽扣一边淡道:“所以你下午出去买东西,就是买了这么件睡衣?”
“……嗯。”
霍斯廷哼笑,解开衬衫的袖口,眸色似凉非凉的:“谁给你出的这种主意?”
“没有人帮我出主意,是我觉得最近已经麻烦你不止一次了,总觉得有必要感谢你,但你……好像什么也不缺……”简初兮乖乖做答。
她已经很努力的做到不要脸了,怎么霍斯廷的反应却让她忽然间怀疑起自己的魅力……
“所以你以为我缺女人?”霍斯廷哼笑,在简初兮还没话刹那径直走向浴室,冷冷的扔下两个字:“等着。”
浴室门被关上,简初兮杵在房间里,一脸孤疑的看着那边。
等着?
等着是什么意思?
是等他洗过澡之后再来享用她这个报答的礼物?
是生是死你倒是痛快的给一刀啊!
要么就赶紧直接扑倒做完就得了,现在就这么扔她在外面等着,她自己的内心也在饱受折磨好不好!
这简直就是煎熬!
……
浴室里的水声清晰可辩,简初兮又想起那一夜在酒店里,霍大BSS在她面前出现过的肉-体……
想到等他出来之后会发生的事,她口干舌燥的扭头在房间里想找点水喝,可他房间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只除了床边不远处的摆设架上放着几个从公司拿回来的文件。
渐渐水声停止,简初兮抬起眼就见霍斯廷走出来。
他穿了件墨蓝色的真丝浴袍,没像上次那样直接赤-果着上身来折磨她的意志力,可偏偏这样的他更让她目不转睛。
霍斯廷的墨发上还滴着水,水向下滴落到胸前,一点点下滑,悄悄的没入浴袍之下被遮住的位置……
“怎么?很想看?”有些沉冷的声音传来,她猛地回过神,见霍斯廷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直接别开。
简初兮承认自己今晚上会站在这里,其实也是给自己一直躁动不安的内心一个交代。
霍斯廷这样的男人确实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抵挡得住的,哪怕她一直在害怕某些感情的滋生,可偏偏的确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不管了……先睡了再吧……
反正除了用这样的方式,她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报酬。
霍斯廷忽然就这么坐在卧室靠近落地窗的那一侧沙发上,修长的身影被墨蓝色的浴袍衬托的像是黑夜的主宰者。
“过来。”是清冷的声音。
她闻声一顿,转过身走过去。
“把桌上的文件拿来。”又是一声清冷的吩咐。
“哦。”简初兮不明所以,顺手将摆设架上的文件拿了起来,走过去,直接就要递给他。
霍斯廷没有接,修长的双腿交叠,目光冷沉的看着她,嗓音很淡:“念一遍。”
“啊?”
简初兮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霍斯廷压根没有要对她做什么的意思,只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意思是她没听错,让她念的就是她手里的文件。
“你让我读这个?”她不敢置信的问。
霍斯廷冷瞥她一眼:“怎么?既然今晚是你归我所有,这拆礼物的方式就由我规定,你是不满意我用这样的方式?”
“……”
大半夜的让她读他的公司件?
简初兮一脸的莫名奇妙,但看他并没有开玩笑,只好乖乖的举起手中的文件,念了出来:“霍氏旗下子公司RD金融机构年度报表,上半年RD金融……”
半个时后,霍斯廷忽然后悔让这个女人站在这里读公司的报表。
简初兮的声音本就是清清润润的那一种好听的类型,这会儿更是因为太过乖巧听话而放柔了声音,每一字每一句落在他耳里都像是有火在烧。
刚洗的冷水澡几乎快要失效。
霍斯廷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耳边仍然回荡着她的声音,字字入耳,字字如魔音缠绕。
若非一直在克制,这该死的女人早就已经被扔到床上……
“停!”他忽然眼神深暗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