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杨景然?”电话那头一直没人说话,她挂掉电话后,又拨了回去。
这次很快接通,却是陌生的声音。“你是谁?”
“您好,这里是‘西城’,这位先生喝醉了,如果可以,请您来把他接走吧。”挂了电话,苏晚取过外套,匆匆下了楼。
其实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就基本再没开过车了。
午夜的街道空空荡荡,很快就到了西城。
到了包厢,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
她指着房间问:“刚刚我打过电话,说是这里有位先生……”
“啊,你说杨先生呀。”服务员恍然,回答:“他太太已经来把他接走了。”
说完之后,看着苏晚的眼色一下子就变了。
深夜,一个女人,来找一个有妇之夫……
理解服务员的想法后,她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嘴角勾起一抹悲凉。
站在会所门口,街灯在地上拉长了她的身影,透着无限的孤寂与落寞。
“这大晚上的干嘛叫我?你知不知道我明天还要考试!”苏晚架着他,满脸的不满,那表情似乎能分分钟把他扔在街头一样。
杨景然的胳膊勾着她的脖子,不松不紧,力道刚好能把她圈在怀里:“这不喝醉了不能开车,又没人来接我嘛。”
“排着队接你的人都能绕到环城高速,好不好?”
“可是,我只跟你走。”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扑洒在皮肤上,夜色中有些暧昧。
因为沉浸在回忆里,苏晚并没有注意到,有辆黑色的辉腾一直跟随其后。
看着她进了屋,直到她卧室的灯打开后,才驱车离去。
第二天下班后,苏晚直接去了“南风”。
今天店长没在,本来按照惯例应该是S级造型师接手的,可是那位造型师却接了另外顾客的预约,把她晾在了一边。
于是她就让店长助理安懒上手。安懒给她设计的发型简单大方,用了红色钻石点缀成蔷薇的发箍,配了一条夺目的红色抹胸不规则短裙,绸带在腰间挽起一朵蔷薇,然后吩咐店员说:“去把‘红鸾’取来。”
店员取过项链,刚取出,还没来得及给苏晚戴上,就见另一个店员上前,犹豫了两秒,开口:“不好意思,这条项链,裴小姐指明了要用。”
“裴小姐?”安懒蹙眉,问到:“国际名模,裴姝宓裴小姐?”
“是……是的。”店员有些为难,苏晚是店长的特别的客人,但裴姝宓身份也不一般,最近还跟铭鼎集团的总裁闹得沸沸扬扬,这两边她们都不好开罪。
“怎么回事?拖拖拉拉半天,项链呢?裴小姐一会儿还要参加晚会,这要是耽搁了,你担待?!”裴姝宓的经纪人上前来不管是谁就直接开骂。
“很抱歉,‘红鸾’是我苏小姐设计的造型需要的配饰,所以……”
“你?你不是助理吗?还给人设计造型?”那女人轻蔑地瞥了安懒一眼,直接一把抓过项链:“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不行,苏小姐今晚有很重要的晚会。”安懒上前拉住她的手,想取回项链。
不知什么时候,裴姝宓也过来了,款款走到苏晚跟前,朝她柔柔一笑:“景然还在外面呢,苏小姐不会是想让景然一直等着吧?”
不得不说,她今天的造型,确实费了很多心思,黑色V领镂空蕾丝长裙,肩部和腰部做了特殊的处理,用红色的蔷薇做配饰,神秘中带着几分性感。
“放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待会儿就让你们店长炒了你!”女人狠狠地甩开安懒,朝她吼到,见她仍旧不松手,扬手就朝安懒挥了过去。
吓得安懒脖子一缩,紧紧闭上双眼。
苏晚跨步上前,握住女人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很是响亮。打得一屋子里的人都愣了。
只见她将安懒拉到身后,眼神冰冷:“在‘南风’,还轮不到你放肆。”
方才柔柔的裴姝宓声音也一下子尖锐起来:“苏小姐,我记得中国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打狗还要看主人的!”
话落,她的经纪人脸一阵红一阵绿。
“是吗?”苏晚回过头,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狗被打,也只能说明这狗主人不怎么好。”
“不过,裴小姐的国语学得不好,你不说没人知道。但你总忍不出想丢脸,也就怪不了别人笑话。既然你对中国俗语那么感兴趣,我就再教你两句。”
“做人吧,别狗眼看人低,知道么?”苏晚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清,嘴角一直挂着浅笑,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她侧过脸跟店员说:“还不给裴小姐把项链戴上?省得裴小姐狗仗人势,炒你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