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空气骤然间冷沉得仿佛能滴出血,迷你版冷夜谨掀目,眸色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薄薄的雾气,萦绕在眼眶,他闭了闭眼,不愿提起:“别问了。”
然后,偏头对季一鸣:“想研究我就快过来。”
“嗯……啊?哦,当然!”
季一鸣迅速去拿自己的医药箱,深怕冷夜谨会反悔,一脚将他踹开。
这一夜里,午夜十二点,走廊里突然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沉稳,危险,在静谧的夜里,颇有点午夜凶铃的代入感。
童璐刚拉开房门,就看见隔壁房间的门口,矗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鬼魅一般。
她惊呼出声:“谁?”
冷夜谨皱眉,盯着她:“除了我,还能有谁?”
童璐打开走廊灯,看清楚冷夜谨英俊凛然的脸,拍拍胸脯,“呼……原来是叔,我差点以为闹鬼呢。”
她大步走过去。
“你出差刚刚回来吗?对了,你是不是把别人家的孩子丢在内室里?我跟你幸好我发现得早,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唇也有些发紫,你冷吗?……”
她下意识的抬手,贴上他的额头,迅速抽回手,惊呼:“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吗?”
“没事!”他一摆手,只想快点回房睡觉。
“怎么没事,你的脸色很难看真的,你等着,我去找体温计过来。”
童璐匆匆离开,冷夜谨微哼一声,长腿一迈,二话不进入卧室,躺在床上不想动,发烧又如何,每次变回成人都会发烧一整夜,烧到人事不省第二醒来照样精神抖擞,他早就习以为常。
眼皮沉重,倦意浓浓,冷夜谨仰面往床上一倒。
童璐匆匆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急救箱:“叔,我给你量量体温吧?”
冷夜谨拒人千里之外,声音又淡又冷:“不用,睡你的去。”
“那怎么行?今晚别墅里只有我们俩,你别动,我帮你你测测。”
冷夜谨不置可否,懒得搭理,心底还在恼火她欺负他的事情,怨念不能消。
他盯着她看,眸色微深,眼神充满了警惕。
童璐垂下头将电子体温计贴着他的脸,耳边的长发散下来,碰触到他的脸,冷夜谨呼吸一重,长指,挑起落下的头发,纳入到她的耳后。
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耳廓,童璐的身体,敏感的一电。
耳朵瞬间滚烫起来……
她佯装什么感受都没有,专心测量他的体温,忽然惊呼一声:“呐,4度!”
“鬼叫什么?”冷夜谨的眉心皱成川字,耳朵都要被震聋。
“你烧得温度太高了,”童璐根本不敢怠慢,立刻找出退烧药,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唇贴着杯沿,吹拂了半响,摊开手心将退烧药递过去:“叔,你快吃点退烧药,然后我们去医院。”
冷夜谨盯着她脸上忧心忡忡的焦虑表情,不接退烧药,退烧药根本无济于事,他以前试过,难受个一夜就会不药而治。
“快点呀。”
冷夜谨强撑精神,睨她一眼:“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