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战沉着脸警告的扫了眼言朔,以徐尹的脾气,若是知道婉婉被带到他这里,绝对不会给婉婉好脸色看,命令言朔:“把她抱上去,一切等她醒过来再,这件事不要让徐尹知道。”
言朔得令,立刻抱着言婉婉上楼,童璐跟上去,帮她换了身衣服,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楼下,言朔将言婉婉的行李箱也拿出来,自己忙不迭的冲洗车子。
殷战盯着行李箱:“这行李箱又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堂姐给我打电话,我接到她的时候,她就拎着行李箱,然后拉着我去喝酒,问她什么她都不话,喝醉了就一直叫我带她来见你,你看我的车子,全是堂姐吐的。”
殷战打开她的行李箱,简单到就只有几件衣服,几盒产后调理的药,再无其他。
童璐下楼,看到行李箱,皱了皱眉头,给徐莹拨了通电话,拐弯抹角约她和言婉婉一起出来玩。
徐莹在电话里心急如焚:“我哪里有心思玩,上午我哥和我嫂吵了一架,我哥一气之下叫我嫂子滚,结果现在嫂子真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正到处找呢。”
童璐挂断电话,明白难怪婉婉喝了那么多酒,醉成那样。
到了晚上,她又给徐莹打了通电话,假装问她找到没有:“没有,我哥都要急疯了。”
挂了电话,看着依旧酣睡未醒的婉婉,童璐走出房间,看见站在房门口的殷战,张张唇:“哥,你要进去吗?”
殷战拉上门:“等会我让佣人安排出一间客房,让她睡到客房去。”
“没事,让婉婉睡我的房间我睡客房也行,搬来搬去容易吵醒她,”童璐欲言又止,抬眸同情的看着殷战:“哥,你喜欢婉婉吗?”
“乱猜什么?”
殷战沉步下楼,坐在楼下的院子里喝茶,童璐坐在他旁边,遥望圆月:“今晚的月亮真圆,哥,以前你让我住的木屋,我听女佣是您为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准备的,那个女子就是婉婉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殷战放下茶杯,遥想当年。
当时他才八岁,医院失火,母亲毁容,家里因为痛失妹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中,他亦难过,年纪也会一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咬紧着牙关哭得很没形象。
他还记得有个不点扯着他的衣服,那双眼睛,水弯弯的,剔透明亮,问他:“你是谁,你哭什么?”
他记得自己的话:“我妹妹死了。”
她扬起下巴,抓着他的手:“我叫婉婉,我做你妹妹,你不要哭好不好?”
她为了逗他开心,歌词都不会却要唱歌给他听,根本不会跳舞却努力蹦蹦跳跳,一遍遍的喊他哥哥直到他破涕而笑。
很多年后,他都记得当时的她为了哄他开心有多卖力,像个真正讨人喜欢的妹妹。
殷战回神,错开话题:“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晚上的跨年夜,月亮会更圆,明晚是和我一起过,还是和冷夜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