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由远及近,慢慢的开进院子里,言朔的精神为之一振,曹操曹操到!
殷融坐在车子里看到那幅画面,脸色果然难看到极点,气得头上冒青烟。
不等保镖为他拉开车门,他自己先推门而出,步伐矫健,边走边重重咳嗽两声。
童璐慌得立刻推开冷夜谨,脸颊绯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头都不敢抬,即便殷先生是她的父亲,可毕竟不是从承欢膝下长大的,做不了撒娇或者放肆的举动,此刻尴尬至极,手足无措。
冷夜谨倒是不慌不忙的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等她起身,还从容不怕的帮她拍了拍膝盖上沙粒,然后挺直着腰,继续跪得笔挺。
他反正已经做好和岳父大人死磕到底的准备,岳父大人不把女儿托付给他,他就长跪不起。
殷融先生大步走到两人面前,不等童璐喊他,他就怒斥的指着门外,对冷夜谨:“你滚不滚?马上滚出去不要在这碍我的眼,容你两已经是我的底线,再不滚我让人把你打出去!”
可惜,殷融先生的威胁,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殷融的脾气他多少还是吃得挺透的,他若真操起东西打你就明还有转机,他对你的任何行为不闻不问才可怕,代表他压根懒得甩你毫无妥协的余地。
“爸,您打吧,我活该我都受着,是我欺负了您的女儿,没有好好待她,您打我是应该的,我确实不是个东西。”
殷融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低吼一声:“谁是你爸!”
“一个女婿半个儿,您是璐璐的父亲,她父亲就是我父亲,我理应叫您一声爸。”
冷夜谨脸皮厚起来,出这番话,面不改色,仰头恭敬看着殷融先生,声音坚定肯定,态度谦卑却不低微:“我知道我这个女婿做得让您很失望,过去几年让璐璐受了太多委屈,您不放心把女儿交给我,怕她受伤怕她过得不幸福我都理解,她和我呆在一起也确实没享过几福,我自己做的混账事我也不敢狡辩,您狠狠抽我一顿,我下次就不敢再犯了,都棍棒底下出孝子,棍棒底下肯定也能出好丈夫。”
“你这个混账子不配做我女儿的丈夫,总统的儿子叫我爸我更消受不起!”
殷融只觉得这臭子不但混账脸皮更厚,一把扣住女儿的手,对护院:“把他给我轰出去!别跟我在这里玩忏悔玩苦肉计,我不吃这一套!”
殷融先生火冒三丈不是没道理的,他就是觉得这混账子不是个东西,真情非得已上次怎么不和他清楚?
即便女儿被设计征婚和他无关,即便他这几年也有苦衷不能好好对待女儿,哪怕退一万步把女儿接回家也不好承认她的身份,上次到家里怎么不一五一十的跟他交代?
现在东窗事发了再来交代和主动坦白能是一回事吗?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就这样他怎么指望将来这臭子护女儿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