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撞上那样的眼神,心头涌上一抹心疼,下意识的想要抱抱他,想要驱赶走惹他伤痛的那一抹情绪,他的吻却突如其来,一下子压住了她的唇。
她没有拒绝,被他像情绪汹涌的野兽般压在并不宽的沙发上,任由他与所欲为。
他的吻,不霸道,也不温柔,更像是一种极力压制的发泄,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耳根上四溢的游走,又狠又压抑。这样的吻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存,童璐有些招架不住,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不由得想要退缩,却被他高大的身躯桎梏着,逃不开。
“夜瑾……夜瑾……”她疾呼。
他似听不到,只管与所欲为,呼吸很重,她手推了他的肩膀两下,推不开,被他咬了一下,咬疼了哭出来:“夜瑾……疼……”
冷夜谨听到她的哭声,理智终于回归,低头,看着怀里娇弱的妻子,目光落到她的脖子上,那里被自己咬出了几个牙齿印,丝丝血迹印出来,刺得他的眼睛一疼。
他张张唇,理智彻底回归。“对不起。”
“没……没事……”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的脖子,童璐被他的眼神看得不知所措,忙摇头,又笑起来:“没事,不疼……”
他的唇,再次压下来,温柔了很多,缓慢的印上她的唇,缱绻的吻。
“大姨妈干净了吗?”
昨晚两个人纯聊什么都没做过,冷夜谨也不知道她的生理期有没有过去,童璐点点头,昨差不多就是最后一,今两人做什么应该没事。
只是这公寓并没有暖气,昨晚两人抱团取暖才不觉得冷,这会儿被他脱掉了裤子,两条腿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
冷夜谨拿出昨晚在超市买的雨伞,拆开一盒,从一开始就戴上。
童璐注意到雨伞,脸颊冒出红晕:“要用这个吗?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可以随时备孕,我想为你生孩子。”
“在父母眼里刚流产,半年内若是让你怀上,你父母估计要怀疑我不爱你,不懂得呵护你。”冷夜谨解释,长躯再次压在她的身上,抱着她:“我也不想要个挺着大肚子的新娘,不够美。”
以前,他从不在意季一鸣的研究,他的研究有没有进展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他现在希望季一鸣能够研究出治愈的药物,也许将来能够造福夜荣,所以他也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治愈她的,买来雨衣,只是为了试验,他到底是通过何种方式治愈她。
尽管此刻的内心,因为被亲情欺骗无比的伤痛,急需要另一种感情的慰藉,比如爱情的安抚,可依旧分出一丝理智出来,担心这另一个堂兄弟。
没人察觉的角度,冷夜谨的眼底划过一抹自嘲,他估计是个不懂得前车之鉴的人,刚刚被亲情所骗,此刻却又关心着另一份亲情,他一直觉得自己并非重感情的人,能让他动感情的人并不多,可实际上,他似乎记不住教训。
他能信谁,谁又值得他付诸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