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消息渐渐在长平界内流传开来……
毕竟,长平界也算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历练之地,周围不少修士都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历练。
此时长平界内,祁云的动作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
众人都是议论纷纷:
“真的假的?真的有返虚地仙,花费这么大力气,镇压长平界内的诸多冤魂?”
“他不去修炼自己的,还来做这等事情?”
“那么多冤魂,怎么镇压的过来?”
“不过,如果真能镇压的话,倒是可以还此地一片清明,是大功德!”
“那也太难了。”
……
诸多议论之中,显然都认为此事大不易。要说镇压长平界内的诸多冤魂,自然是一件大功德!这里灵气充盈,适宜修炼,但因为诸多冤魂的存在,使得此地凶险万分,甚至周遭诸界都深受其害。
如果说真有人要镇压此界冤魂,周遭诸界的诸多修士一定是双手支持!
但可惜,哪怕出手的是一位返虚地仙,依然没有人看好……
长平界的冤魂有多少?
当年一战,数十万生灵战死,被生生坑杀,他们都化作了冤魂滞留在了此间;而此后无数岁月中,无数的修士前来,不少都陨落于此,数目更是庞大。
一个人之力太微薄了。
众人都是摇头。
……
转眼又是数年。
越来越多的修士注意到了这里,得知了祁云在这里镇压冤魂的消息,而且忍不住关注这里,对于祁云的态度,也从最开始的摇头,渐渐变得很佩服:
“不管怎么说,这位‘子虚’前辈肯来做这种事情,总比其他人只在口头上说好多了吧?”
“能多减少一些冤魂,总也会改善几分这里的环境。”
“已经坚持这么多年了!”
“……”
却说祁云这么多年,已经镇压了三万余冤魂!
这许多冤魂,相对于浩瀚的长平界来说,依然只是九牛一毛,若是放在高处望去,大约只是偌大的大陆,只清出了一小块清明之地。
但对祁云来说,却是意义重大!
他一面镇压一道道冤魂,一面继续连连祭炼太极图,将一道道冤魂送入到太极图的阴面之中。
原本当初将太极图炼成阴阳两面,也只寥寥一些冤魂;但这些年,祁云镇压了这么多冤魂,一一镇压进去,感悟它们的种种大道,自然变得越发完善起来。太极图世界,也比之前更加完善!
这一世界的完善,对于太极图法宝的威能自然也增幅巨大!
祁云暗暗感知,都能感觉到太极图中蕴藏的浩瀚的力量。
祁云欣喜。
他镇压此间的诸多冤魂,其中的一大目的,不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太极图世界,祭炼的更加完善么?
此时看来,收获只比自己想象的更大!
太极图的阴面,渐渐形成了相对完整的体系。阎罗之下,开始设置了诸多官吏,一层层管理;而对那些作恶多端的冤魂,也逐渐布置了十八层地狱,将这些冤魂镇压进去。其他鬼门关、黄泉、望乡台、奈何桥……也渐渐有了一些自己独特的特点。
当然,其中绝大多数的冤魂,还是当年的一战所冤死的人,以及后来前来此处冒险历练的修士。
这些人却没有这许多罪孽。
祁云想了想,从自己梦中的记忆里面搜寻出来一些适合这些冤魂修炼的功法,传授于他们。
那些冤魂也知道这是大恩德,所以一个个得祁云赐法时,都是鞠躬致谢,感激而去。
这些冤魂修炼了祁云传授的功法,气息越发渊深!
反过来,对太极图的世界的完整程度也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是好事。
当然,也有麻烦之处——
祁云虽然有八九玄功,有三头六臂神通,但到底无法分身万千,他能在这里镇压冤魂,送入太极图的阴面;也能在阴面之中传授诸多冤魂功法……但两样事情要同时做,却是颇为困难。
那些冤魂固然在这长平界内炼化的阴气强盛,实力恐怖,即便祁云想要镇压也颇费手脚,而太极图阴面之中,传授冤魂功法,也不是轻松之事。
这些冤魂灵智到底不足,所以祁云只能一一传授,而无法令冤魂彼此传授。
效率当然很低!
所以,祁云也只能一半时间镇压冤魂,另一半时间则整理太极图阴面,顺便传授这些冤魂诸多功法……
非常忙碌!
而这一日,祁云正自将又一道冤魂送入到太极图内,忽然心中一动,向着长平界的天空望去,就见那里悄然划开了一道亮光,就见数道人影出现在了那里。
很快,他们已经一个个落在了祁云的身前,“子虚道友!”
祁云打量他们,但见他们一个个修为深厚,显然至少都是返虚境界,不过祁云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但他们身上的气息,祁云却有些熟悉。
“诸位是?”祁云问道。
那几人笑道:“子虚道友有所不知,我等都是这长平界附近世界的修士,平日里多受这长平界冤魂之苦;现在听闻子虚道友不避艰辛,在此镇压此界诸多冤魂,心中十分感动。所以,我等几人商议了下,决定过来助道友一些绵薄之力。”
祁云恍然,原来这几人都是附近世界的修士,自己做的事情对他们好处最大,所以他们自然心动,主动过来援手。
其实他们之前没有来,也是存着怀疑的心思,直到祁云一口气坚持这么多年,他们才信了,才过来看看情况。
恐怕到现在,他们也并没有真的相信,祁云能将这里的诸多冤魂全部镇压……
祁云自然欣然谢道:“多谢诸位道友!正需要诸位相助!”
他一个人确实难,如果能有人相助,效率自然会提升许多!
“不客气!”
“应该我等谢过子虚道友才是。”
“正是如此。”
众人都纷纷说道。祁云微微一笑,看看他们,试探道:“诸位可有镇压这些冤魂的法门?”
几人一个个都是笑道:“我等在这长平界附近许久,多好的办法不敢说,但也还是有些手段的。”
他们都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