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起来,伸了个懒腰。虽然没有睡着,但是歇息了片刻,想通了一些细节,思路稍微清晰了点,比刚才从杨家回来的昏昏沉沉的状态,要舒服了一些。
难受的时候便先找个地方睡一会,这就是韦宝在滚滚红尘生存的法宝。睡觉是一切烦恼的灵丹妙药。
外面徐蕊看见了,急忙轻声道:“公子醒了。”
范晓琳和王秋雅二女便像是装了弹簧一般,立刻动起来。
“要出门了吗?”范晓琳问道:“我去让林文彪准备车驾吧?”
“还要洗把脸么?喝些茶水,吃点点心吗?”王秋雅问道。
徐蕊则站在范晓琳和王秋雅身后,一副丫鬟模样。
韦宝见三女这么紧张服侍自己,微微一笑:“不用弄的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小孩,让林文彪准备车驾吧,我洗个脸就过去,东西就不吃了,中午吃了不少,现在还饱得很。”
三女答应着,赶紧分头行事。
范晓琳出去安排车驾,徐蕊去给自己倒茶,王秋雅去弄热水浸布巾给自己洗脸。
韦宝看着她们围着自己忙碌,心中好不舒爽,三个美女呀,三个美女呀!这要是放在现代,想都不敢想象居然有这种好事落在自己身上。
范晓琳娇俏活泼,王秋雅端庄美貌,气质成熟,徐蕊则集优点于一身,虽然有过一段做过鸡的经历,但是像徐蕊这种等级的鸡,放在现代是娱乐圈的大明星了哇!就算是在酒店业,没有机会进娱乐圈,那至少也是一次3000块钱以上的价码的‘金领级别’。
一个月随便‘操劳’几天,月收入至少八万以上,不是金领是什么?现代笑贫不笑娼,有钱就是爷,女人有钱也一样,是女大爷。
普通鵰丝要想玩玩也得攒上一两个月的钱,天天都要省吃俭用,一两个月才能奢望玩一次。
要是想娶回家,想都别想,这种级别的,纵使是鸡,嫁的人的身家至少也得在五百万往上,哪里是普通鵰丝敢梦想娶到的?
自己何德何能,才14岁,便过上了鵰丝们梦寐以求的美好生活了。
虽然在这时代还没有碰过女人,但是韦宝现在对这事真的不是很着急了,情愿自己‘搞定’,也要坚决守着自己的第一次,他暗暗下定决心,自己这一世的第一次不是给孙月芳,便是给赵金凤,九成可能要给赵金凤,然后再把心怡的美女都拉到床上大干一场,方不虚此生。妙哉,妙哉。
“小宝。”王秋雅把温热的布巾递给韦宝,见韦宝半天没有反应,脸上还挂着笑容,不由又提醒了一次。
韦宝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明媚动人的王秋雅,笑眯眯的接过毛巾,顺便在王秋雅的小手上捏了捏。
王秋雅粉脸一红,看了看身边的徐蕊,徐蕊只当没有看见,捧着杯刚沏的热茶。
韦宝笑呵呵的洗过脸,将王秋雅和徐蕊一起揽入怀中,“好了,我要去办事了,你们开心点,不用为我的事情烦心,要不然,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就不告诉你们了。”
王秋雅和徐蕊同时嘤的一声,粉脸羞得通红,互相看了一眼,羞答答的被韦宝搂着。
徐蕊虽然有过青楼经历,但是转入正常生活之后,比良家妇女更良家妇女,也就只有韦宝能对她任意妄为,她现在平时连对韦达康都能不说话便尽量不说话,更不用说跟其他男人接触,尤为注意男女之防。
“公子不必为我们担心,我们知道公子的事情,不会太着急的。”徐蕊轻声道:“公子是太紧张我们了。”
韦宝嘿嘿一笑:“不紧张你们,还能紧张谁去?”
“芳姐儿和赵小姐啊?”王秋雅少见的調笑韦宝道。
韦宝一汗,在王秋雅的粉臋上抓了一把:“跟她们不过是普通朋友好不好?连手也没有碰过。”
王秋雅嗯的一声,翻个媚眼,“谁知道?就算是现在还有碰过手,也用不了多久。”
“哈,你现在这么看我的?”韦宝没有想到王秋雅现在说话这么大胆来了,笑着松开了徐蕊,将王秋雅抱着,哈她腰间的痒痒:“让你再醋劲大,还敢不敢说了?”
“不敢了,不敢了,公子饶命……嗯……嗯……”王秋雅笑着咯咯,不停扭动纤腰美臋,像是要笑岔气一般。
徐蕊站在一边,看的瞪大了美眸,暗忖王秋雅是真的有去青楼做红牌的潜质,比受过训的青楼姑娘们还懂怎么抓男人的心。
范晓琳此时安排了车驾回来,正看见王秋雅扭动娇躯和韦宝抱在一起玩耍,也是目瞪口呆,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还是王秋雅吗?还当着徐蕊的面?不由的干咳一声。
王秋雅见范晓琳回来了,粉脸羞的更红,去推韦宝,却丝毫没有用力,想让范晓琳知道,她是被抱着的,不是自己主动抅引韦宝。
韦宝笑着松开了王秋雅,端过徐蕊手中的茶盅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盅后问范晓琳:“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随时能走。林文彪让我告诉你,永平府的一帮官员和骆养性,锦衣卫都到了,暂时安排在山海楼吃茶。让问你安排他们在哪儿歇宿?要不要安排在海商会馆?”范晓琳问道。
韦宝想了想:“就安排在山海楼吧,咱们这里刚刚装修好,刚刚招募了几个伙计,人手不足,磨合也不够,没有山海楼专业,不靠那些银子。”
范晓琳点了点头。
韦宝大踏步往外走,现在已经完全不将和几个女孩調戏当回事了,尤其是当两个人或者是三个人在场的时候,他更加有劲,若是和谁单独相处,韦宝反倒不敢太放肆,怕收不住。
到了门外,上了马车。
林文彪在等着韦公子说去哪儿。
韦宝道:“先去山海楼。”他忽然有了个主意,让李成楝和骆养性陪着自己去。
如果吴家肯见自己,那就好办了,李成楝和骆养性便不用跟自己进去,就在门口等着便是。
如果吴家不肯见自己,那就是打算和硬干到底了!那就是要撕破脸的节奏,这样的话,带上骆养性,也好多个撑腰的,等骆养性回京城之后,也好帮着自己到处抹黑吴家。
韦宝打好如意算盘,暗忖这帮人来的正是时候!
他不可能带永平府的官员和几个卫所千户去吴家,他们都算是吴家一条线上的人,等下若是知道自己找他们来喝的是天地商号山海关分堂开业庆典的喜酒,若不能确定吴家会不会出席,说不定酒席都不敢喝,便全散了都有可能。这些酒肉交情完全靠不住。
韦宝从来不会将酒肉交情当成交情的一部分,那样顶多算认识罢了,请人家喝酒,去青楼消费这些,都不能算在交情范围内,要是太功利,就不要请去,花了钱便不要记在心上。
只有对方真真切切的得到过实惠,才算在交情范围内,像杨家父子,都收了自己的好处,便算交情了。
像是今天请人家吃饭玩乐了,过不了几天,便想着找人办事,或者想着人家再回请回来的这类人,韦宝便看不上,要请客就别惦记回报,否则便别请客。要不然除了恶心自己,啥作用也起不到。这才是请客的正常心态。
到了山海楼,几十名永平府官员,加上四十多锦衣卫,合起来快八十人,这么大帮人马将山海楼弄得热闹非凡,楼上楼下都是嬉闹叫嚷的欢声,好不热闹。
孙九叔现在已经认得韦宝的马车了,还不等韦宝下车,便往外迎出来,热情非常。没有将韦宝当成女婿的人选,那是私心当中的事,明面上,可是将韦宝彻底当成财神爷了,韦宝在和不在,现在对于山海楼来说,完全是两种场面。
“韦公子,多亏了你,我这里才这么热闹啊。”孙九叔满面堆欢道,并亲自扶韦宝下车。
韦宝踩在随扈搬来的凳子上,扶着孙九叔的手,稳稳当当的下了马车,微笑道:“孙掌柜不用这般客气,我是常来的熟人。”
“要的要的,对谁不客气,也不敢对韦公子不客气。”孙九叔笑道。
韦宝不单是给山海楼带生意来,还做了一件孙九叔和芳姐儿都不知道的事情,韦宝在各处的天地商号分号和海商会馆旁边,都有客栈和酒楼的生意!唯独在山海关没有安排,便是不想抢山海楼的生意。
一方面是他看不上这等小生意,在别处开办,主要是为了聚拢人气。另一方面是不想让芳姐儿不高兴,做别的生意有风险,这年代,只要有本事弄到食材,做吃的生意和住的生意,是万无一失的!
因为地方和建筑都不贵,人工也不贵,成本很低,街面上的一半以上生意,都和吃有关,就是这么来的。韦宝从京城弄了不少好厨子,真的要办酒楼,山海楼的生意必然大受影响!
孙九叔这么热情,除了韦宝给他带来大批生意,还有个原因:那就是永平府知府和一帮卫所千户都成了韦宝的座上客,客人当中甚至还有一名锦衣卫的千户!这是什么势力?
恐怕吴家祖家,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了,永平府的人肯定卖吴家和祖家的面子,但是京城锦衣卫的千户,会不会卖面子?难说的很。
韦宝和孙九叔边走边说了几句场面话,进入山海楼。
“韦公子,晚上便要摆酒吗?具体多少人?多少桌?”孙九叔问道。
韦宝奇道:“我的人,没有给你送请帖吗?你还不知道我天地商号山海关分堂要办开业酒的事情?”
“知道啊,但不知道韦公子具体会来多少人。”孙九叔尴尬的一笑。
韦宝大汗,这才弄明白这老东西为什么这么问,他这是看死了山海关这一片的商户和官场人物不会卖自己的面子啊。
“至少50人,要是人多嘛,二三百人也是有可能的,现在还不太好说。”韦宝答道。
孙九叔沉吟道:“韦公子,定酒席可没有这样定的呀,这样,我们不太好准备酒菜。”
“你就照着二百人的标准张罗,反正这大冷天,没有这么多人也不会坏掉,你为难吗?”韦宝眯了眯眼睛,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你要是为难,老子随时可以把这么大的生意交给别家做,就算你是山海关最大的馆子,别家一家包不下来就两家,还没有地方喝酒吃饭了?
孙九叔听出了韦宝的弦外之音,微微有点不高兴,心说你自己来多少人吃饭都说不出来,还这么横?哪家饭庄不要先知道有多少人吃饭,才好准备啊?
柜台内的孙月芳见两个人的话中有点火葯味,急忙道:“爹,就按照韦公子的意思准备便是了,韦公子做这么大的生意,还会不懂饭庄怎么做?”
“不错,你多准备下,吃不完,我照价买回去便是,还能让你的菜坏了?”韦宝点头道。
“不是不是,我怎么是这个意思啊?韦公子千万不要误会。”孙九叔急忙陪笑道。
韦宝对芳姐儿点个头,不想跟孙九叔多啰嗦,径直上楼去找李成楝和骆养性去了。
骆养性、李成楝等锦衣卫的人,正和永平府的一帮官员,还有千户所的千户百户们玩的热闹,众人见到韦宝,纷纷过来,那叫一个热情。
男人们有酒喝便是最高兴的,韦宝见这些人连着喝了两天酒,都喝的熟了,便笑道:“现在大家都是熟人,好朋友了。”
“好朋友,好兄弟。”永平府知府祖光耀哈哈大笑着附和,搂着韦宝,一副很亲热的模样。
“韦兄弟,晚上一定要好好喝一场。”骆养性也满面红光的大笑,这种差事是最喜欢的,没有具体的任务,只是护送韦宝安然回到永平府,现在他们的事儿已经做完了,就剩下喝酒了,还能得到些当地官员送上的‘见面银子’,哪里能不开心?
“兄弟,怎么样?大哥把你的贵客们陪的还周到吧?大家都玩的很开心。”李成楝也凑过来对韦宝道。
韦宝笑着点点头,谢过李成楝,和众人哈拉几句,招呼大家吃好玩好,然后将骆养性和李成楝拉到一边道:“骆大人,请你帮个忙。”
骆养性道:“兄弟说吧,什么事?”他不怕韦宝有事找他,感觉又能弄到银子了。
韦宝将想要让骆养性陪自己去吴家一趟的事情说了。
骆养性皱了皱眉头,这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情,就只是陪韦宝走一趟,也不好意思捞银子,因为他知道吴家这种本地世豪大户,不见得会卖他这个锦衣卫千户的账,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大概听闻韦宝和吴家的过节了,“兄弟,这事我帮不上忙啊?”
“我就是嫌孤单,喜欢听大哥说话,才让大哥陪我走一趟的,山海关就这么点大,吴家离此也就两条小街。我不用大哥陪我进去,大哥只陪我到吴家门口便可,我怕吴家的人揍我。大哥若是为难就算了。”韦宝微笑道。
骆养性听韦宝这么说了,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连着顿顿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的招呼自己,就只是陪着走个路,又听韦宝说不用他进入吴府,也就是说不用借助他的面子,不方便拒绝啊:“好,大哥陪你去了,吴家敢揍兄弟个试一试!?他们吃了豹子胆了?”
“多谢大哥!”韦宝见骆养性答应了,急忙抱拳道:“大哥,去换身便装吧?我不想让吴家觉得咱们是接着锦衣卫的招牌在压他。大哥和我义兄二人随我去便成了,不用带其他的锦衣卫官爷。”
“这简单。”骆养性点了点头,又疑惑的问道:“那兄弟让我们跟着去,又是为何?只为了在这么点近的路上说说话?兄弟若真的怕吴家的人不识好歹敢揍你,我们不是更应该把锦衣卫的弟兄都叫上吗?”
韦宝笑着轻声道:“吴家也不是疯子,多半不会无缘无故揍人,要是揍人更好,那大哥不是有机会捞好处了?”
骆养性立时明白了韦宝的意思,这些都是官场‘敲竹杠’惯用的伎俩啊,自己要是穿着锦衣卫千户的衣服,要是再带上大批侍从,谁敢胡来?但自己穿着便服,若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朋友,管你是吴家还是狗家,就都等着喝一壶吧,当场把人歹走,不拿够银子,这事不算完!
“呵呵,兄弟似乎盼着有人揍你不成?”骆养性呵呵笑道,一副看透了韦宝心思的表情。
韦宝也呵呵一笑,“那倒不至于,有谁会盼着被人揍啊?只是有大哥在,我能安心,不管吴家是见,还是不见,咱们都占着先手。”
“小老弟,你不当官就真的可惜了,一步步都像官场老油子们一样。”骆养性笑道:“那等我换身衣裳,这就走,别耽误了晚上喝酒的大事。”
“嗯,麻烦千户大人了!”韦宝急忙抱拳再谢。
“大哥为兄弟办这点小事,无须多礼。”骆养性笑眯眯的拍了拍韦宝。骆养性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韦宝的意图,韦宝是想和吴家讲和的,那是上策,如果吴家非要斗下去,必定不会给韦宝留面子,到时候若真的将韦宝打了,那便该他出手了,到时候,下风也能转成上风,暗赞韦宝打得一手好算盘。
韦宝又冲着骆养性感激两句。
李成楝也随着骆养性去换衣服了。
韦宝、李成楝、骆养性,还有韦宝的十几名随扈,一同前往吴府。
韦宝、李成楝和骆养性三人坐在车内,他二人已经换上了一身便装,随扈们在外面骑马,这里是山海关,不是京师,买的起马,买的到马,想怎么骑都可以,在这里,马是身份的象征,并不受限制。
“韦兄弟,如若是在京师,哪里需要这么麻烦?”骆养性道:“一个小小的地方豪强也敢这么嚣张。在京师的话,再大的官,说抓就抓,凡是进了北镇抚司大牢的,没有一个能挨过一晚上还嘴硬的,便是铁打的汉子,过个两三日,也如同绵羊一般。”
韦宝微微一笑:“北镇抚司的手段,早有耳闻,可惜这里是辽西啊,若是在京师,这等小事说不得都不需大哥亲自出马,让下面一个百户就办了。”
骆养性笑着点头:“百户都不见得用得上,等对家落单的时候,一个总旗,带三五个人就办了。”
“不错。”韦宝呵呵一笑。
“韦兄弟,这里是人家的地头,等会得见机行事,对方要是人太多,还是尽早离开,免得吃亏,为上策。”骆养性提醒道。
韦宝看了看骆养性肥胖的脸,暗忖本来想把这家伙拖下水,卷入自己和吴家的是非当中来着,这家伙这么谨慎,怕是办不到了。韦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全凭大哥到时候看着办吧,我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骆养性脸一红,知道已然被韦宝瞧破了心思,讪笑着辩解:“韦兄弟,我自然不怕他吴家,吴家在辽西再强,敢把我堂堂锦衣卫千户怎么样?除非他造反!我是怕我们迟早要走,到时候韦兄弟还得在辽西地面过活,以后会吃亏。”
“大哥这趟给我挣得面子越大,我往后越不会吃亏。”韦宝笑道:“不过,大哥办事谨慎,也是好的。”
骆养性点点头,眯了一下眼睛,俩小眼睛放出精光。
说话间到了吴府门外,这是韦宝头一次来吴府,地方很大,很气派。
永平府也有吴家的宅院,比山海关的要大,但是在山海关这么小,这么金贵的城池中有这么一处豪宅,就很不容易了。光是站在吴府门前,都能感受到吴家在辽西的树大根深,势力庞大。
“两位大哥,我进去了,你们再次稍候,聊会天,我事情就办完了。”韦宝对李成楝和骆养性道。
“兄弟去吧,不用着急,我陪着千户大人说话。”李彩霞道。
骆养性也道:“韦兄弟不用赶时辰,离晚饭尚早哩,正好出来吹吹风,把中午的酒气散一点出去,晚上喝起来更厉害。”
韦宝呵呵一笑,在林文彪的随同下,往吴府大门走去。
几名看家护院的官兵将韦宝拦住,门官问道:“何人?”
“金山里韦宝求见吴大人。”韦宝说罢,呈上拜帖。
拜帖,是古时候拜访别人时所用的名帖。本来韦宝这种没有官身的大头老百姓是不用呈送拜帖的,这是韦宝为了表示对吴家的尊敬。
门官接过拜帖,道:“在这等着吧。”
韦宝道:“麻烦了。”见这门官没有要索取引荐银子,便省了几钱银子。
门官转身返回,让个小兵拿韦宝的拜帖去通报管家。
小兵拿了拜帖,快步进入吴府大门,去找管家,恰巧管家与吴家大小姐吴雪霞、吴家大公子吴三凤在一起。
吴三凤这段时间被吴襄限制出门,但是在吴府内还是自由的,吴家的生意他也仍然关心,吴三凤并没有灰心丧气,预备重新积累起在他爹心中的好印象,等他爹气头过了之后,再重新拿回对吴家生意的掌控权。
“什么?韦宝求见?这家伙脸皮这般厚?弄死了震天北,居然还敢跑到我府上来?永平府知府祖光耀,抚宁卫千户祖光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们帮着外人,韦宝哪里动的了震天北?这事想着就让我牙根直痒!这帮东西都是只认钱的畜生!”吴三凤顿时愤愤然大骂不休。
“大哥,别生气了,这事还是告诉爹吧?”吴雪霞道。
管家也这般想,暗暗烦恼怎么偏偏在他和大公子在一起的时候,这个韦宝来了?这下别惹出什么乱子来才好。
果然,吴三凤根本不理会吴雪霞的话,几个大步出了账房,高声招呼两名门边上站着的小厮:“把护院的都喊上,跟着我出去!”
小厮答应一声,分头去喊人,吴三凤大踏步的继续朝外面走。
吴雪霞大惊,知道他大哥又要出去找韦宝的晦气,急忙对管家道:“你快去告诉我爹,我跟去看看!”
管家点头道:“我这就去,大小姐不要出去抛头露面啊。”事情紧急的关头,管家仍然不忘提醒一声,因为吴府的规矩大,吴雪霞除了一年当中元宵出去看个灯,大型佛教节日去拜个菩萨之外,难得有机会出外见人的。
吴雪霞来不及说话,嗯了一声答应,便急急的用小碎步去追赶吴三凤。
吴府财大气粗,势力雄壮,光是壮仆便有上百人,等吴三凤到了大门口的时候,身后已经跟着被临时喊来的五六十人了。
站在吴府门外等着拜见吴襄的韦宝,见到为首一个高瘦中年人,气势汹汹的模样,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劲装健仆,顿时知道事情不妙,连忙和两名随扈林文彪、谭疯子,回退到自己的马车旁边。
李成楝和骆养性又好气又好笑,骆养性暗忖,你不是还想让吴家人发火,找揍,我好帮你捏住吴家把柄的吗?你跑这么快,谁揍的到你?
李成楝也暗暗好笑兄弟胆子小,韦宝说起来头头是道,可毕竟不是武人,少了点胆气。
“怎么样?他们这是要干仗的架势,回去吧?”骆养性问道。
韦宝看了眼骆养性,笑道:“大哥,我不是害怕。既然来了,总不能一声不吭就走了吧?”韦宝此时心中惴惴不安,没有想到吴家的人这么中二,连接触的机会都不给,便带人出来动硬的?见对方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心中稍乱方寸,感觉跟自己此前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骆养性和李成楝对视了一眼,都暗忖,你不是害怕是什么?刚才跑的比兔子还快,还险些跌一跤,这还不叫害怕,啥叫害怕?
“韦兄弟想怎么样?”骆养性问道。
韦宝还没有答话,那边吴三凤已经扯着嗓子,叉着腰,气势震天的吼上了:“谁是韦宝?滚出来!”
吴三凤刚刚吼完,吴雪霞已经跟到了内院和外院的交界口的圆形宫门了,对吴三凤道:“大哥。”
她并没有出声说让吴三凤别乱来,这是她的心里话,但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而且还有吴三凤的‘对头’在外面,知道自己若是这么说,大哥必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很有可能会起反效果,所以只是叫她大哥一下,延缓大哥发脾气的速度,好给去通报爹爹的管家争取点时间。
等爹爹亲自发话,说见韦宝还是不见韦宝了,她大哥便不敢顶着她爹的意思办了。
吴雪霞其实对吴三凤很好,这都是为吴三凤着想,生怕大哥又惹出什么麻烦来惹爹生气,那就不知道要被关在府中多久了。
“你回去!这没你的事情!女孩子家家跑出来做什么?”吴三凤先是对吴雪霞嚷了一声,然后继续对外面韦宝的马车旁边的十来个人吼道:“谁是韦宝?站出来!不是要见我爹?这点胆子都没有,还跑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你听着,我是韦宝!我和我大哥骆养性大人来了,骆养性大人听说过吗?你这么粗鲁,你才是给吴家丢人现眼吧?”韦宝大声怒道,并不输吴三凤的气场,只是要让韦宝到吴三凤跟前去的话,韦宝是万万不敢的。
“骆养性?老子没听过!你这小孩就是韦宝?滚过来!”吴三凤远远瞧见说话的韦宝了,韦宝的个子虽然已经不是很矮,但毕竟是还没有发育的人,身子太单薄了点。韦宝这种形象,哪里能让吴三凤重视他?所以吴三凤的态度仍然很恶劣,嘴里不干不净的。
骆养性听韦宝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稍微有点不高兴,因为韦宝只称呼他为大人,并没有将自己是锦衣卫千户的名头报出去,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韦宝明摆着是想拖自己下水,让自己帮着掺和韦宝和吴家的恩怨是非。
但是骆养性听见吴三凤说没有听过自己的名字,便有些火了。
骆养性在京城也是一霸级别的人物,父亲骆思恭是锦衣卫指挥使大人,虽然品阶不高,但实权在京城中一定能进入前十,且骆家经营锦衣卫好几十年了,这家伙听闻自己姓骆,难道不能跟父亲联系在一起?既然能跟爹爹联系在一起,还敢这么大呼小叫的,欺人太甚!找死?
韦宝看向骆养性,暗忖,大哥,该你上台词了啊,我都介绍你了,你不会是要当缩头乌龟吧?
“你想干什么?养这么多家丁,各个舞枪弄棒的,想造反?”骆养性在韦宝的目光下,到底忍不住了,指着下了吴府台阶的吴三凤问道。颇有些气场,肥胖的外形,丝毫没有影响骆养性的官威,即便此时穿着便服,也挺威风的。
韦宝暗暗叫了一声好,就希望骆养性这样。
吴三凤冷然一笑,见说话的人穿着便服,肥头大耳的模样,只道对方九成是个商人,以为对方害怕了,更加嚣张,高声道:“老子带多少人,拿什么家伙事,轮的到你个臭虫来管?!”
骆养性听对方骂的阴损歹毒,不禁更加来气。
骆养性身边站着的李成楝倒是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吴三凤骂道:“乡里一只土鳖也敢如此嚣张,不知道骆大人是堂堂锦衣卫千户?”
韦宝眼睛差点没有一黑,本来他就是故意想搓骆养性的火,又不想告诉吴三凤,骆养性是锦衣卫的千户,怕两个人怼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