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司礼监,前往乾清宫,朱由校照例在忙于做木工活。
朱由校近来身体时常感到乏力,做一会儿,歇一会儿,做木工不算什么重体力活,却一头汗水。
“主子,您歇一歇吧,看把主子累的。”魏忠贤一进来就讨好道。
魏忠贤到皇帝这里来,是不用通传的,想来随时可以来。
客巴巴也急忙柔声道:“陛下,先歇一歇吧,魏公公和王公公来了。”
朱由校的眼睛离开了一下手上的木工活,看了魏忠贤和王体乾一眼,随即又看向了木工器件,“大伴和王公公,有何事吗、”
“主子万岁爷,奴婢有好消息,韦宝在沈阳城外取得大捷,斩杀建奴五六万人,光运进京师的人头就有八千多颗。”魏忠贤一脸笑容:“老奴恭喜主子了,咱大明对关外蛮夷,难得取得如此大胜,陛下的功绩已经超越了列祖列宗了。就算是在太祖、成祖皇帝手上,也没有取得过如此大捷啊。”
客巴巴急忙笑道:‘这么大的喜事啊,那真的得好好恭喜陛下了,的确是连列祖列宗也没有取得过如此的胜绩,这都是陛下的功劳。’
朱由校来兴趣了,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木工器件,兴致勃勃道:“打到沈阳城去了?沈阳城不是早就被建奴占走了吗?上回朕查看地图,那里四面是河道,那里应该已经被建奴用来做老巢了吧?韦宝有什么办法打到建奴腹地去的?韦宝把沈阳城都拿下来了?他一次杀了这么些人?这的确是大功劳,的确是大功劳啊!”
人一高兴,声音难免大,惹得朱由校一阵剧烈的咳嗽,太监和宫女们急忙端茶倒水。
客巴巴一个劲为朱由校抚背,“陛下,高兴归高兴,别笑的太急了,从陛下登大寳之后,大明的好事一件接着一件,以后的好事会更多呢。”
朱由校的气顺过来了一点,笑道:“应该说从朕重用了韦爱卿之后,好事一件接着一件,看样子,这个韦宝的确是一个人才,大伴,朕刚才问你话呢,韦宝爱卿把沈阳城打下来了?杀了几万建奴?”
“沈阳城倒是没有打下来,杀了六万多建奴是货真价实的!光运送入京的建奴首级就有八千多颗,咱大明对关外蛮夷,可从未取得如此大捷!最提气儿的是,咱们这边才死了不到百人!蓟辽、辽西、辽东还有孙承宗都上了报喜的奏本,大家都请求封赏韦宝。”魏忠贤笑道。
然后魏忠贤像是说书先生一般,好事都往韦宝头上安,说韦宝如何神勇,如何巧妙破敌,又是火攻,又是连环计,一套一套的,其实魏忠贤也就粗略听了韦宝和孙承宗的奏本,对战局经过只是知道一个大概而已,绝大部分都是他现成发挥。
反正魏忠贤说什么就是什么,魏忠贤知道皇帝也不会去追究。
客巴巴和王承恩在一旁听的有点好笑,两个人倒是标准的五星级观众,不时的为韦宝喝彩,搞的魏忠贤像是评书相声一般。
“好,好啊,真没有看出来,韦宝还是一个帅才,这么会打仗!是该好好的封赏!”朱由校也不是很关系仗到底是怎么打的,“只可惜,没有把沈阳城拿下来,把建奴都杀光了,朕就更加高兴了!你们说说看,该如何赏赐韦宝?”
“这老奴没有想好,王公公,你觉得呢?”魏忠贤将皮球踢了给王体乾。
王体乾按照之前与魏忠贤商量好的道:“陛下,韦宝现在是正四品,正四品升任正三品,说的过去的,相信不会有多少人作梗。如果不服,可以让这些人自己上辽东去找建奴试一试啊。这次韦大人出兵,用的山海关的兵马,吴襄历任山海关,由吴襄升任山海关总兵也说的过去,吴襄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辽西人,本地将门升迁,外人不会多问,这一点,也不难。至于爵位,奴婢觉得可以适当考虑给个伯爵给韦宝,也说的过去。听闻韦宝最近要娶小妾,如果陛下肯亲自主婚的话,那就是对韦宝极大的荣宠,陛下可以认韦宝这个小妾为皇妹。这样,韦大人在蓟辽就没有人敢嫌弃他资历轻了,看轻了韦宝,就是看轻了陛下。”
客巴巴闻言,看向王体乾,魏忠贤之前已经和客巴巴商量过了,客巴巴当然知道现在王体乾说的,一定是与魏忠贤商量好的,没有想到魏忠贤这次对韦宝这么慷慨,居然四条都对皇帝提出来了。
皇帝果然想都没想,呵呵笑道:“好,好啊,还是王公公你想的周全,准奏,朕都准了,大伴你说呢?朕正想到处走走,有阵子没有见着韦爱卿,也怪想得慌的,韦爱卿总是能弄出点有意思的东西给朕看,朕做的这种自己跑的船,就是韦爱卿教的,朕要让人带过去辽东给韦爱卿看一看朕的手艺。”
“很好啊,老奴觉得陛下的想法很好。”魏忠贤满面堆欢道:“眼下建奴刚刚被大败,关外太平,陛下在此大胜之际前往山海关,一来可以表示对韦大人的恩宠,二来可以顺带阅兵,让边关将士感受陛下对他们的关爱。”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朱由校见魏忠贤也支持自己的想法,不由的大喜,他每次出宫,只能在京城周边的皇家猎场走走,上林苑管的几处猎场都太小了。
“那可要恭喜陛下了,陛下好些日子没出宫了,这个时候刚好,虽然有点冷,却尚未下雪,要是一下雪,就那儿也去不成了。”客巴巴锦上添花道。
客巴巴对韦宝帮助意图其实是要强于王体乾的。
客巴巴同样收了十万两纹银,但客巴巴不存在提防什么,不怕人知道韦宝贿赂她,反正客巴巴与魏忠贤,与皇帝都是绑在一起的。
不像王体乾,还得想着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想表现的与魏忠贤太亲近,尤其是在外臣面前。
所以在魏忠贤看来,韦宝和他的关系,比王体乾和他的关系,其实还要亲近点儿呢,王体乾若是拼命说韦宝的好话,魏忠贤反而更加提防。
因此客巴巴在帮助韦宝的时候,是没有后顾之忧的。
“给韦宝封爵,不能只封伯爵,至少得是侯爵。而且得是世袭的爵禄!如此大胜,便是放在太祖手里,都该有此殊荣!”朱由校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
魏忠贤、客巴巴和王体乾都有些意外,小皇帝一向是什么都懒得操心的人,怎么对韦宝的事情这么上心、
居然想的这么细致,都想到给韦宝封什么爵位了?
大明朝的爵位分为宗室封爵、外戚封爵,还有一些开国功臣的世袭伯爵。
诚意伯、东莞伯、兴安伯、武康伯、襄城伯、新宁伯、应城伯,这些都是世袭的伯爵。
“可是韦宝太年轻了,才只是十五岁啊。”魏忠贤道。
“朕登基的时候多少岁,十五岁怎么了?”朱由校不悦道。
“可韦宝也只是斩杀了几万人,并没有夺取重要重镇啊。”魏忠贤小心翼翼道。
“所以先给个侯爵啊,要是韦宝这趟打下了重镇,直接给公爵!”朱由校小手一挥,一副俾睨天下的架势。
吓得魏忠贤不敢再劝了。
明朝封爵制度作为中国古代封建社会时期较为程序化、制度化与法制化的封爵制度,既有与历代封爵制度相同处,也有许多独特点。
明代封爵制度分宗室与功臣外戚两套体制,将王与公侯伯子男五等爵分离,是明代区别于以往朝代的一大特点;并且给勋爵只有爵号与食禄,而不再有封邑,公、侯等爵位的还将赐予铁券,以示其功勋卓著,皇恩浩荡。
在宗室封爵体制方面,明太祖之初,定制袭封,列爵亲王、郡王、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镇国中尉、辅国中尉、奉国中尉八等以封皇室宗亲。其食禄也做了相应的规定:初亲王岁禄定为五万石,后定减亲王岁禄为万石,郡王二千石,镇国将军千石,辅国将军八百石,奉国将军六百石,镇国中尉四百石,辅国中尉三百石,奉国中尉二百石。
在功臣外戚封爵体制方面,明朝又阅前朝之制,列爵五等以封功臣外戚,在洪武三年六月颁布诏令:“定五等勋爵。爵正一品国公、郡公,从一品郡侯,正从二品郡伯,正从三品县伯,正从四品县子,正从五品县男。”后革子、男,只留公、侯、伯三等,细分为七个等级。
这一明朝爵位变化在《万历会典》中已做出明确的总结“国初因前代之制,列爵五等,非有社稷军功者不封,子男后革。”在功臣外戚封爵食禄方面也做了明确规定。并于洪武二十五年规定:“公,五千石至二千五百石;侯,千五百石至千石;伯,千石至五百石。”
同时还一并定制:“凡爵非社稷军功不得封,封号非特旨不得予。”爵分两种,一是只授终身,不世袭。
二是可以世袭,世袭与不世袭,以军功大小而定,均给诰券。
形成“宗室功臣封爵两体制,只授爵号食禄无封邑”这一特点的成因,皇权至上高度强化的结果。儒家君臣森严的等级思想的影响。统治者巩固统治的需要与个人因素。减少勋臣土地等特权,防止其权势膨胀,对皇权构成威胁。农业经济与商品经济的发展,提供其物质基础。
在某种程度上统治者为维护其统治,既要依靠这些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又要体现其皇室宗亲高贵的地位,这最终使明代封爵制度出现两套体制并存的局面,在经济上待遇优厚,但不再给封邑。
明代统治者为巩固政权,笼络功臣,创建了中国历史上最为完备的封爵赐券制度。
明太祖规定“凡爵非社稷军功不得封”、“凡公侯封拜,俱给铁券”等准则,将军功封爵与颁赐铁券有机地结合为一体,成为明代重要的典制。
随着皇权的不断强化,这一制度在发展历程中有种种变化,但作为一种政治需要,它一直延续到明朝灭亡,意义深远。
封爵与赐券相结合并制度化有着一个曲折发展并不断完善的历史过程。
明太祖时期开始将封爵与赐券结合起来,“洪武三年,大诰武成,论功行赏,公爵者十人,侯爵者二十人,铁券丹书,誓诸白水,河带山砺,爰及苗裔”;在制度方面做了一些“非社稷军功者不得封爵“、“公侯伯拜封,俱给铁券”、等规定,当出现一些功臣恃铁券破坏社会秩序的时候,朱元璋做了“制铁榜以限铁券”的规定,在夏燮《明通鉴》第4卷中就写道“上以功臣多恃铁券违法,奴仆杀人者匿不以闻,乃诏工部作铁榜,戒以保全终始之道。”封爵赐券开始制度化,但又因其明太祖朱元璋个人后期统治,大肆残杀功臣而遭到破坏。
永乐时期至嘉靖时期,这一制度在曲折中不断发展完善,完成了“功勋封爵,公侯赐券”的体制建立过程,在其间虽偶尔有一些变化,但都无法改变其大体模式。明成祖朱棣在建立政权后,即论功封爵,“论靖难之功,封丘福为淇国公,朱能为成国公,张武等侯者十三人,徐祥等伯者十一人。论款附功,封驸马都尉王宁为侯,茹瑺、陈瑛及都督同知王佐等皆为伯,赐券以诰”基本上都是按“功勋封爵,公侯赐券”的准则进行的;但也存在着一些不是靠显赫功勋而被封爵的人,如永乐时期的永新伯许成,处理驸马梅殷之死,化解成祖与宁国公主兄妹矛盾。
到了明武宗时期,封爵赐券制度基本成型。
如正德十三年,明武宗外出巡游,故降敕自封为镇国公,朝廷也只能假戏真做,赐予铁券,给予“万寿无疆”的免死次数。这就体现出封爵赐券已成制度。
从嘉靖时期开始,虽出现封爵泛滥,武官难封的局面,但嘉靖皇帝统治时期,在革爵罪宗子女是否得封、外戚爵位是否世袭、封爵与赐券的标准等方面做了严格的限制。
这就使获得铁券特权,已经变得非常严格困难,因此这一时期,封爵与赐券制度已十分完善并定型。
封爵与赐券在明代虽已制度化,但其自身及内部仍存在着一些独特之处,如宗室与外戚封爵不赐铁券,只给诰书,并且其封爵标准不十分严格,即使有的统治者如明太祖朱元璋对外戚加爵做了限制,但任然做特恩封爵;还有明代封爵赐券制度中赐券由前期赐给勋臣的一种特权,逐渐变成了一种荣誉,要求越来越严格,但总有许多特例。
封爵与赐券相结合并日趋制度化是中国古代封爵制度发展并不断完善的必然结果,但也有其时代的独特性影响的原因。
统治者保恤功臣,巩固统治的需要,将封爵赐券作为一种最高的功勋待遇。
明太祖就曾有“君臣得以优游,终其天年”的封爵初衷。
有最高法律《大明律》的保障。
统治者重视维护和朝廷勋臣的声音,伴君如伴虎,众多朝廷勋臣都希望获得铁券这一“定心丸“,统治者为维护其统治亦需要此方法去笼络和稳定他们。
从“夺门之变”以后,朝廷封爵对象开始向非武职人员,太监、文官等倾斜。
“夺门之变”中的曹吉祥、石亨、徐有贞等人先后被封爵赐券,徐有贞上书请求加爵,明英宗因高兴遂封其为武功伯“禄千一百石,世锦衣指挥使,给诰券”。
“非社稷军功者不得封”的准则已荡然无存。随着重文轻武的体制建立及统治者个人品行才能的因素,朝廷文官勾结压制武将,使武官封爵越来越难。
从嘉靖元年开始,一直到崇祯十六年,1643年,这百余年,臣僚以军功封爵者,仅辽东总兵李成梁一人封宁远伯。
李成梁军功冠于世,然为其得封也“灌输权门,结纳朝士,中外要人,无不饱其重赇,为之左右。”
以至于嘉靖时期的文史学家王世贞在《皇明异典述四》中说道:“盖祖宗朝都督有劳,宁封流伯而不加保傅,典制一变也。”
封爵标准由军功赐爵向武官难封转变,除了其自身起初建立时就存在着一些缺陷外,明代开国君主朱元璋个人认识的狭隘性,对文臣功劳的轻视,没有很好掌握区分文武功劳大小的标准。明初淮西集团势力的强大与卓越的功勋,且其多为建立赫赫战功的武将,形成一种武人独大的局面。明朝统治者建立并不断完善重文轻武的体制,导致武官地位日益低下,难以封爵。朝廷对勋臣封爵加大限制与统治者个人因素。
随着洪武、永乐、洪熙、宣德四个时期采取一系列措施,加强了中央集权与专制皇权,使皇帝成为了权力的独裁者。
在明朝封爵制度中,宗室勋臣虽享有众多特权,并且有法律的明确规定与保障,但当特权与皇权统治发生冲突时,在加封进爵、削爵惩杀等方面往往一切都按皇帝的意志执行,法律在这时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功效,即使享有免死特权的功臣的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并且明朝统治者为维护其统治,往往在免死、封赏等特权方面也比历代有明显减少甚至有的没有,如封邑,到后期,功臣、宗室、外戚世袭爵位时受到了严格的限制。
皇权支配法制自古以来就是皇权至高无上的体现。
明太祖是封爵赐券制度的始作俑者,也是其破坏者,先后兴起胡惟庸、蓝玉党案,大肆杀戮功臣,将那些拥有山河之誓,被允诺功臣世代荣贵,并享有免死特权的铁券法规视如粪土,荡然无存。
被誉为“汉之萧何”的李善长作为跟随朱元璋打下大明江山的“第一勋臣”,曾被赐予拥有众多特权的铁券,最总却因朱元璋猜疑,竟因“星变,其占当移大臣,遂并其妻儿弟侄家口七十余人诛之。”
此时的他已八十来岁。
对于皇权支配法制的现象,谷应泰在评论胡蓝党案时曰:“朝登盟府,夕系檻车,口血未干,爰书遂拟。”
在明代中后期,封爵赐券的对象也不再按“非社稷军功者不得封”的标准来严格定位,往往由统治者个人意志决定和受权臣的影响。
正德时期,权阉刘瑾把持朝政,都督神英无开疆拓土之功,但厚贿刘瑾,刘瑾矫旨将封神英之事“下廷议,而廷臣希瑾指,无不言当封者,遂封泾阳伯,予世券。”
徐有贞“夺门之变”有功上书请求加爵,明英宗因高兴遂封其为武功伯“禄千一百石,世锦衣指挥使,给诰券”。
明初封爵的功臣与宗室、外戚等均是爵位高低与官职大小一一对应的体制,众多亲王、勋臣掌握着很大的权力。
但从靖难之变以后,从明成祖开始,加大了对宗室功臣权力的削减,渐渐形成高爵虚职的的局面。
到宣德时期,明宣宗因汉王朱高煦造反,而诸功臣或为避嫌而落去职事官,就规定勋臣只担任差委,使爵位与官职并立的局面结束。
后期虽有个别特例,但爵、职名权分离的趋向已成定式。
爵、职名权分离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明朝初期,明太祖因过于猜疑,信子疑臣,在宗室方面实行封爵分藩体制;在勋臣封爵方面,起初爵职对应,委以重任。
但后来因胡蓝党案,功臣的爵职开始分离。从建文时期到宣德时期,因“靖难之变”、“汉王叛乱”等事件,统治者加大了对皇室勋臣的控制,一些功臣也因恐受牵连,都辞掉实权官职,逐渐形成了高爵虚位、爵职分离的局面。
明代后期,爵位成为了执事官职以上的荣誉称号,虽有一些特别情况,但大都是沿着爵职分离的总趋势而发展。
“只怕内阁又不知道又会说什么,这事,恐怕朝臣们也会多有议论。”魏忠贤适时地道。
朱由校哼了一声站起身,少有的拿出了帝王气概!“他们敢说什么?这事,不必发内阁拟票!明日朕要亲自上朝,咱们到了朝堂再说,谁敢多说一句废话,朕就发配谁到辽东前线去打建奴去!连孙阁老,朕的恩师,如此大才都做不到的事儿,韦爱卿一去就办到了,这样的人才不奖赏,该当奖赏谁?王体乾,把你刚才的意思拟好旨意,明日早朝的时候,你亲自宣读。”
“是,陛下。”王体乾赶紧道。
魏忠贤大概猜到了对皇帝说,是这个场面,却没有想到皇帝比自己想象的答应的更加痛快。
这不由让魏忠贤很是吃韦宝的醋,而且说完之后,魏忠贤又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皇帝居然一上来就给韦宝一个侯爵?
这太过了一些吧?
想要韦宝的银子归想要韦宝的银子,但是魏忠贤心里从来没有放下对韦宝的防备,更不想看到韦宝的势力剧烈扩张,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属,韦宝的势力扩张的太快,对自己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主子,依着老奴看,是不是最好把内阁的几位大学士请来,先商量一下?大家先通个气再说?否则在御前吵起来,又不知道要吵多久。”魏忠贤道。
王体乾和客巴巴闻言,同时看向魏忠贤,两个人都搞不懂魏忠贤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