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这里只剩下了鸡毛青年和王艳,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起了眼。
王艳遥望着和中年军官站在一起的项风,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惧意,她没想到,这个项家老二,现在竟然这么厉害。
看到鸡毛青年钻进车里逃走,王艳也顾不上特斯拉跑车没有前挡玻璃了,也是惊慌失措的开车跑了。
“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啊。”刘强看着一片狼藉的街道路面,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
项风点了一颗烟,又递给了刘强一颗,他看了看刘强肩头的大校军衔,不由笑道:“行啊,躲在山旮旯里混日子,竟然还能多一颗星。”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混过日子?”刘强气的够呛,瞪了项风一眼。
项风呵呵笑道:“行了,刘大团长,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吧,是谁让你过来的。”
刘强和项风并肩坐在那条有点裂痕的长凳上,只是一个劲的抽着烟,对项风的话置若罔闻。
“怎么的,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项风问道:“那我换个问题,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或者,你知道我的身世?”
刘强依旧没有回答项风的话,他抽完了这颗烟,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起身道:“你问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还讲究什么保密守则?”项风苦笑了一声。
刘强整理了一下军装,脸上再度出现了那副酷酷的表情,道:“身为军人,守口如瓶是第一要务,好了,你现在没事了,我也该离开了。”
刘强走出了几步,又回头看着项风道:“柳泉市太,这里不是你的舞台。”
看着刘强带人离开,项风挥散掉脑海里的种种疑问,快步走进了快餐店里。
刚才发生的一幕,项雨和项母都看的一清二楚,见到项风没事了,两个人才算安心了。
看着眼前的项母,项风心里不免有了一些苦涩,想到自己不是项家的人,项风一时间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了。
项雨站在项风身边,满脸都是愧疚的表情。
尽管其中有王艳蛊惑的因素,可他经受不住金钱的诱惑也是事实,瞧着项母眼神里流露出的失望与责备,项雨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风,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隐瞒你的身世。”项母坐在椅子上,声音有些哽咽。
项风轻笑摇头,道:“妈,有没有血缘关系重要吗?是你们辛辛苦苦养育我成人,在我心里,你们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项母犹豫了一番,又道:“风,还有一件事,我当着王艳的面不好,现在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
“什么事?”从项母的语气里,项风听出了一丝异样。
项母迟疑道:“你爸发现你的时候,你脸上绑满了绷带,我们以为你得了什么大病,就将你送到了医院,医生你没有什么病,而是做了一次很完美的整容手术。”
“整容手术?”项风的眼瞳猛地一缩。
项母继续道:“再后来的几个月里,我们经常感觉屋外有人,每次出去看,却又发现不了什么,后来你爸,很可能有人在暗中保护你,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将你丢在了这里,也不敢去调查,只是希望你能什么都不知道,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辈子。”
“所以你们才坚决反对我去参军。”项风轻声道。
项母一脸担心的看着项风,道:“风,你听妈一句话,别再回燕京了,留下来好吗?妈每次想到这些,心里就觉得发慌。”
是啊。
项风心里暗叹了一声,到底是怎样的大事,才能让人给自己做整容手术呢?整容手术的背后,又到底蕴藏着什么样的危机呢?
项风隐隐感觉,这应该是某些人保护自己的手段,可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些人要费这么大的周折保护自己?
一连串的疑问袭向了项风的心头,让项风的心情有些焦躁起来。
项风看着项母,轻声道:“妈,很多事躲是躲不了的,再了,我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自保,您就放心吧。”
项母很了解项风的脾气,只能叹息摇头,不再劝了。
项风转身看着一脸内疚的项雨,皱眉道:“大哥,我希望你能引以为戒,如果再发生一次,你别怪我和翻脸。”
项雨赶忙道:“这次是我黑了心肝,我绝对不会再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了。”
听着项雨的解释,项风也没有多什么,现在了解了自己的身世,项风心里也感觉和项家有了一丝的隔阂,就如同王艳的那样,毕竟项雨才是项家的亲生骨肉,他的亲生父母都没什么,项风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批评对方呢?
项风轻声道:“那五百万,你是不是分了二百六十万?”
“是分了二百六十万不假,可王艳只给了我一百万,我买了那辆奥迪。”项雨声解释道。
项风点了点头,冷声道:“好,那一百万我会帮你还上,然后再给你留下一百万,你找个安安分分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吧。”
项母和项雨全都看向项风,满脸都是吃惊的表情,他们没想到项风现在变得这么有钱了。
项风看了项雨一眼,轻声道:“你带我去看看爸吧,看完了爸,我也该离开了。”
项风这句离开,让项母心里一酸,女人独有的细腻心思,让项母从这句话里听出了诀别。
项风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更知道他这个身世背后隐藏了巨大的危机。为了不给这个朴实的家庭招惹麻烦,以项风的性格,很可能会永远和项家诀别。
项雨点了点头,开车载着项风来到了镇上的康复中心,项风走进病房的时候,项建军正在滋滋有味的看着电视。
听到脚步声,项建军转头一看,脸色顿时浮现出一抹狂喜,叫道:“你子怎么回来了?”
项风看着满脸喜色的项建军,心里微微有些酸楚,他轻声道:“部队暂时没事了,我就回来看看。”
他现在已经不用再询问什么帝王眼的事了,因为他知道,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和这种普通家庭联系在一起。